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班察加納（上）
【生病了，今天還有些冒虛汗。好在總算可以坐下來，能打字了。再也不是從前可以隨意熬夜的年紀了，一點不大的病就能讓我兩天都無法上來，想起以前記得的一句詞——年少拋人容易去。這本書完本以前，我要好好注意身體了，每天作息的時間規律些，少抽點煙，少吃點辛辣的東西，有時間就散散步，做點運動。對不住大家，不僅沒有把欠的章節補上來，還斷了兩天】
「這船的第四種攻擊方式，主人會不太喜歡。」翼骷髏回答著。不等薩林詢問，他繼續道：「這是龜殼自帶的一種攻擊，類似唐古拉斯騎士的捨身技能，叫奪命衝撞。使用的時候，龜殼周圍會形成一個菱形的冰殼，全速撞擊敵人。」
薩林一聽，果然不喜歡。用自己的船去撞敵人的船，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唐古拉斯的騎士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勝利，薩林可不願意。騎士階層在其他的帝國都消亡了。這種精神不應該被發揚光大。
「主人，其實這技能挺有用的。」翼骷髏可以生活在這條船上，心情大為愉悅，話也多了起來，他對薩林解釋道：「這條船的材質好，可以經受住任何的撞擊。就算撞在鋼鐵上，岩石上，這條船也不會破裂。關鍵是速度。」
「速度？」薩林不等翼骷髏繼續解釋，就已經明白關鍵所在了。磐龜鍊金船在水下的行進速度達到了五十里，但是受到外形的影響，最高速度也不過是六十里不到。甚至浮上水面之後，這個速度也沒有提高。
如果這種技能具有高速性，短時間內用來逃脫敵人的攻擊也是可以的。翼骷髏當然能了解薩林心中的想法，所以會這麼說。
用拚命的方式逃脫，還真是諷刺。
「你說第五種攻擊方式吧。」薩林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反正有三種攻擊方式已經足夠鍊金船的戰鬥了，第四種攻擊方式也很難用到。
「第五種攻擊方式，叫靈魂投影，船內的法師不必出去，就可以在這條船的甲板上出現一個精神力形成的虛幻影像。這個影像可以釋放魔法。」
「這個有些華而不實啊？」薩林疑惑，朱迪科科前幾樣的設計都是非常實用的，這樣卻看不出有什麼用來。
「主人，靈魂投影對物理攻擊免疫。」翼骷髏給薩林解釋。
薩林苦苦思索，忽然道：「這不是和幽靈一樣？」
「幽靈可不能釋放元素魔法。」翼骷髏對薩林極有耐心，詳細的解釋著這種亡靈生物的特性。薩林聽了之後，大致明白了這第五種攻擊的用意。
前面四種攻擊，都是戰爭形態的時候所採用的手段。第五種攻擊可以是相對平和一些的，不是以擊沉對手的船為目的。
「兵，靈魂投影有什麼弱點？」薩林謹慎的問，他生怕這種功能會給使用者帶來什麼隱蔽性的傷害。
「主人，這很複雜，很難解釋。真正的傷害是不存在的，魔法師在船內，即使靈魂投影被毀，傷害到的也不是真正的靈魂，只是精神力的損失。不過人類在釋放這個魔法的時候，會錯以為投影是真實的自己，會把不存在的傷害當成是真實的。」
薩林這一次聽懂了，翼骷髏用的是魔法師的描述方式。
實際上的意思就是，比如靈魂投影被一支箭穿過，本身魔法師是沒有任何傷害的。可魔法師會誤以為真的射穿。魔法師需要很久才能熟悉這樣的攻擊方式，熟悉靈魂投影的物理免疫能力。『
可當魔法師熟悉了這種能力之後，會出現另外一個麻煩，就是魔法師會產生另外一個錯覺，認為自己是無視物理傷害的，會對物理攻擊忘記防禦。
這就是所謂的魔法錯覺，人類的心理是很難捉摸的。有些魔法可以欺騙敵人，但是也會欺騙了自己。
一個魔法不可能完美無缺，如果靈魂投影沒有這麼大的弊端，那豈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技能了。
「主人，這樣的魔法陣還是不要用的好，我看朱迪科科不懷好意。」翼骷髏直言不諱，也不怕得罪朱迪科科。
「沒事，他是在考驗我呢。我要是不敢用這個魔法陣，他就會看低我，以後就沒什麼合作的可能了。」
翼骷髏遲疑了一下，還是提起勇氣對薩林道：「主人，我看你對傑森老師交給你的這些魔法師並不親近，是什麼緣故？」
薩林一愣，道：「這還有什麼緣故，他們是斯瑞格島的法師，我還沒加入斯瑞格島，除非老師能控制整個島，否則我還是外人。」
翼骷髏繼續進言道：「主人，他們都是天資略差的法師，在斯瑞格島上，很難成為魔導士，傑森老師才讓他們跟隨著你的。你就沒有想過，讓他們永遠追隨你嗎？」
「永遠追隨我？我能給他們什麼？」薩林露出一副略帶苦澀的笑容。自己是想擁有像雷克斯那樣的力量，有眾多的追隨者，可自己能給這些法師什麼東西呢？
