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抗日分子提前有所預警,導致情報科這裡的抓捕任務失敗了。

雖然抓回來,可能也審訊不出什麼重要的情報,畢竟和行動科抓回來的人,都是同樣的問題。

但根源在於,你沒抓到啊。

辛辛苦苦盯著這麼長時間,你提前暴露就已經是不應該,現在居然連人都沒有抓回來,姚筠伯如何能滿意。

反正總的來說,此番事情,姚筠伯是非常不滿的。

他對面前的陳柯林說道:「下去好好查一查,敵人究竟是如何知道,我們在調查的。」

「是區長。」陳柯林說道。

教訓也教訓的差不多了,姚筠伯便讓陳柯林離開,陳柯林出去之後,孔瑞就心有不安的湊了上來。

看到孔瑞,陳柯林氣不打一處來,這麼點事情你都處理不好,導致現在成了這樣的局面。

將孔瑞叫去辦公室,陳柯林也不給他好臉色,讓他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暴露。

暴露?

孔瑞已經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暴露的。

而且他一直很小心,怎麼可能會暴露呢?

所以孔瑞還是說道:「科長,我和下面的人都異常的小心……」

「小心謹慎?抓捕的時候遇到的阻礙你都忘了嗎?」陳柯林質問。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畢竟抓人的時候,遇到的阻礙那都是千真萬確的。

孔瑞心裡都是委屈,他是真的很認真的負責工作,一點都沒有偷奸耍滑,造成這樣的局面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科長,區里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調查已經被抗日分子察覺了?」孔瑞有些好奇這一點。

明明是他負責的任務,他都不知道,區里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那不是你應該問的。」陳柯林說道。

其實陳柯林也不清楚,他覺得極有可能是姚筠伯在地下黨內,莫不是還有眼線?

不過陳柯林又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姚筠伯是從上海來的,做武漢區的區長。

在武漢地區是沒有經營過的,應該沒有這樣的渠道才對。

現在糾結的不是姚筠伯的情報渠道,而是說為什麼會被敵人察覺,以及怎麼就抓捕失敗了。

對於抓捕失敗這個問題,孔瑞能說什麼?

抗日分子知道他們盯著,抗日分子又在暗處盯著他們,這就導致抗日分子是認識他們的,孔瑞回來帶人過去抓人,可能提前被抗日分子看到了。

所以他們就先一步動手,將人在混亂中給救走了。

但是這樣的解釋,孔瑞現在說不出口,因為行動科這裡抓捕行動是成功的。

組織負責盯著這件事情的同志,是認識孔瑞的,也知道是孔瑞在調查。

所以看到情報的人,他們警惕性更高。

至於行動科,等到他們注意的時候,章凱已經帶著魏定波等人到地方了,他們是沒有辦法提前行動的。

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陳柯林如今對孔瑞異常的不滿,任務失敗連累他被姚筠伯批評,甚至於是心中降低評價,這影響是不小的。

陳柯林看著眼前的孔瑞,心裡一瞬間覺得,自己若是當時讓望月稚子負責這件事情,會不會好很多?

雖然不喜歡望月稚子,但是總好過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其實孔瑞比起來望月稚子,並不差什麼。

這一次只是被組織提前給獲悉了行蹤,又被魏定波找到了被盯上的組織同志,才會顯得孔瑞好像很無能一樣。

其實他做的不錯,而且在魏定波的預料之中,組織同志應該是被救走,而不是現在這樣,被抓捕到一個。

不說陳柯林的氣憤,以及孔瑞的滿腹委屈,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吃完飯,已經將其送了回去。

在路上魏定波也聊了兩句孔瑞這裡的任務,但是具體是什麼,望月稚子顯得不是很清楚。

那麼魏定波便沒有再問,送她回家之後,魏定波也就回了住處。

這件事情不需要彙報,但是他還是大概和馮婭晴說了一聲,畢竟讓她有個了解,那麼之後如果需要送消息,也就可以說的簡短一些。

面對這件事情,馮婭晴也覺得蹊蹺,武漢區為什麼會突然行動。

魏定波也好奇這一點,所以在家中休息一夜,第二天到了武漢區,他就開始打聽。

昨日不能打聽是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今天當然是可以打聽了,因為章凱已經將消息都告訴他了。

通過魏定波的打探,以及又找章凱詢問了一些情況,讓他得知,武漢區突然下令行動,是因為收到了消息,知道孔瑞的跟蹤監視調查,抗日組織已經知道了。

這個消息從什麼地方來的?

魏定波坐在辦公室內,眉頭緊皺。

這個消息,如果是組織同志在負責任務的過程中,不小心暴露的,那麼就是一次工作失誤。

可是如果不是呢?

假如組織同志沒有出現工作失誤?

那麼這件事情,難不成還是組織內部,有了內鬼?

想到這裡魏定波覺得,今夜需要去見房沛民一面,因為問題的嚴重程度,好像上升了。

假如組織之中真的有內鬼,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至於被抓回來的組織同志,陳柯林已經是沒有審訊的意思了,因為他知道你沒有價值,哪怕是你將你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畢竟抗日分子早就知道了武漢區的調查,怎麼可能不提前做準備。

至於你說投誠?

這一次武漢區如此丟人,陳柯林也是心中有火氣,你投誠讓你活命,陳柯林覺得武漢區不缺你這一號人物。

所以陳柯林今天就安排人將昨日抓捕的人,給槍決了。

就是如此的快,好像是想要洗刷自己的恥辱一樣,魏定波在辦公室內,聽到了處決的槍聲。

就在武漢區的院子內,沒有去郊外之類的地方。

魏定波聽到這聲槍響,心裡默默替組織同志送行,但是表情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身處在武漢區這樣的地方,表情早就不屬於魏定波,而是他要表演的角色,在最恰當的時候,就要有最恰當的表現。

屍體被人拖了出去,安排人給送到城外扔了,魏定波今夜同樣要通知房沛民,給組織同志收屍。

有條件還是要收屍入土為安,不能曝屍荒野,任由風吹日曬野獸撕咬。

可是大部分同志,往往都是屍骨無存,何談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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