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表白,攤牌,鑰匙】

分鐘前,任昊還迫不及待地想看夏晚秋驚訝的表情,?7任昊就如願以償,甚至,老天爺還給了他一個買一送二的機會,任昊看到了三張滿是震驚的臉龐。該章節由{中文網}提供在線閱讀

夏晚秋怎麼也不會想到任昊會出現在自己家裡,而且還拿著一大捧玟瑰花,她明顯呆在了當場。

「你,叫任昊吧?」呆立狀態的蘇芸率先說話了,她乾巴巴地眨著眼看著任昊:「悅言班的學生?」

任昊尷尬咳嗽一聲:「呃,是的,蘇老師好,顧老師好,咳咳,夏老師也好。」

夏晚秋此時面色沉沉的可怕,她擰著眉毛瞅瞅任昊手中的玫瑰,牙齒輕輕一咬:「都進屋吧。」等他們都進去,夏晚秋反手關上門,呼出口氣,慢慢走到暖壺旁沏了三杯茶。

任昊心裡已經把馮莉八十輩祖宗都罵了一遍,什麼要突然?什麼要衝擊力?我的乖乖!要是我早和夏老師打聲招呼,也不會出現這等悲劇了!啊!這可怎麼辦啊!先不說蘇老師,顧老師可也在這兒吶!

他本想接著突然的衝擊力給夏晚秋一個驚喜,讓她同意做自己女朋友,可現在,夏晚秋沒拿著菜刀追自己,就算是給面子了。

任昊抱著那一大捧紅玫瑰訕笑著坐在沙上,看著蘇芸和顧悅言緊巴巴的眼神,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不行不行,這麼下去,自己與夏老師的關係就要暴露了,自己臉皮厚,不怕周圍的風言風語,可夏老師不行啊,興許因為這檔事,很可能同意跟自己秘密交往的夏晚秋也會改變主意的!

得想個辦法!

蘇芸訝然地看看任昊,又瞧瞧他懷著的紅玫瑰:「任昊,你……你這是……這是要幹嘛呀?」因為夏晚秋的男朋友跟他名字一樣,蘇芸上課時倒是也注意過任昊,平平常常的一個孩子,生物成績一般,可以說沒什麼特別之處,然而手抱紅玫瑰出現在夏晚秋家的此等狀況,蘇芸怎麼也理解不出其他含義,「你跟夏老師…是什麼關係啊?」

顧悅言眉頭輕輕皺著,眼神也是落在那捧玫瑰上:「你怎麼在夏姐家裡,你有鑰匙?夏姐給你的?」

這時。沏好茶葉地夏晚秋端著托盤走了來。一杯杯遞給顧悅言和蘇。最後一杯則是自己拿在了手裡。根本沒給任昊沏。招呼完她們。夏晚秋抱著肩膀目色陰沉地看起了電視。一句話也沒多說。

任昊都快哭了。他就是再傻也該看出。夏晚秋那是徹徹底底地生氣了。

顧悅言地眉頭皺地更深了些許:「你不是下午胃疼請假回家了嗎?難道就是為了買玫瑰才請假地?說話啊?」

蘇芸諤諤地抓了夏晚秋手臂一把:「夏姐。你也說話啊。你們倆啥關係啊。任昊這玫瑰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在你家?」

夏晚秋還在看電視。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呃。是這樣。」任昊不動聲色地擦了把虛汗。「我來地時候夏老師地母親正好在家。就讓我進來了。過了會兒。老人家說要回去做飯。也就走了。所以我才在屋裡。」任昊一邊琢磨著語言。一邊故作鎮靜道。

蘇芸眨巴眨巴眼睛:「那你來夏姐家幹嘛?」

「補習啊。」任昊把玟瑰花放到了茶几上,蹭了蹭手上的水漬,這才慢吞吞道:「期中考試前我就請夏老師做過家教,後來,期中考試英語成績還不錯,所以現在也期末了,我前幾天就又請了夏老師給我補習功課,嗯,今天正好是開課的日子。」

