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你出不起的錢。」
瞄了下對方因抬手而開始展露自我的突出，周安安冷笑著回答一句。
「......」
一口氣被氣得喘不上來，想起晚上還要等對方發開年紅包的王敏自我安慰好幾秒鐘，露出一個不以為意的笑容，拉著閨蜜往裡面走去。
臭男人，她今晚要霸占對方的女朋友，讓對方孤枕難眠。
「周少，您來了。」
剛走進大廳，周安安便看到一位身穿銀色西裝的青年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同樣面熟的臉沒有了當初的紅髮，非主流青年的放誕不羈變得一本正經之後，讓他好幾秒才記起來。
「有富，今天麻煩你了。」
對於這位杭城御龍潭的負責人，周安安倒是沒多客套。
因為過年期間諸多大酒店被人爭搶的場地問題，周安安選擇了物美價廉的御龍潭作為年會地點。
為此御龍潭已經提前一天完成了清場，在這生意興隆、幾乎天天爆滿的正月里虧損可是不小。
沒辦法，周安安當初隨口一問，周瀟客硬是讓他把年會地點放在他的御龍潭，客氣得不行，拒絕都沒法拒絕。
原本，嗯，杭城本地的美教授負責人也聯繫不到合適的年會場地。
至於有人脈有資源的周安安，也沒有出手。
一個字，懶。
「周少說的哪裡話，能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圓滑了。」
「跟社會接軌嘛。」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周安安沒有多說什麼，走進了男浴場。
整個狀元培訓里，男老師的人數並不多，加上兼職的也就不到二十位，因而男浴場裡還是很空曠的。
「周總，您好，我們專門為您準備了......」
聽著一位同樣是麗州老家過來的男主管介紹，周安安來到專門清理消毒過之後還沒有人使用過的水流按摩浴缸里享受了一番。
泡澡、桑拿，半個小時後，換好寬鬆浴袍的周安安才晃悠悠地坐電梯上了三樓的用餐區域。
此時的三樓自助餐區，那個並不算小的舞台再次裝飾了一番，看上去高端大氣上檔次，而周圍一排排的甜點、晚餐菜品都比平日高了幾個檔次。
這些差價，自然都是狀元培訓部出的。
當時還未當上村長的周瀟客想自掏腰包，卻是被周安安嚴詞拒絕。
不過，這些都不是周安安關注的重點。
此時，數百位穿著女式浴袍的年輕妹子，在大廳里嬉笑娛樂，來往穿梭，組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可惜的是，女式浴袍都比較寬鬆，很難看出一個妹子的真正身材。
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能看清楚每一位妹子的真實顏值。
這年頭的相親，溫泉、浴場或許男女關係確定以前一定要去一次的流程，這樣男方能清楚地看到妹子的真面目，省得以後追悔莫及。
畢竟，大化妝術已經在華夏快速發展，成為了一種改頭換臉的超級技術。
「老闆好。」
這個時候，一群六七個妹子端著餐盤經過，見到老闆都點頭問好。
「你們好。」
瞄了下幾位青春靚麗的妹子，看不出什麼具體內容的周安安環顧一圈，在某張餐桌旁找到了自家女朋友。
意外的是，李妍她們幾個竟然也都坐在一起，滿滿當當十餘個人。
「就找了這麼點吃的。」
來到女朋友旁邊，一路和妹子點頭回應的周安安柔聲說了一句，習慣地低頭掃過對面的李妍。
這...貌似沒有什麼遮掩。
相比於身材發育優秀的史明暇，擁有大長腿的李妍被上帝關了一扇窗，都已二十歲了依然擁有一座飛機場。
也不能說那麼平，多少還是有點小土坡的。
「時間還早，掌廚的大師傅說六點半才會上大菜。正好，我們商量下等一會上場表演的節目。」
