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
思考了一下好友的問題，舒娜也覺得很有可能，卻是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要是安學長把我當備胎，我也願意啊。」
「你不生氣嗎？」
看著毫無生氣模樣的好友，婁淑慶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那個『備胎』的詞彙，還是好友從網上看到跟她普及的，她自然不會覺得舒娜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換做是她自己，肯定會生氣的，至少不會輕易接受老鄉學長的禮物，也不會隨意跟對方出來吃飯。
「為什麼生氣？！！！安學長這樣的高富帥，有備胎不是很正常嘛，我還擔心自己連備胎都算不上呢。放心吧，等我轉為正胎的時候，一定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合上袋子，舒娜挽住好友的手臂，得意地說道。
「......」
並不清楚婁私教兩人關於他的話題，還有兩後備箱禮物沒有送出去的周安安，正計劃著路線圖，不可避免地被馮總經理抓了壯丁。
「你說的那個什麼音樂綜藝都還沒影，這倒好，一轉眼又簽了兩個過氣的港城女星。雖然我也知道，女天師很吸引人，但咱們也不能這麼隨意不是。」
作勢要拍桌子最後輕輕地放了下來，馮吉明聲音從高到低，惡狠狠地目光緊隨對面老神自在喝茶的大股東。
他不反對對方的博愛，但是也要考慮一下他這位總經理的壓力。
收了就收了，完全沒必要把對方簽進公司，藍鯨娛樂又不是什麼養老基地。
白白養著閒人，那是對他職業生涯的侮辱。
「綜藝策劃的事，我上次說了這個月底給你。今天是周末，你這樣催更不太合適吧。」
喝了口普通口感的茶水，周安安平淡地回答一句。
作為公司大股東，被公司總經理這般催更，整個娛樂圈也是頭一回了。
至於把女天師兩人簽約進公司，多大點事兒。
「上次說的是本周，沒有說本月，你是不是記錯了？現在是本周最後一天了，你的策劃案呢。」
語氣放緩，馮總經理對於這位公司的生財貓有著難以想像的寬容。
「你看我像是老年痴呆的樣子嗎？」
明明記得上次說的時候並沒有規定交策劃案的時間，有些許拖延症的周安安看到碼字的文檔都不想動，便一直拖到現在。
沒辦法，年收入過億的男人，就是這麼矯情。
「像。」
「……」
沉默了幾秒之後，周安安說起了自己的安排：「明天我把綜藝策劃簡案傳給你，另外，你找人訂製個女天師降魔的劇本，讓王琪鳳當女主，柳慈作配……」
對於自家公司的編輯部，以他最初就制定下來的規矩，周安安還是很放心的。
腦殘劇情不得偏離觀眾心中的底線，討人厭的女配必須領盒飯，男主女主若是腦殘導致什麼親人領盒飯必須付出讓觀眾拍手叫好的代價，比如毀容、半殘、戴某顏色帽子等等痛不欲生的倍爽情節……
把他前世看到的劇情槽點羅列了一大串，避開這些所謂能導致觀眾棄劇的坑，加上節奏緊湊，製作成本實打實投入，基本上一部良好等級往上的影視劇就出來了。
雖說不能稱之為精品，但是靠那些拍什麼快播劇、神劇的同行襯托，被觀眾朋友們夸上一波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這個創意有搞頭，我馬上安排。要不，女天師降魔記的劇本，你順便寫個大綱出來，讓編輯部的人完善完善。」
一聽大股東這個建議，馮總經理拍手叫好，得寸進尺地給大股東安排工作。
編輯部自己鼓搗出來的劇本，哪裡比得上從不失手的大股東。
那個什麼音樂綜藝，他一點都不擔心，有從不失手的大股東打底，破收視記錄妥妥的。
「你覺得呢……讓他們弄好劇本大綱後，我看一下。」
面對這位給點顏色就開染料工廠的總經理，周安安還是鬆了口，給自己增加了部分工作。
這年頭，億萬富豪也不能躺著讓別人幫忙賺錢，太累了。
「馬上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出來，給周總泡一壺好茶。」
