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魏定波的說法,在石熠輝這裡是沒有問題的,都說得通。

至於說作戰計劃現在沒有眉目,石熠輝也不指望魏定波了,畢竟如今負傷,地下黨應該也不會給他安排新的任務。

那麼他想要接觸作戰計劃,或許會很困難,所以說這個任務基本上已經算是失敗,實在不行之後找地下黨,索要一份作戰計劃也不是不可能。

「你現在就先處理眼前的問題,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有什麼事情我再聯繫你。」石熠輝打算結束今天的見面。

魏定波卻問道:「此前日軍武漢行營方面的消息,我們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有沒有更多的消息給我,我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他此時表現的好像還是想要執行任務一樣,但是其實是想要多掌握一些消息,看看這個消息究竟是怎麼暴露的。

不過石熠輝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沒有得到更多的情報,所知道的事情,還是上次告訴魏定波的那些。

眼看得不到消息,魏定波就離開回家,到了家中之後,和馮婭晴一同吃飯。

吃飯期間,馮婭晴問道:「也不知道現在組織是什麼情況?」

她還是很擔心組織,畢竟已經斷了聯繫多日,心中一直都是忐忑不安。

「並沒有聽到風聲,看來日本人還沒有收網,組織應該在想辦法應對,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魏定波只能如此勸解。

馮婭晴眼神變得堅定,點了點頭說道:「希望組織可以安然無恙度過此次難關,且我們兩個一定要隱藏好,如果真的是最壞的結果,重建武漢情報網和武漢特委,需要我們的力量。」

她沒有被這件事情擊垮,好像想到最壞的結果,就已經毫無戰意一樣。

馮婭晴想的很明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麼沒有暴露的人,就要肩負起重建武漢特委的工作。

她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要未雨綢繆,什麼情況你都要考慮到。

所以馮婭晴現如今也是在提醒魏定波,不要衝動行事,隱藏自己最為關鍵,留下火種為重建組織情報網添磚加瓦。

看到馮婭晴還有這樣的想法,魏定波知道她這裡的心態不需要自己調節,便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但其實他這裡,已經在配合房沛民的行動,第一步早就已經踏出。

兩人相互勉勵幾句,便各自休息,畢竟這些日子發生這麼多事情,每個人心裡壓力都很大,便沒有交談的心思。

第二日魏定波照常上班,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日,魏定波這裡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看來租界內的懸賞,已經收效甚微。

畢竟第一次行動的人,已經喪命,這種威懾力還是很大的。

過去幾日之後,魏定波終於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符號,他知道房沛民找自己見面。

魏定波在確認安全的情況下,下班之後前去與房沛民相見,這一次他又換了一個住所。

敲門進去之後,與多日未見的房沛民碰面,第一次見面房沛民是著急趕來武漢,看起來有些憔悴疲憊。

此番再見房沛民,他的憔悴和疲憊之感更甚,看來並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不過想來也是,臨危受命千鈞一髮,事情頗多房沛民又如何能休息的好。

但此番並未和第一次見面一樣,顯得時間緊張,所以房沛民開口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小傷沒事,我們的同志也沒事吧?」

「沒大礙。」

「那就好。」

至於讓魏定波配合行動受傷,房沛民只是問了一句,並沒有多說。

畢竟武漢特委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僅僅只是受傷的話,房沛民不會覺得自己的選擇不對。

而且魏定波也並沒有在意受傷的事情,而是說道:「你自己的身體你也要注意,你要是這麼將自己熬垮了,我想局勢應該會更加艱難吧。」

房沛民明白,魏定波是提醒他身體健康的問題,可現如今的情況,根本就由不得他舒舒服服的休息。

「我這身子骨還算是硬朗,雖然不如年輕的時候,但是操勞一段時間也無妨,你不用擔心我。」

「你心裡有數就行。」

「我可是立了軍令狀的,我心裡當然有數。」

「取得的進展怎麼樣?」魏定波也將話題拉回到工作上來。

提起工作,房沛民疲憊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光彩說道:「根據我們救出來的同志彙報,得知他在參與了監獄的調查之後,還見過三個人。」

「三個人?」

「對,一個就是負責監獄計劃的同志,還有一個是他原本線上的負責人,最後一個則是一名外地的交通員,來武漢的時候是他接頭的。」

聽完房沛民的說法,魏定波臉色不是很好看,畢竟這三個人繼續工作和組織的同志見面,那麼其實已經有很多人暴露了。

「專門負責監獄任務的同志,暴露了多少人?」魏定波直接問道。

「算上他自己還有一個負責人,這裡的人數並不多,只有兩個,畢竟再向上是登報傳遞消息,之前說過的。」

「原本線上的人呢?」魏定波再問。

「經過調查得知,應該有三人。」

「外地的交通員呢?」

「已經離開武漢,日本人沒有在城內阻攔,但他們會在城外攔截,那麼會導致其他城市的情報網也面臨危險。」房沛民說道。

不在城內阻攔,是擔心你有所警覺,在城外動手,一時半會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同志出問題了。

魏定波急忙問道:「這名交通員離開多久了,有沒有落到敵人手裡?」

「之前還沒有離開,是我前幾日安排離開的,出了城之後立馬就轉移了,讓日軍失去了目標。」房沛民說道。

「日軍不會懷疑嗎?」

「交通員原本平常工作中警惕性就高,出去之後會繞路想要甩掉可能存在的跟蹤,這都是正常操作,日本人也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就選擇收網,畢竟他們想要的更多。」房沛民說道。

「也就是說現在,外地組織情報機構的危險是解除了?」魏定波問道。

「可以這麼說。」

「那麼城內的呢?」

「目前來看,暴露五人,但不能下定論,畢竟這五人我們沒有親口聽到他們講,只是根據之前救走的同志提供的消息推理,可能暴露的遠遠不止這五人。」

魏定波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哪怕是僅僅暴露這五個人,都是非常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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