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府。

大島主急得上火,旁邊是用手帕捂著嘴,咳得厲害的小姑娘,一張小臉煞白。

大島主聽著那咳嗽,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人到底找到沒有?」大島主怒火滔天。

「大島主……」

房間裡候著的人囁喏一聲,有些不敢講話。

大島主怒斥一聲:「吞吞吐吐幹什麼,有話就說!」

「大島主,咱們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真的……沒有。」那人蹲一下:「會不會是她沒上島,在海里……」

大島主:「你的意思是說她死了?」

「……」

島上找不到人,那就只有可能是掉進海里了……可是這附近除了他們幽靈島,沒有別的島,她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游到陸地。

不過這些他不敢講,怕激怒大島主。

他也不是很懂,不過是抓來的奴隸,為什麼大島主如此在意。

「大哥。」

門外有人進來。

大島主剛想發出來的怒火,硬生生的憋回去。

「三島主。」

「三島主……」

三島主三十左右,青色的長衫,五官並不粗狂,給人一種羸弱感。

他擺擺手,示意大家先出去。

「老三。」大島主等人出去,急急的問:「你快看看秀秀。」

「大哥你別急。」三島主安撫大島主,一邊給葉秀秀診脈。

三島主診脈,大島主想發火,又怕打擾,只能憋著那股怒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時看一眼咳嗽的葉秀秀。

「秀秀身體還好,能撐一段時間用藥。」

「她臉色這麼不好……」

「大哥,秀秀可能是被嚇到了。」三島主嘆口氣。

「爹,我沒事。」葉秀秀開口,聲音柔柔細細的:「您別擔心。」

「我怎麼不擔心!」大島主意識到自己嗓門太大,趕緊壓住聲音:「秀秀,你先回房間,我和你三伯說點事。」

葉秀秀乖巧的點點頭,起身離開。

三島主目送葉秀秀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問大島主:「那藥人是怎麼跑掉的?」

「這事見了鬼,鎖得好好的,開門去看人就沒了。」大島主髒話忍不住往外飆:「看守的人說送餐的時候還在,下船的時候就不見了。」

三島主讓大島主細細的說一遍。

他們這個團伙里,三島主明顯是智力擔當,大島主從頭到尾的給他講一遍。

「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大島主腦海里猛的閃過一件事:「也不是,老二家那小子,之前說船上有陌生人。可是讓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小子應該沒見過那藥人……」

如果是那藥人偷跑出來,撞上覓雲那小子。

那就完全說得通了,為什麼覓雲說有陌生人,最後又沒找到人。

因為關藥人的地方,除了平日裡的那幾個人,其餘人都不能去,自然也不會去搜查。

三島主沉吟幾秒:「把他叫來問問。」

大島主趕緊派人去找覓雲。

-

覓雲野慣了,被找來的時候,腦袋上還頂著幾根羽毛,身上髒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打過滾。

「大哥,三哥。」覓雲進來,規規矩矩的叫人。

他是二島主的弟弟,所以跟著他哥叫。不過覓雲也只比葉秀秀大幾歲。

大島主不太待見覓雲,黑著臉問:「你之前在船上說見到一個陌生女孩兒?」

「……」

當初給你們說不信,現在又來問!

覓雲眸子一轉:「出什麼事了?」

「回答便是。」三島主比較溫和。

「是啊。」覓雲點頭。

大島主:「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年紀多大,有什麼特徵?」

覓云:「……」

他還真……記得。

畢竟初箏給他的印象太深刻。

覓雲形容一遍,大島主和三島主對視一眼,確定那人就是那個藥人。

「她是誰啊?」

「你們發生衝突了?」

覓雲當即否認:「沒,我就覺得她面生,她看見我就走了,我後面想想不太對,所以讓人去找。」這被人知道她被一個女人威脅,他還混不混了。

覓雲這話說得十分實誠,讓人都不好懷疑他說的假話。

大島主揮手讓覓雲先出去。

覓云:「……」

那女的到底誰啊!!

-

雖然確定覓雲看見的就是藥人,也只能證明,那個時候她可以離開關她的地方。

可是那時候離幽靈島還有很遠的路程。

「老三,那藥人要是真的找不著了,秀秀怎麼辦?」大島主心底焦慮:「這個藥人可是培養了十多年,耗費我們多少心血!」

三島主皺眉:「那邊還剩下幾個,我先試試他們能不能和她一樣,承受住那樣的藥性,若是可以,也沒什麼大礙。」

大島主:「要是不行,那秀秀豈不是又得和以前一樣?秀秀好不容易能少受點苦……」

三島主:「……」

-

初箏待的這家沒人當海盜,夫妻兩都是海島上出生的人,他們的父輩是奴隸出身。

不過鑒於他們忠誠和貢獻,所以在他們這一輩,就是普通居民,不做奴隸了。

初箏坐在院子的台階上,旁邊放著一個竹簍,裡面是白嫩嫩的奶娃。

初箏這些天沒出去過,男人打聽到消息,就過來和她說。

奶娃不哭到時候都在她那裡,不過哭的時候,會讓婦人過去哄。

婦人有一次想抱著奶娃跑,結果……

婦人不想回憶,並再也不敢有那樣的念頭。

初箏住在這裡,出手卻是大方,每天給的住宿費都是一筆不菲的價格。

在這個島上,銀子能買的東西也很多。

而且想要外面的東西,讓出海的人幫忙帶回來,那就需要更多的銀子。

許是金錢沖淡兩人的恐懼,對初箏多了幾分真誠,不想著去告發她了。

「姑娘,外面搜查好像減弱了一些。」男人從外面回來,放下做活的工具,搓著手和初箏彙報。

「有別的消息嗎?」

男人搖搖頭:「沒有了。」

初箏扔給他一錠銀子:「什麼時候吃飯?」

男人手忙腳亂的接住銀子,又被初箏這個毫無關係的問題弄得一愣。

回過神來,男人立即道:「馬上馬上,我去廚房看看。」這個時候還想著吃,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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