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舟吃完著名毛熊國特色菜毛熊紅腸和大列巴的時候,恨不得找桶泡麵來泡泡。

還好羅宋湯不錯。

而此時,王希雅換了一身新衣服,然後拿著一套新衣服:「走啦,出去玩兒,穿這個。」

韓舟看了看王希雅手中的大外套,又看了看自己掛在門口的外套。

掛在門口那外套是安嵐昨天晚上連夜找人買來的,韓舟的箱子裡還有一套禮服。

很明顯,王希雅這套,是她才買的,因為吊牌還在上面。

韓舟疑惑:「這麼冷,去哪兒玩兒啊?」

「那整個嚴冬,漠斯科人都不出門嗎?」

王希雅指著窗外:「不覺得只有嚴冬的漠斯科,才是真正的漠斯科嗎?」

韓舟感嘆,德意志人和法滷雞人要是有這個認知,也不至於一敗塗地。

韓舟起身接過衣服,把吊牌扯了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這個吊牌韓舟不想看,看了也還不起。

因為早上就已經犯蠢看過安嵐買的那兩件大衣的吊牌了。

王希雅提著大衣的肩,幫韓舟穿上了大衣。

王楚陽三兩下吃完了韓舟覺得有點噁心的腌制大肥肉,興奮:「去哪兒玩兒去啊?」

王希雅:「去一邊玩兒去。」

「好嘞,我滾。」王楚陽坐了回去,繼續吃大列巴。

看來這些菜很和他口味。

韓舟穿好衣服,都準備出門了。

王希雅又從她屋裡提出來一雙皮靴:「穿這雙,配合這件大衣,好看。」

韓舟無奈換上了新鞋。

然後在王楚陽的注視下,兩個人出門了。

等兩人一走,王楚陽就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有大洋馬的地址。

搜索到地址後,王楚陽緊急呼叫司機。

來自毛熊國的司機行了個禮:「老闆說,不能帶您去超過三個女人的地方。」

王楚陽:「……」

「那去紅場看看吧。」

司機:「那地方女人能不止三千。」

王楚陽:「……」

「那我能參觀什麼地方?漠斯科男酮酒吧?」

司機:「……」

「您可以腿兒著去任何旮沓,這樣我也不背鍋。」

不愧是毛熊國司機加翻譯,這口音,就像是東北學的。

王楚陽嘿嘿一笑:「那你告訴我,哪裡的那啥最好玩兒!」

……

契迪亞科夫畫廊。

車子停下,王希雅再三跟司機確認:「你確定,這個地方不用排隊就能進去?就是買那個貴賓VIP免排隊票?」

司機:「確定!」

韓舟一眼看過去,看著畫廊外的長隊,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不排隊能進去的。

現在這個時節,雖然才中午三點,在漠斯科,都已經要天黑了。

還有大量的人在這裡排隊。

王希雅介紹:「這個畫廊是那位叫做契迪亞科夫的商人,憑藉自己私人的力量,收集起來的畫作,其中包含了整個毛熊國美術史的各個階段的名人畫作和階段性畫作。」

「還有部分法、德等歐陸知名畫家的畫作。」

「一般來說遊覽完這裡,起碼要三小時。」

「我們走吧。」

這時候,司機已經在打招呼了。

一個身強體壯的彪形大漢和一個瘦削矮小的中年人,一起小跑了過來。

後車的保鏢,立刻站到了韓舟安嵐身前。

然後就見到司機和他們兩個交流了起來。

很快,彪形大漢點頭示意沒問題,可以。

司機:「老闆,跟著他們走,不用排隊。」

韓舟:「真不用排隊啊?」

王希雅看向門口方向的長隊:「毛熊國這邊,發生什麼都被驚訝,整個漠斯科,有六成警察在上班時間開著警車跑野出租。」

韓舟:「6」

很快,一高一矮兩個本地人,帶著韓舟安嵐和兩個保鏢往裡走。

排隊的人群中,有人高聲怒罵。

雖然韓舟聽不懂罵的什麼,但是聽得懂情緒。

看樣子,對方很不開心。

王希雅也愣住了。

難道不存在不排隊就進去的所謂貴賓VIP票?