蘇芸哦了一聲,看看夏晚秋,又瞧瞧任昊,隨手把玫瑰花捧在手裡,用鼻子輕輕嗅了嗅:「那你這玫瑰……是什麼情況?」顧悅言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任昊的眼睛,仿佛要從中看出什麼一般。

夏晚秋不說話的狀況下,只能自己胡編了,任昊坐姿端正道:「哦,這玫瑰是我進屋之前,一人在樓道里給我的,讓我轉交給夏老師,所以我才把花拿進來的。」

「是誰?」

「嗯,那人說他姓任,我也不認識。」

蘇芸訝然地驚呼一聲:「任昊?他是不是也叫任昊?」

任昊裝傻地摸摸鼻子:「那我就不知道了,跟我一個名嗎?」

顧悅言還在看著他的眼睛:「那他為什麼不自己送來,為什麼不等夏姐回來?」

蘇芸拍了顧悅言一下,替任昊說了出來:「嗨,這不明擺著的嗎,夏姐剛跟他分了手,人家不願意,這才送了花來,可能是怕夏姐不收或不見他,才託人送的,呼,總算鬧明白了,嘻嘻,剛才真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跟夏……咳咳……不說了不說了。」蘇芸自嘲地笑了笑,把方才的念想丟到了腦後,是啊,夏姐怎麼會跟一個學生……

顧悅言緊皺的眉頭卻沒有疏解的趨勢,她盯著任昊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目光放到夏晚秋身上:「夏姐,是這樣嗎?你又給任昊補課了?」

夏晚秋看看她,輕輕嗯了一聲。

顧悅言淡淡哦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對了,顧老師,您今天怎麼來了?」

「小芸聽說夏姐失戀了,就拉著我過來,說一起吃個飯……嗯……慶祝一下。」

任昊呃了一聲:「慶祝?」

蘇芸嘻嘻笑了起來:「是啊,慶祝夏姐又重回單身一族的行列,呼呼,單身萬歲!」蘇芸舉起雙臂慶祝般地喊了句。

「別喊了。」顧悅言看看她:「夏姐還得補課呢,咱們先回去吧,別耽誤她正事兒。」

蘇芸一聽,臉一下就拉長了,她眼巴巴地瞅瞅任昊:「任昊啊,期末考試還好幾天呢,你能不能明天再補?反正也來得及,今兒個呢,我們三姐妹還不容易能聚一回,你看……」蘇芸意思就是轟他走。

任昊摸摸頭,慢慢站起來:「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明兒個我再來。」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啦,你路上注意……」

「不用走。」顧悅言突然壓壓手臂示意任昊坐下:「讓小昊跟咱們一起吃的,也都不是外人,夏姐,家裡有菜嗎,我去做飯吧。」

夏晚秋去廚房看了一眼,回來後輕輕瞅了下任昊,「……有菜,可能是我媽買的,而且都切好了。」

任昊趕緊接口道:「哦,是阿姨切得菜。」

「等等,你們先等等。」蘇一直在想顧悅言那句「不是外人」是什麼意思:「悅言,你剛才的話是……任昊也找你補習過?」

顧悅言搖了搖腦袋:「小昊是我弟弟。」

蘇芸愣了愣:「啊?弟弟?你家不是獨生子女嗎?」

「我認的弟弟。」顧悅言難得笑了一下,轉頭看了眼任昊:「有次夏姐讓我幫她去櫻桃園拿東西,結果因為年久失修,過道突然塌了,小昊正好在那兒,用被子把從樓上掉下來的我接住了,甚至,還受了些傷呢。」

蘇芸張大嘴巴:「我暈,你

和我說過啊?」

顧悅言理所當然道:「你也沒問我。」

「呃,我什麼都不知道,能問你什麼啊,你可真行,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說,服了你了!」蘇芸一陣抱怨:「你和夏姐一樣一樣的,有事兒都瞞著,哼哼,真不把咱當姐妹,絕交!我要和你倆絕交!」

任昊很理解蘇芸的心情,跟顧悅言和夏晚秋相處,著實需要些耐心,不然絕對會瘋的。

顧悅言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笑了一笑,意思好像是,絕交就絕交唄。

蘇芸抓狂地撓著頭,嗖地走到任昊身旁,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弟弟啊,今後你可有苦受嘍,認了這麼個姐姐,大概是你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選擇,唉,我代表黨和人民,同情你。」

