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如果沒有心血來潮,想要去拔初箏的花,那就沒後面這些事。

何母包庇逃犯,屬於違法行為,想找初箏麻煩她都沒辦法。

她沒辦法,但是何家的人有。

何母的丈夫,扛著把鋤頭,氣勢洶洶的跑來找初箏理論。

初箏樓都沒下,就站在露台那兒看,也不搭理底下叫囂的人。

等下面的人叫囂得差不多,她慢騰騰的出聲:「你找我有什麼用,又不是我讓你老婆窩贓犯罪份子。也不是我主動去告發她,是她先拔我的花,要是她不動手,我就不會查監控,自然就沒有後面的事,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婆。」

初箏說完就不搭理他了,任由他去叫。

蒙塵站在窗戶邊往下面看,有些擔憂:「就這樣不管他?」

「不然?還下去和他吵一架?」

「……」

他無法想像初箏和別人吵架的畫面,還是算了。

「他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吧?」

「害怕?」

「我只是擔心……」有的人衝動之下,做出來的事,誰也想不到會有多恐怖。

初箏往樓下看一眼,不怎麼在意,「他這樣的,再來十個我都能搞定,別怕。」

蒙塵:「……」

何父常年干農活,練出一身的肌肉,又是一米八幾的個子,看著還是有點嚇人。

初箏把窗簾拉上,不讓蒙塵看了。

-

何父在下面鬧了半天,人家壓根不理他,一個人唱獨角戲,那也沒什麼意思。

何父大概也明白是自己理虧,來鬧了幾次,初箏不搭理他後,在村民的指指點點中,也沒再過來。

何父不過來鬧了,原主那些花,初箏還得抽空去看看。

蒙塵跟初箏一起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田埂上。

草葉滑過小腿腳背,癢酥酥的。

「初箏姐,你去哪兒呀!」之前來報信的小女生葵葵在另一條田埂上沖他們揮手。

初箏隨口應一聲,「去看那些花。」

葵葵從田埂上跑過來,在盡頭等他們,「我昨天去看,有的已經開了,可好看了。」

「是嗎?」

「嗯嗯,我可以一起去嗎?」

「嗯。」

葵葵高興的蹦了下,自覺的在前面帶路。

蹦噠一會兒,在開闊的地方,又和初箏並肩走,「初箏姐,你和二舅什麼關係呀?」

「二舅?」什麼二舅?我和你二舅有什麼關係?

葵葵往後面看,「就蒙塵堂哥呀,按輩分,我得這麼叫他。」

「……」行叭,輩分還挺高。

葵葵又問:「二舅怎麼住你家呀?」

「他家房子塌了。」

葵葵想起來這事:「哎,那房子之前都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忽然就塌了,挺奇怪的。」

「……」

初箏目不斜視,鎮定的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那你和二舅什麼關係呀?」葵葵繞一圈,還沒忘記自己最初的問題。

「你問你二舅去。」

「……」葵葵搖頭,表示自己不敢。

蒙塵在村子裡,很少和人說話,後來幾乎每次都是和初箏一起,大家就更不敢和他說話了。

葵葵反正是挺怕蒙塵的。

葵葵不敢去問,初箏也不打算說,葵葵就只能自己琢磨。

葵葵也不小,今年有十四歲了,剛上初一。

今天周末,學校放假。

「初箏姐,你和我二舅,是不是在搞對象呀?」葵葵琢磨完,來問初箏。

「我想。」

「??」

什麼叫你想?難不成她二舅還不同意?

她媽都說了,要不是她姐是個女的,都想讓她姐追初箏姐來著。

不過……二舅好像看上去比初箏姐小。

葵葵小腦袋瓜琢磨些有的沒的,很快就走到花田的位置。

被拔掉的那些花還在地里橫七豎八的躺著。

花田裡其他的確實有些已經開了。

不過開得並不怎麼好。

可能是因為初箏沒打理的原因。

初箏站在邊上犯難。

讓她拔花還行,可這種花……

太為難人了。

初箏摸出手機,準備現學。

蒙塵那邊已經撩起袖子,下去把枯掉的花苗抱到邊上來。

初箏下去拉住他,「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要打理這些花嗎?」蒙塵反問。

「你會?」

「以前……養過一些。」

初箏把手機收起來,交給蒙塵發揮。

蒙塵還真會打理,不過花田很大,所以最後初箏和葵葵都得幫忙。

原主到底是為什麼想不開,要在這裡種這些花?

她又是為什麼想不開,要來打理……

哎。

三個人好不容易將地里的雜草清理,坐在邊上的草地上休息。

葵葵直接躺在地上,數天上的白雲。

初箏拿著一片挺大的葉子,漫不經心的給蒙塵扇風。

蒙塵額頭上有汗,初箏抬手幫他擦。

蒙塵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拒絕,又不好拒絕的樣子。

最後還是初箏幫他擦乾淨,指尖挑著被汗水浸濕的幾縷頭髮撥了撥,露出少年漂亮的眉眼。

蒙塵往旁邊避了避。

初箏便收回手,但是卻落在蒙塵撐在身側的手上,輕輕握住。

葵葵被她擋著,看不見這小動作。

不過蒙塵還是有種上學的時候,在課堂上,偷偷和喜歡的人牽手的刺激。

-

休息一陣,蒙塵繼續把後面的做完,葵葵還要幫家裡幹活,所以沒多久就走了。

臨走的時候,初箏拿了幾枝花送給她。

蒙塵站在一簇月季花前,看著初箏送花,隨便她表現得冷冰冰的,但有時候真的很細心和溫柔。

初箏轉身就對上蒙塵的視線。

人比花嬌。

初箏走過去,「沒人了。」

「嗯?」蒙塵迷茫臉。

在蒙塵迷茫的視線中,被人扣住腦袋親。

花枝搖曳,少年抓著初箏衣服,由緊張到後面的放鬆,環抱住她。

花香溢在鼻尖,滿是甜膩的味道。

-

蒙塵回去的時候,手裡也多了一束扎得非常漂亮的月季。

和隨便拽給葵葵的完全不一樣。

初箏給他的,粉紅色。

花田裡的月季不止一個品種,好幾種顏色,開了的也不止這個顏色。

可是初箏偏偏就挑了這個顏色送給他。

蒙塵轉著手裡的花,往前面的人影看去。

他快走幾步,握住初箏垂在身側的手。

初箏偏頭看他,蒙塵迅速移開視線,看遠處的田野。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