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將那天成為潑糞勇士的事情告訴了蘇冠義,他眼睛瞪的滾圓,半天憋出一句:「你夠狠,集團鬥爭我見多了,你這樣的傢伙是頭一個。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就是我自己和她格鬥,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齊平心想,憑你的面板實力,肯定是打不過。不過秦曉彤說你最強的不是格鬥,倒是有點讓人好奇,雖然好奇,齊平沒有問出來,誰都有秘密。

「我跟你說這個,是因為秦曉彤告訴你是秘密警察的前王牌,我需要一些零件,槍械的零件,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採購渠道?」

齊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個月的時間,他想迅速提高自己的實力,就必須製造出超凡槍械,槍斗術的關鍵就在於這超凡的槍,連槍都沒有,拿什麼斗?

蘇冠義又揉了揉太陽穴,壓低聲音:「你不是想用槍械直接搞死秦曉彤吧?先不說這很危險很犯忌諱,就算你弄到了,你也難弄死她。她是能硬抗子彈的女人,除非你用特殊子彈。」

齊平覺得自己有必要露點底,他也壓低聲音道:「我年幼的時候,獲得過一些超凡知識,比如製造非常特殊的靈能槍械!」

蘇冠義目光一下子不一樣了,他差點驚呼,捂著嘴說:「你能製造靈能槍械?不對,你知道靈能!」

「你不也知道?」

齊平反問道。

蘇冠義眉頭一皺:「我能一樣嗎?我不但是秘密警察前王牌,更是……」

他猶豫了下,聲音很低的說道:「孔雀的母親,是一位擁有念動力的靈能者。你既然有了靈能,那應該知道虛境吧?千萬千萬小心,輕易不要試圖進入虛境!」

齊平點點頭:「難道孔雀的母親就是因為虛境?」

蘇冠義表情沮喪,低聲說:「我們是很偶然認識的,她當時很美,夜晚漂浮在房頂……」

齊平表情漸漸垮了,這蘇冠義回憶起往昔,突然成了話癆,讚美之詞不斷湧出,齊平明明不想吃狗糧,他非得按著齊平的頭,往他嘴裡塞。

半晌才說道正題。

「我們就結婚了,很幸福,我也從原來高風險的工作退役,她也不再刀尖上舔血,但她總有一個夢,想觸碰虛境的夢,在懷了孔雀之後,我幾次告誡她不要再嘗試,她自己也說了不再嘗試。

但是虛境總有莫名的囈語,誘惑著她,在一個夜晚,她竟然在囈語的指揮下,自己繪製了令人莫名恐懼的符文陣,溝通了虛境……」

又是半晌沉默,齊平都快不耐煩了,蘇冠義才繼續說道:「她通過儀式,進入了虛境迷夢,趟過漫宿之河,赤足走入純白之門。

所謂純白之門,又名白骨之門,月光之門,傳說在那裡,你可以見到月光和累累白骨。

月光是虛境神秘存在的注視,白骨是死在虛境的朝聖者的靈魂。

無法形容,因為我沒有親身經歷,只是轉述她的口述,她那時候已經神志不清,說的有些顛三倒四。

反正極度危險,極度恐怖,而且虛境存在怎麼說呢。

祂們無法捉摸,祂們有的善意,有的惡意,有的混沌,如果硬要說,大部分應該都是混沌和惡意的,善意是極少數。

澤洛因子是從虛境飄散輻射的,我們只知道虛境在不同的次元與我們的世界重合,但普通人無法觸摸。

她走進純白之門,沐浴著月光,被無數虛境存在注視,有恩賜,也有詛咒!

就是因為這詛咒,孔雀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只在去世前給孔雀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而孔雀則一出生就有嚴重基因病,即使是現在,你看著她活蹦亂跳,其實根本沒好。

那表面上是基因病,實際上是虛境存在的詛咒。

詛咒的正體是她母親,但她也被波及了。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虛境非常非常危險,我知道追求力量,靈能者追求力量,不可避免的要觸碰這種禁忌。我只能告訴你我妻子的遺言:靈種三十之前,不要試圖追尋虛境。」

齊平牢記著這句話,半晌沒有說話,他現在有十五顆靈種,出於安全考慮本來打算精神超過4,靈種超過20再接觸虛境,現在看來,也許可以過量,三十不太保險的話,就湊齊四十!

有些沉重的點頭,轉身要出去,齊平才突然反應過來,差點被蘇冠義一通話繞暈了,這槍械零件還沒著落呢。

「那個,我想弄到些槍械零件,你能不能幫幫我。」

蘇冠義一拍腦門,笑著說:「光說往事,忘了你剛剛提的。弄些零件有點麻煩,其實如果你會加工的話,我這邊倒是有個小作坊,孔雀母親的靈能工坊……」

「你說什麼!」

齊平興奮的高聲問道。

「我說,我說有點麻煩,但是我會想辦法的,別激動別激動。」

蘇冠義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不是,我是說靈能工坊!」

「啊?」

「帶我去看看。」

看著齊平熱切的目光,蘇冠義點點頭,他說道:「在更下一層,需要特殊的靈能印記才能開啟,其實很陳舊了。自從她離開,我也不會靈能,所以再也沒開啟過。讓我找找,筆記好像不在這裡……」

兩人一起出了監控室,蘇孔雀正噘著嘴無聊的坐在沙發上,而辛穎和李秀已經自己去了地下二層鍛鍊了。

「齊平哥哥,爸爸,你們總算說完了。我要學聲樂了,你答應我的。」

齊平雖然心急,但他答應了孔雀,當下說:「我先考考孔雀樂理知識,麻煩你幫我找找了。」

蘇冠義點點頭,開始到處翻箱倒櫃。

孔雀好奇的問道:「要找什麼啊,說不定我知道。」

齊平回頭看了看蘇冠義,蘇冠義答道:「找你母親留下的筆記,你知道你媽媽喜歡研究各種傳說,正好齊平也喜歡。借給他看看。」

孔雀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如同兩輪月牙:「那就得問我啦,只有我知道。」

齊平趕忙說道:「孔雀最乖了,肯定會告訴我們對不對。」

蘇孔雀得意洋洋的晃動著白嫩的雙腿,跳下沙發,笑容好似春日的太陽。

「再誇我幾句,還有,等會要給我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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