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知,殿下的事,屬下不敢過問太多。」冷霄嚴守口風,不透露半分。

從冷霄那兒問不出結果,蘇錦暄只好放棄探尋答案。

只要不是逼她成親的事,她一概可以不在乎。

兩人百般無聊地等待了好一會,也不見賀承越談完事出來。

蘇錦暄在大殿中瞎轉悠幾圈,又走門邊看風景,忽然遠處一陣熱鬧吸引了她的目光。

「咦,那邊有何新鮮玩意?」蘇錦暄眺望著,發出一聲疑問。

冷霄抬眼一望,猜測道:「大概是姑娘們到月老殿求姻緣簽吧。」

「姻緣簽?」蘇錦暄頓時來了興致。

「聽聞這月老殿的姻緣簽向來特別靈驗,因此姑娘們都會慕名而來。」

「走!我們過去瞧瞧!」蘇錦暄甚感新奇,踴躍欲試。

「別去了吧,待會殿下出來見不到咱們,怕是要一頓好找。」冷霄則不敢輕易答應,生怕驚擾主子。

「那你在此侯著,我去去便回。」蘇錦暄非要去湊熱鬧,拋下冷霄獨自出了門。

冷霄不放心,謹遵著主子的吩咐,連忙跟上蘇錦暄,守著她的安危。

蘇錦暄來到月老殿,求了支姻緣簽,隨後迫不及待來到攤前,交給大師解簽。

大師接過她的姻緣簽,仔細解讀一番:「此簽為上籤,說明施主的正緣為良人。」

蘇錦暄一聽,有些好奇地問道:「請問是我自幼相識之人嗎?」

「沒錯,是施主自幼的緣分,並且近在眼前。」大師點了點頭,詳細解答道。

「近在眼前?」聽著大師的解答,蘇錦暄的腦中突然浮現賀承越的臉,深深皺起了眉頭。

不曾想,這時站在她身後的冷霄還高興地接一句:「如此說來,殿下就是蘇姑娘的正緣了!」

他的沾沾自喜卻換來蘇錦暄一記白眼,她不滿地瞪著他,懟道:「你閉嘴!」

此刻冷霄連忙捂起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惹惱蘇錦暄。

「大師,您再仔細看看,我的命定良人究竟為何人?」蘇錦暄仍舊好奇地追問道。

「施主將經歷兩段緣分糾葛,前緣怕是有緣無分,無疾而終,而後緣才是正緣,老衲想奉勸施主一句,緣分之事不可強求,切記珍惜眼前人。」

「那我前緣是誰?後緣又是誰?」蘇錦暄一聽,更是緊張地追問道。

「老衲只能說,施主的後緣是近在咫尺之人。」大師隱隱透露道,卻沒有明說,畢竟天機不可泄露。

此時蘇錦暄已經聽出答案了,心中大為失望,沉下了臉色,失落地扔下籤紙,冷聲道:「不算了,你算得根本不准!」

說完,她起身便離開。

冷霄正要跟上,大師卻將他拖住,神色凝重地提醒道:「施主,老衲剛剛所說並不假,還望施主務必提醒那位女施主,她近日必將遭遇緣中的一劫,切記莫要執著,萬事不可強求。」

見冷霄沒有回答,他又沒完沒了地說下去。

冷霄望著蘇錦暄越走越遠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而他卻被這個大師拖住走不開。

大師仍舊說個不停,冷霄連忙敷衍應道:「行了行了!別再說了!我再不去追上她,她才真的遇劫呢!」

說完,他迅速擺脫大師,朝著蘇錦暄剛剛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蹊蹺的是,卻如何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這邊,蘇錦暄走到靜安寺後院,邊走邊鬱悶地自言自語:「這大師真是胡言亂語,本姑娘才不上當呢!」

她剛才走開的時候,其實是故意繞開冷霄的,好心情全被解簽大師的話給破壞了,這冷霄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她此刻連冷霄都不想面對,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走著走著,忽然看見遠處有個男子走過,那身形面容與梁驛無異。

「梁驛?他為何在此?」她疑惑地叫出一聲,偷偷跟上,又遠遠瞧見他鬼鬼祟祟進了一間屋子,還謹慎地將門帶上。

蘇錦暄甚感驚奇,總覺得這其中必有隱情。

她站到梁驛剛剛進去的那個間屋子門前,將耳朵貼到門上偷聽。

她屏氣凝神地聽著,耳中傳來屋中兩男子的談話聲,但由於隔著門,她也聽不到清是誰的聲音。

只聽到屋內隱約響起:「太子交代的事情,切記辦妥。」

「公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太子所託。」

「到時事情若是辦成,太子重重有賞!」

「哈哈哈,太子可真是好計謀,這一箭雙鵰的法子用得真妙,到時保證他穩坐儲君之位。」

「這些眼中釘,太子必然是容不下。」

「來日若是太子登基,自然少不了你我的好處。」

蘇錦暄仔細聽著,心裡震驚不已。

別看平日裡梁驛總是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姿態,總是巴結著她,對她唯命是從,實則扮豬吃老虎,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蘇錦暄立馬反應過來,驚覺不妙,這兩人是準備幹壞事呀!搞不好還可能對五皇子不利。