「至少，你是這還沒修建好的才城市名義上的主人。現在有了三個君王的幫助，主人，你可以擁有更多。」
「什麼意思？」
「你可以組建起一個亡靈艦隊，亡靈位面的三位君王一定很樂意幫你。」
「你怎麼能肯定？」
「主人。亡靈被召喚過來，在戰鬥中是不會真正死亡的，即使靈魂火焰被打散，也會回歸亡靈位面。幫你組建亡靈艦隊，對三君王並無任何損失。」
「那我能給他們什麼？」
「他們要什麼，就給什麼好了，反正三位君王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找到什麼事情的線索。」
「兵，一個人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如果三君王能幫我建立一支亡靈艦隊，我的付出，絕對不會很少。這些法師要是追隨我，我不能保證他們的將來，到時候，我用什麼去還給人家？」
「主人，在亡靈位面，強者就是獲取一切，不需要理由。我沒見到過君王們要付出什麼代價。」翼骷髏不以為然的說著。他現在在巨大的水晶內，身體恢復到了兩米多的高度，奈麗絲在水晶外面，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如果不需要付出代價就能獲得力量，朱迪科科他們為什麼還要來梅爾斯大陸。你真以為丹尼爾能召喚出他們？」
「可是，主人……」
「不用說了，那些魔法師，我會善待他們。不過我不會讓斯瑞格島的魔法師做我的追隨者，如果真的想用他們，不如我考慮將來如何掌管斯瑞格島。至於三君王，我會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的，到時候再談條件。」
翼骷髏本來是擔心薩林太過保守，一直屈居人下。現在聽薩林的意圖，他也就不再羅嗦了。他把亡靈之眼觀測到的周圍環境在魔法陣中激發出來，依然是黑白兩色的圖像。在巨大的水晶前浮現。
鍊金船外一片漆黑，夜晚的水中能見度極低，如果不是亡靈之眼，用原來的魔法影像能夠看到的還不如現在的清楚。
班察加納不見蹤影，那雷龍還沒出現。
「兵，我們入海看看。」薩林想要測試下磐龜鍊金船新的性能，現在這鍊金船即使沒有五個以上的魔法師驅動，也可以靠翼骷髏獨自駕駛。
「主人，現在靈池還沒有生產骨靈，需要在鍊金機械艙室鑲嵌魔核才能驅動鍊金船。」
「奈麗絲。」薩林向奈麗絲示意，奈麗絲把目光離開了翼骷髏存身的水晶，心中想，要是我吞噬一個亡靈，應該也有駕駛這條船的能力了吧？可惜這翼骷髏是主人的契約生物，主人不會讓自己吃掉的。
「兵，用骨靈和魔核驅動鍊金船有什麼區別？」
「骨靈推動鍊金船前進，速度不如魔核驅動的快，但是很難被人發現。每天要消耗固定數目的骨靈。用魔核驅動鍊金船，可以將速度提高到戰艦的最高速度，不過遇到魔導士的話，很難掩飾元素波動，容易被人發現。」翼骷髏對這條船的性能現在倒是了如指掌。
奈麗絲鑲嵌好魔核，翼骷髏驅動鍊金船緩緩的向下游開去。雷克斯在煉製這條船的時候，受到諸多限制，開動起來的時候，在船內能聽到鍊金機械巨大的傳動聲。現在鍊金船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向前行駛，沒有魔導士的話，很難發現水下還有這麼大的一條船在走。
這條無名的河道深邃，水流湍急，因為河道比較窄，鍊金船沒有提速，順著水流躲避河中岩石，鍊金船漂浮出海。
薩林看著亡靈之眼傳回的圖像，感覺經過朱迪科科的煉製，鍊金船和從前已經完全不同了，這條船在翼骷髏的操縱下，異常的靈活。四個輪槳推動龜殼。就像是磐龜還活著一樣，在水底複雜的地形穿過，沒有碰到任何障礙。
任何一種水下潛行的船隻都還無法做到這點，這一類的船，沒有敢貼著水底前進的。因為一旦碰到水底的石頭，潛行的船隻就會漏水，想浮上水面都很困難。這鍊金船現在根本不是仗著外殼堅固，而是根本不會撞上什麼凸起的石頭。
鍊金船沒有向大海深處行駛，而是在水底貼著海岸，向雷龍的巢穴前進。薩林現在也不太怕雷龍了，這船經過朱迪科科的改造，雷龍也可能將其擊沉。而且船內並沒有其他的魔法師，薩林是不怕水的，奈麗絲也能長時間在水下活動，翼骷髏根本就是一個亡靈，不需要呼吸。即使鍊金船被雷龍打破，也不會出現傷亡。
前方的水中，班察加納巨大的身軀出現在亡靈之眼的觀測距離內，班察加納在水中變化了另外一種形態，六條白骨手臂張開，身後過了一條超過十米長的白色尾巴。他遠遠的就感覺到了鍊金船的接近，回頭看了一眼，眼窩中赤紅色的靈魂之火在黑白的影像中異常清晰，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