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忙碌的陳柯林

早上來就沒看到陳柯林,可見陳柯林這幾日都挺忙的,他一個科長親力親為忙的是什麼?

作為情報工作人員,且還是打入到敵人內部的情報工作人員,魏定波工作中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獲悉敵人情報。

陳柯林此舉魏定波非常敏感的意識到問題不對,畢竟是有重要事情才會如此,不然陳柯林怎麼可能忙前忙後。

可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打探這一切,他剛意識到問題不對,傅珍就已經換好衣服回來了。

換下工作裝的傅珍自然是別有一番風味,只是魏定波此時無瑕欣賞,自然也就沒有評頭論足一番。

「傅珍姐,這一次麻煩你了,你叫我小魏就行。」魏定波自然是上來套近乎。

傅珍笑著說道:「小魏這嘴巴挺甜,騙了多少女孩子。」

「傅珍姐說笑了。」

兩人來到武漢區外,魏定波自然是騎車,傅珍直接就坐在了后座上,顯得好像是非常自然一樣。

魏定波也沒有說什麼就向著法租界而去,傅珍則是用手環住他的腰,倒是讓魏定波身子都僵硬了一下。

仿佛是發現了他的身子僵硬,傅珍在后座上笑的格外開心,魏定波認真騎車沒有言語,不然這女人不一定能說出什麼話來。

這望月稚子在后座坐了多次,可是一次都沒有碰過魏定波,不管速度多快路面多陡,這傅珍一上來不是扶著而是環抱,還真是讓人吃不消。

一路沒有聊天的興致將傅珍帶到他們所在的住所,望月稚子今日就沒有去跟蹤監視鍾靜或金文,她認為沒有必要。

傅珍與望月稚子見面,交談了兩句,望月稚子便安排她去旅館住下,什麼時候行動會告訴她。

安頓好了傅珍,望月稚子對魏定波問道:「你說金文會就範嗎?」

「想來是會的。」

「若他是抗日分子,他也會嗎?」

「如果他是抗日分子也就範的話,你這大費周章豈不是就沒了用處?」魏定波說道。

大費周章,就是想要看金文作何反應,不就範就是抗日分子,就範就不是。

可是望月稚子此時又說就算金文是抗日分子,他可能也會就範,那麼弄這麼一出還有什麼意思?

「或許為了打消我們的懷疑,他咬咬牙也就入套了,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不如送傅珍回去?」

「著什麼急。」

「你現在太過敏感,且神經質。」魏定波對望月稚子說道。

「只是小心罷了。」

「反覆無常,這可不僅僅只是小心。」

「那你說我說的有可能嗎?」

「有可能,行了吧。」

「敷衍。」

望月稚子越是如此魏定波覺得越麻煩,這豈不是鍾靜和金文不管怎麼都沒有辦法打消懷疑了?

甚至於通過望月稚子接下來的試探,也還是要被懷疑,長久之下必定要露出破綻。

因為現在望月稚子都能想到這樣的手段,誰知道日後還會想到什麼東西,你能保證金文和鍾靜每一次都能通過?

識破是一方面,你能將望月稚子的試探都吃下嗎?

所以說魏定波心中自然會有擔憂,他希望傅珍的試探就是最後一次,如果金文和鍾靜沒有問題,就放棄對他們的調查。

只因魏定波心中也有所直覺,電台工作人員大機率是金文和鍾靜,但他並非全部依靠直覺,而是有所判斷。

他的判斷就是兩人當夜的爭吵。

爭吵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遇到這樣的事情,確實應該爭吵。

可是問題出在,爭吵的太過順其自然甚至於是有些按部就班,好像每一步到了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就完美的呈現出來一樣。

雖然你不能說錯,但是看下來心中確實會有奇怪之感,想來望月稚子也是如此認為,所以才會安排傅珍再行試探。

甚至於哪怕金文可以通過傅珍的試探,她都還持有懷疑,可見有如此判斷的並非魏定波一人。

金文和鍾靜的事情讓魏定波心有擔憂,但陳柯林的事情,他同樣一整天都沒有放下。

今日回武漢區接傅珍過來,卻發現陳柯林作為科長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什麼,且一直都是親力親為。

只有重大任務才會如此,那麼武漢區的重大任務是什麼?

身處法租界內的魏定波,沒有辦法去查明,所以心中的焦急比此時任務帶來的焦急還要大一些。

是否在醞釀巨大陰謀?

此事是否要彙報,魏定波在心裡考慮,畢竟你現在彙報你什麼具體的內容都沒有,只能彙報一個猜想。

當組織或是軍統需要你證明這個猜想的時候,你卻沒有便利條件去調查,而是要被困在法租界內。

就在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王木琰已經探聽消息回來了,他彙報說道:「金文和鍾靜今夜還是在爭吵,雖然聲音不如第一天大,但是爭吵的卻更加激烈。」

「看來明日就可以讓傅珍上場了。」望月稚子認為時機差不多。

「區長交代我們,要保證傅珍的安全。」魏定波將姚筠伯的交代說了出來。

「你負責保護。」

「我一個人嗎?」魏定波問道。

「人多容易引起注意,且傅珍的出現可能會導致鍾靜和金文有所異動,所以接下來對他們兩人也要進行盯梢監視,也需要人手。」

「好。」

「明日傅珍接觸過金文,你就去她旅館內住,確保傅珍不會出現意外,不然我們沒有辦法和區長交代。」

「放心,我帶出來的人,自然要完整的帶回去。」

「你在旅店內不要亂來就行。」

「你這叫什麼話,在旅店也是睡隔壁,難不成還能同床共枕。」

「這可說不好,畢竟今天來的時候,人家坐在自行車后座,腰摟的可是緊的不行。」望月稚子顯然是看到了今日傅珍坐車時的畫面。

聽聞兩人對話,王木琰低頭不語,王雄覺得學習王木琰肯定沒錯,也裝作聽不見。

「你們兩個還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魏定波沒辦法回答望月稚子的問題,將矛頭轉向王雄和王木琰。

兩人心裡那個冤枉,他們在這裡可什麼也沒說,但此時只能立馬起身去隔壁睡覺,畢竟這裡可沒有那麼多房間,為了方便調查將隔壁也租了下來。

邊走兩人邊打哈欠,好似是真的困得不行。

看到房間內無人,魏定波才說道:「是她要摟的。」

這一句好似是解釋,但望月稚子卻很受用,不過嘴上卻說道:「你不會反抗嗎?」

「我怎麼反抗?」

「男人。」望月稚子言罷,也回房睡覺,留下魏定波一個人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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