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嫌疑人再排除一個,豈不是就已經鎖定目標了,任務看來是可以結束了。」魏定波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內說道。

「只是排除一個,剩下的這一個也未找到證據,只是通過之前的一些蛛絲馬跡才鎖定他。」

「是誰?」

「李謙。」

望月稚子今日連名字都說了出來,魏定波著實是沒有想到,他笑著問道:「這不太像是你的風格。」

「我什麼風格?」

「藏著掖著。」

「那是認為沒有必要讓人知道。」

「今日怎麼就有必要讓我知道?」

「李謙在租界外還有一處眼鏡店,現在針對他做調查,需要有人負責。」

「你打算讓我負責?」

「你現在任務不是已經結束。」

「我就不能休息幾天?」

「能者多勞。」

魏定波嘴裡說著要休息,其實心裡覺得今日事情格外順利,原以為還需要他主動請纓,望月稚子都不一定能答應。

誰知現在他還未開口,對方就已經讓他負責此事,白日裡不見望月稚子回來還以為任務難以展開,誰知道居然是如此順利。

難不成自己做的飯之中,放了迷魂湯?

但你不得不說望月稚子的調查準確度非常高,通過這麼多天的調查已經排除了其他人,最後鎖定在李謙身上,恰恰李謙就是軍統成員。

面對如此懷疑望月稚子還不抓捕李謙,就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畢竟你抓了李謙回來,你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開口。

就算是對方在你嚴刑拷打之下開口,但是他所供出來的人知道他被抓之後,或許早就已經撤離了呢?

所以抓人是非常不明智的,只能暗中調查,爭取掌握更多的證據,或是順藤摸瓜。

可魏定波心知望月稚子的算盤是打不響的,畢竟李謙從軍統處已經得知自己被武漢區的人盯上,那麼必然是不可能露出破綻。

不過這些與魏定波無關,他是需要通過武漢區調查清楚李謙究竟隱藏了什麼,為什麼知情不報。

無奈的嘆了口氣魏定波表現的好似是沒了辦法說道:「你打算讓我如何調查李謙?」

「你剛在租界內殺了人,短時內你還是不要進入租界為好,你便在外盯著李謙的眼鏡店,他在租界外的行蹤就交給你負責。」

「就盯著他?」

「記錄清楚他每天都和什麼人見面,以及每天都有多少人去過他的眼鏡店,以及多日之內有沒有同一個人上門。」

「這些都要記?」

「這對你來說應該算不上難事。」望月稚子顯然對魏定波的博聞強記也有耳聞。

「讓王雄配合我吧,不然我一個人負責,連換著吃個飯的機會都沒有。」

「王雄不太合適,讓王木琰配合你,聽說你們這一次合作挺不錯。」

望月稚子將任務交給魏定波是需要看到成效的,王雄的能力顯然是不太合適,甚至於你說魏定波去吃飯,王雄盯著眼鏡店,進去什麼人他能記下來嗎?

記不下來你寫下來也算回事,可是他連寫都寫不下來,跟著能有什麼用。

「王木琰也行。」魏定波點頭。

雖然王木琰沒王雄好用,起碼在魏定波看來如此,畢竟他又不是真的去抓李謙的把柄,根本就不需要能力出眾。

「且王木琰身份合適,李謙早上離開租界包括晚上回租界這一段路,同樣交給王木琰負責。」望月稚子心中已經有所安排。

「他確實合適。」王木琰有進出租界的合法證件,自然適合在路上跟蹤監視。

只是還有一點問題,魏定波問道:「不會被李謙發現嗎?」

「王木琰無需跟蹤跟得太緊,能跟到便跟,不能跟到也不必強求,在李謙家門外同樣有人負責。」

「還是讓他小心一點為好。」

「明日我會通知王木琰從租界內出來配合你工作。」望月稚子雷厲風行,任務明日便開始。

「讓他來區里會和,畢竟此前答應他任務完成讓他來區里一趟的。」

「既然你答應他了,明日我就在辦公室內等他。」

「這麼配合我?」

「多個可用之人,方便我們展開工作。」

「你終於開竅了。」魏定波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對於他的調侃望月稚子沒有理會,默默揉著自己吃的有些圓鼓鼓的肚子說道:「李謙你一定要盯好,他大機率是抗日組織成員,且可能級別不低。」

「你怎麼推斷出來的?」

「因為他的眼鏡店很有可能是一個聯絡站,那麼他所掌握的消息必然不少。」

「看來我要在武漢區內連立兩功了。」

「那樣最好。」望月稚子倒是希望魏定波可以再下一城。

眼看目的達到且比自己此前預料的效果要好得多,魏定波起身開始收拾碗筷,然後將其都拿去廚房洗刷乾淨。

當廚房重新煥然一新之後,魏定波穿上自己的外套說道:「給你收拾乾淨了,你以後也不要進廚房,反正你也不做飯,這裡臨街吃飯什麼的很方便。」

「好。」

「那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留步。」

「不送。」

魏定波從望月稚子的新住所離開,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說今天又是當苦力又是當廚師的,但是任務得到了進展這一切就值得。

若是什麼任務都能做做苦力噹噹廚師就能完成,魏定波巴不得天天如此。

望月稚子此時獨自站在家中,看了看乾淨整潔的廚房,也不知道心中再想什麼。

魏定波踏著月色一路到家,馮婭晴並未休息還在樓下。

「我已經吃過了。」不等馮婭晴問,魏定波就率先開口。

「我還以為你今天又不回來了。」

「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進租界的。」想起望月稚子今日說的話,魏定波先告訴馮婭晴一聲,免得哪一夜他回來的晚,惹得她緊張。

「你做飯了?」馮婭晴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魏定波一時間居然是先心虛,後才說道:「沒有啊。」

「你身上怎麼一股油煙味。」

「有嗎?」

魏定波身上的油煙味其實很小,畢竟他做飯的時候沒有穿外套,之後出來的時候才將外套穿上,但還是被馮婭晴聞了出來。

不得不說她對這種味道真的是太過熟悉。

其實他沒什麼好心虛的,就說是工作需要給望月稚子做了頓飯,但這是軍統方面的工作需要,你沒辦法告訴馮婭晴。

好在馮婭晴沒有深究,或許也是覺得魏定波在外面上班,哪有功夫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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