而此時,那個矮個子本地人,以難以想像的大聲音,和隊列里罵的人……對罵。

隊列里,又有人高聲怒罵。

然後,矮個子本地人,以更大的聲音回罵。

高個子微笑:「你們儘管往裡面插隊,有人罵,他負責罵回去。」

「有人想動手,我送他去醫院。」

韓舟:「……」

王希雅:「6」

韓舟很好奇:「這是你們毛熊國的特色職業麼?」

我什麼場面沒見過?(叉掉)

這場面真的沒見過。

見過代排隊的,見過賣黃牛票的,沒見過幫人插隊的。

這個費用收的不多,換成華國幣差不多三百左右,還包含了真門票的原票的。

門票本身八百盧布,按照現在的匯率,差不多一百塊。

這兩人賺頭也就一百來塊,不過這錢在毛熊國,能當一百五花,畢竟生存物資物價便宜。

當然了,你別去買水果蔬菜什麼的。

在去往門口插隊進去的過程中,王希雅一直低著頭。

韓舟則是跟高個子聊天。

原來,這還真不是毛熊國特色職業。

這是大高個從意呆利學回來的先進經驗。

聽意呆利那邊的同行說,是在法滷雞發源的。

大個子:「咱就喜歡學歐陸人的先進經驗。」

「前段時間還有華國人來找我們學習整套流程呢,不久之後估計你們魔都遊樂場,能見到我徒弟,我給伱留個電話,去魔都遊樂場不用排隊。」

王希雅低著頭翻譯,到了這時候,替韓舟做出了回答:「不用了,咱們趕緊進去。」

去魔都遊樂場,我真不用排隊……

關鍵在國內丟不起這個人。

等進了館,王希雅才有臉抬起頭來。

司機,太不靠譜了!

試想一下,堂堂手握幾百億股價資產的王希雅,看個畫展,還插隊,這傳出去多丟人?

但一開始司機說的是貴賓VIP免排隊。

韓舟樂呵著看畫:「不是要看畫嘛?看唄?」

本來天氣就冷,遇到這麼丟人的事兒,王希雅此時雙臉紅撲撲的,就跟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抬起頭看到畫,王希雅開始介紹:「這幅畫是十八世紀的毛熊國繪畫名家創作的,當時印象派在歐陸大行其道,最後在德意志畫展之後也在毛熊國引起了大範圍的轟動。」

「這就是當時最知名的毛熊國印象派畫家阿薩尼的畫作。」

「不過這還不是毛熊國印象派的巔峰,將近一百多年後,蒙古族的畫家巴托這幅《帆船》才代表著後印象派巔峰。」

帆船?

此時,韓舟腦子裡,超過七百副有帆船的畫作一閃而過。

韓舟以為僅此而已。

接下來,『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什麼寫船的古詩,文章,蜂擁而至。

這還好,接下來,與之有關的小說噼里啪啦的冒了出來。

然後是歌曲。

當《少年派》和《加勒比海盜》《英雄鄭成功》這些電影也冒出來時,韓舟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王希雅沒發現韓舟如此難受,繼續介紹著:「這幅安德烈斯巴克斯契科夫的自畫像……」

韓舟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續看了幾幅畫後,王希雅:「這幅畫我就不知道了,你說他這幅畫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此時,韓舟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額頭密布細密的汗珠。

王希雅慌了:「韓舟,你怎麼了?」

她的小手撫摸了韓舟的額頭,然後又把手背貼著韓舟的額頭:「沒發燒啊?」

「感冒了嗎?風寒?」

韓舟艱難齜牙,擠出一個笑容:「我感覺……我對藝術……過敏……」

「趕緊溜吧……看下去得掛在這兒……」

畫作,很多時候並不是畫一個具體存在的東西。

而是提取這一類物品的共性,然後畫的模稜兩可。

這樣可以給人很多不同的感受,每個人看的感受都不同。

而韓舟看到這些東西,就像是碰到了能打開腦子的萬能鑰匙。

任何一個記憶分區,都能無差別的亂開。

王希雅扶著韓舟,轉身就往外走。

任它多好看的畫作,任它有多想看那畫的原作,王希雅都沒有想要停留一分一秒。

甚至,還略帶哭腔:「你怎麼了?」

「能走嗎?」

「我背你?」

韓舟擺頭,示意自己走。

韓舟走路很吃力,身體往王希雅身上靠著。

王希雅抱著韓舟的手臂往外走。

感受到手臂接觸的柔軟,韓舟就感覺,腦子好受多了。

走出門的一刻,韓舟感覺自己的思維能力恢復了不少。

這玩意兒,還看不得了?

自己不成了《私人訂製》中那個大導演麼。

想要雅,結果雅中毒了。

走出門的一刻,韓舟長吁一口氣:「好了。」

王希雅:「???」

「什麼……?」

王希雅摟著韓舟的手臂,抬頭,有些詫異、手足無措。

好了?