雖然她拼了命想要退去與賀承越的婚約,但不希望他有危險。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必須趕緊回去提醒賀承越。

她正轉身要走,卻不小心弄出點動靜。

「誰?」屋內的人瞬間大叫,嚇得蘇錦暄立馬朝著別處跑去,躲到另一側牆後。

屋內的兩個男人出來察看一番,沒看見人,又進屋了。

在確認不會被發現之後,蘇錦暄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未察覺身後的黑影逐漸朝著她逼近。

走沒幾步,她忽然感覺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邊,冷霄找遍整個靜安寺,也找不到蘇錦暄的身影,他焦急不已,慌張回到大殿時,正巧碰上談完事走出來的賀承越。

冷霄自知不好交差,立馬上前自首:「屬下失職,把蘇姑娘弄丟了!」

賀承越瞬間面露嚴肅之色,不安問道:「什麼情況?」

「剛剛蘇姑娘心情不快,先一步走開,屬下沒能追上,跟丟了蘇姑娘。」冷霄一臉慚愧地道明情況。

「她為何心情不快?」賀承越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蘇姑娘求了一支姻緣簽,解簽所說您是她的正緣。」冷霄猶猶豫豫道出,實在無法理解女人的心思。

「就因為這樣?」賀承越露出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後又揚起嘴角得意一笑:「這姻緣解簽倒是挺中聽的!」

「屬下沒能看好蘇姑娘,請殿下賜罪!」冷霄在主子動怒之前連連請罪。

這時,賀承越的臉上又浮現隱隱不安,說道:「她剛剛朝哪個方向去了?帶本王前去找找!」

兩人一刻也不敢再耽擱,生怕蘇錦暄真的遇到危險,連忙朝著她剛剛離開的方向尋找。

根據直覺,他們一路搜尋,來到靜安寺的後院,忽然聽見其中一間屋子傳來動靜。

賀承越立馬帶著冷霄上前察看,撞開門之時,眼前的一幕令主僕二人瞬間傻眼。

兩名漢子被綁在一塊,背靠著背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著。

而旁邊站著一名女子,正狠狠地教訓著他們,而那女子便是他們要找的蘇錦暄。

蘇錦暄手持一把棍子,一臉憤意地朝著這兩名漢子的身子擊打,嘴裡不停喊著:「叫你們妄想輕薄本姑娘!叫你們妄想輕薄本姑娘!」

「姑娘,我們無意冒犯啊!饒命啊!」兩名漢子苦苦求饒著。

「無意冒犯?打暈本姑娘也是無意冒犯嗎?」蘇錦暄教訓得盡興,絲毫沒有理會撞門而進的賀承越與冷霄。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賀承越和冷霄皆鬆了一口氣。

賀承越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著冷霄說道:「看來,咱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沒人欺負得了她,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了。」

「屬下今日真是長見識了。」冷霄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蘇錦暄還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咳咳!」兩人觀戰了一會,賀承越突然輕咳一聲,阻止這場鬧劇,對著蘇錦暄勸道:「行了行了,這兒可是寺廟,不宜見血,將他們帶回去再處置吧!」

蘇錦暄打累了,索性扔下棍子,早已將剛剛解簽的不愉快忘記了,她走到賀承越面前,恭敬笑道:「殿下,您會完故人啦?」

「沒錯,走吧,天色不早了,咱們回京。」賀承越溫和一笑,轉身便離開。

回京路上的馬車裡,兩人又一次沉默,各懷心思。

蘇錦暄突然又想到今日的求籤之事,若有所思地看著賀承越。

賀承越回望著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正要開口:「有件事.....」

「我有件事....」她也同時開口。

兩人又安靜了下來,賀承越率先禮讓道:「你先說吧。」

「算了!還是你先說。」蘇錦暄想了想,選擇承讓。

賀承越正要從衣袖中掏出一件東西,忽然馬車急剎了一下,蘇錦暄的身子坐不穩,搖晃了幾下,直撲到賀承越懷中。

兩人怔怔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蘇錦暄尷尬地推開他,有些不淡定地坐直身子。

就在此時,馬車外傳來一股殺繆之氣。

賀承越驚覺不妙,立馬掀開門帘察看外邊形勢,發覺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批黑衣刺客,氣勢洶湧地朝著他們圍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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