聽到大股東同意，馮吉明按下座機通訊鍵，讓女秘書泡壺好茶，把眼前幾十塊錢一克的普通龍井茶給換了。
「不喝了，有事打我電話。」
「哦，周總說不用了，留著下次招待貴賓。」
看著如此摳門的馮總經理，周安安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很需要美女秘書給自己指尖按摩舒緩一下精神。
下一次，他一定在電話里溝通，什麼重要的事也讓美女秘書轉達，打死不來跟這個馮摳門見面。
「BOSS，您覺得沈君儀怎麼樣？」
做著自己的專屬工作，感覺到大老闆心情不錯的黃穎問起了自己那個安排出差了一次的下屬。
「嗯。」
「那我就安排她專門負責您以後的港城事務。」
「……」
見閉目養神的大老闆沒有說話，明白對方意思的黃穎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活動著鍛鍊已久的手指。
總裁辦里的那些個小妮子根本不知道，她平日裡時刻不忘鍛鍊手指的靈活性，可不是為了彈鋼琴，而是穩固她自己的地位。
這個指尖按摩，沒有人可以代替。
「蓉姐，我現在回台里了。」
和節目組的其他人分開，一採訪結束趕回電視台的柳彥燕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大姐姐。
「嗯，我一個京城來杭的朋友歐陽秋辭也過來吃晚飯，你先回去幫忙開下門招待一下。我等下先去菜市場買點菜，再回去。」
正在整理文件的李蓉用肩膀夾著手機通話，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
那位年輕富豪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今晚她可是要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手藝，抓住對方的胃。
至於抓住對方的心，卻是不太可能抓住全部，抓住一點就夠了。
「好的。」
聽到蓉姐的吩咐，柳彥燕快速和組長請了兩小時的假，準備開著自己的小Q趕回兩人住的小區。
自從她出任一檔民生節目的採訪主持之後，柳彥燕的工作自由了許多，就連節目組導演和組長都客客氣氣。
另外，蓉姐還出錢給她買了輛代步的小Q，終於擺脫了蹭不到蓉姐的車就要趕公交的日子。
當然，買車的錢，她還是要還的。
除了每個月寄回家裡的2000塊錢，剩餘的她都攢下來，準備年終獎拿到手後，一口氣還給蓉姐。
欠了蓉姐太多人情已經還不清也沒法還了，但是在這個金錢上，她還是要算清楚的。
這是一個人必須擁有的原則。
來到地下停車場，柳彥燕看著昨天剛洗過的黃色小Q，滿意地繞了一圈之後，準備打開車門上車。
這個時候，一輛七人座的凱迪商務車停在了對面的車位上，下來一位短髮的年輕女孩看到柳彥燕，笑著招呼一聲：「燕兒姐，去哪兒呢？」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自己提前溜號回家的事，總不好直接和別人說，柳彥燕用了一個很寬泛的理由，順帶和對面車裡之後下來的另外兩位女青年打了聲招呼：「朱姐，顏姐，你們好。」
「燕燕，出去呢？」
對於這個台里新近崛起的後輩，短髮女青年朱晨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旁邊跟著下來長發女主持人顏優也笑著點頭回應。
在職場混久了，見到同事笑一笑，那是必須的。
「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請朱姐你們喝咖啡呀。」
看了下自己的手錶，假裝真有事的柳彥燕揮了揮手，就坐進車子。
等車子啟動之後開出了地下停車場，柳彥燕算是舒了口氣，認真看著前面的路況。
在節目組裡，她可是聽人說起過，這位台里的朱大主持正和她的蓉姐競爭一號女台柱的位置，算是小半個敵人。
雖然蓉姐從來沒說過這個話題，但是自認蓉姐一系的柳彥燕自然不好和對方太過親近。
這是，職場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