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個人……

機器人將人扔在地上。

初箏慢悠悠的下指令:「讓厲總看一眼臉。」

機器人立即抓著那人頭髮,將腦袋抬起來,面對厲晟。

那張臉厲晟哪裡不熟悉……雖然看見她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可能被抓了。

可是真的看到,還是讓他心底無法平靜。

初箏:「厲總想起來了?」

厲晟臉色逐漸陰沉:「你想怎麼樣?」

「你知道我是什麼?」

「哈。」厲晟突然笑一聲,卻還是陰沉沉的:「我聽說風筵帶了一個女孩子去公司,我就覺得奇怪,他那個人,怎麼會帶女孩子去公司。」

「……事實證明,我懷疑沒錯,你應該是有自主意識的人工智慧吧?」

最初他只是覺得奇怪,想看看是什麼人,能入風筵的眼,讓他帶在身邊。

可是後面查到的東西,就讓他越發感興趣。

初箏:「你找人對付我,是想抓我還是想毀掉我?」

厲晟:「你覺得呢?」

初箏:「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

厲晟:「我要是不回答呢,你敢殺了我嗎?」

初箏:「我為什麼要殺你,有個技術可以給你腦袋你植入晶片,從此以後,你就得聽我的。」

厲晟瞳孔微微一縮:「你……你說什麼?!」

初箏歪下頭,平靜的看著他,那眼神在這樣的環境下,仿佛幽幽的泛著詭異的光,讓人望而生寒。

厲晟手腳冰冷,寒氣從身體直竄腦門。

厲晟厲呵一聲:「你這是違法……」

初箏語調不變,平緩冷靜,沒有起伏:「厲總,你跟我說違法?」我可不是人,法律管不著我呢!

「……」無法反駁她這話,她不是人,根本不會遵循人類的規則。厲晟咬牙道:「我只是對你感興趣,沒想傷害你。你如果和我聯手,我們會創造出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屬於我們的世界。」

初箏意味不明的重複:「我們的世界?」

「對,我們的世界,一個偉大的世界。」厲晟循循善誘:「風筵只會限制你,你知道自己有多厲害嗎?他根本不會讓你發揮自己的作用,你難道想要過那樣的生活?」

它就像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它會成為傳奇。

「可是我想要的就是他。」初箏撐著下巴:「其他的東西我並不想要。」

厲晟:「???」

風筵有什麼好的?

「你喜歡風筵?」

初箏冷漠臉:「不然喜歡你嗎?」

厲晟:「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你對他有這種感覺,不過是因為你最初是他的伴侶機器人,程序設定中對他有依賴感,你不需要哪些東西。」

「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呢。」初箏壓根沒聽厲晟說什麼,只覺得他吵死了,先做掉吧!

厲晟:「……」說半天,這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你喜歡怎麼死?」初箏好心的問他:「你選一個吧,我很民主的。」

厲晟:「……」你民主個鬼啊!

厲晟覺得初箏不是在說笑。

她真的有可能會弄死自己……

「你不說,那我就讓他自由發揮了。」初箏指著後面的機器人。

機器人上前拽著厲晟往門外拖。

厲晟:「!!!」

草!

這貨真的要搞死自己。

而以她的能力……就算他死了,恐怕都沒人能懷疑到她頭上。

厲晟情急之下,大吼一聲:「你不想知道凱蒂斯酒店爆炸案的幕後兇手了嗎?」

初箏讓機器人把人拖回來。

「你知道?」

厲晟在地面摩擦那麼久,皮膚火辣辣的疼:「我告訴你,你放了我。」

初箏:「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厲晟:「那就看你是不是那麼迫切的想知道。」

初箏:「我總會查到的。」

「等你查到,也許風筵已經……」厲晟腦袋一歪,做死亡狀,片刻後恢復正常:「風筵對你不是很重要嗎?你想看著他死?」

「也不是那麼重要,我只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工智慧。」初箏揮手:「埋了吧。」

厲晟:「!!」

草草草!!

怎麼不按套路來呢!

機器人拽著厲晟雙腳,往外面拖。

厲晟想喊話,機器人『滋滋滋』的放電,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初箏走出廢墟,就看見風筵火急火燎的從昏暗的小道跑過來。

男人看上去很急,抓著她胳膊,微喘的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散心。」初箏隨口胡謅。

「這種地方?你知道我多……」風筵停住,轉了話頭:「這裡是下城區,你知道多危險嗎?你竟然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有定位。」

初箏:「……」既然有定位,上次怎麼找不到?

風筵似乎知道初箏在想什麼:「風梧葉上次裝進去的。」

現在市面上的機器人都有定位,主人可以完全掌控它的位置。

因為初箏是風梧葉新研發出來的,拿給風筵也只是讓他做實驗,所以並沒有裝定位。

上次修復的時候,風梧葉趕緊給裝上了。

初箏傾身過去:「你擔心我?」

「……沒有,你別多想。」風筵別開頭。

「你剛才很著急。」初箏靠得更近。

「……你丟了我上哪裡再去找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工智慧。」風筵聲音逐漸冷靜下來:「你知道自己的價值,而且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

「你自己封的還上癮了。」初箏就差翻個白眼給風筵看。

風筵:「……」

風筵看下四周,這一片都沒人居住,早就廢棄了。

她在這裡幹什麼?

「唔唔唔……」

風中似有嗚咽聲,從不遠處的廢舊建築里傳來。

風筵盯著那邊:「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初箏勾住風筵脖子,毫無徵兆的親了上去。

風筵耳邊的嗚咽聲變成了『嘭嘭嘭』的奇怪爆炸聲,腦海里的一切都變成空白。

從宴會回來後,風筵大部分時間都避著初箏。

最開始的他心情複雜又尷尬,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可是她從不提那件事,好像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那只是他的錯覺。

他也那樣催眠自己。

既然她不提,那就當成沒有發生過好了……

但是此時此刻,風筵知道那天不是他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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