「呃,您怎麼叫我弟弟?」

蘇芸眨眨眼:「你是悅言的弟弟,自然也就是我和夏姐的弟弟啦。」知道他和顧悅言的關係,蘇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了:「弟弟啊,會做飯不,今兒的晚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咋樣?悅言就會做那幾道菜,吃得我都膩味了。」

顧悅言失笑著白她一眼:「有本事你自己做去,你啊,自己不會做,還老挑別人的理,真沒法說你了。」

任昊站起來往廚房走:「那行,我去做,不過我手藝有限,您幾位不嫌棄就行。」

「啊?你真會做飯啊?我就是開個玩笑,悅言,還是你去吧,別讓孩子忙活啊。」

「沒事沒事,您仨歇著吧,一會兒就好。」走到夏晚秋身邊兒時,她也沒看自己一眼,依舊沉目看著那不知名的電視劇,任昊知道,這種節目不是夏老師喜歡的,所以,她眼神雖然在那兒,心思卻肯定不在。

大概,還在為自己的擅作主張而生氣吧?

任昊暗暗叫苦,走去廚房做菜了,本來他已把菜切好,現在只剩下鍋一炒就可以了。

客廳。

開朗的蘇芸手捧玫瑰在夏晚秋面前轉來轉去,嘻嘻一笑後,她假模假式地學著男人的樣子行了個禮:「晚秋,嫁給我吧。」

夏晚秋凜凜地目光刷地打在了蘇芸身上。

蘇芸咳嗽一聲,顛顛又跑到顧悅言面前,對著正在看的她道:「悅言,嫁給我吧。」

顧悅言頭也沒抬,繼續看。

「喂喂,你們倆也太沒意思了吧,一個看電視,一個看,都沒人陪我說說話。」蘇氣悶地嘟著嘴巴:「認識了你們,我算倒了血霉了,算了算了,我去把玫瑰插上,夏姐,你家有瓶子嗎,給我找十個。」

「沒有。」

「那有什麼啊?能插玫瑰的罐子就行。」

夏晚秋下巴努了努廚房方向:「那兒有啤酒罐,五十幾個,還沒來得及賣呢,要是不夠,你跟床底下、沙底下翻翻,可能也有不少。」

蘇芸做了一個「被你打敗了」的動作,去廚房找出二十幾個燕京啤酒罐,灌好水,將玫瑰插了進去,滿屋子亂擺一氣。

……

飯後。

蘇芸拍著小肚子舒舒服服地半靠在沙上,唉聲嘆氣道:「完了完了,今兒可吃多嘍,弟弟啊,你可把姐姐害苦嘍,你說你做那麼多好吃的幹什麼呀?成心想讓姐姐吃成肥豬嗎?可惡啊可惡,夏姐,您家有量體重的東西嗎,我得看看我胖了多少。」顧悅言也吃得很飽,又是獨自坐到角落看去了。

「沒有。」

蘇芸恨恨地看了夏晚秋一眼:「悅言也就算了,她本來吃得就少,可您,唉,我就納了悶了,您吃得比我還多,就您天天這麼吃,怎麼也不胖啊,真是人比人氣是人啊,啊啊啊,老天不公平呀。」

夏晚秋側目看看她,旋而起身往臥室走去:「任昊,補習。」

好。」任昊簡單擦了下桌子,趕緊跟上了夏晚秋的腳步,進到臥室後,反手把門關上,眼巴巴瞧著她,小聲兒道:「對不起夏老師,今兒又給您添麻煩了,呃,我真不知道顧老師她們也來了,不然,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過來的。」

夏晚秋坐到床邊兒,目光望向窗外:「為什麼不事先和我打聲招呼!」

任昊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我不是想給您個驚喜嗎,夏老師,您別生氣了,下次我真不敢了。」

