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魏定波,此時正帶著人,在街面上巡邏。

倒是要看看,這街上誰人敢討論細菌武器之事,其實說真的,沒有人會討論。

大家也不傻,討論這些做什麼?

可是不討論,架不住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尤其是租界內,更是在租界當局的放任之下,愈演愈烈。

日本人不是不想限制租界內的討論和傳播,但是沒有用,畢竟細菌武器在國際上,都是非常不受人待見的。

起碼沒有人會在表面上支持你。

因此這個時候租界是不可能出面包庇,或是為了自身利益,和自身的生存空間,而向日本人妥協。

一方面是他們本國不願意妥協,本國民眾不願意妥協,租界內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日軍針對租界現在有些束手無策,不是沒有想過挑起時段,發起攻勢,直接大規模的鎮壓,只是不好操作罷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

巡邏一日並無發現,魏定波晚上回武漢區,打算看看望月稚子這裡的調查如何。

他都還沒有走進武漢區,望月稚子就從內走了出來,攔住他的去路,低聲且帶著神秘說道:「我有發現。」

望月稚子今天就是在等魏定波,看到他回來立馬就從武漢區出來,而且說話都神神秘秘。

有發現?

看發現可能可能還挺重要的,不然也不會故作神秘。

魏定波適當的配合,微微低頭小聲問道:「什麼發現?」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們走。」

魏定波也不回去武漢區了,畢竟他今天回來就是找望月稚子的,既然現在她主動送上門來,那更好不過。

兩人從武漢區門口離開,找了一家茶樓,今天有正事相商便沒有選擇飯店,茶樓相對要清凈一些。

進到茶樓之內,讓夥計上了壺茶,就讓其不要進來打攪。

魏定波在望月稚子倒茶之際,他開口問道:「有何發現?」

他需要表現出來自己的好奇,這是人之常情,你裝作什麼都不想知道,那反而是有問題。

望月稚子都不等茶倒完,便開口說道:「你知道是誰打電話,將於師孔從學校內,叫出去的嗎?」

「誰?」

「張廣存。」

「張廣存,武漢特別市政府,參議府副議長?」魏定波有些吃驚。

他知道是軍統找的人,可是他沒有想到,軍統居然找的是張廣存。

這個武漢特別市政府,其實不屬於南京偽政府,只被漢口日軍特務部控制。

所以說是武漢特別市政府。

下有龐大的機構組織,設有秘書處、財政局、社會局、教育局、衛生局、建設局、鹽政局、統稅局、稅捐總局、參事室,以及方才說到的參議府。

張廣存作為參議府的副議長,在偽武漢特別市政府中,是有極高地位的。

魏定波吃驚的是,未想到這樣的人,都和軍統局方面,還有牽扯。

這倒真的成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也難怪石熠輝在聽到魏定波的彙報之後,一點都不擔心,斷定武漢區查不出來什麼。

查參議府的副議長。

武漢區就算是調查特務,調查抗日分子,恐怕也不是那麼好進行的。

這也就難怪,為何望月稚子今天,神神秘秘。

「你確定?」魏定波問道。

望月稚子說道:「我去查了電話,於師孔離開學校當天,有兩個電話是打給他的,一個是學校方面的事情,另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打來的,於師孔肯定是因為這通電話才離開的。」

「不知道什麼人打來的?」魏定波問道。

你既然查了電話,應該能查到電話來源啊。

「公用電話。」望月稚子說道。

公用?

看來張廣存當時就想好了,幫軍統做事肯定是有一定的風險,所以電話都用的是公用電話,沒有留下把柄。

但既然沒有留下把柄,那麼望月稚子現在又是如何發現的?

看到魏定波疑惑的眼神,望月稚子說道:「但是當天於師孔去吃飯的飯店,我也查到了,根據飯店的服務人員以及經理的回憶,當天去吃飯的人,一共有六人,都是政府內的工作人員,且同樣都是江豐順的學生。」

「你認為張廣存是六人之中,地位最高的,所以認為是張廣存將於師孔叫來的?」魏定波問道。

畢竟如果張廣存在場,他不說請於師孔來,下面的人不敢亂請,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請來於師孔,張廣存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在官場中,這些都是要格外注意的,所以說只有出席飯局中地位最高的人,有資格決定於師孔來不來,畢竟於師孔的身份當時比較尷尬。

可是誰知望月稚子卻說道:「張廣存當天就不在。」

「不在?」

「是的,張廣存當天就沒有出席飯局。」

「既然他都沒有出席飯局,你怎麼就認定是他呢?」魏定波有些奇怪,這望月稚子究竟是通過什麼調查到張廣存頭上的,這可是老虎屁股。

「於師孔現在出事,沒有人想要找麻煩,所以說當時出席飯局的人,現在肯定都是不會開口說什麼的。」望月稚子說道。

這一點魏定波是明白的。

出席飯局的人,就算是知道於師孔是張廣存叫去的,現在於師孔死了,他們都不會胡亂說話的。

面對武漢區的調查,他們可以說不知道。

他們有這樣做的資格。

所以想要從他們這裡調查,是行不通的。

望月稚子繼續說道:「我是通過飯店的人獲得的消息,因為於師孔當日到了飯店,就詢問服務人員,張議長在哪個包間之中。」

飯店的人可不知道於師孔死了,所以望月稚子還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的。

「你僅僅就依靠飯店內服務人員的一句話,就斷定是張廣存叫於師孔去的?」魏定波有些皺眉。

就算不是張廣存叫的,可是如果於師孔知道對方會出席的話,這樣問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畢竟問個身份地位高的,也能彰顯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這也不是說不通。

可望月稚子卻不這樣認為,她很肯定的說道:「你好好想想,張廣存當日是沒有出席的,如果不是他給於師孔打電話,而是其他人的話,這個人能很肯定的告訴於師孔,張廣存會出席嗎?

恐怕不會說這樣的話,那麼於師孔就不知道,怎麼可能一進飯店,就找張廣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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