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朔已經初步確定,這個羅盤就是群星會的產物,由此可見,他這個現實世界也有群星會的玩家。

而且很可能還是擁有烙印的玩家。

群星會的外圍成員很多,但真正得到神明印記的核心成員倒似乎很少。

而且身為「知識與智慧之神」的信徒,擁有印記的核心成員在知識悟性方面格外強盛,因此能在現世中研發出這種堪稱神跡的裝置倒也不奇怪。

——但女記者大機率是不算的。

許朔逛了圈研究所,然而遺憾的發現,除了這個巨大的羅盤之外,研究所目前還沒有研發出可攜帶的預警裝置。

甚至研究所之所以建的這麼近,也是因為距離太遠就無法探測到防線的變化。

於是,許朔看著那個羅盤,心中隱隱有些想法。

一時間,他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群星會特地給他下的套,正巧在他挺需要這項技術的時候,群星會就帶著技術出現了呢。

而且他還剛好通過群星會的印記,從中知曉了羅盤所暗示出的信息了呢。

許朔可不認為,自己隨便看一眼羅盤就能知道信息,肯定是精神海里那個印記搞的鬼!

心機.jpg。

……

「那個過山車以前出過意外。」

因為許朔的報信,原本在辦公室里的鄭隊長也乾脆跟在了兩人身邊。

他將調查到的資料分給兩人,邊說道:「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才發生異變,會不會太奇怪了些?」

羅凱看著資料說道:「不奇怪,綠皮火車是十年前的事,山村是最近的事,地鐵站是幾年前的事,而幽靈船卻是幾百年前的事。時間……應該跟污染沒關係……」

雖然羅凱是這樣說的,但他後面那句收尾的話卻略顯遲疑,說著,就看向了許朔。

收到視線的許朔投去疑惑的目光。

羅凱頓了頓,看了眼旁邊的鄭隊長,然後鬼鬼祟祟的拉著許朔到一邊去明目張胆的說悄悄話。

他面色嚴肅道:「確實很奇怪,你還記得我們在幽靈船劇本里發生的事嗎,那個時候過去與未來的時間明顯就有了交匯吧?」

那個時候,兩人是以旁觀者的身份進入了亞空間。

但進入的亞空間,應該是被世界「記錄下來」的亞空間,而不是「過去」的亞空間。

他們並不是穿越到了過去。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在暗示:未來的他們影響到了過去的結果。

這就很魔幻了。

因為這件事,羅凱當初還請教了不少導演朋友。

然而沒有玩家表示,導演提取劇本是穿越到過去提取劇本,並且提取出來的亞空間也不會影響到過去的時間,更不會對現在的世界造成影響。

所以只有他這件事是特例。

羅凱憂心忡忡說道:「該不會是因為我們這個世界被深淵入侵後,就變得特殊起來了吧?」

許朔歪頭:「被深淵入侵後就變特殊不是很正常嗎?而且,如果你擔心的是時間錯亂這個問題,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吧。」

「不需要擔心嗎?」羅凱擰眉。

「你要擔心什麼?」

「萬一過去的時間被改變後……」

「你是不是大學也沒畢業?」

許朔抱著雙臂說道:「這不就是外祖母悖論的問題嗎,你看看那些科學家們研究出了什麼沒。」

羅凱:「……」

羅凱陷入了沉思。

事實上,許朔也早就看出了幽靈船劇本的時間漏洞,但他並沒有怎麼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過去鑄就未來。

過去是已經被錨定的事實,錨定是不可更改的。

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線,那麼即便過去的事實被更改了,受到影響的也不會是他這條世界線,那他還需要關心什麼?

因為就算平行世界線真的還有另一個「許曦」存在,許朔大機率也是不會認的。

一朵相似的花。

再相似,也只是「相似」。

而不是「是」。

羅凱不知道旁邊的人已經浮想聯翩了,只是在回過神後感慨道:「行吧,你說的也有道理,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但羅凱這麼患得患失,主要還是他比較掛心自己這個世界,就像外出的遊子會掛心家鄉一樣。

至於旁邊這人,上次都能說出「身前哪管身後事」這種話了。

要多乾脆有多乾脆。

那邊,鄭隊長很禮貌的等待兩個玩家說完了悄悄話,也沒有主動去打聽他們說了些什麼。

畢竟都已經明目張胆的瞞著他了,再去打聽就不禮貌了。

羅凱轉身走向鄭隊長,將資料還給了他。

接著想了想說道:「在污染源還沒完全成型孕育出怪物之前是最好拔除的了,既然你已經安排了其他玩家過去,那我們也不用過去湊熱鬧了。」

鄭隊長點頭:「派過去的人,按照你們的等級劃分應該是二級幹部,她能解決的吧?」

羅凱挑眉:「這不好說,那還得看他掃描到的污染源等級是多少,如果超出等級了的話,即使怪物還沒成型他可能也會被影響到。」

鄭隊長聞言一愣,接著拿出手機給自己的部下打電話。

在等鄭隊長的詢問現場情況的時候,羅凱轉頭看向其它地方,就見青年正抓住了一個研究員在說什麼。

那研究員看了看他別在胸前的身份標牌,神色立刻敬畏中帶著一絲奇特的熱情,然後乖乖交出了自己手上的文件。

但許朔也沒拿走他的文件,只是把手機拿了出來。

接著在羅凱的注視中,兩人似乎交換了一個聯絡方式,那研究員眼中的光芒頓時更甚了。

就好像……是科學家看小白鼠的眼神。

當然,研究員是肯定不敢去觸玩家們的霉頭,只是在遇到感興趣的研究對象後,那些富有科研精神的學者們大概都會無法受控的露出這種眼神,既純真又帶著一絲狂野。

但他們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許朔走回來後,羅凱好奇問道:「你找他幹什麼?」

許朔也沒隱瞞:「我想研究這個羅盤,就跟他們要了一些資料,看看能不能自己做一個出來。」

羅凱:「……?」

你不是做遊戲的嗎?

你特麼還能半路轉行去做科研?

就在羅凱對此感到匪夷所思的時候,旁邊的鄭隊長終於打完了電話,然後神情緊張的對他們說道:「剛才現場傳來消息,那個派過去的編外幹部表示,污染源是四級,請求援助。」

羅凱再度無言以對。

啊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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