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條件。」

「把那衣服換上。」初箏指著還放在洗手間門口的衣服。

「就這?」

「嗯。」畢竟我不想被人一直當猴兒圍觀。

司藏沉思片刻,同意初箏的提議。

「需要我教你怎麼穿嗎?」

「呵,本王沒那麼蠢。」司藏拿上衣服,警告初箏:「你休想覬覦本王的身體!」

初箏:「……」

誰稀罕!

現在是晚上,初箏給司藏準備的是睡衣,司藏沒見過這玩意,不過他自己琢磨了一會兒,還是穿上了。

睡衣是純黑色,司藏皮膚偏白,這顏色襯得他皮膚更白。

好人卡怎麼就這麼好看……

早知道就應該給他準備一點特別的衣服,反正他也不懂。

【……小姐姐請你停止你如此喪心病狂的想法,做個人好嗎!】

初箏:我對他還不夠好?

【……小姐姐你確定那是好?好人卡知道嗎?】

初箏:怎麼不是?!你見我對別人如此好過嗎?

【……】王者號氣得下線了。

司藏換好衣服,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對衣服也不滿意:「這什麼衣服,為何如此粗糙?」

「……」

粗、粗糙?

那可是最好最柔軟的面料!

初箏偷偷摸了一把司藏的衣服……好像是有點粗糙。

司藏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柔軟輕薄,還特別親膚。

完了。

這個好人卡是挺費錢,可是好像也好難養。

現在退貨來得及嗎?

退貨是不可能退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忍著吧。」初箏繃緊小臉:「我們人類世界就這樣,恐怕要委屈妖王大人了。」一個大男人,這麼矯情!

司藏皺眉,忍受衣服帶給他的不舒服,指揮初箏給她打理頭髮。

初箏不想打理他的頭髮,想打他。

初箏挑起一縷濕漉漉的頭髮,建議道:「這頭髮給你剪掉吧?」這頭髮看著挺好,但摸起來沒那麼舒服,剪掉吧!免得她每次都要幫他。

司藏猛的將初箏手裡的頭髮拽回去:「你休想!」

那架勢仿佛初箏要剪掉不是他的頭髮,而是他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初箏:「人類世界男人不會留這麼長的頭髮。」

司藏:「那又如何!這是本王的頭髮,本王不剪!」

初箏:「……」

行叭。

你要當神經病,那我也不好意思攔你。

初箏拿了干毛巾,示意司藏將頭髮放開。

司藏警惕的問:「你不會偷偷剪吧?」

「我沒那麼無聊。」大佬忙著呢,哪有時間搞你這破頭髮,又不軟。

司藏狐疑的盯她好幾秒,最終鬆開手。

司藏的頭髮長至腰間,還挺多,打理起來有些困難。

初箏不會梳太複雜的頭髮,隨便拿小皮筋給他扎了下,鬆鬆垮垮的放在腦後。

若不是司藏有盛世美顏撐著,這髮型估計就是死亡酷刑。

「你用什麼給本王綁的?」

「橡皮筋。」

「……」沒聽過。「用這個。」

司藏遞給初箏一條髮帶,上面繡有花紋,看上去和他那衣服是一套的。

「自己綁。」初箏懶得再拆。

「……」要是在妖界,你這樣的早不知道被砍多少次了!

司藏當真自己拆了,重新綁一遍,初箏綁得還算有些技術,司藏自己綁的那就是……

算了,反正他有張好看的臉。

-

初箏現在面臨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妖王大人嫌床小,並覺得初箏是在侮辱他,暴跳如雷中。

「本王怎麼可能睡這種地方!」

初箏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的冷漠:「哦,我也沒打算給你睡。」

司藏沒料到初箏會這麼說,房間裡安靜一秒。

「那本王睡哪裡?」他已經看過,這個地方就兩個房間,外面那個房間根本沒有地方睡。

「你睡地上。」初箏指著地板打發妖王大人。

司藏皺眉:「你說什麼?」

初箏好心的重複一遍:「睡地上,你們妖的聽力不太好?」

司藏淺紫色的瞳孔微微瞪大,仿佛不敢相信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他在妖界睡的是什麼?

千年虎妖的皮毛鋪成的白玉床,鮫綃織成的被子……現在竟然讓他睡地上!地上!

人類好大的膽子!

初箏不怕死的繼續補充一句:「你也可以去外面睡,你有錢的話。」

錢?

妖王大人想起來,剛才在電視里好像看到過人類世界的錢……可惜他沒有。

眼看初箏就要霸占床,妖王突然伸手將她拉開,自己坐下去:「本王徵用這裡了!雖然簡陋了點,本王就勉強克服下。」

初箏:「……」神經病。

初箏沒搭理他,在地上鋪好被子,司藏以為她是要自己睡,誰知道初箏會在鋪好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拽下去。

司藏力氣雖大,卻擋不住初箏突然動手的速度。

他坐在被子上,抬著頭怒瞪初箏。

初箏慢悠悠的出聲:「不麻煩妖王克服這樣的困難,您還是睡地上吧,寬敞。」

我踏馬還治不了你個小妖精!

司藏覺得自己要瘋了,沒有人鞍前馬後伺候他就算了,現在連個床都沒有。

初箏坐在床邊,頗為霸氣的架著腿,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無波無瀾,瞧不出半點波動。

只聽她的聲音緩緩響起:「這裡不是妖界,你也不是我的王,我收留你那是我人好,你再繼續擺妖王架子,我可就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

「!!!」

妖王大人先是一愣,隨後就只剩下憤怒。

你敢對我做什麼?

初箏說完那句就不理會司藏,直接躺下去,關燈:「晚安,我的王。」

「……」

你剛才還說我不是你的王,現在怎麼又是了?

人類都是這樣翻臉無情的?

既然我是你王,床是不是應該讓給我?

司藏到底是做不出和初箏去爭搶那張床的行為來,太丟妖王的臉了。

但是讓他睡地上……

司藏也做不到。

他拎著初箏扔在地上的枕頭,出門坐在沙發上,籠子裡的荼鯪獸瞪著無辜的大眼瞧他。

一人一獸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彼此,如果有束光打下來,那可能就是一個唯美的故事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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