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大街三號的獨棟別墅外的灌木叢,模樣大變的尹水澤藏在這裡,他吞了一口唾沫,眸子閃過一絲刻骨的仇恨。

噩夢監獄,其實就是不間斷的不可名狀恐怖的折磨。

尹水澤都沒想到自己能在那種恐怖噩夢輪迴中活下來,而且還從裡面逃了出來。

本來他每次休憩的機會,只有母親戴玉華申請探視的時候,他每次都記得母親所說的:

「兒子,只要你告訴我,你沒有做,媽媽就相信你。只要媽媽還活著,就一定會幫你洗清冤屈,你在裡面也一定要活下去,我不想我的兒子屈辱的背著姦殺犯的罪名死去。」

就是因為這句話,他在多少次噩夢折磨中,都沒有選擇放棄,努力的扛過一次次的折磨,活了下來。

可就在前段時間,幾乎每周都要探視他的母親,消失了。

尹水澤在噩夢夢境之中,也察覺到了不妥,他對戴玉華很想念,很擔心。

在這種情感的支撐下,他奇蹟般的在噩夢夢境的折磨中變強了,而且抓住了獄警維護噩夢監獄的間歇,直接從其中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尹水澤,從幻境回到現實,驚愕的發現自己的靈能實力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從下位使徒直接晉升上位使徒,還擁有了極為強大的實質化的精神力量和思維共鳴影響的權能。

精神力量,最為複雜多變,尤其是能影響人靈魂的精神力量,更是複雜和神秘。

尹水澤先是控制了一個醫生,為自己改變了容貌,然後又依靠自己神秘的思維干涉能力,不斷找尋母親的蹤跡和自己被陷害的線索。

他最終發現,這兩件事竟然匯聚為一件事,尤其是看到陳小東被捕時,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陳小東,應該不是殺死我母親的真兇,他只是和我一樣的替死鬼。而現在發生的一切,就是這個肆意玩弄法律、民眾的組織所做的惡行!」

他繼續觀察著別墅,同時思維在劇烈碰撞,究竟是衝進去破壞現場,還是曝光他們?

能曝光成功嗎?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人,一個非常著名的人,齊平。

尹水澤對齊平這個人有所了解,第一次知道齊平,還是戴玉華向他提及,認識了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小伙子,非常聰明。

在之後,戴玉華又提及了齊平幾次,還說如果尹水澤洗清冤屈,要介紹他認識齊平,認識這種正能量的人。

等尹水澤逃出生天后,他通過各種渠道搜集母親的信息,也順便了解了下齊平,特別是他的新世界理論,對此他大受震撼。

而之後齊平多次不死,甚至死而復活,更讓他覺得嚮往,這樣被司辰庇佑,又有著新世界理論這樣思想的男人,肯定值得結交。

所以,這時候他見到齊平,竟然有些想出來與之結交。

只是可惜,他現在是一名逃犯,哪能光明正大的交朋友?

齊平走到這附近後,他知道尹水澤就潛伏在附近,故意露出了小虎給的那串珠子,晃動了幾下。

尹水澤看到這珠子,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這這這……

五分鐘後,二人趴在同一個灌木叢中,兩人攥著手,依靠齊平獨特的靈能交流方式進行溝通。

「你是齊平,就是《我有一個夢想》的齊平?為什麼你知道我,而且找到了我。」

「我認識你母親戴玉華,而且我現在在調查陳小東的案子,我認為他的遭遇和你類似,都是被陷害的。不只是他,我死亡的那件事,李英俊差點也被類似的方法陷害,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所有無辜的人,都必須抓到幕後黑手!

我需要你的力量,我們應該合作。」

「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們就合作吧!」

齊平沒想到那麼簡單,本來要用來勸說的話,都咽了下去,愣了一會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尹水澤一笑:「你可是齊平啊,而且你是大財閥們想除之而後快的對象,當然是我最能信任的人。我們該怎麼做,那個別墅里正在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

齊平點點頭,通過靈感說道:「我知道,而且我已經將某種能入侵記錄他們罪行的小禮物放進去了,我們現在等待機會,這是第一次抓到他們的馬腳!」

就在剛才,齊平已經將陳寶璃給他的靈能螞蟻在這裡「放生」了,靈能螞蟻化作數據流,入侵了此別墅的獨立信息系統,齊平手中攥著的另一隻靈能螞蟻,通過教派信仰溝通渠道,和陳寶璃取得了聯繫。

這種複雜的信息溝通交流,就不需要詳細說明,重要的是通過這種方法,齊平可以共享視野,窺視到裡面正在發生的一切。

前女明星甄喬幽,就是前段時間那位產業經紀人的老闆,號稱不老少女的女人,此時已經死了。

她還是那樣美麗,那麼嬌嫩,如同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只是胸口插著一柄閃著詭異綠光的匕首。

八名穿著白色隔離服的人正在這裡收拾現場,並將胸口插著匕首的甄喬幽給剝光,放入一個泡著藍色維持藥劑的圓柱體玻璃艙中。

一位長相有些陰鷙的年輕男子癱軟在沙發上,手中滿是鮮血,看來就是殺人真兇。

白色隔離服人員中的一位走到他的面前,微微鞠躬說道:「徐吒先生,這裡已經由我們純白之掌接手了,你跟著我做一下清潔,然後正常離開就可以。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了。」

徐吒剛剛殺人,精神有些恍惚,跟著白色隔離服一起,做了處理,然後按照隔離服的指示走出了房間。

在他走後,其中一人取出一個金屬盒子,打開後喚出全息螢幕和鍵盤,飛快的操作,刪除和剪輯著監控視頻。

陳寶璃怎麼會讓他們如願,自然是將發生的一切視頻數據備份下來。

齊平沒有行動,只是靜靜的觀察,這群人分工明確,有的人將現場的家具家電全部帶走,然後替換成新的,有的人採集出現的dna組織,也有的人在調整死者的狀態。

但這不夠,齊平心中思考著:他們是怎麼做出證據,栽贓給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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