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的無塵閣中是否有這些法家著作呢?那鐵房密室當中的道家思想的著作又是講得什麼呢?師傅你怎麼從鐵房密室中出來的呢?你後來找到了那個在鐵房密室中的南鐵壁上留下數道縫隙的人了嗎?」殤沫用無邪的眼睛望著郭明軒,抬頭連連發問。

郭明軒笑道:「有,有,有。我的無塵閣中的藏書架上什麼都有,殤沫閒暇之時可以去翻看,哈哈。殤沫不急,為師我慢慢給你道來。」

在那鐵房密室之內,我熟讀了法家著作後,自然也把道家思想的著作看了個精透。道家思想著作講究人們要悠遊自在,才能在精神上達至絕對的自由;也講究萬物保持陰陽平衡才能存在,人在世間也需要保持心態和諧狀態,是一種不為外在名利引誘,也不為內在思慮控制,自然而然的發顯自我性情,是一種天地萬物為一體的精神境界。道家思想著作也使我受益匪淺,也正是這些受益,才有為師我今天的修為。

那時,我也瞬間明白鐵房密室之中為什麼要把法家和道家的著作一同擺放在一起,原來擺放之人用心良苦,怕看書之人看多了法家的犀利直接的陰謀後,會生出害人之心,便想讓看書之人再去看道家著作去平衡心態,保持和諧狀態。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知而不用,用而自守,方為正道啊。

原以為我會很快的走出那鐵房密室,可沒想到,我卻在那裡被關了整整兩年。在這兩年之中,還有一道考驗——那就是嚴寒

初冬之後,天氣逐漸變冷,送飯的老傭從那時開始。只給我送起酒來,每次不多,兩壇酒。至於飯食則是三天一送,送一次的飯食也只夠當天食用。多次與那老傭講話,他再也沒有理睬過我,送完就走。

直接深冬之際,我才知道酒的用處。刺骨的寒風毫不留情的颳走了一切生物的氣息,只留下它自己的聲音,峰頂的雪也越下越大,初起還能看到鐵房密室南鐵壁上幾道縫隙外的一景一世界。可到了後來,大雪將幾道縫隙也完全掩埋,鐵房密室內寒冷極了,每一寸肌膚猶如刀割一般,整個身體也幾乎凍僵,再好的食物和水也瞬間覺得無趣,只能飲酒來取暖,可當飲酒也不行的時候,就是瀕臨死亡的時候

就在那時,我想到了之前所修煉的御火真經,難道就是為了此刻能夠化解僵凍而被放置在鐵房密室之中的嘛。我閉上雙眼,就這樣僵硬的躺在書籍之上,用微弱的神識將御火真經從頭到尾過了一遍。

隨後,身體慢慢的也有了知覺,便盤坐起來,開始提氣御火,御火之氣很快的從丹田行至腰間,然後游遍全身,身體瞬間感覺猶如酷夏一般燥熱了起來,而這種燥熱還在不斷的加劇,難道這御火真經也像御雷決和御電術一樣最終是要從身體中擊出的嗎?我不禁自問。

我又意識到,不能再任由身體灼熱下去了,便聚氣至雙手掌心,然後雙手向下用力展開,兩道火團從掌心擊出,瞬間坐在身子下的書籍著起火來雖然身體已恢復常態,可書籍一本都不剩的化成了灰燼。

我無奈的用手抓了抓燃燒後的火灰,又望了望已經倒塌的桌台,這個冬天還很漫長,難道我要直接臥躺在冰冷的鐵地之上度過嘛,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在鐵房密室中徘徊起來,心想是否能找到些可以鋪墊的物件。可是這鐵房之內確實再無它物,心灰意冷的我只好站在角落裡,依偎著坐下

一坐就是幾個時辰,我居然就這樣睡著了,身體卻始終沒有出現異常。原來運行過御火真經之後,行經過的幾大經脈會持續的散發熱量,身體根本不懼嚴寒,即使再冰冷的地面,也難以使我的身體僵硬,始終暖暖的。

就這樣,我分別修習了御水法門、御雷決、御電術和御火真經後,一年也接近尾聲。從南邊鐵壁縫隙外,飄進來了春天的氣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全身舒暢不已,我來回擺動著拳腳,身體的勁道也比之前強了甚多。

這時,鐵房密室門下那扇微小的窗口被輕輕抬起,送飯食的老傭又準時的遞進來了食物和水,而這次卻沒有了酒。我欲想開口詢問:酒呢?老傭卻蹲下來透過窗口看了一眼我,微微一笑,先我之言,道:「哈哈,青年,你過了寒冬,也就過了所有劫難,以後定會前途無量的。」

我忙問道:「何時放我出去?」老傭不再答覆,漠然的離開了。我細細的琢磨著老傭剛才的話,心中不盡歡喜:莫非閣主柳落衣要放我出去了嘛?雖然我被困在此將近兩年,但是我意外修煉了四本神奇的功法,是福還是禍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春天很快過去了,沒等到閣主柳落衣把我放出,卻等到了伏月里的電閃雷鳴,熟知了御雷決和御電術的我,很輕鬆的就把雷電引出。可我每次引出雷電之後,身體都會出現一些損傷,大自然的力量太強,凡夫**的我連續的接引雷電怎能不受一點傷害呢!受損的身體越來越找不准南鐵壁牆上的幾道縫隙,有的偏左、有的偏右,最後偏下的最多,以至於幾道縫隙之下又被我擊出了數道小孔,循環回來的電流使我的身體先出現酸麻,最終到不省人事

