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伯的心思望月稚子沒有去細想,她已經去見魏定波了。

今日還不到晚上下班時間,望月稚子就過來,魏定波自然知道是有事情。

所以他直接問道:「怎麼了?」

「調查剛有些進展,被區長叫停了。」

「叫停了?」魏定波心裡有些擔憂。

畢竟只要你調查,肯定能調查到進展,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如果調查被叫停,這些線索總不能平白無故飛到你手裡來吧,那豈不是軍統的暗中配合,起不到作用了?

就在魏定波擔心之際,望月稚子說道:「區長打算親自抓人詢問。」

「抓人?」魏定波更疑惑了,這裡面有抓人什麼事。

望月稚子大致解釋了一下,魏定波算是搞明白了,可是他有點想不明白,軍統的意思。

這個和張廣存接觸的人,肯定是軍統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望月稚子調查。

可看軍統的意思,好像就是想要此人,被WH區抓捕一樣。

這是打算犧牲這個人?

畢竟這樣,說出來的話,更加有真實性。

一命換一命?

魏定波覺得不會。

就算是他在唐立心裡地位比較高,也不會安排這種戲碼。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是可以犧牲的,也就是說此人的身份,在軍統這裡可能早就有問題了。

但具體這個人是什麼情況,魏定波現在猜是猜不到的,只能等到事情解決之後,從WH區離開找石熠輝問個究竟。

聽到姚筠伯會繼續查,魏定波鬆了口氣,讓姚筠伯親自負責也好,起碼調查到的東西,他就不會覺得是望月稚子故意誇張。

「辛苦你了,這幾日。」魏定波對望月稚子說道。

「沒有什麼好辛苦的,只是不知道調查的是否正確,如果是某個大人物背後的人,那麼只會讓你更倒霉。」

「聽天由命吧,最後不要牽連你就好。」魏定波說道。

這可不是客套話,畢竟如果和抗日分子牽扯上關係,那麼都是極其難處理的,身邊的人跟著倒霉的不在少數。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

兩人目前就只能等待消息,具體的還要看,姚筠伯這裡的調查。

其實姚筠伯的速度很快,他第二天就安排了幾個人,秘密綁架望月稚子調查到的人。

這個人的身份,姚筠伯已經核實過一遍了,確實是沒有什麼背景,所以值得冒險一試。

望月稚子調查的人,年紀在三十多歲,在WH已經多年,算得上是半個本地人。

而且還是孤身一人,聽說早年間是有妻子孩子的,只是後來離婚之後,孩子就跟著母親離開了,好像回老家去了。

姚筠伯從WH區內,挑了兩個面生的人,讓他們負責綁架。

這兩人裡面,還有王雄。

因為王雄確實面生,畢竟WH區的不少任務,他都是沒有出面過的,都是在區里待著。

別的能力不行,王雄之前畢竟也算是打手,綁架個人也算是本職工作,所以問題不大。

王雄和另一人開車著,然後將此人用藥迷暈,直接弄上車帶走。

車子也是換了車牌的,姚筠伯很小心。

之後就是開車到了一個倉庫裡面,然後王雄等人就帶上面具。

之前迷暈是從背後出手,這人就沒有看到長相。

不僅僅是王雄他們在此,連姚筠伯都出現在這個倉庫之中,畢竟不讓望月稚子負責,他打算親自來看看。

姚筠伯並沒有戴面具,不過站在暗處,而且帶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也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面孔。

姚筠伯出現之後,給了王雄他們一個眼神,他們就用水將暈迷的人潑醒。

此人剛醒來,還一臉懵呢。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他更懵了。

因為帶著面具的兩個惡人,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一言不發,就是打。

地上的人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嘴裡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我。」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依然是拳打腳踢。

地上的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嘴裡喊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說話啊?」

地上的人是真的迷茫了,難道抓自己過來,就是為了打自己?

姚筠伯看差不多了,示意停手。

地上的人喘著粗氣,被打的確實不輕。

姚筠伯微微點頭,示意王雄開口問。

王雄故意壓著嗓子,開口說道:「自己說吧,不然我們還要費一番拳腳。」

說什麼?

姚筠伯可不會問。

因為你問了,那你就是在調查抗日分子。

什麼人會調查抗日分子?

還是會被懷疑不是。

所以他不問,他讓地上的人自己說。

說?

說什麼?

地上的人也迷茫啊。

「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地上的人問道。

「不說?」王雄問道。

「不是,你們想知道什麼?」

「打。」王雄說到,和另一人繼續開始拳打腳踢。

地上的人抱著頭,痛苦不堪,你們倒是問啊!

「我說我說。」地上的人都已經吐血了,再不說命都沒有了。

王雄這才停下拳腳說道:「說吧。」

「各位好漢,能不能問一句,就問一句。」

姚筠伯心裡也覺得,對方如果真的是抗日分子,不可能主動交代這個問題,畢竟是要命的問題。

所以你必須要讓對方明白,你現在已經快沒命了,他才會開口。

姚筠伯也壓著聲音說道:「殺了吧,別一會偽政府的巡邏隊過來,我們也難走。」

姚筠伯在這裡用了偽政府,就是想要讓對方知道,他們幾個人其實是抗日人士。

而且還說殺了對方,這就讓對方很恐怖了。

如果他真的是抗日分子,現在要死在愛國人士手裡,那不是冤枉的要死。

看到王雄拔槍真的準備殺他,這個人激動的喊道:「各位好漢,各位好漢,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別聽他廢話。」姚筠伯繼續說道。

看到王雄就準備開槍,地上的人連忙說道:「我說的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真的是一家人,我們都是自己人,我也是抗日成員。」

地上的人現在看到了生還的希望,那自然是要抓住,所以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說出來總比死在自己人手裡好吧。

那可是帶著憋屈死的,誰能咽的下這口氣,誰能瞑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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