夏晚秋扭頭瞅瞅他,迅即收回視線:「……那花,是送我的嗎?」

「當然是了,咳咳,您喜歡麼?」

「不喜歡。」夏晚秋眼眸兒向下一垂,遲疑了片刻,又是瞧了瞧他:「……真的是給我的?」

「真的啊。」

夏晚秋嗯了一聲,把視線挪到了地面:「……沒騙我?」

任昊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當然沒騙您了,呃,您真的不喜歡?」

「我對花粉有輕微的過敏反應,聞得時間越長,鼻子越痒痒。」

任昊啊了一聲,忙是把窗台上的啤酒瓶拿在了手裡:「哎呀,抱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夏老師,我馬上就給處理掉。」任昊暗暗自責,有些過敏反應都會出人命的,要是因為這個害了夏老師,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任昊拿著玫瑰剛要出屋,夏晚秋的聲音卻是阻止了他:「不用仍。」

任昊回頭關切地看著她:「那怎麼行啊,放屋裡不是讓您受罪嗎,要不,我扔陽台去得了,那兒透風,把門一關,花粉也飄不進來。」

「不用。」

「別啊,這過敏反應可……」

夏晚秋一把將玫瑰花搶在了手裡,啪地一聲重重拍回了窗台上:「說了不用的!哪那麼多話!」夏晚秋呼了兩口氣,眼睫毛向下輕輕一墜:「顏色……嗯……也湊合能看,快過年了,正好家裡缺點喜慶…湊合先放著吧。」

夏晚秋那口不對心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任昊呆呆地看著她,心裡怦怦亂跳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任昊邁前一步,深深看著夏晚秋的眼睛。後被她這麼一看,視線下意識躲了一下:「……看什麼。」

任昊吸了口氣,鄭重其事道:「夏老師,我愛您。」

夏晚秋表情一愕,煞那間,臉色陰沉了起來:「你給悅言寄情的事兒,我還沒上報學校,你知不知道,就憑這句話,連上那封情,足夠讓你留級退學了!任昊!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任昊眼巴巴地看看她:「當然明白,處分也好,留級也罷,可我還是愛您。」

夏晚秋臉色變了變,吸著冷氣指著門邊兒:「出去!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任昊這一次沒有聽她的,反而挨著夏晚秋坐在了床上,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我為什麼要出去?難道您不喜歡我嗎?」

「或許你誤會了。」夏晚秋陰沉著臉龐瞅瞅他:「我是對你好,幫你翻譯腳本,陪你去山東辦事兒,不許你早戀,但,這只限

老師對學生的喜愛,你是個好孩子,作為老師,我喜T生,僅此而已。」

「您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夏晚秋板著臉道:「一點兒也不!」

任昊已經預料到她會這麼說,心中沒有太多波動,他眨眼看著夏老師:「可我覺得您是在說謊,您是顧及外界的眼光,所以才不承認喜歡我的。」

夏晚秋眉頭猛地一蹙,寒著小臉兒盯著他:「我為什麼要喜歡你?你才十七歲!沒錢沒勢!相貌普通!除了寫點破腳本,其他一無是處!你說!我喜歡你哪裡?你有哪點值得我喜…

任昊沒等她說完,就一把將夏晚秋按在了床上,身子一矮,吻住了她薄薄的嘴唇。

夏晚秋驚呆般地瞪大了眼睛,手上飛快推著他,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任昊推開到一邊,然而夏晚秋即便力氣再大,也終歸是個女人,奈何她怎麼用力,任昊也還是重重地吻著她,甚至,舌頭都被他吸到了嘴裡。

唔……唔唔……」

一秒……

兩秒……

夏晚秋的眸子輕輕顫抖,眼神向側面躲了躲,慢慢的,眼皮下垂,她輕輕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夏晚秋飛快收回推他的手臂,兩隻手掌緊緊捂在了紅撲撲的小臉上,眼睛、鼻子、臉頰……都被她死死捂住了,只留下嘴巴在外,任由任昊親吻著。

