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仙宗核心弟子稱之為五仙秘境的地方,那座飄浮於天空中的大殿緩緩旋轉著,周邊流光溢彩,宛若仙境。

一道又一道的流光極其突兀的出現在天空中懸空大殿門前,彩光一閃,就直接進入了大殿。

前前後後,一共有五道流光出現在懸空大殿門前,進入大殿。

當最後一道流光進去之後,大殿內就響起了爽朗的長笑聲,「幾位師弟,我們上一次這般五人齊聚,還是千年以前吧?」

「大師兄說的不錯,上一次我們五人齊聚,還是九百七十七年前。」一個女聲響起。

「莊師妹好記性,我們這些年,是越聚越少了。」大師兄符蘇輕嘆了一聲。

「好了好了,大師兄你也別感嘆了!那也是莊師妹閉關修為精進的原因,我等幾個,少則數十年,多則百年還是會見上一兩次的。」雄渾的聲音中,二師兄冷守天開口了。

二師兄姓冷,人長的凜如險峰,但卻聲如洪鐘,豪言直爽,一開口,就讓在座的幾位師兄弟都笑了起來。

「這確實是為兄不對了,竟然忘了恭賀莊師妹修為大進,達到了造化神王中期,改天,為兄必會補上一份賀禮!」

虛空大殿中的一端,跌坐在虛空中的,周身包裹在一團虛虛幻幻的流光中,但是透過流光,依舊能看出八師妹莊寧冰的清麗模樣。

「大師兄,這可是你說的,你這份賀禮,小妹就等著了。」

「好說好說!」大師兄符蘇笑了起來,指著另外三人笑道,「你們幾個難不成就這樣看著,不奉上賀禮?」

一直未開口的三師弟令暹抿了抿嘴,「大師兄,我們的賀禮,莊師妹不僅早就收了,恐怕已經用掉了。」

看著抿嘴輕笑的莊師妹,大師兄符蘇先是愕然,隨後撫額苦笑起來,「難道我是最後一個?」

莊寧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露出一副你以為的表情,再次令大師兄符蘇苦笑起來,「看來,我這份賀禮,得加厚啊。」

「如此,小妹就謝過大師兄了!」莊寧冰樂不可支。

這虛空大殿的一幕,自然不為外人所知,若是他們的弟子,也就是五仙宗的幾位宗主如素遲凜、列御、?蕭、虞無命、谷岄等人看到這一幕,恐怕一個個會驚掉大牙。

往日他們面對的師尊,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俱是靜默如仙,偶有交談,也是字字珠珠璣,他們在這些師尊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何曾見過這幾位師尊這樣開玩笑。

「好了!」

三師兄令暹看了一眼緊抿著嘴唇,臉色不太好的六師弟連墨,「今天我們齊聚,乃是外界的五仙宗出了大事。

谷岄那小子雖然是六師弟的親傳弟子,但也是我們玄機道門玉冊上有名的真傳。

這小子此刻可是命懸一線,你們不心疼,六師弟可要心疼了。」

令暹話音一起,殿中幾位師兄弟的目光就落到了六師弟連墨身上,一直未開口的六師弟連墨才微微拱手,「叫師兄師妹們見笑了,沒想到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剛剛主導五仙宗沒多久,就闖了大禍!」

「大禍?」

三師兄令暹發出了一聲冷笑,「能闖出什麼樣的大禍?就算引來天廟征伐,又能如何?

現如今,連莊師妹修為也是大進,成就造化神王之位不說,還有精進。

除非天廟請出道祖,否則我們有何可怕的?」

一提起這個話題,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方才言笑的氣氛瞬息間一掃而空。

剛剛還在同各位師兄弟開玩笑的大師兄符蘇,聲音立時就變得低沉,而且隱隱帶上了一絲訓斥的意味。

「三師弟,且勿如此自信,我們這些年在苦修,天廟這些年何嘗不是在一直提升?

而且我們困居於北海,而天廟卻可以拿諸天萬界之天材地寶修煉,更有道祖講法傳經,而我們.......」

大師兄符蘇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悲意,聲音停頓了一會,隨後又變得堅毅起來,「復興宗門之事,如今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諸位師弟師妹,都來商議一下吧,這個鎮國公葉真的要求,如何處置?」

北海鎮公府內的衝突不用多說,他們各自的弟子都已經用各種方式告訴他們了,此刻他們要決定的,是怎麼做。

最先開口的,依舊是三師兄令暹,「這個北海鎮國公葉真,做事手段,還真是夠強勢,但卻沒有自知之明!

竟然拿住了谷岄,以此為威脅,要見我們親自商議!

