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不錯,可卻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魏定波此時並不負責,只能在一旁觀望,心中自是帶著一些緊張。

緊張之餘更多的是期待,畢竟事成之後,陳禾苗危機可解,眾人危機便也可迎刃而解。

今日事情有所不同,情報科負責在外調查的人,回來了不少。

這種時候有人回來,表明什麼?

魏定波是武漢區的人,自然清楚,表示已經有所發現,現在就可以有目標性的跟蹤或是抓捕,所以是不需要這麼多人參與的。

那麼望月稚子現如今準備抓人了嗎?

但並未見到望月稚子,魏定波也不好打聽,卻看到了王雄從外而來。

這王雄和魏定波之前可是一同從機場出來的,但是能力就那樣,所以到了武漢區之後,也就越來越邊緣化。

和魏定波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最開始兩人還經常見面吃飯,可後來魏定波確實也忙,慢慢的就沒有頻繁接觸,但是感情還是在的,起碼在王雄看來是在的。

見到王雄進來,魏定波上前問道:「怎麼人都回來了?」

這件事情是王木琰負責,這王雄也算是王木琰手下的人,參與了之前的搜查。

面對魏定波的詢問,王雄根本就不知道隱瞞是什麼,直接回答說道:「應該是有發現,科長讓我們撤回來,帶著隊長可能是準備抓捕。」

「這是好消息。」

「確實,辛苦這麼多天,總算是有收穫了。」王雄笑著說道。

兩人聊了兩句,魏定波就約了下次吃飯就離開了,不過這個下次可就說不好是什麼時候了。

至於說望月稚子他們能有所發現,魏定波是意料之中,現在要看的就是接下來了。

地下黨肯定他們抓不到,但是組織的人現在要撤離,不然就會失去機會。

因此今日魏定波就算是下班,也沒有早早離去。

他可以等。

因為這個任務,他前期是參與的,若是抓到人,他有功勞。

他已經從王雄這裡得知,望月稚子在進行抓捕行動,那麼有心想要等等,看看結果是情理之中。

但是這一等,等的時間還挺長,差不多下班都已經三個小時之後,情報科的人才陸陸續續回來。

望月稚子自然也回來了,但是兩手空空。

不僅地下黨沒有抓到,之前抓回來的人,現在都不見了。

魏定波見狀鬆了口氣,從窗口離開,轉而將辦公室的門打開出去。

見到了進來的望月稚子,他湊上去問道:「抓捕進行的怎麼樣?

他問的很直接,畢竟無需隱瞞,他確實已經知道,情報科在進行抓捕行動。

「失敗了。」望月稚子說道。

「怎麼失敗了?」

「人去樓空。」

「我們之前抓的人呢,怎麼也沒看到?」

「不見了。」

「跑了?」魏定波很吃驚的問道,情報科的人能讓這個人跑掉,他是不太相信的。

「現在還不好說。」望月稚子說道。

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跑了,還是如何。

魏定波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接下來都不知道自己能問什麼,因為他覺得一切都出乎意料。

「我好去和區長彙報,你也來吧。」望月稚子說道。

「好。」魏定波沒有推辭,畢竟任務現在失敗了,他自然是想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來到姚筠伯的辦公室門前,望月稚子報告進去,魏定波也跟在起身後。

進來之後,望月稚子就開始彙報。

魏定波靜靜的聽著。

聽完之後,他算是明白,這武漢區之前抓的人,帶著情報科的人找地下黨。

一直都沒有收穫,就在大家心灰意冷之際,卻在擴大的搜查範圍之內,有了線索。

情報科的人利用自身優勢,調查了附近住戶的年紀,將符合年紀的人的照片,都從其他機構收集上來,交給這人辨認。

還別說,這裡面還真有。

找到之後,情報科便立馬布控,但對方是地下黨,且要抓活口,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就讓多出的人手先回來。

後續就是抓捕行動。

情報科的人非常小心謹慎,沒有犯錯。

他們甚至於已經是從旁邊詢問,得知今日沒有看到此人離開,應當就在屋子裡。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望月稚子的想法是,先安排一個人上樓敲門,就說是推銷的。

確保此人在房間內之後,大家再一擁而上抓人。

不然你衝上來,人不在,你這興師動眾的,不是給敵人提醒嗎?

但是安排上去的人,敲門之後無人應答。

那麼看來是不在家,就只能等。

但是這一等,就等了很長時間。

都已經開始宵禁,卻還是不見人回來,這是什麼情況?

望月稚子漸漸覺得不對勁,繼續在周邊走訪了一下,得知這人已經好幾日沒有出來過了。

立馬望月稚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命令人開鎖進入,發現房間內,果然早已人去樓空。

已經多日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水杯中的水,都出現了水痕,一看就是倒了有幾天了。

最重要的是,在房間內沒有發現行李,也就是說行李都已經被帶走了,可見是出去之後,就不打算回來了。

繼續搜查房間,什麼都沒有找到。

就是什麼都沒有。

有沒有證明對方是地下黨的線索,沒有。

組織最開始是想要安排的,可是組織後來一想,這個人是提前收到消息撤退的,也就是說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那麼在充裕的時間下,專業的情報人員,怎麼可能不做好善後工作。

怎麼可能被人在房間內,搜查到線索呢?

所以組織的想法就是,收拾的乾乾淨淨。

異常的乾淨!

但恰恰這樣異常的乾淨,也是疑點所在。

普通人怎麼可能將家裡收拾的如此乾淨,而且這個房子是你租住的,你沒有和房東退房也沒有告訴房東你要離開,但是你卻不告而別。

連押金都不要了。

租的房子,你打掃這麼乾淨幹嘛?

什麼都沒有留下,根本就找不到有關生活痕跡的東西,可以說是在房間內,沒有找到絲毫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正因如此,望月稚子心裡更加肯定,這裡定是地下黨居住的,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其實聽到這裡,姚筠伯的想法與望月稚子相差不多,確實應該是地下黨所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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