夏晚秋沒有回應他,只是捂著臉,就一動不動了。

任昊心中一喜,稍稍側移,嘴唇落到了夏晚秋紅艷艷的脖頸上,慢慢伸出舌頭在小肉上轉了一圈,耳邊,夏晚秋嗯嗯的喃喃聲,更給了任昊鼓勵,他噙著舌尖順著她脖頸慢慢上移,最後,含住了夏晚秋那晶瑩的耳垂……

十分鐘後。

任昊滿足地呼出口氣,抱著夏晚秋的身體靜靜躺在她身邊兒,嘴唇正好貼著她耳朵:「這不是我第一次吻您吧?我知道前幾回您都在裝睡,不管我拉您手也好,吻您嘴也罷,您都裝作不知道,對不對?」

夏晚秋身軀霍然一顫,捂著臉蛋的她手指輕啟出一道縫隙,裡面露出一對訝然的眸子,旋即,指縫快合上,夏晚秋仰面朝著天花板,還是一動不動,只不過,雙手卻依然蓋在臉上,沒有放下。

任昊笑著緊了緊抱著她女體的手臂,趴在她耳邊兒輕輕道:「我才十七歲,那您為什麼讓我拉您手?我沒錢沒勢,那您為何默許我吻您?我相貌普通,除了寫點破腳本便一無是處,那……您為什麼還喜歡我?」任昊把夏晚秋方才的話還了給她。

夏晚秋一語不。

任昊伸手去掰她蓋在臉上的手掌:「夏老師……您倒是說話啊……您不是說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嗎?」

夏晚秋用力拉緊手臂,死也不從臉上移開半厘米,可偏偏,任昊的力道占據了優勢,眼看雙手就要失守,夏晚秋騰出一隻手臂,徒然後伸,拉過那床早上沒有疊的被子,另只手猛地推了任昊一把,隨即,她快把頭埋進了被面,頓了頓,夏晚秋跟個可愛的大蟲子一般,慢慢地往被窩裡蠕動,一點一點,最後,整個身子都鑽進了被窩中,不論任昊怎麼拽,夏晚秋都緊緊抓著被子角,死也不肯出來。

任昊呃了一聲,憋著笑,用手指捅了捅被子下的夏晚秋:「夏老師,您鑽被子裡幹嘛,出來吧,咱們好好談談,行不……哎呀,您,您怎麼這樣啊,顧老師她們還在外面呢,您快出來吧……」

無論是誰,只要接觸過夏晚秋的人,幾乎都會用「野蠻」「雷厲風行」「幹練」「可怕」等等詞彙形容她,不過,只有任昊知道夏晚秋是多麼多麼的可愛,她就像個小孩兒,像只小貓兒……

又過了好一會兒,任昊見她還是不肯出來,不由苦笑了一聲,撓撓頭,捅了被子一下:「夏老師,您出來吧,我什麼也不問了還不行嗎?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說不喜歡也就是不喜歡,行了吧?我不問了。」

被面下終於傳來了夏晚秋低沉的嗓音:「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輕輕的,被子向下動了動,另一邊兒床頭徐徐升起一個小腦袋,夏晚秋從被子下探出眼睛看了看任昊,旋而,又把腦袋蒙了上:「……沒騙我?」

任昊啞然失笑:「當然沒騙您,快點兒吧,顧老師她們萬一進來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夏晚秋哦了一聲,緩緩鑽出被子,背對著任昊坐到了床邊兒,踩上拖鞋沉默了片刻,驀地,她強自板著臉回頭瞅瞅他:「我告訴你,讓你親可什麼也代表不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知道嗎?」

任昊好笑地點點頭:「知道了。」

夏晚秋淡淡一嗯,理了理型和略微凌亂的衣衫,臉上正色道:「以後不許這樣了!最近我看你感情上好像有問題,才特別默許你那啥的!但今天是最後一次!否則,我可真的翻臉了!記住了沒有!」紅暈褪下,夏晚秋臉色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與幹練,語氣之中,有種不容抗拒的味道。

這一點,任昊沒有答應她:「那怎麼行啊……」

夏晚秋臉色微變,指著門板處:「做不到就給我出去!以後這個家不歡迎你!」

任昊哭喪著臉:「您看您看,怎麼說著說著就急了,要不是您默許我,我也不會吻您啊,現在您倒不讓我吻了,這話顯然沒什麼力度嘛,嗯,夏老師,兩個月前,在您父母前咱們是假扮的男女朋友,可現在,我想來真的了,您看,咳咳,您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當我女朋友啊?」

