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區長叫我過去,告訴我抓不到人……」魏定波當下,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望月稚子聽完之後,臉色很難看。

畢竟姚筠伯打算讓她倒霉,她豈能心裡好受,如果不是方才答應魏定波,自己聽完之後冷靜,她現在都想要去找姚筠伯,當面問個清楚。

但她現在不好這樣做。

首先是答應了魏定波,其次就是如果這樣做,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姚筠伯,魏定波將一切都告訴給了自己。

會讓魏定波很難辦。

「區長欺人太甚。」望月稚子說道。

「我也不明白區長的意思,但我不會這樣做。」魏定波說的很堅定。

你說這句話望月稚子相信嗎?

那當然是相信的,不然魏定波幹嘛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接二連三,魏定波都對她非常關心,這種事情都告訴他,不怕承擔責任。

且願意為了她,違背姚筠伯的命令,望月稚子眼睛之中,感動的神色是溢於言表。

落難時候的關心尤為明顯,就例如現在的望月稚子,她內心已經開始自責起來,自己為什麼之前要懷疑一個對自己如此之好的人。

情報工作警惕性是必要的。

但懷疑自己最近親的人,有些太不近人情。

望月稚子自責之餘,很是關心的說道:「可是你如果不按照區長的意思做,你怎麼和區長交代?」

「我們一直在一起,且你的事情我很清楚,我不相信你會泄露消息,更不相信你是抗日分子,區長的做法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我不能聽之任之。

實在不行,就找司令部去,鬧翻了也就鬧翻了。」魏定波說的豪言壯語。

可是你能去找司令部嗎?

肯定不行。

果然望月稚子也勸說道:「我們武漢區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情,這個時候還要出亂子,讓人看笑話,最後自己才是笑話,司令部的人一怒之下,指不定怎麼處置我們。」

這一次司令部的人讓他們戴罪立功,也是商議很久之後決定的,並不是沒有別的意見。

若是你戴罪立功失敗,還來一場鬧劇,那麼司令部裡面,有的是人想要對付你。

「那你說怎麼辦?」魏定波將這個難題,推給望月稚子。

自己都好心好意提前告訴她這些消息,他就不信望月稚子好意思,讓自己去承擔這個麻煩。

果然,望月稚子思考片刻之後說道:「不如你就聽區長的。」

「那不行。」魏定波急忙打斷,不過卻還想要聽望月稚子接下來的話,他知道肯定還有後續。

看到他如此著急認真打斷的模樣,望月稚子笑著拉著他的手說道:「你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要說。」

「你說來聽聽,如果不能讓我認同,我是不會同意的。」魏定波正色道。

「區長既然暗示你,且現在認為我們兩個關係出現了裂痕,那麼你就要順著這一條線去走,不然到時候你沒有辦法和區長交代。

可是你就算說我是內鬼,我也不會承認,不管是到了憲兵隊還是司令部,我都會要求他們調查,沒有證據也不能平白無故給我定罪。」望月稚子覺得,自己沒有做過,不怕被調查。

司令部也不會因為姚筠伯的三言兩語,就認定自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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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定波思考了一會之後,點頭說道:「這個辦法是不錯,還能讓司令部等人看看,區長想要推你出去頂罪。」

魏定波將這件事情告訴望月稚子,其實也是打算這樣做。

不過能讓望月稚子自己主動說出來,是更好的。

省的魏定波去說了。

「不過不會對你造成麻煩吧?」魏定波在同意了之後,卻還表現擔心。

望月稚子說道:「應該不會,如果最後實在是麻煩,你也可以跳出來揭穿區長的陰謀不是。」

「也對。」魏定波好像這才放心一樣。

現在魏定波總之是沒有太大的麻煩了,畢竟望月稚子會配合,魏定波就能讓姚筠伯滿意。

姚筠伯滿意,這個任務問題就不大。

至於到時候日本人認不認望月稚子是內鬼,就看日本人的了。

如果真的認了,魏定波要不要跳出來?

那就要看具體情況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肯定是會跳出來,證明望月稚子的清白。

減少一些麻煩。

如果條件不允許的話,魏定波就只能靜觀其變,就算是到時候望月稚子說魏定波,給宋起鳳打電話,想要放跑抗日分子,他也只能解釋,說是望月稚子報復他,瞎說的。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魏定波沒有辦法替望月稚子說話,只能不承認了。

至於姚筠伯信不信,恐怕到時候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是他要讓魏定波對付望月稚子的。

想明白這些,魏定波說道:「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望月稚子說道:「雖然這件事情我們可以配合解決,而且我沒有問題,不怕調查,可是區長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同樣的,望月稚子和魏定波一樣,非常好奇這一點,她有些想不明白。

魏定波也覺得這個是一個問題,你還是要搞清楚,不然最後都是麻煩。

「我先抓捕老陳等人,如果能抓到,就不要你冒險,如果抓不到,十天之後我會開始著手調查內鬼之事,到時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

這十天時間,你可以暗中調查一下,區長為什麼要突然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十天之內若是能弄明白,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魏定波提出了一個建議。

望月稚子一聽點頭說道:「那行,就這樣做,十天時間我們各自調查,最後再匯總一下消息。」

「那這十天,我們就各自忙碌吧。」

「好。」

兩人接下來的十天,不會經常一起吃飯了,甚至於是不怎麼一起吃飯了。

一方面是要忙,時間很緊張。

另一方面則是說,姚筠伯都挑撥離間了,且還要讓魏定波報復望月稚子,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繼續表現的很親密。

心裡肯定會糾結,自己要不要這樣做。

因此不經常在一起,也是給姚筠伯一種暗示,兩人之間真的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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