第二天清晨,我揉了揉眼睛,望了望被我擊穿的數道小孔,感嘆自己還是挺過來了。我慢慢的走近被自己擊穿的數道小孔面前,忽然發現了這個鐵房密室中的另外一個秘密,原來已有的幾道縫隙下面,其實還有一道縫隙,只是被一本厚厚的書籍填補住了。如若不是我昨夜連續接引雷電,最後無力提氣,擊打出來這數個小孔,還真發現不了這本書籍,於是我吃力的用手在縫隙中掏了起來

掏出之後,藍皮黑字的書籍完全展現在我面前,雖然書角被我擊打出的雷電損壞,但是裡面的文字卻絲毫未缺,這本書籍就是御風術,也就是我們天翱門現在的天翱劍法的由來。

「師父,師父!天翱劍法和這本御風術有什麼關聯啊?」殤沫打斷了郭明軒訴說的故事,好奇的問道。

郭明軒低下頭捏了捏殤沫的臉蛋,微笑道:「天翱劍法又名:御風劍法,也就是御風術。所謂的劍法只是你附帶的武器罷了。殤沫你想,若想在這天地之間任意翱翔,豈不是要先會御風才行?不然這凡身**怎能翱翔這遼闊的天際,鷹御風則展翅滑翔,風箏御風則升空不落,哈哈。」

殤沫眨了眨眼睛,又抬頭望著郭明軒連問道:「師父,那這御風劍法,有什麼神奇之處呢?」

此時的郭明軒沒有再低頭看殤沫,而是閉上了雙眼,將右手微微抬起,任由微風在手中流動,「殤沫,你可以試著感受一下微風,它很柔和。」

「是的,師父。」殤沫閉上眼睛回道。

郭明軒又接著微笑道:「任何東西,都有正反兩面,它此刻雖然柔和,但是它也有凜冽之時,御風劍法承微風起勢,啟颶風擊之,身姿縹緲,靈動起落,風有大小,而劍法卻隨人的心情波動而變化。御風劍法能在悄然聲息之中致人死地,也能掀起數米巨浪橫掃眾敵,梅、蘭、竹、菊四劍中的梅心影就是習得這御風劍法。對了還有你師姐柳韻錦也會這御風劍法。」

此時的殤沫卻聽得越來越糊塗起來,問道:「師父,這天翱劍法就是御風劍法,但是御風劍法好像並不完全是天翱劍法,梅心影和師姐柳韻錦固然是一路的,但是大師兄邢雲飛的天翱劍法明顯和她們不同,這是為什麼呢?」

郭明軒聽過殤沫的話後,神情略顯驚訝,但最後還是滿臉笑容道:「殤沫能感覺出來這兩者的不同,說明殤沫你悟性極高,最起碼在你大師兄邢雲飛之上。你大師兄邢雲飛研習天翱劍法多年,韻錦是他的師妹,也算是朝夕相處,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不同,從未找過我向我發問。殤沫,你記住無論是功法還是做人,只有自己感悟到才能真正的提高,如果自己都察覺不到,說明無法突破現狀,何必再告知更深的法門呢?只會徒增他的煩惱,可能連現狀都無法維持。」

郭明軒右手拂過身邊的花草,又道:「御風劍法真正的精髓在於風能給萬物帶來生的希望,使大地變得更有生機;也會給人間帶來鳥兒的歌唱、林間清泉的叮咚、漫山新綠的籠煙,鮮花的奼紫嫣紅。除此之外,它還能治癒人的傷痛,調解和恢復人的身體機能,想我在那蒼瓊閣鐵房密室中就是運用御風術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的。可你大師兄邢雲飛一味的追求颶風殺招,求狠、求快,他的劍法固然犀利,但日子久了難免戾氣過重,終究不是好事。」

殤沫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天翱劍法和御風劍法的區別,天翱劍法是從御風劍法中演變而來,但是只有掌握御風術的精髓才能將天翱劍法同御風劍法歸為一路。

隨後,殤沫調皮道:「師父,你在那蒼瓊閣鐵房密室中,就領悟到了御風術的精髓了嗎?」

郭明軒撫摸了幾下殤沫的頭髮,仰天大笑,道:「是的,在蒼瓊閣鐵房密室之中,只有求生的渴望,沒有俗事的煩擾,更沒有萬劫的殺戮,感受春風的氣息,將全身心都重新洗禮,為師先得其精髓,所以自然也能運用到劍法之中。」

聽完御風劍法的由來後,殤沫從郭明軒的懷中坐起,將雙手展開,深深得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去感受風的氣息。

忽然殤沫轉過頭,看了看微笑著的師父郭明軒,壞笑道:「御風術果然讓我舒展很多,哈哈。師父,我想梅心影修行的是您的御風劍法;那麼蘭雨晴能將劍氣形成冰錐,又化冰為水,那想必就是鐵房密室中的御水法門;竹琬婷動若迅雷,劍法之快根本看不到出劍的影子,應該就是御雷決;至於菊若雨嘛,我雖還未見她出過劍,那必定就是御電術了!可是門中哪位師哥、師姐修行的是御火真經呢?」

郭明軒點了點頭,凝視著殤沫,笑道:「小小殤沫果然悟性極高,梅蘭竹菊正是分別修行了:御風劍法、御水劍法、御雷快劍和持劍電擊。她們四姐妹年齡尚少,為師便各自分授一劍。至於御火真經,灼熱之氣太過猛烈,為師便把御火真經與這御電術相融合,倘若你日後有機會看到菊若雨出劍,你就會發現,她持劍擊出之處,必定會留下火光,所謂劍法也只不過是怕她忍受不了引電至掌心時的劇痛,固然用劍做為身體與大自然的阻隔之物罷了。」

此時的殤沫瞬間明了,又急忙向郭明軒問道:「師父,你修成這五種絕世功法之後,你必定難逢敵手,是否就能從這鐵房密室中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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