夏晚秋沉沉的視線打在他臉上:「你覺得可能嗎?我為什麼要跟自己的學生談對象?我為什麼要跟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談對象?」

任昊眨眨眼:「可您喜歡我啊,難道不是嗎?」

夏晚秋深吸一口氣,「……任昊!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以後這裡不歡迎你!如果有腳本的事兒,就在學校完成,這個家,你不許再來了!」

「為什麼?」任昊一愣,學校的話,什麼也幹不了,出門約會,夏晚秋也不會同意,如果不讓自己來她家,那也就意味著不和自己見面了啊?

「不為什麼!」

夏晚秋果然是應了「喜怒無常」這個成語,方才還好好的,一轉眼,就翻起了臉,變化之快不由讓人瞠目結舌。

任昊撇撇嘴,走上去兩步想再吻她一次,然而這時,敲門聲卻傳了來,蘇芸跟門外道:「夏姐,悅言還得回家喂貓呢,我也跟她一起走了哦,你們還補習吶?幹嘛鎖門啊?」

夏晚秋走過去把門打開,面無表情道:「補習完了,讓任昊也跟你們一起走吧。」

她的話往上一架,任昊也不得不暫時離開了。他心中稍許有幾分鬱悶,不但沒得手,反而好像引起了夏晚秋

,唉,果然,不像想像中那麼順利啊。不過,這一TT至於讓任昊放棄。

次日。

任昊早早來到學校,在夏晚秋辦公室門前等著她。

六點四十分左右,夏晚秋踏著犀利的步伐走了過來,看得任昊後,眉頭迅即一蹙:「跟這兒幹什麼?」

任昊見四周無人,才道:「我晚上想請您吃個飯……」

「沒空。」夏晚秋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伸手掏出鑰匙擰開辦公室的大門。

任昊跟著她身後進了去:「……那我去您家給您做飯吧,您一個人也是叫外賣,老吃那個對身體不好的,而且不太乾淨。」

夏晚秋一把將手包丟到桌上,頭也不回:「不行!」

「呃,您真不讓我去您家了?」任昊苦笑著眨眨眼,或許這一次,夏晚秋真的下決心與自己斷絕關係了吧,畢竟,自己那個吻有些明目張胆了,事到如今,窗戶紙被自己捅破,夏晚秋就是想裝,也裝不下去了吧。

這可怎麼辦?

如果夏晚秋真的打定了主意,自己的機會可就渺茫了!

整整一天,無論任昊怎麼上趕著找話,夏晚秋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平常的問題都用「嗯」來回答,惜字如金,甚至很多時候她都裝作聽不到一般,根本不理任昊。

本來好好的心情,全讓夏晚秋給攪和了。

任昊心裡越來越氣,最後,乾脆也不理她了,就連見面都不跟她打招呼。

兩人有些打冷戰的味道。

……

第二天。

1

「喂喂,你們說耗子最近怎麼了?」蔣貝貝看了眼任昊:「好像比平時沉默多了,是不是失戀啦?」

馮莉似笑非笑道:「八成是了。」

任昊不耐煩地撇撇嘴,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午休時間干點什麼不好啊,別瞎猜了,我是胃疼不舒服。」隨後,任昊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站起來:「我出去溜達一圈,你們聊吧。」

任昊插著兜,慢步走在樓道里,對面,忽然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夏晚秋,她手抱一個講案,快步迎了過來,與任昊走了個對臉。

