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你還要救人?」石熠輝有些吃驚的問道。

「現在還不到放棄的時候。」魏定波說道。

「你不要衝動。」

「你看我像是衝動的樣子嗎?」

「可你也明白,現在很難救人。」石熠輝覺得,魏定波是被周義感染了情緒,所以現在才會想要堅持救人。

魏定波搖頭說道:「雖然困難,但是並非沒有辦法。」

「你說來聽聽。」

「假降。」

「假降!」石熠輝一臉詫異。

「是的。」

「你要明白,情報人員被捕之後,假降是最壞的選擇。」

「那是因為沒有人能證明,他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可是我現在參與審訊,我可以幫他證明。」

「就算有你的證明,到時候他一樣會面臨審查。」

「面臨審查,總比死了好。」

「自己人的審查,有時候比敵人的酷刑還要讓人生不如死。」

「那就讓老師幫忙,送周義回總部,找個閒置干一輩子。」

「你的想法太理想化,如果周義出來面臨審查,他可能恨不得自己死在敵人手裡,起碼一世清白。」

「這件事情不應該我們兩個人討論,你應該去問問周義的哥哥,看看周正是什麼意思。」魏定波說道。

雖然石熠輝說的很有道理,情報人員被捕之後假意投降,其實和真投降沒有什麼區別。

畢竟誰能證明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雖然現在魏定波參與審查,可以幫忙證明,但是依然很難得到上峰的完全信任。

其次則是,被捕之後投降,影響很不好。

石熠輝說道:「那你也應該問一問周義,他是怎麼想的。」

周義怎麼想的?

他應該不會同意魏定波的安排,畢竟周義的性格現在已經顯而易見,寧死不屈。

救國同樣也是在救人,魏定波不忍看到周義如此犧牲,在他看來明明還有機會,為何不嘗試一下?

「你去彙報這件事情,看上峰和周正是什麼意見,至於周義的想法,我們到時候再說。」魏定波說道。

石熠輝只能點頭說道:「我同樣很想救人,但是我希望不管上峰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都要理解和執行。」

「我明白。」

說完這些之後魏定波起身離開,回去的路上他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也不會衝動。

他只是認為還不到放棄的時候,正如此前魏定波和石熠輝聊的問題一樣,他們為什麼不能掌控全局只能衝鋒陷陣,那就是他們在不到最後一刻是不願放棄的。

魏定波是活生生的人,自然有所堅持,也正是因為這些堅持,才能奮鬥不止。

回到家中休息一夜,第二日並未等到石熠輝的答覆,他知道軍統上峰現在可能也是兩種聲音在打架,短時間內沒有定出一個章程。

來到洋房工作,這幾日到不需要做什麼,畢竟望月稚子是打算關雨村康生幾日,再做打算的。

所以今日來了之後,望月稚子便說道:「秦方好約我見面。」

聽到秦方好的名字,魏定波表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說道:「他還沒有離開漢口?」

「這一次就是準備走,臨別先想要見一面。」

「你打算見面嗎?」

「他都要走了,見一面就當送行。」望月稚子說道。

她巴不得秦方好早早離開,現在對方要見面,她擔心自己不見對方不走,一直賴著等著見面,那不是瞎耽誤工夫。

索性見上一面,剛好這幾日也閒著。

「既然你打算見面,那我陪你去。」

「我正有此意。」

「什麼時候?」

「就今天中午,早點打發他。」

「你看看你給人家弄的好似是洪水猛獸一般,秦方好那種模樣和家世,多人姑娘稀罕,你就這麼避之不及。」

「誰稀罕誰去找,我是半點都不稀罕這樣的薄情郎。」

「那你稀罕誰?」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莫不是你喜歡女人?」

「閉嘴。」

和望月稚子聊著天時間過的挺快,到了中午兩人就前去赴約,魏定波走在路上笑著說道:「秦方好若是看到我還在,只怕是恨我入骨啊。」

秦方好來漢口,約瞭望月稚子幾次,魏定波到場幾次,你換成誰能不恨你?

「反正都已經恨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的。」

「你倒是說的輕鬆。」

「在漢口他還能將你如何?」

「在漢口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再者說了這種公子哥都是要面子的很,背地裡一肚子男盜女娼,面表上倒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

「那不是和你一樣?」

「怎麼能和我一樣。」

「你這張臉只怕比他還道貌岸然。」

「我就當是你對我的誇獎。」

很快到了地方,檔次依然不低,魏定波跟著望月稚子一同進來,秦方好早就等候多時。

看到望月稚子身旁的魏定波,秦方好顯然是比前幾次有了準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邀請大家進去入座之後,魏定波看到居然是有三副碗筷,看來秦方好是早就猜到瞭望月稚子會帶著自己一起來。

見狀魏定波笑著說道:「多謝秦公子款待。」

「不必客氣。」

今日秦方好坦言之間倒是大方得體的多,只是說自己在漢口的事情處理完了,要回去上海,問望月稚子有沒有什麼需要帶回去的東西和給自己家裡人轉達的話。

望月稚子自然是不理會,還說有什麼事情,她會電報回家。

寫信的字數很多,發電報那可是很貴的價錢,但是望月稚子就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秦方好好似又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望月稚子原本還打算今日再和秦方好好好說一說兩人之間的問題,但是秦方好今天並沒有提及此事,仿佛只是朋友之間的告別罷了,搞得望月稚子也沒有辦法主動提起。

但今日秦方好喝酒比較多,他讓望月稚子飲酒,望月稚子只是淺嘗即止。

讓魏定波陪著喝,他藉口下午還要工作,秦方好就只能一個人喝悶酒。

仿佛是借酒消愁。

眼看吃的差不大,望月稚子就打算告辭,只不過看秦方好現在的模樣,她對魏定波說道:「你送他回去。」

「你擔心他?」魏定波笑著問道。

「他喝成這個樣子,如果摔了碰了,豈不是要在漢口養傷,耽誤回去上海的時間。」

「女人你還真是狠心。」

她可不是擔心秦方好的安全問題,只是生怕對方耽誤了離開漢口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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