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Dangerous》――MichaelJackson。

文中的現場版,選自1995年MTV頒獎的經典演出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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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gerous》這專輯包含靈魂音樂,節奏藍調,以及內功強勁的放克音樂,一舉奠定了MichaelJackson在世界範圍的流行之王的地位。

其思想和音樂表達形式的超前性,深深影響了在他之後的樂壇。以至於韓覺在穿越前,都能從一些歐美的歌曲里聽到MJ的影子。

在韓覺這個年紀,雖然沒能見證MichaelJackson一步步的崛起,卻能直接感受MichaelJackson封神後的輝煌。

《Dangerous》這首歌是MichaelJackson代表作之一,節奏鮮明,可以算是一首舞曲。

舞曲是不適合用來競技的。

但對韓覺來講,這又怎樣呢?

冠軍不冠軍的,韓覺已經並不太看重了。

他在美利堅的這三個多月來,拿出了很多經典,也唱得很爽,收穫了很多。但是現在就要結束這場音樂之旅了。在這最巔峰的時刻,要拿出最後一首歌來划上一個句號,這首歌非MichaelJackson的不行。

【有音樂的地方,怎麼能沒有Michael呢。】

韓覺的眼睛隱在禮帽的陰影下面,面對前方排山倒海似的的歡呼和掌聲,他不為所動,只以極其緩慢的步調,款款向前走著。像極了一位從油畫里走出來的紳士。

「韓覺!韓覺!韓覺!」

「ILOVEYOU!我愛你!」

「歌王!歌王!」

「……」

台下的觀眾們用盡全力大聲高叫著。

上一場韓覺穿著普通,像是個普通人,一個帥氣的普通人。而這一場,韓覺一身紳士裝扮,優雅而禁慾,渾身散發著令人瘋狂的荷爾蒙。

凱文和路易,等一眾節目請來的音樂顧問,此時都坐在觀眾席的最後一排,享受著韓覺帶來的最後一場表演。

「最後一場了啊。」凱文感慨,看著舞台上的韓覺,再看看這瘋狂的現場,對這個節目充滿了不舍。

「不是還有巔峰會麼?你沒請韓?」坐在邊上的路易問了。

【巔峰會】是《IAMASINGER》歌王和人氣歌手之間的交流會,這一期的收益會用作慈善,但收視卻也是不低的,對電視台來說也很有好處。於是路易想讓韓覺來多唱一首,便叫凱文去邀請。

「說了,」凱文用胖乎乎的手指撓著胖乎乎的脖子,神情十分苦惱,「但是……」

凱文話還沒說完,現場就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交響樂。同時,燈光也暗了下來,整個演播廳的色調以暗紅色為主。

現場釋放著危險信號,像是在催人逃命。

觀眾席里有不少觀眾被驚到了,環顧四周,大聲問著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路易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以為電視台發生了什麼危險事件,要趕緊逃命。

「放鬆放鬆!這是表演的一部分!」然而看過簡單彩排的凱文則一點不慌,他掰扯著路易的胳膊要他冷靜下來。

「這是表演?不是火災就好,不是火災就好……」路易驚魂未定,鬆了一口氣地坐了下來。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瞪,又站了起來,嘴裡的音調都變了,「這是直播事故?!」

無論是美利堅的《IAMASIGER》,還是華夏的《歌手》,一個標誌性就是開場前的【咚咚咚】模擬心跳聲。

那個聲音提醒著大家安靜,提醒著表演的開始,也是歌手開場的信號指示。

而剛剛還沒有響起【咚咚咚】的心跳聲,音樂就先放了出來,無論怎麼看都是直播事故。並且是當著上億觀看者的面,這個事故的危險程度簡直形同火災。

路易覺得還不如發生火災呢。

「這也是安排好的!」凱文把路易按了下來,然後神情狂熱地看著舞台上的那個男人,說:「你就仔細看吧!以後說不定就看不到了……」

表演開始了。

面對現場突如其來的激盪交響樂,台下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收看觀眾們,大多數人和路易一樣都是疑惑不已的:

【火災?地震?恐怖襲擊?!】

【什麼情況?怎麼音樂就突然響起來了?】

【流程不是這樣的吧……】

【直播事故?】

然而沒等他們起身逃跑,突然就有一群西裝打扮,戴著禮帽和韓覺裝扮類似的人,從舞台的左右兩邊走到了舞台上。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其中一個人跑到了韓覺的前面,雙手張開十分囂張地攔住了韓覺的路,也攔住了阻隔了大家對韓覺的視線。

其他幾個西裝男悠閒地在舞台上走來走去,企圖混淆視聽。

還好舞台在總決賽之夜這天是經過加寬的,否則也容不下這些人蹦來跳去。

突然。

「嘭嘭!」

「嘭!」

槍聲響了起來。

音響里的音樂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如果不是槍聲響起的一剎那,這些西裝男就開始蹦蹦跳跳地跳起了舞蹈,耍起了雜技,那麼觀眾還真的會以為發生了槍擊事件。

大家愣愣地看著西裝男蹦來蹦去,跳著芭蕾,翻著跟頭,互相托舉,甚至還能看到空中另有幾個西裝男拉著繩索從天而降……

至此,觀眾們已經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所有顛覆了流程且讓他們一驚一乍的,都是韓覺安排好了的。

虛驚一場。

但就算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觀眾們也都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

很dangerous,很危險,也很符合歌名。

就在大家想著這亂糟糟的「槍戰」現場什麼時候停歇的時候,最先擋在韓覺前面的那名西裝男,背部突然綻開了一片雷射火花,在模擬出來的機槍掃射聲中,舞台上所有西裝男統統倒下。

露出了位於舞台後方的韓覺。

韓覺靜靜站立著,臉上並無表情。

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聚光燈放在舞台上唯一站著的韓覺身上。

在這安靜至極的現場,韓覺肅穆地站了幾秒,突然偏頭一看,一轉,輕輕扭著脖子就邁開步子,開始行動了起來。這一動,似乎就打開了所有的開關。

清脆的響指聲【嗒、嗒、嗒】地響在聽眾的耳朵里。

韓覺雙手打著響指,款款走著。之前的優雅和禁慾已經被韓覺統統卸下,隨之換上的是慵懶和危險。

這樣的韓覺,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大家一時間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著。

只見韓覺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眼睛就藏在帽檐下邊。

他一邊打著響指往前走著,一邊用呢喃般地語氣,溫柔地說著歌詞:

【ThewayshecameintotheplaceIknewrightthenandthere

她走進來所踩的步伐那時那刻我就察覺

Therewassomethingdifferentaboutthisgirl

這女孩兒與眾不同】

韓覺說著這詩一般的詞的時候,全場的觀眾就愣愣地看著韓覺,似乎忘記了呼吸這回事。

韓覺說這歌詞,在到一半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具西裝男的「屍體」。

韓覺停下,動作迅速地將雙手抬起,一抖,腳尖往邊上一點,就像是在補槍一般,配合音效【嘭】的一聲,韓覺身邊的那「屍體」如遭重擊般彈了起來,再緩緩躺下。

這一聲【嘭】仿佛也擊在了觀眾的心上。

觀眾們這才從屏住的呼吸里反應過來,看著舞台上的韓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是累的,而是興奮的。

韓覺補槍過後,神情不變。挽褲,擺弄西裝下擺,簡潔而凌厲地做著動作,聲線卻穩而舒緩,是西方式的【十步殺一人】後的【事了拂衣去】。

這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觀眾們最想吶喊的那根神經,觀眾們很想喊,但他們忍住了衝動,好歹沒有喊出來。

畢竟他們不是普通的腦殘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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