一般時候,任昊都會禮貌的問聲「夏老師好」,但今天的他卻是沒有,大步向前,目不斜視,裝作沒看到夏晚秋一般。任昊心說,哼,你不是經常無視我嗎,那我也來無視你一次。

與任昊擦肩走過的夏晚秋眉頭迅即一皺,腳步聲也猶豫了一下,甚至停了下來,任昊都能感覺到身後的視線,但他就是不回頭,優哉游哉地向前溜達著。

「任昊!」

後方傳來夏晚秋沉沉的嗓音。

任昊繼續無視她,仍然向前走著。

「任昊!叫你沒聽見嗎!」夏晚秋黑著臉快步跟上他:「跟我來政教處!」

任昊這才回頭看了看她,也不說話,跟著夏晚秋走到了政教處,進了屋,任昊往椅子上一坐,拿出手機瞎按了起來,根本不看面色不善的夏晚秋。

夏晚秋視線一冷,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昊聳聳肩,還是沒言聲。

「為什麼不說話!」夏晚秋碰地一把將手拍在桌子上:「今天早上你也沒跟我問好吧!」

任昊啞然:「呵呵,我憑什麼要跟您問好?學校那麼多人,有幾個像我似的見著老師就打招呼的?您就為這事兒找我?那我回去了,還有功課沒複習呢。」

看著他起身往外走,夏晚秋低喝了一聲:「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就別想回去上課!」

任昊苦笑不迭地回頭看著她:「我說清楚什麼呀?是您非死不承認喜歡我的事兒,末了,還不讓我去您家,也不怎麼搭理我了,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麼還得上趕著找您說話啊?您不是無視我嗎?那我就不能也無視您了?」

夏晚秋臉色一連變了好幾下:「你到底想怎樣?」

「是您到底想怎樣才對吧?您又不想跟我多接觸,又想我天天找您聊天,得,我去了吧,您還不搭理我,夏老師,那您給我指條明路,我該怎麼辦?」

夏晚秋深吸一口氣,回身坐到了椅子上,抱著肩膀一語不起來。

見她這麼副表情,任昊也什麼火都沒法對她了,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到夏晚秋身邊兒:「您到底喜不喜歡我,咱們倆心知肚明……」

夏晚秋打斷了他:「說了不喜歡的!你有完沒完!」

「我知道您很矛盾,我又何嘗不是?就算您同意跟我交往,可我媽我爸那邊兒我怎麼去說?我媽可有心臟病,絕對聽不得這個,您讓我怎麼辦?」任昊吐出一口濁氣:「可即便這樣,我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我就是喜歡您,只要不給您添麻煩,對誰我都能拍著胸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現在的問題是您,您怕這個,您怕那個,不能明明白吧地說喜歡我,我不是小孩,這我都明白,可您還限制了我去您家裡,這是什麼意思?您以為您不跟我過多接觸,就能不喜歡我了?」

任昊失笑一聲:「反正,如果換做我,即便一年見不到您,該喜歡您,我還是會喜歡您,這一點不會改變,好吧,就算您想借著時間忘記我,想從今以後再也不喜歡我了,那沒問題,那您就別跟我說話了不就行了?怎麼?我一不搭理您了,您反倒覺得不舒服?反倒想讓我跟您說話,跟您聊天?而後,又愛答不理的表情對待我?呵呵,您說,我圖個什麼?一個成天到晚對我不理不睬的女人,我為什麼還要跟她說話?」

任昊揉了揉太陽**:「我就是想您做我的女朋友,即便您解不開心結,那也不能讓我見不到您吧?至少,節假日我能去您家看一看,其實,我也就滿足了,我沒奢望過跟您結婚之類的事情,但如果有這個機會,我想我一定不會放棄的,夏老師,我再問一遍,您能做我女朋友嗎?」

夏晚秋沉吟了好久好久,方側目看看他:「不可能!還有!我不喜歡你!」

任昊撇撇嘴:「果然啊,呵呵,那我回去了,還有很多功課得複習呢。」任昊轉身就要走。

夏晚秋叫住了他,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她取出一個小盒子,沉著臉龐重重丟給任昊:「拿著!」

盒子打在任昊身上,掉在了地面,任昊皺眉撿起來:「這是什麼?」

夏晚秋眼神躲到了一旁:「……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那麼多話!」

任昊狐疑地拆開小盒子,旋即,一串鑰匙呈現在眼前。

任昊愣住了。

鑰匙?

難道……是夏老師家的鑰匙?

……

完畢,求打賞啊啊啊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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