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應總監，我現在已經是藍鯨娛樂的簽約導演，合作的話需要和我們公司談。」
看著眼前有些面熟的青年男子，楊文靜想起之前和江傳文化公司老總聊天的時候見過，便委婉地拒絕了對方。
若換做在半年前，有這樣資產過億的大公司願意找她合作，楊文靜一定喜出望外，把自己賣了都值得。
咳咳咳，當然，真把她自己賣了，倒是不至於。
只不過，她已非昔日阿蒙，不說正拍攝的電影投資過3000萬，就是未來也還有一部同等規模投資的電影在等著她拍攝。
而且，這些都是明明白白寫在合同上的，都是她手裡纂得住的利益。
有藍鯨娛樂在，所謂的江傳文化公司只能靠邊站。
何況，若沒有藍鯨娛樂與她合作正拍攝的電影在前，對方也不會看上她。
是非曲直，輕重緩急，楊文靜都很清楚。
「楊導不用這麼著急拒絕，可以先聽聽我們公司的條件再說。」
眼神落在面前這位成熟的美女導演身上，應宇浩臉上帶著淡定地微笑，說起了大老總吩咐的條件：「如果楊導願意跳槽，我們公司願意出五部電影共計1億的合約，電影收益讓楊導占三成。」
對於這位被藍鯨娛樂收於麾下的美女導演，他們孫總可是帶有極大的挖牆腳誠意。
能讓藍鯨娛樂花大價錢投資，想必對方肯定有些真材實料。
當然，先把人忽悠過來再說，花點小錢讓對方拍部電影，沒有收益的話，剩餘的四部電影肯定能拖則拖。
能讓公司賺錢的導演，才有資格談未來。
更有甚者，若是公司可以簽約對方，其他方面，他也是很感興趣的。
「請應總轉達一下我的感謝，合作的事情我只能說抱歉。」
聽到對方當著年輕老總的面挖牆腳，原本還想委婉應付的楊文靜一改先前的柔和，語氣堅決地回復對方。
開玩笑，1億五部電影的合約，騙騙小孩子嘛。
估摸著第一部電影沒什麼票房，之後就會被閒置在家，剩餘的幾部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雖說楊文靜自己雄心勃勃跨足導演行業，但一部電影的票房，不僅僅需要執導的能力，還需要好的劇本，好的監製，還有公司的大力支持。
不說現在藍鯨娛樂的條件遠勝對方，就憑江傳文化這個毫無誠意的條件，楊文靜都不會上對方的當。
當初為了開拍自己的第一步導演作品，她四處尋求資金，遇到的陷阱可是生平僅見，差點都把自己給坑進去。
「楊導，我們孫總是很有誠意的......」
眼看對方不上鉤，心裡本有些小九九的應宇浩臉上再次泛起真誠的笑容，準備繼續勸說對方。
「應總監是吧，麻煩你們江傳文化下次挖牆腳以前，多做做調研。1億五部電影的合約，虧你們開得了口，我們公司給楊導開出的投資資金，可是有5000萬。」
見這個髮際線上移嚴重的青年經理還要再勸，周安安開口打斷了對方的吹噓。
坐在一旁的周安安，自然不會坐視對方當著他的面撬曾經的江湖第一美女，只不過他相信自家給出的條件絕對非旁人能比。
何況，對方騙騙小孩子的承諾，就連他這個不太懂行的人都聽得出來。
也只有那些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才會被對方的信口開河給忽悠了。
「這位先生，不知您是？」
看著面前老神自在坐著的年輕人，感覺對方氣度有些不俗的應宇浩不確定地問道。
什麼狗屁5000萬，娛樂公司吹噓的投資金額能作數？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大和閱歷的增加，應宇浩已然不是魯莽衝動的年輕小伙了，做人做事先了解對方的背景再說。
「真是不巧，我就是楊導的新合作人。回去轉告你們孫總，要想挖藍鯨娛樂的牆角，等明年你們公司參與的科幻大片壓得過《火星救援》再說。」
喝了口果汁，周安安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順便讓這位髮際線移到頭頂三分之一的青年經理回去帶話。
不用懷疑，這次所謂的電視節籌備會，故意撇開藍鯨娛樂，名列合作傳媒公司第一的江傳公司嫌疑最大。
當然，藍鯨娛樂也沒有興趣參加這種沒品質的電視節籌備。
若是要辦，他們藍鯨娛樂一家就足夠了，再多也就找找名流微客、TX合作，根本不需要別人經手。
到時候，想給自家公司的作品和導演、藝人發什麼獎，就發什麼獎。
「你是......」
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應宇浩忍不住眼神一眯，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他貌似記得，楊文靜簽約了藍鯨娛樂，而藍鯨娛樂的總經理據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胖子，不會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應該是，藍鯨娛樂的某個股東吧。
這麼年輕，或許是什麼二代，而看他和楊文靜的樣子，嗯，他貌似有些懂了。
這下子，空手而回的他也有理由和大老闆交差。
如此情形，非戰之罪。
「不好意思，楊導，打擾了。」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應宇浩也沒有繼續糾纏對方，自以為風度翩翩地離開，只是轉身的時候看著兩人的眼神裡帶著明顯的玩味。
難怪這位成熟美女這麼容易拿到藍鯨娛樂的投資，原來是走了高層路線，枉他還相信圈子裡的傳言，覺得對方是一個無欲無求、潔身自好的特例。
「周總，你這樣為我出頭，可要小心圈子裡的流言蜚語。」
注意到對方離開時的眼神，能猜到對方什麼心思的楊文靜苦笑著對旁邊的年輕老總說道。
到了這個年紀，經歷過圈子裡的諸多風雨，對一些捕風抓影的事，楊文靜自然無所謂，卻是不知道這位年輕的老總會怎麼想。
「楊姐說的是什麼？」
聽了美女導演的話，周安安思考了兩秒，想通其中關節的他忍不住笑著問了一句。
他在港城媒體上的緋聞多了去了，能和這位曾經的江湖第一美女傳出緋聞，周安安也是毫不介意的，只要不出現他的真名。
「說不定過兩天就會傳出，我包養某位年輕小白臉的傳聞。」
品得出對方話里的調侃意味，楊文靜毫不介意地說明了可能出現的情況。
她這個年紀，哪裡還會和小姑娘一樣害臊。
「這麼說，楊姐也認為我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摸了摸自己平平無奇的面孔，周安安有些自得地反問道：「若是能被楊姐包養，也算是我三生有幸，就怕楊姐到時候不肯？」
「......」
沒想到這位年輕老總如此風趣，本以為對方會要點臉皮的楊文靜竟有些無言以對。
沉默一秒之後，發覺對方嘴角壞笑的楊文靜不甘示弱：「怎麼會，真要能包養周總這樣的青年才俊，才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若是肯的話，楊姐敢不敢？」
輸人不輸陣，周安安眼神飽含侵略般看著對方。
開玩笑，就憑這小段子，能嚇得倒他。
面對美女，男人絕對不能認慫。
「有什麼不敢的。」
眉毛一挑，楊文靜目光炯炯地直視回去。
她都年過而立之年的人，還能怕了對方不成。
「是嗎？」
嘴角一翹，周安安雙眸中滿是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