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這裡同意展開行動,魏定波便也不打算拖延,第二日到了洋房見到望月稚子之後,他便主動說道:「你之前不是要來了雨村康生四人的檔案,我能看看嗎?」

「你想看檔案?」

「心裡有些想法。」

「行吧。」

其實這是憲兵的檔案,是枝弘樹給望月稚子,是為了調查到真相。那麼自然也是默許只有望月稚子一個人可以看,但此時她卻沒有拒絕魏定波的提議,畢竟調查現如今進展不是非常順利,她也想要看看魏定波能有何發現。

「放心,我不會外傳。」

「我去給你拿。」

魏定波今早要找望月稚子查看雨村康生四人的檔案,目的就是加快調查的進度,敢在敵人還沒有調查到真相之前,坐實雨村康生兇手的身份,以及他就是潛伏的臥底等。

現在他不能讓敵人在自己舒服的節奏中調查,而是要將一切帶入自己的節奏之中,算是趕著望月稚子前進。

很快望月稚子就將檔案拿了過來,魏定波坐在一旁翻閱起來,他看的非常認真,以至於望月稚子看到他如此認真的模樣,都有些出神。

因為她不禁在心裡幻想,魏定波當日為了從口供中找到線索幫助自己,是不是也是如今日一樣。

這一看便是一早上,魏定波看了一早上的檔案,望月稚子則是看了一早上的他。

等到他抬眼的時候,望月稚子急忙將眼神挪開,看著手中的資料。

只不過她手裡的資料早就已經翻閱多遍,哪裡還有翻看的價值啊。

魏定波放下檔案,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望月稚子順勢問道:「有發現嗎?」

「四人檔案正如你此前透露給我的那一點一樣,雨村康生的檔案確實奇怪。」魏定波答道。

「也算不上奇怪,畢竟雨村康生這樣經歷的人,在情報機構中還是很多的。」

「是嗎?」

「聽說過,應該不少,有些人可能被喚醒之後,現在還是之前的身份,街面上的商販老闆之類的,都有可能。」

「我也聽說過,可是和你聽說的不太一樣。」魏定波說道。

「哦?」

「有興趣?」

「別賣關子,說來聽聽?」望月稚子起身走過來問道。

「我在軍統局的時候,就聽說過這種人,也就是軍統局之前所說的日諜。」

「你現在可要慎言。」

「這不是就和你說說。」

「繼續。」

「軍統局一般抓捕到這些日諜,並不會將其殺死,而是審訊得到更多消息,想要順藤摸瓜和我們現在是一樣的。甚至於是會進行策反,收為己用,反過來對付日軍情報機構。」

「你的推斷和我的推斷是一樣的,我也認為雨村康生是在潛伏期間,被策反的。」望月稚子眼睛一亮說道,他認為魏定波現在說的話,不是剛好就印證了她的推理。

而且魏定波是軍統局出身,他的話肯定是帶著可信度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此時魏定波卻搖頭:「我和你的想法還是不太一樣。」

「不一樣?」

「日諜很少有被策反成功的,就算是真的就範也不過是為了保命,但軍統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肯定會讓他們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讓他們沒有辦法出爾反爾。例如出賣日軍情報人員和聯絡地點等等,算是投名狀,讓你無路可退,這在我們情報工作中很常見。

可雨村康生的檔案你也看了,潛伏過來之後沒有執行過任何一次任務,也就是說從來沒有被喚醒過,他也不具備聯繫日軍情報機構的能力。換言之就是說他被抓了之後,根本就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那麼他的投靠換成你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吧?」

魏定波此時的分析,望月稚子聽完之後,暗自點頭。她發現魏定波看完檔案之後,確實比她分析的要透徹一點,很多東西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而且她也明白,魏定波口中的軍統,是指軍統的前身,畢竟當時可不是這個名稱,但這不妨礙交流。

其次這裡的軍統,也是泛指抗日組織,畢竟富士川大樹死在誰手裡,現在還不得而知。

「你說的對,他不能給軍統帶來價值,那麼他的投靠豈不是一紙空談。」望月稚子肯定說道。

「其次則是,雨村康生沒有給敵人提供情報,也就是說他沒有造成日軍情報機構的損失,那麼現如今日軍進駐武漢,雨村康生回到憲兵隊,他完全可以表明身份,然後將自己現如今的抗日組織上線當做投名狀,不僅可以表示自己的清白還能立功。

他何苦繼續潛伏,戰戰兢兢夜不能寐,至於你說是被策反成功,會不會顯得有些太理想話。最不濟也可以陽奉陰違吧,為什麼可以甘心幫助抗日組織殺害富士川大樹這樣的人才,這不太負責雨村康生的身份,他可是早期被安排潛伏的人,我想不可能沒有經受過一些訓練和思想教育。

被抓之後受不了酷刑是一回事,如今沒有酷刑加身,還如此幫助敵人工作,這你覺得合理嗎?」

魏定波的詢問讓望月稚子茅塞頓開,她望著魏定波說道:「我早就應該給你看檔案的,是我的問題。」

望月稚子現如今心裡有太多的想法,她覺得自己給魏定波看檔案看的太晚了,如果自己早點給魏定波看檔案,那麼這些問題早就可以分析出來,她的調查進展肯定不會和現如今一樣。

面對望月稚子的讚賞,魏定波笑著說道:「其實我之前就想看,但是想著這是憲兵的檔案,沒有是枝弘樹隊長的命令,我不方便查看。再者說了也是怕給你帶來麻煩,讓是枝弘樹隊長日後怪罪於你,但近幾日看你為了調查這件事情,茶飯不思休息也不好,今日便斗膽借閱一番。」

聽到魏定波的話,望月稚子原本興奮的表情收斂了不少,微微避開魏定波的眼神不敢對視,面對是枝弘樹她都不會挪開自己的眼睛,但現在卻抬不起頭。

她急忙轉移話題說道:「這是一個重大發現,你說的全部都是非常有道理的,我認為事情的發展應該和你說的沒有差別。」

「也不能如此肯定,畢竟我只是推斷,一些是檔案提供的,一些是在軍統局的聽聞,具體是不是真的,還需要調查。」

「我相信你。」望月稚子非常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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