他算什麼東西,竟然要我們親自往見?」

「不然!」

令暹話音未落,二師兄冷守天就出聲反對,「令師弟,我等的弟子谷岄、列御、?蕭就是因為犯了輕視這個葉真的錯誤,才有了現在的困局甚至是危局。

我們就再不能犯這個錯誤了,絕對不能輕視這個葉真。」

「輕視?」

令暹冷笑一聲,「谷岄、列御確實是有些大意輕視了,這個葉真,可能擁有某些神通秘術,在一定情況下擁有造化神將的戰力,而且誰也沒想到,葉真的那四個精通殺伐之術的南蠻戰靈,修為竟然突破到了造化神人境。

這是他們栽的原因。

如今,我再將這個葉真的實力拔高一個台階甚至是兩個台階。

這個葉真,可能擁有造化神將巔峰的戰力。

可是,那又如何?

在我們面前,跟螻蟻也沒多少區別吧?」

冷守天也不與三師弟令暹爭執,只是問道,「那被其斬殺的敖欽怎麼說?」

「斬殺那龍族的造化神將敖欽,這個葉真只是輔助而已,真正施展殺手,應該是大周的那個丫頭片子修煉出的五毒陰靈,嘖嘖,那在我們那個時代,可都是禁忌之術啊。」

聞言,冷守天眉頭一皺,「令師弟,你可能沒有認真的看留影玉簡吧?那個葉真,確實有著傷到敖欽的力量!」

「傷到敖欽又如何?一個小小的道境,竟然以弟子做挾持,威脅我等,這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令暹針鋒相對。

至此,一直沉默的六師弟連墨終於藉機開口,「我等的弟子受些皮肉之傷,讓他們受點教訓也好。

我等的麵皮,亦可傷得,但是師門的臉面,卻傷不得!縱然我玄機道門已然沉淪,但亦不容任何人為之輕慢!」

說話間,六師弟連墨一揮手,虛空大內正背後,突然間就浮現了一塊玉匾,匾額上『玄機道門』四個大字,金光四射!

『玄機道門』四個字一出,整個大殿內,立時就沉默了。

這四個字,勾起了五人心頭的往日種種。

各種回憶紛至沓來。

當年玄機道門的盛景,此刻一一浮現在眾人身前,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師尊陸離。

一想去隕落的師尊陸離,再想想當年盛極而被毀的玄機道門,五人俱都面含悲色。

整個懸空大殿的氣氛,瞬息就變得壓抑起來。

良久,久未開口的大師兄符蘇發出了一聲輕嘆,「既言今時已不是當日,玄機道門已逝,師尊已去,我等倖存弟子,立志復興宗門,就當海納百川,匯聚能匯聚的所有力量,方能有機會與天廟再次一爭短長之機。」

「大師兄說的是。」二師弟冷守天開口應了一聲,隨後,符蘇與冷守天就看向了令暹與連墨。

至此,兩撥人的態度就非常的鮮明了。

令暹與連墨的態度是不能姑息,要維護五仙宗內外尊嚴,要以雷霆手段對之。

而大師兄符蘇與二師兄弟冷守天的意思則是恰恰相反,宗門已逝,為了復興宗門,當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以求發展。

目前,葉真的北海三郡,正是五仙宗需要團結的力量。

令暹與連墨不吭聲,堅持已見。

隨後,四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師妹莊寧冰。

這一幕,令大師兄符蘇暗自嘆息。

數萬年來,這一幕不知道是重複出現了多少次。

內部分歧派系!

有時候,符蘇也在想,現如今大難後的玄機道門,內部分歧都如此嚴重,當年盛極時的玄機道門,這樣的隱患是不是也很嚴重呢?

可惜的是,當年他這個大師兄,做的極不稱職,嚴根就沒注意過這方面。

待到注意時,玄機道門已滅!

被四位師兄目光注視著,小師妹莊寧冰皺起了秀眉,「你看,你們又來了,又要我做決定!」

「對了,大師兄,你精修天機秘術,你不是曾經為這個葉真預測過天機嗎?才有了我五仙宗親近而聯絡這北海三郡一事。

如今,你要不再來預測一次?若這葉真有我們的復興大業有利,見上一見,那又如何?

若無利,隨便派一弟子,持寶擊殺了便可。」莊寧冰的提議,讓眾人的目光復又落在了大師兄符蘇身上。

「不行了!」

大師兄符蘇卻是搖了搖頭,「十數年前,天機就亂了,為兄感應一下吉凶尚可,在天機未復之前,是無法預測天機了。」

聞言,三師弟令暹與六師弟連墨對視一眼,目光冷然,無法預測天機,這也正是大師兄及其所在的天運宗一脈,逐漸不掌權的原因。

「不過,既然師妹說了,若這葉真於我們的復興大業有利,我們見上一見,那又何妨?

若無用,再作處置也不晚!」大師兄符蘇提議道。

不等其它人說什麼,小師妹莊寧冰就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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