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台長客氣了，下回見。」
掛斷江省電視台台長的電話，周安安繼續給汪大小姐當起了剝蝦工，絲毫沒有在意先前的客套話。
「江省電視台想要買《歌手》嗎？」
吃著剝好的小龍蝦肉，汪曉筱問了一句。
「嗯，讓我們優先考慮一下他們。」
說起這個，周安安有些無語，這是他吃晚飯時接到的第二通電話。
之前那個電話，是馮總經理打過來，說是之前有過合作的蘇省衛視和南湖衛視負責人都聯繫他，要求優先購買權，還有幾家比較不錯的上星衛視前來聯繫。
提前打個招呼，明天競拍的時候也能安心一點，不過也僅此而已，最終大家還是要靠拳頭（金錢）說話。
言語之間，馮總經理已經完全沒了昨晚的憤怒，言語間充滿了得意。
毫無疑問，能被諸多大電視台爭搶，他們公司的新綜藝必然是一個爆款。
藍鯨出品，必屬精品。
「這些電視台台長，都是人精啊。」
作為幾檔綜藝節目的節目總監，與兩家電視台台長打過交道的汪曉筱忍不住嘆了口氣，手上吃著小龍蝦的速度絲毫沒慢。
反正，這些煩人的交際不需要她操心，她就一個拿工資的打工仔。
「小小姐，先喝點西瓜汁，去去膩。」
「謝謝…」
酒足飯飽，送汪大小姐回了南洲苑，周安安開車去了雲溪公館。
其餘的幾個優質小區都有熟人，雖然被撞到的幾率比較小，但也必須得防患於未然，魚塘里不相熟的兩條美人魚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打開密碼鎖，周安安就聽到客廳中傳來悠揚的輕音樂，走過去看著身穿下午競演時同款紫色紗裙的美人躺在沙發上，一股人生得意須盡歡的豪情油然而生。
「有人把原片放出來了。」
「能鎖定IP位址嗎？」
「應該沒問題，不過需要點時間，而且對方很可能在海外。」
「那先阻止網絡用戶下載，能找到對方最好。人在海外，我就安排人去海外追。」
「好的。」
……
「叔，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二伯，忙不忙，我想拜託您……」
「三哥，有個事，我想請你幫一下……」
……
在這個尋常的夜晚，無數網友等到凌晨打開明日視頻網站開始徹夜追劇，也有人在暗中不停地忙碌著。
大唐俱樂部，初顯崢嶸。
「不是說原片泄露嗎，怎麼都沒人放到網上來。」
「是啊，我搜了幾圈都沒搜到，結果還得充個明日視頻的VIP。」
「你們傻不傻，明日視頻一口氣放出了十幾集，那個畫質肯定不行的什麼原片還有毛意思。」
「唉，累了累了，一口氣看了10集，放著兩集留在晚上看。」
「累覺不愛，看完了12集，我想看後續，結果沒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原片連結，結果進去以後下載不了。」
「我還好，看了兩分鐘，畫質有點不好，手欠沒有點擊下載，結果退出來一看沒了......只能給明日視頻送了6塊錢。」
「感覺這個VIP充的…值啊。」
「誰要VIP帳號，5元一個位啦。」
……
周五的清晨，原本以為樣片會泄露的馮總經理一大早起來查看，發現網絡上一片安靜。
再看看幾個相關論壇的帖子，馮吉明竟然發現沒有多少用戶能下載到泄露的原片，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詢問了一下公司的技術人員，也沒有什麼發現，仿佛網絡上根本沒有什麼原片泄露。
這怎麼搞，他都狠心折本賣給了明日視頻，結果那小偷言而無信，不弄了？
話說，是誰在背後出力，把那些泄露的原片連結和網站給封殺了？
難道是大股東偷偷在背後努力了？
關於這個問題，馮吉明印象里只有那位手握百億網絡集團的大股東有這個技術能力。
可是，早知道能弄成這樣，他們為什麼還要賣給明日視頻？
不差錢的大戶TX才是明日視頻的控股方，他們藍鯨娛樂充其量就一個大股東而已，沒必要有這麼高的奉獻精神。
「……這個事情，應該是大唐俱樂部的人做的。」
聽馮總經理說完，停下晨跑的周安安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答案。
他倒是沒想到，大唐俱樂部的成員聯合起來，真的能做到這個程度，先前真是小看了這個俱樂部的資源。
「那我們不是虧大了？」
得到大股東的確認，馮吉明幽幽地說了一句。
前兩天，他們還火急火燎地想著減少損失，現在來看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他之前也聽對方提起過大唐俱樂部的事，卻是沒想到那群玩玩的富二代還能這麼牛，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加入。
不過，想想50億身價的會員門檻，馮吉明就對那個只顧嬌妻二胎的老爹充滿了幽怨。
出身這種事，真的不能怪他自己。
「算了，畢竟咱們也是明日視頻的大股東。」
「你說，咱們現在還能不能賣給電視台？」
「……」
掛斷馮總經理的電話，周安安本想給馮二代去個電話，但是看了看這個時間才七點，就想著吃完早餐再打過去聊聊。
「滴滴滴……」
正陪著章小天后吃著早餐，周安安再次接到了馮總經理的電話。
「剛剛六部門聯合發布通告……我也接到網絡版權協會的開會通知……」
周安安從未想到，大唐俱樂部的成員一旦動起來，帶起的影響有如此之大。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就連華夏頂層的幾大部門都驚動了，為藍鯨娛樂的兩部電視劇原片泄露發聲，嚴正告誡那些想要傳播未經版權方授意的各類網站，一經發現，嚴肅處理，追究網站原創者和團隊法律責任。
這不是，把幾年後才會出現的網絡版權法規化提前了，這可是諸多網絡娛樂公司聯合組成網絡版權協會之後都沒有辦到的事情。
有幾大部門出面正式背書，相信國內諸多網站肯定不會冒著被封殺的風險，讓原片連結出現，可以說原片連結的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
至於那些嘎達角落的小網站，就是不知道大唐俱樂部那邊後續的打擊力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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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衛視已經聯繫了我們公司，讓我們和明日視頻協商，放緩新劇集的播出速度……」
「他們是想買《偽裝》的播放權？」
「不，他們是《偽裝》和《歸家的誘惑》兩部都要。」
「……」
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餐，周安安也收到了美女秘書的反饋彙報。
從凌晨上線到早上八點，《偽裝》點播量8000萬，《歸家的誘惑》點播量6200萬，明日視頻有效VIP增加量659萬。
三個極為耀眼的數據，其中被影視圈相關從業者忽視的《歸家的誘惑》如同一匹黑馬，展現了極強的吸引力。
甚至和《偽裝》相比，《歸家的誘惑》覆蓋人群更廣，尤其是電視機前的中老年人，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觀眾群體。
得益於兩部電視劇劇的龐大點擊量，南湖衛視那邊對購買首輪播放權很有誠意，而且很迫切。
也就是說，《偽裝》和《歸家的誘惑》兩部劇，藍鯨娛樂不僅能賺一筆網絡版權費，上星衛視的首輪播放權收益也不會低。
世界變化太快，他都有點看不懂了。
思考片刻之後，周安安給馮二代打了個電話：「大河，今天有沒有空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