但是給他的感覺又不會錯，她應該就是妖。
妖族和妖族之間的感應很微妙，這一點即便感覺不到妖氣，也無法掩蓋。
「你也是妖？」
初箏多多少少也有那種特殊能感應。
不過他身上也沒妖氣……
妖族現在都這麼厲害了嗎？
黑袍人……不對，黑袍妖陰沉著臉沒有否認：「既然你是妖族，為何壞我好事。」
想到自己的事被打斷，外面不知道什麼情況，黑袍妖心底的怒火就是陣陣的往上冒。
她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初箏正兒八經的道：「我這是替天行道，做個好……妖。」說得我差點都要信了！多給自己洗洗腦還是有用的！
每天都在努力做個好人呢！！
黑袍妖又是一口血。
大概是被初箏那句『做個好妖』給氣的。
你一個妖，做什麼好妖啊？
「你放開我！」黑袍妖吐完血，沖初箏道：「我現在是為妖族大業，你不要壞事！」
初箏一臉的冷漠：「你自己起來啊，我又沒按著你。」
黑袍妖：「……」
我踏馬要能起來才行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像是壓著千斤巨石。
要不是之前他要維持陣法，怎麼可能會被這小丫頭片子得手。
初箏把湊到旁邊，眼饞的不行的妖靈拍開：「你有什麼大業，說來聽聽。」
黑袍妖咬牙，冷靜下來：「先鬆開我。」
「你先說。」當我傻啊！
「先鬆開。」黑袍妖和初箏講條件。
哐――
泛著寒光的劍，刺進黑袍妖旁邊的地面，劍刃沒入地面。
「你不說，我就弄死你。」
女孩兒冷冰冰的聲音落下來，不含半點感情。
黑袍妖被初箏粗魯的行為震到，好半晌憋出幾個字：「你是妖……」
「妖怎麼了？妖就得無條件幫你？憑什麼？」
黑袍妖：「……」
妖族就應該這樣啊！！
「別弄死啊……」妖靈在旁邊叫一聲。
黑袍妖掙扎一會兒，發現自己越掙扎越緊，毫無作用後，氣得嘔了好幾口血。
這小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不說？」
初箏等得不耐煩了。
黑袍妖沉默會兒，似妥協了：「你想知道什麼？」
「你在這裡做什麼？」
黑袍妖昂著頭，冷笑一聲：「放妖靈出來。」
「能不能快點？」妖靈在旁邊催：「我好餓。」
黑袍妖：「……」
黑袍妖后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妖靈是想吃自己。
你個妖靈不去吃人，盯著他幹什麼？
「你再不閉嘴，我頭髮都不給你留。」
黑袍妖瞳孔一縮，看向初箏的眼神變了變。
她也吃妖？
不管什麼種族都會有矛盾，這很正常。
可是你殺可以，但是吃……
就像人類不會吃人類一樣。
「你想放妖靈出來？」
「當然，只要這些妖靈出來，有它們，到時候妖族攻打人族就輕而易舉！」黑袍妖語氣里透著幾分狠厲：「你身為妖族，就應該明白，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這些年妖族和人族還算和平，你今天殺我一個人，我明天殺你幾個妖的小打小鬧，沒有掀起大規模的戰鬥。
能稱得上戰爭的，要到十幾年前去了吧。
初箏：「你放妖靈出來就放，折騰這麼多事幹什麼？」
黑袍妖冷哼：「你以為那封印那麼好解嗎？」
「你不是很厲害？」初箏道：「把人家掌門都給搞定了，還屠人家滿門。」
「而且妖族怎麼就派你一個單打獨鬥？沒給你派點小弟？」
黑袍妖：「……」
黑袍妖正在想怎麼回答，眼前忽的寒光一閃。
劍刃落在地面，剮蹭出火花。
女孩兒清冷淡漠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最後問你一遍，你想幹什麼。」
「……我都告訴你了！」
「不說？」
黑袍妖咬緊牙關：「我能說的就這麼多！」
行叭。
初箏抽回劍，黑袍妖看著初箏起身，還以為她信了。
誰知道接下來才是他噩夢的開始。
-
黑袍妖接受初箏好一頓收拾，生不如死的癱在地上。
四肢百骸都散發著『痛』字，黑袍妖看初箏的眼神，猶如看魔鬼。
「你其實說不說都沒事。」初箏似乎才想起來這茬：「反正把你弄死，一切都結束了。」
黑袍妖瞪大眼。
他沒有懷疑初箏說的話。
她真的會弄死他。
「你以為……你以為我死了，這件事就結束了嗎？」黑袍妖突然狂笑起來：「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來啊！！」
初箏眸子一眯。
初箏一腳將黑袍妖踹翻個面，壓著他胸口。
「你這麼想死？」
「你殺了我！！」黑袍妖沖她吼。
初箏用劍拍下他肩膀：「我偏不。」
「……」
黑袍妖看著初箏把旁邊的妖靈叫過來，他臉上猙獰的笑容一收。
「你想幹什麼？」
初箏走到旁邊站著：「我不想幹什麼，你應該問，它想幹什麼。」
「嘻嘻嘻嘻……」妖靈沖初箏黑袍笑。
黑袍妖沒見過妖靈攻擊妖族，但是他見過妖靈攻擊人類。
妖靈是妖族死後形成，它們攜帶著更大的怨恨。
比起妖族來，妖靈更殘忍。
身為妖死了還有機會變成妖靈，可要是被妖靈吃了……那就是都沒了。
「我是妖族，我們算是同族！」黑袍妖試圖打點感情牌：「大家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嘻嘻嘻，我葷素不忌。」妖靈一點也不介意的道。
「……」
「啊――」
-
黑袍妖指尖摳著地面，面朝著初箏那邊：「我說……我說，你讓它離開！！」
初箏過去把妖靈弄開。
「說。」
黑袍妖能喘口氣：「我確實是來解封印的，不過……」
黑袍妖說，妖族已經亂了很久，一直沒有首領。
大家都想上位，可大家實力相當不多，誰也不服誰。
所以一直沒有讓人服氣的妖王。
黑袍妖也是其中一個想上位的人，他知道人類這邊，鎮壓著幾百年前的無數妖靈。
他想要放出那些妖靈，再將妖靈收為己用。
這樣他在妖族那邊的話語權和實力就會增加，最後成功坐上妖王寶座。
他也不想搞這麼多事，直接將妖靈放出來。
問題就是那封印，沒那麼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