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發出致命一問,和他們武漢區有什麼關係?

陳柯林說道:「你負責的,你說和你有關係嗎?」

「陳科長此言差矣,屬下負責的乃是武漢區交代的任務,不敢說是嘔心瀝血,起碼也是盡職盡責。不辭辛勞日以繼夜,用莫大的毅力,協助憲兵隊調查到軍統電台所在,屬下做錯了什麼?」魏定波再問。

他有錯嗎?

武漢區給的任務,他完成了。

他錯在什麼地方?

錯在認真工作,且完成了工作嗎?

反正現在陳柯林等於說是藏著掖著,他沒有將事情完全講明白,那麼魏定波也不管他,你既然不講明白,那我也可以這樣說。

你說我故意將憲兵隊掌握到軍統電台的事情,告訴軍統。

那我還帶著憲兵隊的人,抓到軍統做什麼?

當然了,是軍統想要利用電台,在攻打校場的行動中,取得奇效。

可是陳柯林沒說啊。

他沒說魏定波上什麼地方知道去?

你不說,我就問你,我有什麼錯?

你說我暴露電台,那我還帶你找過去幹什麼?

你說中藥鋪不是真的電台所在?

可能嗎?

軍統要把假的做成真的,魏定波覺得軍統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確實如此。

現在敵人就是認為,中藥鋪就是電台所在。

因為校場的事情出了之後,城內立馬就讓大成吉收網,可是中藥鋪內的人跑了。

也算正常,畢竟敵人利用電台誘導你,讓你相信錯誤情報。

那麼他們什麼時候行動,他們心裡自然清楚。

行動之後,豹澥鎮這裡會暴露,也就顯而易見了。

所以提前下令撤退,這沒什麼問題。

沒抓到人,只能說大成吉這裡,監視的不行。

但其實大成吉也冤枉,都說不讓他打草驚蛇,他只能盯著不能抓人。

之前確實有兩個人出鎮子,但是搜查之後發現身上沒有可疑物品,也沒有電台,自然是不能阻攔,不然不是大打草驚蛇。

而且中藥鋪內,還有兩個人,盯著就行了。

誰知道進入搜查的時候才發現,這兩個人也沒了,原來是趁著夜裡,通過地道給跑了。

這中藥鋪後院之中,有個地道。

不是很遠,十來米。

可是恰恰就是這十來米,就出了他們的監視了。

人沒抓到,大成吉進去搜查,找到了電台。

電台確實在這裡。

且還從銅盆之中,找到了一些沒有燃燒乾凈的紙張,雖然能看到的內容不多,但是仔細分辨大成吉能認出來,因為加密的方式,就是被他們破譯掌握的。

也確實是他們這幾日截獲的電文內容。

也就是說,軍統的電文,就是從這裡發出去的。

換言之就是,魏定波沒錯。

你讓我找軍統的電台,我給你找到了,其他的事情不歸我管啊。

我都已經離開豹澥鎮了,你現在將髒水潑到我頭上,你覺得合適嗎?

魏定波就咬定這一點,我如果泄密,我為什麼還要帶著你去找。

又審訊了一會,陳柯林就讓人將魏定波帶下去了。

將審訊記錄整理好,陳柯林去見姚筠伯,此時早就已經華燈初上,但姚筠伯沒有下班休息。

看到陳柯林進來,姚筠伯問道:「有線索嗎?」

陳柯林將記錄放在桌子上說道:「目前看來,四人都沒有什麼嫌疑,尤其是魏定波,他認為自己不僅沒有錯,還有功勞。」

「有功勞?」

「對,他認為電台出問題,是憲兵隊的問題,和他沒有關係。他的任務只是負責找到電台,他只要找到的是軍統的電台所在,他就是有功勞。」

「他這樣說倒也沒錯。」

「看來審訊他,必須要讓他多了解一些情況了。」

「校場的事情瞞不住,你剛才在審訊不太清楚,都有好多人打電話來問了,告訴他無妨,看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瘋賣傻。」

「憲兵隊這裡有消息嗎?」陳柯林問道。

畢竟當時魏定波他們和憲兵隊的人,在豹澥鎮是一起行動的,所以憲兵隊的人的話,也可以用作參考。

「憲兵隊大成吉這裡給出的消息是,在豹澥鎮期間,魏定波等人都沒有異樣。」

「看來還需要繼續調查。」

「能排除嗎?」姚筠伯問道。

「目前看來,四人都不能排除。」

「先關他們一夜,明日再審。」

「屬下明白。」

「記錄找人抄錄一份,送去憲兵隊。」

「是。」

「就讓望月稚子抄。」

「她,好。」陳柯林點頭。

這個工作其實不應望月稚子做的,有專門的人負責,但既然姚筠伯讓望月稚子抄錄,陳柯林自然是沒有意見。

因為姚筠伯現在,同樣懷疑望月稚子。

讓她抄錄就是告訴她,現在電台的事情,已經被懷疑了。

如果劉翠兒的事情,是她做的,她肯定會有所不同。

姚筠伯想要觀察一下。

晚上望月稚子並未走的太早,只因她也知道魏定波被關押了,所以想要等等看情況。

誰知道等來了抄錄審訊記錄的工作。

這抄錄審訊記錄,不是就能知道魏定波的情況,所以她欣然接受。

但在接受之餘,也有好奇,這工作怎麼落到自己頭上。

越抄錄,望月稚子覺得越有問題,這怎麼還牽扯到了豹澥鎮的電台。

然後她隱約覺得,下午好像有人提過城外的情況,不過是彙報給陳柯林的,而不是給她。

放下手裡的筆,望月稚子叫了王木琰去打聽一下。

王木琰下去之後,望月稚子才繼續開始抄錄,他去打聽王雄也跟著。

因為王雄同樣關心魏定波的情況。

很快消息就打聽到了,王木琰急忙要回來彙報給望月稚子,王雄卻攔著他詢問。

王木琰只能先告訴王雄,畢竟這個消息算不上秘密,聽說城外都已經傳瘋了。

王雄聽完之後,更是擔憂,不過他並不覺得魏定波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和魏定波是一起從機場出來的,他是很信任的。

望月稚子在辦公室內,聽到王木琰的彙報,知道校場方面損失慘重。

聯想此時武漢區的調查,便得知是電台這裡,出了問題。

魏定波調查電台,如果他真的是罪魁禍首,這肯定是死罪難逃。

真的是他嗎?

可是看了看手裡抄錄的審訊記錄,望月稚子覺得魏定波說的有道理,他沒什麼錯啊。

但加上校場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你告訴日本人電台在什麼地方,可能就是想要穩住日本人,好讓電台能發揮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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