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初箏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那個渣爹,在某天早上,會突然出現在風滿樓大門外。

看上去也怎麼受傷,不知道金華聖手對他乾了什麼。

渣爹的戰鬥力極強,無人敢攔。

於是渣爹很快就找到初箏:「好你個風初箏,你竟然敢這麼坑你爹,你是不是人!」

初箏鎮定的懟回去:「你這麼坑你女兒,你是不是人?」

渣爹:「……」

渣爹冷哼一聲:「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今天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外面突然一陣喧譁聲,渣爹笑得詭異:「來了,寶貝女兒,我們有緣再見。」

渣爹縱身一躍,準備從院子上離開。

誰知道剛跳上去,腳下就是一滑,整個人栽倒下來,砸在下面的地上,四肢猛地被什麼東西一束,整個人都僵硬成一根木棍。

艹!

這什麼玩意!

「真有緣。」

風寒元抬頭就對上自家那不孝女的視線,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樓主,外面又是一群要債的!!」

溪南人未至聲先至。

初箏:「……」渣爹可以啊!

渣爹躺在地上,試圖為自己找回一點面子:「要不是我受了傷,你以為你能抓住我。」

初箏冷漠臉:「把他扔出去。」

渣爹:「……」

風寒元被扔出大門,立即被外面的人給抓住,據說風寒元差點丟了半條命才跑掉。

初箏在門外立了個牌子――風寒元與狗不得入。

很長一段時間,風寒元還是堅持不懈的『借錢』,不過沒人再敢來風滿樓要錢,大家也知道,風滿樓的現任樓主和風滿樓關係不好。

初箏覺得風寒元這人沒被打死,真的是武林奇蹟。

不知道鬧騰幾年,風寒元突然消聲滅跡了。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會說他隱姓埋名了……

-

兩年後。

風滿樓再次被武林人士熟悉。

當然不是因為風滿樓的人厲害,而是……風滿樓的人有錢。

隨便出來個人,身上都揣著金葉子。

不少人都猜測風滿樓可能是發現了金礦,不然就是找到了寶藏。

但是不管哪種說法,都沒有人能證實。

也有一些撈偏門的,將主意打在風滿樓身上,結果就是……慘。

被人掛在外面當警示牌,可不就是慘麼。

一次如此是運氣,兩個如此是巧合,三個四個……

被教訓的人多了,就再也沒人敢打風滿樓的主意。

風滿樓是有錢,可你得有命拿出來啊!!

就這樣,風滿樓的名聲越發大起來,就如當初柳麴塵所說,風滿樓會重回輝煌。

不過……

柳麴塵也沒想到,會是用這樣的辦法。

-

今天風滿樓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來往的人臉上都是笑容。

今天是溪南成婚的日子,沒錯,溪南要成親了。

初箏覺得很慪,她這個樓主都還沒成親,他一個的下屬,竟然敢搶在她前面成親。

成親對象是的金華聖手的徒弟,回春。

因為滿月的關係,回春在風滿樓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就勾搭上了。

初箏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面鬧騰的人群,琢磨今天晚上做點什麼。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她胳膊彎下鑽進來,躋身在欄杆與她懷抱之間。

滿月轉個身,身體靠著欄杆,雙手摟住初箏的腰身:「你在想什麼?」

少年還是那個模樣,時間仿佛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似火的紅衣,眉心一點硃砂,襯得少年絕色瀲灩。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養,滿月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身上也不是那陰沉沉的樣子,多了幾分陽光,笑容多了不少。

「怎麼起來了?」初箏將他垂在肩上的頭髮撥到身後:「是不是他們吵醒你了?」

「有一點。」滿月靠過去,下巴擱在初箏肩膀上。

這些聲音吵得他有點煩。

「忍忍吧。」初箏拍著他後背:「畢竟人生只有一次。」

滿月嗯了一聲,又鬆開初箏,轉個身,和她一起往下面看。

初箏貼著滿月耳邊,輕聲問:「滿月,我現在可以喜歡你了嗎?」

兩年時間,夠長了,她耐心也是有限的。

滿月身體微微一僵。

這段時間她對自己好嗎?

毋庸置疑,比誰都好。

自從那次他說過那話之後,她也再沒提起喜歡他這幾個字……

他和哥哥不一樣。

她並不會因為喜歡他,而傷害他。

好一會兒,滿月點了點頭:「嗯。」

初箏將他臉掰過來,直接親了上去。

地上的人不知怎麼看見了,一陣起鬨聲。

滿月猛地推開初箏,跑回了房間。

「起什麼哄,都準備好了?!」初箏沒好氣的呵斥一聲,底下的人嬉笑著散開。

婚禮準時舉行,溪南本來想讓初箏做證婚人,初箏覺得自己還年輕,不想當證婚人,所以讓兩位護法上。

【……】雖然它也不懂證婚和年輕不年輕有什麼關係,但是它也不敢問。

初箏帶著滿月出席,滿月換了一身淺色的衣服,畢竟是人家溪南的婚禮,他要是穿一身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搶婚的呢。

看著中間拜堂的新人,初箏伸手握住少年的手。

少年呆愣的看著那邊,並沒什麼反應,直到那邊喊送入洞房,少年才回過神來。

有一天,他和身邊這個人也會這樣嗎?

心底竟然有幾分期待……

「怎麼了?」

「沒……沒。」少年搖頭,低下頭去拿杯子,慌慌張張的喝了一口,辛辣的液體滑進喉嚨里,嗆得少年臉紅耳赤。

初箏:「……」

滿月嗆得厲害,同桌的人一陣鬨笑,倒沒什麼惡意,少年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惱,直接往初箏懷裡靠,孩子似的緊緊抓著她。

滿月這樣子大家都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婚宴上,初箏覺得滿月有點暈乎乎的,整個人也在發燙。

她還以為滿月喝那麼一口就醉了,畢竟好人卡的酒量向來不怎麼好。

誰知道滿月沒有喝醉,不過……他酒精過敏。

整個人身上都起了疹子,好幾天才好。

初箏對這位滿月少爺有多好,大概只有風滿樓的人知道。

風寒元是個渣男,處處留情,生的女兒卻是一生都只寵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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