看起來症狀真就消失了!

「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真好了。」韓舟:「你看我都沒事兒了。」

王希雅看過去韓舟的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

而韓舟低頭去看,王希雅的眼角,一滴淚滑落。

這傻老闆,怎麼還哭了呢?

「真好了。」

王希雅伸手摸韓舟的額頭,又捏脖頸耳朵,然後趴在韓舟胸口:「別說話,我聽聽心跳。」

「搞不好是心率失常。」

經過各種確認,王希雅確定,韓舟沒事兒。

外面已經天黑了,飄著雪。

昏黃的路燈下,有一條長椅,下面可以躲雪。

王希雅:「先別回車裡,透透氣,可能是呼吸不暢的原因。」

到了長椅下,王希雅扶著韓舟坐下,韓舟神色如常的入座:「我真好了。」

王希雅卻被嚇得還沒回過神來,附身仔細的看韓舟的瞳孔。

王希雅想看看韓舟瞳孔有沒有擴散的跡象。

但在韓舟的瞳孔里,只看得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而韓舟看向王希雅的眸子裡,看到的是朦朧的眼淚。

「真沒事兒了,你坐會兒吧。」韓舟拉著王希雅坐下。

王希雅緊緊貼著韓舟坐著,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抓著韓舟的手。

十指緊扣著。

兩人靜靜的坐著,王希雅感覺接觸長椅的腿冷,下意識的蜷縮起腿。

韓舟下意識抬手將王希雅的腿,摟到了自己的腿上:「完了。」

「這就是雅中毒嗎?」

「我這輩子是告別這種高端藝術了。」

王希雅卻聽得懵懵懂懂。

什麼叫做雅中毒?

「啊?還有……這種病?」

「怎麼治療啊?」

王希雅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一紅:「是不是要靠俗來治療雅啊?」

「那……我幫你找一個,跳……跳脫……呃……」

韓舟笑了:「你太不把人家毛熊國的小姐姐當人了,這大冬天的,擱哪兒找跳脫衣舞的?」

「算了,畫展是看不了,估計藝術館也夠嗆。」

王希雅用纖細的手指,彈掉了韓舟頭頂的幾片大雪花:「冷嗎?」

「有點。」

王希雅:「我們走吧,去能透氣的地方。」

郊外,葉尼塞河上,兩人看到了打著火把下冰窟窿冰泳的猛士。

準確的說是下去泡了一下。

那小姐姐,穿著泳衣就下去了。

看的韓舟眼睛都直了。

王希雅在韓舟腰際掐了一把,可惜穿太厚,掐不到。

除了小姐姐下水驚鴻一瞥,周圍安靜極了。

城裡在下雪,城外反而能依稀看得清星星。

王希雅發獃間,被雪球砸中,然後就聽到了韓舟的爆笑:「哈哈哈哈!」

看來是真沒事兒了?王希雅才放下擔心的心,也團了一個雪球。

當然了,沒打中。

「你不許躲!」王希雅嬌哼。

韓舟:「不躲那不是大傻子嘛?」

幾個保鏢站的老遠,凍手凍腳,看著兩人玩兒雪。

「這玩意兒有啥好玩兒的?俺們那旮沓多得是雪。」

另外一個保鏢:「老闆和人家男朋友,玩兒的是雪嗎?是愛情!」

「你這單身狗當然不覺得雪好玩兒。」

……

早上,韓舟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需要直面的選擇。

箱子裡,有兩套禮服,一套標註了是參加頒獎禮的禮服,一套標註了是參加酒會的禮服。

都是安嵐買的。

而此時,王希雅左手一套禮服,右手一套禮服。

期盼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韓舟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最終,韓舟把安嵐為自己準備的參加頒獎禮的禮服外套拿了出來。

又接過了王希雅右手禮服的褲子。

黑色豎條紋亮色的西褲。

帶有花紋的暗紫色領,灰黑色磨砂面一樣的上衣。

任他哪個時尚達人看了都得高呼666。

就在韓舟準備自己換的時候。

王希雅已經拿好了西服上衣。

韓舟只能任由王希雅幫自己穿。

穿好後,王希雅認真的整理著西服細節。

韓舟低頭看著認真的王希雅,突然看到王希雅抬頭,一雙紅唇印了上來。

「韓哥,你看到我姐……」王楚陽走到門邊,愣了一秒,默默地拉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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