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沛民現在的計劃,更多的是解決租界現在所遇到的問題,幫魏定波只能算是順手為之。

甚至於是利用魏定波現在被租界懸賞這件事情,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但現在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武漢區這裡為了保護我,找人假扮我坐車,我反而是走其他的路回家。」魏定波說道。

房沛民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但是他並不覺得麻煩,而是立即說道:「有人想要殺你,必然是會調查清楚,識破了武漢區的計劃,這並不奇怪。」

房沛民必須安排組織暴露的同志,來暗殺魏定波,同時需要魏定波開槍配合,才能造成假死的可能。

如果讓組織同志上當,去找車輛的麻煩,那麼很有可能會被當場打死,亦或者是被抓。

畢竟除了魏定波之外,誰會手下留情呢?

所以說,抗日組織能準確的找到魏定波的位置,只能說他們下了功夫,本領不小。

這很好理解。

不過魏定波再問:「你讓我手下留情不要殺人,我可以做到,但是如果這個人,已經被敵人策反,反而是暴露了我的身份怎麼辦?」

魏定波目前有這樣的擔憂。

房沛民說道:「敵人現在是放長線釣大魚,肯定不會去策反這名同志,其次讓這命同志行動,但不會告訴他有人配合,還有就是你當日多叫兩個人在身邊,也能對你起到保護作用。」

現在魏定波不能因為擔心自己暴露,而不配合房沛民的計劃,因為如果武漢特委整體出現問題,魏定波難道能幸免於難?

就算是他真的幸免於難,比起整個武漢特委來說,他現在的擔憂不值一提。

「日本人會不會不讓我們帶走他的屍體?」魏定波心中還有疑惑。

「會把他安排成為了錢財的亡命之徒來暗殺你,而且到時候宣布他死亡,他就失去了價值。武漢區這裡肯定是不會對一個死人有興趣的,日本人就算是有興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為了一個死人打草驚蛇,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房沛民已經將眾人的心理,摸的非常清楚,所以才制定出來這樣的計劃。

「誰宣布他的死亡?」

「你開槍打了他之後,就立馬安排人送他去最近的醫院搶救,我們在內安排了人,會負責這件事情。」

「好。」魏定波點頭,記住了醫院的名字,心裡明白到時候一定是在醫院附近動手。

有人暗殺他,他猜測是抗日分子,而活著的抗日分子才是有價值的。

所以開槍打傷之後,他立馬讓人送去搶救,這都是能說的通的。

房沛民這一次的計劃,魏定波要配合完成,這第一步關乎了之後的行動能不能成功。

而且之後的行動魏定波沒有問,他知道房沛民心裡可能也沒有想的太長遠,畢竟他剛來武漢,能解決第一步就已經算是不錯。

後面的事情,要看具體情況,如果他們第一步就失敗了,後面的事情想了又有什麼用?

日本人盯著去過監獄的組織同志,所以安排他暗殺魏定波,這在日本人看來是合情合理的。

抗日分子想要殺漢奸,這沒什麼問題。

而且日本人也不會猜到是他們的計劃暴露了,如果暴露的話,這個人怎麼還敢去執行暗殺任務,應該是先脫困才對。

但這恰恰就是脫困的手段。

這還要感謝租界,若不是他們陰魂不散,將價錢又提升了不少,房沛民還找不到這樣的機會呢。

至於你說軍統這裡怎麼交代?

在軍統看來魏定波是潛伏在地下黨之內,地下黨應該是不會對他進行暗殺才對,為什麼會派人暗殺?

這人不是地下黨啊!

就是見財起意罷了。

至於你說最後這件事情被日本人說出來之後,軍統會不會有所察覺?

魏定波就直接說日本人誤會了,畢竟地下黨怎麼可能暗殺自己人,軍統想想也知道不會。

畢竟組織救走這個人之後,肯定是不會告訴大家,這個人還活著,更不會告訴軍統。

所以魏定波只需要一口咬定,不是組織的人就行,軍統不會懷疑太多。

「什麼時候行動?」魏定波問道。

「越快越好。」

「明天?」

「可以。」房沛民點頭。

「你已經通知過組織同志了?」

「是的。」

「怎麼通知的?」

「利用報紙通知這位同志的上線,讓這位上線和他見面聯繫。」房沛民說道。

畢竟這個上線已經暴露給日本人了,所以現在只能讓他當面去安排這一次的任務。

但在通知任務的過程中,比較麻煩的是,你要告訴這個行動的同志,你要裝死卻還不能真的去殺魏定波。

可是你用報紙加密通知,組織擔心這份報紙加密內容,被日本人破譯。

畢竟報紙傳遞消息,日本人是知道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組織這裡僅僅只是告訴下面的人,如果中槍就直接裝死,好像是組織給他安排的退路一樣。

而且加密方式非常的複雜,是緊急情況下才會啟用的,防止日本人破譯。

但有關不能射殺魏定波,組織一個字都沒有提,但是房沛民給魏定波看了一張照片。

「記住這個人,看到他之後一定要小心些,切記不要被他傷到。」房沛民語氣之中也有一些擔心。

「他會在什麼地方動手,這個有安排嗎?」魏定波問道,如果提前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動手,他就可以儘早防備起來。

房沛民說道:「你不在車上這件事情,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晚上會連夜通知負責行動的同志,所以明天他會在什麼地方動手,還真的不好說。」

「明日我約武漢區內的人去吃飯,飯店就在醫院不遠處,到時候你讓他埋伏在飯店之內好了。」

「好。」房沛民將飯店名字記下來。

不過房沛民說道:「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明天白天再通知行動的同志,顯得好像是白天知道了你的行蹤,才安排的行動一樣。」

「沒問題,我明天一早到了武漢區,就約人吃飯,讓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好,明日晚上你自己多小心。」

「不用擔心我,希望行動順利才是重中之重。」

「行動的事情你放心。」

「你過來的事情,要告訴馮婭晴嗎?」

「不用。」

「好,我明白。」

「耽誤了不少時間,你也該回去了。」

「沒事,原本今天就有人假扮我回去,我多繞繞路不奇怪。」

「有事情我會再聯繫你。」

「還是在這裡見面嗎?」

「看符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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