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這裡的閉門羹其實就是態度問題,此前不是沒有人告狀,一直沒有處理便能猜到是這樣的結局。

原先還想要利用望月稚子來找找機會,現在看來是無望,大門都進不去。

「怎麼能如此放任。」望月稚子說道。

她原先只是對監獄方面的人不滿,現在對日本人也有些許的意見,畢竟在她的理念裡面,這就是應該處理的問題。

「行了,我們在武漢區兢兢業業工作就好。」

「這不是助長歪風邪氣。」

魏定波很想說,只有日本人和偽政府才是最大的歪風邪氣,不過在望月稚子面前還是不要刺激她的好。

「你若是真的看不慣,想要改變這些東西,你就自己努力向上,不然你人微言輕誰會聽你的?今日如果是區長親至司令部,我想怎麼也能見到相關負責人,而不至於被阻擋在門外,置之不理吧?」魏定波說的可是大實話。

望月稚子點了點頭說道:「有機會,你幫我。」

「想通了?」

「是事實證明你說得對。」

「知道我對就行,有機會了我一定幫你,放心吧。」魏定波覺得今日也不算是沒有收穫,雖然未能打聽到朱國忠的消息,可是起碼讓望月稚子對權利有了一些興趣。

「其實我們武漢區也有……」望月稚子正準備說武漢區的事情,魏定波直接伸手示意她不要說。

被打斷的望月稚子皺著眉頭說道:「我和你說說都不行?」

「我們還是不要說的好。」魏定波笑著說道。

「行吧。」

「吃完我送你回家。」

兩人吃完飯,魏定波送望月稚子回家,到了她家門口魏定波就轉身離去。

回到家中告訴馮婭晴自己已經吃過飯,馮婭晴就將桌子收拾,他陪著陳禾苗玩了一會。

等到陳禾苗睡了之後,馮婭晴問了一下,這些日子街面上抓人的問題。

確實抓了不少人,魏定波告訴她不用擔心,等到慶祝會過後,這些人八成都會放出來。

至於放不出來的,或許是真的歪打正著,被抓的抗日分子。

聊完之後兩人各自去休息,只是馮婭晴的鼻尖在聊天的過程中聳動了幾下,魏定波穩如泰山。

畢竟這幾日他做咖啡,那可是會換衣服的,做的時候穿制服,回來穿便裝。

你說心虛什麼?

魏定波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接下來幾日什麼都沒有進展,慶祝會的具體安排可能還沒有展開,所以魏定波也沒有打聽到。朱國忠這裡的事情,更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他完全接觸不到。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確實有消息傳來,說機場方面的情報泄露是機場內部人員所為。

魏定波現在可以說是清白了。

他請望月稚子過來,給她沖了一杯咖啡,臉上帶著笑意說道:「我這終於算是清白了。」

「我都告訴你,不會有事的。」望月稚子捧著咖啡說道。

其實她沒有多喜歡咖啡,比起來柳尼娜除了酒之外,對咖啡也很鍾愛,望月稚子只是在酒、茶、咖啡裡面更喜歡咖啡。

但喝了幾日魏定波的咖啡之後,望月稚子覺得自己漸漸習慣上了這種味道,有時候一天不喝還真的會想念。

「以後看來去了什麼地方,這辦公室裡面沒人,我們是真的不能隨便進去。」魏定波很是後怕的說道。

「義父只是怕我久等,我看以後我也要小心才是。」

「我提醒的就是你,雖然望月宗介隊長與你關係匪淺,但是司令部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若是機場真的有損失,且你被懷疑,司令部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多謝提醒。」

兩人閒聊了幾句,望月稚子就端著咖啡離開,魏定波則是開始清理自己的咖啡機。

至於武漢區這幾日,沒有抓幾個人,畢竟關押的壓力太大了。

晚上回到家中,和馮婭晴以及陳禾苗一同吃飯,等到陳禾苗上樓溫習功課之後,魏定波說道:「慶祝會的時間定下來了,和南京方面的成立儀式是同一天,三月三十日。」

「還有大半個月。」馮婭晴說道。

「就大半個月了,朱國忠再救不出來,可能真的沒辦法了。」

「組織這裡還沒有消息。」

「是你沒收到消息,還是沒有進展?」

「我想應該是沒有進展。」

聽到馮婭晴的回答,魏定波雖然心中早有預料,可依然覺得事情難辦。

畢竟組織之前營救計劃準備多日,最後選定在慶祝會上動手,和軍統的任務撞在一起之後,臨時改變行動計劃,一時半會很難找到突破口。

畢竟如果能找到突破口,也不至於拖到慶祝會上。

「我這些日子稍微了解了一下朱國忠的事情,他在一些圈子裡面的威望還是很高的,而且偽政府的成立讓很多人保持觀望態度,因為偽政府太具有迷惑性,如果朱國忠加入偽政府,這不是什麼好消息,會帶來不小的影響。」魏定波說道。

他這幾天雖然沒有機會接觸朱國忠的任務,但是還是有做功課的,了解到了朱國忠對偽政府的重要性,難怪他們會看守的如此嚴格。

換言之,對偽政府重要,對組織同樣重要。

因為偽政府,對外宣稱是國民政府,日後恐怕就是南京國民政府,和重慶是要打擂台的。

所以很多人現在被偽政府給欺騙了,覺得這是和平救國的組織,口號喊得也是比唱的好聽。

朱國忠身份不低,他做了維持會會長,就是加入偽政府,那麼其他人看到這樣子,只怕會跟從。

朱國忠和組織也是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會想要在這件事情被日軍板上釘釘之前,將人營救走。

但目前看來,希望不是很大。

「組織肯定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會在最後關頭動手,不管成敗都要嘗試一次。」

「成功還好,如果失敗呢?」魏定波問道。

「你想說什麼?」馮婭晴問道。

「如果行動失敗,怕只怕偽政府會識破朱國忠的身份,然後對其進行秘密處決。然後對外稱是地下黨,得知朱國忠要出任維持會會長,所以前來暗殺。

到時候我們不是救人,而是殺人,被定義成危險分子。日軍掌控電台報社等輿論工具,我們恐怕是有口難辯,而且朱國忠被處死之後,誰來幫我們洗清這個嫌疑?」

魏定波提出的問題,同樣是非常關鍵之所在,你最後放手一搏如果失敗,這代價同樣很大,比讓朱國忠去做維持會會長,強不到什麼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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