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主控投資，這不是去年跟著鈉扎去美國拍《伸冤人》，然後有認識的人介紹了什麼投資拼盤，我問了下長林，他說這種東西就是好萊塢用來誆騙華爾街的。」
「那你怎麼投了《死侍》還有《侏羅紀世界》？」
「長林告訴我的啊！」
辦公室，趙姍跟郭松姜解釋自己投資精準的原因：「當時環球給了我三個項目，《駭客交鋒》、《極速風流》還有《侏羅紀世界》，跟我說前兩個都是名導，麥可·爾曼和郎·霍華德…」
麥可·爾曼和郎·霍華德確實都是名導，前者代表作《盜火線》，阿爾帕西諾和羅伯特德羅尼知乎演的那部，朗·霍華德更了不起，《美麗心靈》、《大地雄心》、《阿波羅13號》都是他導演的…
但這兩人確實不賣座！
「那你怎麼不投？」
「長林說這倆都是劇情片，賣座的機率太小了，讓我把寳都壓在《侏羅紀世界》上！」
郭松姜點了點頭：「那…《死侍》呢？」
「二十世紀福克斯挺夠意思的，直接拿了五個項目，我選了《死侍》！」
「另外四個呢？」郭松姜趕緊問：「是不是也是劇情片？」
「那倒不是，有兩部是性喜劇，好像叫《網聘女伴》還有《辦公室聖誕派對》，但長林說了，這兩片子不可能會引進國內，勸我不要投資了，讓我押寶《死侍》！」
「但是《死侍》也是R級的，沒法在國內上映啊！」
趙姍搖頭：「那你問他…我上哪知道，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咯！」
「…那你這次賺了多少？」
趙姍笑了笑：「到時候你看財報就知道了！」
郭松姜意味深長看了她一下，然後轉移話題：「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關小筒？她怎麼了？她是95後，我也得簽個新鮮面孔啊！」
「人家一大家子把她當搖錢樹，你想簽她，可能嗎？」
「…你知道她家情況？」
「簡單知道一點…當年敲大鼓的，滿遺子…」
趙姍解釋：「她爸說讓我帶著她…」
「我覺得不太現實！他們這樣的我見得多了，紅起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找幾個人發一些被欺負的帖子，說你耽誤她發展，再杜撰一些有的沒的，把你名聲搞臭…」
「…那…都照你這麼說，我還簽不簽新人了？」
郭松姜道：「簽之前先打聽好…人品、家世、性格都要考慮！」
「沒事，」趙姍無所謂道：「我估計長林看不上她，我帶她來就是朋友託付一下！」
……
確實，沈長林…沒看上關小筒。
這姑娘長得漂亮，有禮貌，腿…確實長！
但不是鬼怪少女。
鬼怪少女就一個特點：笑的特別打動人。
人設：孤兒、寄人籬下、貧窮，但性格開朗，可愛樂觀…
關小筒…差飛了！
看到她的長相，沈長林已經直接判了不行，但還是陪她聊了幾句，算是體恤民情嘛——人家老爸可以『與民同樂』，他當然也能體恤人情。
了解一下現如今的95後少女的是想啥的…
「小筒，你先坐，我問你幾個問題，」
「好！」
關小筒坐下，沈長林隨口問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喜歡什麼類型的劇集？」
「…美劇…」
「哦，那你喜歡看什麼美劇？」
「《權力的遊戲》還有《絕命毒師》…」
「…哦？真的嗎？你有時間看這些嗎？」
「這…這算是試鏡嗎？」
「就閒聊嘛…」沈長林乾脆直說了：「你不符合我戲裡的角色，二十歲，身高1米65上下，笑起來，眼睛像月牙…周東雨是我的備選！」
「…那就閒聊？」
「對…」沈長林點頭：「我想了解一下現如今這幫孩子們的喜好…」
關小筒點頭：「其實我身邊的人都挺喜歡EXO那幫韓流…」
「那你喜歡嗎？」
「我還行，我不太喜歡陰柔的男孩…」
「哦，那我懂了！」
……
懂什麼？
啥也沒弄懂…
聊了一個多小時，關小筒離開。
沈長林端起杯子抿了口水，揉了揉自己的腦殼。
現在的飯圈文化跟以前的粉絲差別太大了，以前的粉絲，頂多買買專輯、買海報，看演唱會…
了不起出個楊麗娟這樣的奇葩！
現在的粉絲，自己認領任務，需要給自己偶像在網絡上瘋狂刷熱度，艹數據，搞出了一堆我們看也看不懂的亞文化，什麼應援色不准撞，暱稱不能一樣，前輩後輩…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總覺得愛豆只有我了…
一天到晚的被迫害妄想症…
覺得我們不為愛豆罵人，愛豆就受委屈了。
而且，他娘的賊複雜，實名提名Tfboys組合粉絲——一個組合，七家粉絲，而且互相辱罵。
吐個糟，這幫粉絲是真捨得花錢！
愛豆的專輯需要集資，因為除了粉絲鬼都不買，為了數據好看需要瘋狂砸錢，只能比別人多不能比別人少；
愛豆封面的雜誌必須批量購買，絕對不能比其他流量的銷量低，一次怎麼也要來十本；
愛豆的數據也需要花錢維護，點贊評論轉發樣樣都不能落後，參演的電視劇播放量必須花錢注水，新星榜轉到明星榜更是需要一筆巨款；
愛豆的代言必須要完成指定目標，不然就是帶貨能力不足，就算是老鼠藥也要一人扛一箱回家；
愛豆參演的電影必須集資包場觀看，雖然票站在電影院門口白送都沒人理，還只是個配角…
你愛豆要過生日了，門票錢，應援錢，周邊錢，禮物錢。
自己都窮的要靠別人捐款了，卻為了愛豆參與了無數個公益應援…
西北種過樹，村裡送過書，鄉下蓋學校，水邊治過污，給環衛工人送過飯，還給孤寡老人捐過豬…
不是，你們真以為愛豆做公益的錢是他們自己自己掏的？
錢，就是流量明星與粉絲之間唯一的聯繫！
所以，愛豆塌房，粉絲們會想死——老娘省吃儉用攢下的錢全用在你身上，你居然塌房？
所以，才有那麼多不信法律的，覺得自己的愛豆才是對的——真金白銀砸的錢啊。
算了，搞不懂現在的小孩…
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做項目吧！
正想著呢，手機響了，這回是成龍…
沈長林接通：「喂，大哥…」
「我在京城啊…處理點事，您放心，五號之前我肯定抵達波士頓！」
「不是這個事…那是？」
「現在嗎？那你發個位置給我…嗯…」
龍叔約他見面，說是要聊點事…
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