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會不會嫌煩啊?」

想起前世老爸對老媽開淘寶店熱情的打壓,周安安嘴角微微翹了翹,明顯知道了答案。

前世的時候,老媽09年做淘寶店,已然錯過了快速的發展期,一天也就兩三個單子,被老爸嫌棄的,沒兩個月就歇業了。

「呵,前些天還有點煩,現在咱們淘寶店一天能賺兩百多塊錢,他敢煩?」

如今淘寶店一天的盈利也有個兩百多,王景玉的腰板都直了。

目前來看,上面的新文件出台,家裡的採石場年限只能到先前投標的2009年左右,上面已經要求時限到了之後必須關停。

這淘寶店才開張這麼幾天就有如此好的生意,王景玉覺得完全可以成為家裡新的經濟來源。

當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兒子剛剛轉讓了一個日盈利幾千的生意,要不然分分鐘就是口誅筆伐,大喊敗家子。

「喲,那還不錯。」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周安安聽到老爸的反應,還是心裡很舒服的。

前世多年,由於觀念的衝突,並不喜歡公務員體制的周安安可謂是鬥智斗勇,方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其中領略了老爸的執拗,簡直非一般人可以抗衡。

兩人聊天的日常,基本上誰開口說得不如對方順意,對方就直接開始懟,語氣越來越凶,最後差點演化為爭吵。

之後,不歡而散。

冷靜下來之餘,周安安能明白老爸的苦心,卻始終無法平心氣和地與老爸聊天。

實在是,老爸的語氣太膈應人了,好話到了他嘴裡都成了諷刺。

老媽常說,兩父子簡直就是鬥牛。

「滴滴滴...」

「又來生意了。」

聽到電腦音箱裡傳來的提示聲,王景玉扔下聊天的兒子,跑到電腦面前,熟練地打了一行字『親,需要什麼』。

「媽,我過幾天想早點去學校那邊,找一份兼職家教,自己賺點生活費。」

待老媽和買家聊天的時候,周安安靠在電腦房門口,仿若隨口說了一句。

「哦。」

快速敲定一單,王景玉回憶著兒子說的話,驚訝地問道:「家教?你這麼早就要去學校了,不是下個月十五號才報名嗎?」

「我在學校的論壇上看到一個招聘兼職的廣告,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學長辦的,就打電話問了一下,剛和和我們的學校很近,就去應聘了......」

在電腦上搜索出海州學院的論壇,周安安點進自己發的廣告,大致給老媽介紹了一下。

至於那下面留下的聯繫人和號碼,是周安安到了海州之後新辦的號碼,老爸老媽根本不知道。

為防萬一,周安安在老媽根本看不清楚聯繫方式的時候,就關掉了網頁。

文化人辦事,就是這麼直接。

「這麼早過去,那我要早點幫你把被子什麼的準備好。」

對於兒子的獨立,有過先前經歷的王景玉並沒有太大的擔心,有些心疼之餘只會默默地支持兒子。

沒看到燒烤攤那麼累,兒子都堅持過來,一個夏天就瘦了黑了這麼多。

「媽,不用,我打聽過了,學校會發新的被子。」

前世有過經歷的周安安自然知道報名的流程,可不想帶那麼多重複的東西過去。

「這樣啊,那我先把你的衣服整理一下,你這一去可就好幾個月了。對了,等一下讓你爸爸去發貨的時候,帶你去買個手機。」

一想到兒子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讀書,王景玉心裡莫名地有點慌亂。

從小到大,兒子可從未離開過她身邊如此久的。

「媽,你忘了,我自己已經買了手機了。」

晃了晃手中的諾基亞,坦言用暑假工資買了手機的周安安笑著繼續說道:「再說我這一次也不會很久,我們十月一號就放假了,那時候肯定回來。」

「哦,你看我都忙忘了。你十月一日放假,那也要一個多月才回來。」

現在對於王景玉來說,兒子自己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無論怎樣都讓人很不放心。

「媽,整理點夏天衣服就好了。」

「知道知道。」

當半個小時後,周安安看著一大箱子的衣服,還有老媽不斷往裡面擠衣服的趨勢,無奈地撫了撫額頭。

老實說,之前老媽給他買的衣服,周安安都準備將之束之高閣,再自己添置幾套阿迪和耐克、安踏的。

畢竟,要想在大學裡混得好,穿的總要有點品味不是。

「讓你媽陪你去一趟。」

周友良從採石場回來,聽了兒子要去做兼職家教的想法,沒有表示反對,只是安排了一下。

「爸,我都這麼大了,自己可以過去。再說了,我們學校還沒開始報名,我自己過去也是找我的學長。讓媽媽送我去,太不成熟了,要被人笑話的。而且,媽媽一天不在家,淘寶店可能損失很多生意。」

面對這位向來執拗的老爸,周安安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和老爸老媽爭取自主的權利,每次都像彩票開獎一樣,一不小心就可能是未中獎。

「損失一點是一點,你第一次出去這麼遠,讓媽送去放心一點。至於那個什麼人笑話,有什麼好笑話的,他們不是也都這樣過來的。」

關於這點,周友良表示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

雖然他嘴上經常說兒子什麼什麼干不好,但是在兒子安全這點上,絕對比任何人都上心。

堅持了一個多月的暑假工,周友良算是正視起了兒子的成長,是時候讓他多獨立一點了。

「爸,我都自己去過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早就知道老爸的性格,周安安拿出了殺手鐧,昨天往返鹿城的車票。

回來的車票日期正常,至於去的車票,周安安花了一塊錢就從售票員手裡買到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自己去過了?」

接過車票,周友良看了看,有些驚愕地問道。

去燒烤攤做暑假工,周友良可以理解,但是兒子竟然膽子大到獨自去鹿城這麼遠的地方,他可是從來都沒想過,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

「我看看。」

聽到兒子的解釋,王景玉有些難以置信地接過車票看了一下。

「那位學長自己租了房子,留一個房間給我,被子床鋪什麼都有。我就住開學前這麼幾天,還不收我房租。」

為了讓爸媽相信,周安安儘量把事情整合得完美一點,省得老媽跟他過去。

不是他不讓老媽送,而是周安安前世經歷過一次,老媽為了省房費愣是在他的宿舍里熬了一宿,看得讓人心碎。

雖然這一世周安安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可是一旦老媽過去了,周安安根本就勸阻不了生性節省的老媽,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堅持。

重活一世,周安安絕對不想讓老媽再遭罪。

更何況,周安安想要圓這個謊,方法可不一定完善。

一不小心穿幫,那就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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