拉住男朋友的手，史明暇說了下自己得來的信息，順便用行動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今晚除了鹿城、海州的培訓部老師，還有杭城本地的培訓部工作人員，其中不乏顏值和身材都不錯的女孩，史明暇可是有點不放心。
她倒是不擔心男朋友被迷惑，就怕那些別有目的的女孩太過主動。
誰讓她的男朋友，這麼優秀。
「嗯，你們準備了什麼節目？」
聽了女朋友的話，周安安頗有些好奇。
先前他問過一次，女朋友神神秘秘地不肯說，現在都快上台表演了，卻依然對他保密。
「你等一下就知道啦。現在別問，你先去忙吧，我們還有事。」
依舊沒有透露自己這幾個人的表演節目，史明暇推著對方離開，省得打擾她們商討問題。
看著史明暇和某年輕老闆同學的打情罵俏，女生們都保持著日常羨慕的眼神，唯獨李妍眼裡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失落。
「行行行，有什麼事跟我說。」
沒有打擾女朋友表演節目的熱情，周安安很聽話地離開了，欣賞著大廳里形形色色的年輕妹子，其中不少妹子組成一個個團隊在緊張地籌備著。
要知道，今晚節目表演的前三名，可都是有不菲獎勵的。
先前年會籌備開始之時，狀元培訓部的老師都得到了通知，年會表演的第一名團隊都能獲得5000元的銀泰商城購物券，第二名團隊每人4000元的銀泰商城購物券，第三名團隊每人價值3000元的銀泰商城購物券......
獎品之壕，徹底點燃了所有妹子們籌備節目的熱情。
當然，這也是有限制的，每個團隊表演人數不得超過十人。
不參加表演的妹子和男老師也沒必要失望，年會還設置了更加壕的抽獎環節。
其中特等獎兩名，獎勵香奈兒手錶一隻；一等獎15台，神華手提電腦；二等獎38人，S360五星手機......
原本的特等獎是雙人豪華游，不過在眾多妹子聯名向負責人建議之後，周安安也順從民意，將可直接兌換30000現金的豪華游換成了入門級的香奈兒手錶，總價值上還低了那麼一點。
這一舉動，獲得了培訓部千人TT大群裡面所有妹子的一致同意。
錢什麼的太庸俗了，哪有香奈兒手錶來得實在。
若是直接獎勵現金，可沒幾個人下得了手去買幾萬的香奈兒手錶，這也算是老闆幫忙提前剁手了。
「老闆好。」
「大家坐。」
被女朋友趕開之後，周安安來到了培訓部五位負責人所在的餐桌旁，笑著和大家打了聲招呼。
除開鹿城和海州三位負責人，杭城這邊還有美教授和負責常春藤英語培訓部的呂長卿兩人。
相比較於其他人，年過三十卻保養得當的美教授，卸去淡妝之後也是顏值頗高，擁有一種讓年輕男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老闆，我們在探討培訓部發展的方向。」
送你一個現金紅包！
等老闆坐下之後，幾人之中『資格』最老的陶青蓮率先開口說起她們先前討論的話題，掌控著幾人之中的發言權。
「哦，有什麼收穫說說。」
喝了口果汁，周安安隨意地問道。
對於培訓部的未來，他其實也是有點迷茫的。
常春藤英語不算，只要保持口碑和擴張就好，但是如狀元教育這般單純的非學歷文化課培訓，其實都有一個難以突破的天花板。
無論是未來幾年初高中部老師帶生現象的死灰復燃，還是他腦海里有限幾年的中考真題匯總，都無法讓培訓部走得長遠。
一旦他腦海中的中考真題過了年限，那麼所謂的中考狀元班將失去所謂的神話效果，對於培訓部的聲譽擁有難以想像的損失，最後只能淪為一般的培訓機構，和其他普通培訓機構一樣年年為生源發愁。
作為自己起家的第二階段產業，還有他前世從事多年培訓業務的情結，如今身家百億的周安安都不太捨得放棄這一塊領域。
「我們的意見是......」
美教授的話，彷如一道亮光，劈進了周安安有些固定不變的思緒，照亮了他心中長久以來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