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拒絕嗎?」望月稚子問道。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或者是自己義父的事情,讓魏定波以身犯險。

畢竟誰都知道,此去路途遙遠,稍有不慎性命難保。

「已經答應了。」

「我陪你一起去。」

「是任務不是遊山玩水,我告訴你已經是冒險,你若是要跟著,那豈不是直接陷我於不義。」

「我……」望月稚子張嘴也難說話。

她確實不能跟著,不然不是顯得魏定波將任務告訴給了她,那麼魏定波要倒霉的。

「你安心回去,我會自己小心的。」

「我多陪你幾日。」

「也好。」魏定波點頭答應下來。

為什麼?

因為這件事情,肯定是要通知組織的,那麼望月稚子若是走了,秦方好想要藉口過來就很難了。

所以讓望月稚子留在這裡,也是給秦方好一個過來的機會。

魏定波心裡很明白,組織若是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在上海。

那麼一定會讓秦方好,來聯繫自己的。

望月稚子是一個非常好的藉口,秦方好現在還沒有上門,所以她不走更加有利。

至於為什麼秦方好還沒有出現,那是因為望月稚子才來,消息沒有這麼快。

哪怕是組織告訴秦方好,讓他想辦法見魏定波,他都不能如此快出現。

起碼也要等武漢區這邊,有什麼消息,或是總部這邊,有什麼消息。

讓大家知道望月稚子回來了,不然秦方好怎麼好,貿然跑過來。

就這樣,又等了兩日,秦方好終於來了。

他直接來到醫院,手裡還大包小包領著東西,是來看望魏定波的。

進來就說道:「魏隊長怎麼受傷了,我來看望看望。」

秦方好還是一如既往的公子哥模樣,金絲邊的眼鏡倒是斯斯文文,魏定波也是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我受傷,秦公子不是應該高興嗎?」

「魏隊長說的哪裡話。」秦方好同樣笑著說道。

望月稚子看到出現在這裡的秦方好,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現在病房門口,是沒有人看守的。

因為日軍現在認為魏定波沒有問題,不然也不會讓他參與抓捕約瑟夫,所以看守就撤掉了。

這就導致,秦方好直接走了進來。

面對望月稚子的詢問,秦方好說道:「你回來怎麼也不說回家轉一圈,伯父知道你回來很是想念,可是你不主動回家,讓伯父有些生氣。

心裡想你也不好意思說,畢竟也要面子,所以我這不是趕快過來,和你說一聲,免得惹伯父傷心不是。」

面對這個問題,望月稚子還真的不好說什麼。

畢竟真的是跑到家門口,幾日都沒有回家,都在魏定波這裡。

尤其是一個女孩子。

望月稚子的父親不滿,也是應該的。

一方面不滿,你回來不回家看看。

另一方面不滿,你為了別的男人,連爹都不要了。

「事態緊急,我會回去的。」望月稚子說道。

秦方好看了看魏定波,氣色紅潤,這就是事態緊急。

「之前很危險。」望月稚子解釋了一句。

魏定波也跟著說道:「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好的差不多了,你快回去看看,也替我和伯父問聲好。」

是應該回去看看,而且魏定波的意思就是,原本我們都應該見父母了,現在要是弄的不愉快,那日後豈不是很尷尬。

望月稚子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面對魏定波的勸解,她說道:「我今天抽空回去一趟。」

「不要抽空,專程回去一趟,買些禮物,幫我美言兩句,一定要解釋一下,我這一次不能登門拜訪,是有傷在身不方便。」魏定波很認真的說道,好像非常在乎望月稚子父親的看法。

這個年頭,你搞對象,長輩的意思,其實是非常關鍵的。

看到魏定波如此緊張,望月稚子心裡是開心的,起碼證明魏定波是真的在乎自己,不然不會如此。

「可你中午吃飯。」望月稚子說道。

特工總部的人已經撤了,現在就望月稚子在這裡照顧魏定波。

秦方好這個時候說道:「交給我吧。」

「交給你?」

「知道你走了不放心魏隊長,怕你從家裡急匆匆的又要跑回來,連凳子都沒有坐熱,所以我就在這裡替換你,等你回來了我再走。」秦方好說道。

「黃鼠狼給貓拜年,沒安好心?」魏定波看著秦方好說道。

望月稚子同樣是如此看著他,也是充滿了疑惑。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我就不能如此?」秦方好問道。

魏定波突然說道:「你是不是見過伯父了,同時告訴伯父說稚子不會去,是因為在我這裡。你來替換她,讓稚子回去轉轉,所以你這是給自己表現的機會,來貶低我的形象。

同時你還弄得好像稚子因為我,連家都不要了的感覺,你還願意在這裡替換照顧我,只為了讓稚子能回去,你倒是高風亮節。」

聽到魏定波的話,望月稚子去看秦方好,發現秦方好好像真的是這個意思。

望月稚子說道:「你走,這裡不歡迎你。」

「伯父真的很想你。」秦方好說道。

「回去吧,反正來了不用白不用,秦公子的照顧,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享受的。」魏定波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望月稚子還有點猶豫。

「事已至此,你還不快回去解釋解釋,難不成真的讓他得逞,且你若是不回去,他回去之後告訴伯父,說你如此都不願意回去,我成了什麼形象。」魏定波說道。

「這事沒完,你在這等我。」望月稚子瞪了秦方好一眼,拿著大衣從病房離開。

看到望月稚子離開,秦方好沖魏定波笑了笑,兩人心照不宣。

等了很久不見望月稚子回來,秦方好在門口聽了聽,門外也沒有動靜。

他才到來魏定波床邊坐下,眼神之中帶著詢問。

「沒有。」魏定波說道。

沒有的意思就是沒有監聽設備。

之前他昏迷,別人安裝沒安裝,他也不知道。

可是安裝的意義不大,首先是他一個人在這裡,他就算是有秘密,他和誰說?

他總不可能自言自語吧。

而且魏定波這幾日也在望月稚子出去買飯的時候,下床檢查過了,沒有監聽設備,所以現在和秦方好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身體無礙吧?」秦方好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