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曾經一天從山海關趕到京城,但是真的大軍趕路,卻沒有那麼容易了。

即將天亮,曹昆終於皺眉,下令駐紮休息。

天寒地凍的本來行動就不方便,雖然滑雪板很好用,但是卻很需要地形。過了關之後大雪已經不足以使用雪板,不過戰馬倒是可以用。他如今戰馬不足,若是急行軍恐怕到了京城也筋疲力盡。到時候大軍疲憊,又在滿清腹地,恐怕會被滿清關了門。

戰士到底是人,他有些想當然了。

「如今已經過了山海關,我們全力趕路的話,到京城應該能用兩天三天的時間。若是拋棄糧草和老弱,時間會更加縮短。但是到時候將士們必然疲憊,力氣全無。」

余魚同蒼白著臉坐在凳子上說道,他叉拉著大腿,破了皮了。

張滅奴聞言沉聲開口:「軍主,山海關守將已經死了,永琪等人也全部被殺,逃出去一些兵丁不足為懼。唯一擔心的就是乾隆老狗會不會直接迎戰我們,當然迎戰我們不怕,怕的是他召集各地兵馬入京,跟我們玩守城的把戲,到時候我們進退兩難。」

曹昆滿臉不甘心:「難道就此退去?山海關雖然在我們手裡,但是卻不好駐守。」

「如今來看,只有退兵。我們攜帶糧草不多,若是攻打各地籌糧草,但是卻又沒有足夠戰馬左右騰挪,恐怕會被韃子圍困。」

「軍主,不如等夫人戰馬送到了,咱們再見機行事。」

「不如就地分田,就算我們退走,乾隆老狗也會焦頭爛額。」

「乾隆並非廢物,他見到百姓擁有了田地,很可能會順順水推舟拉攏人心,到時候你我就白費力氣,便宜了狗韃子。」

曹昆見眾人議論,卻沒有什麼頭緒。他心中卻是想直接打到京城的,但是卻又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曹昆需要有人給自己一個支持,但是手下這群傢伙的議論都不一樣。

曹昆看了看身邊安靜站著的晴川,他心頭一動,故作嘆息的揉了揉腦袋:「哎,若是若曦在這裡就好了,她比較聰明,肯定能給我們一個主意。」

余魚同等人也不生氣,畢竟若曦是真的聰明。

但是旁邊的晴川一聽若曦的名字,頓時瞪圓了眼睛。她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苦惱的眾人,最後一咬牙說道:「主子爺,奴才有個主意。」

曹昆面無表情的扭頭看著晴川:「你?」

那輕視的眼神,讓晴川有些無奈。同時也有些憤怒和不甘,她已經知道若曦是曹昆的女人,而且很受曹昆寵愛,就連打仗都帶著。如此對比,晴川能舒坦?

但是想到自己在曹昆面前丟臉的畫面,晴川又心裡沒有了生氣的想法,畢竟她什麼尊嚴都沒了。

又一想到自己沒有了尊嚴,丟盡了臉。

晴川忽然渾身輕鬆,只感覺自己再也沒有了負擔,她放開了似得說道:「奴才覺得,咱們可以讓乾隆老狗派遣援兵來。」

曹昆皺眉:「你什麼意思?」

晴川吸了口氣:「現在乾隆老狗並不知道五萬大軍沒了,也不知道山海關沒了。咱們派人去京城,就說五萬大軍遭遇偷襲退守山海關,咱們正全力攻打山海關,請求朝廷派遣援軍糧草。」

曹昆眼前一亮:「然後我們滅了這隊有生力量,京城更加空虛。而且,這一來一回也給了咱們休息準備的時間,問題是如何封鎖消息?」

晴川舔著臉:「主子爺英明神武,封鎖消息很簡單,諸位將軍左右無事,不如選精銳士卒騎上快馬封鎖各方道路,也能充當斥候。任何前往京城的方向只要出現人,要麼殺要麼抓,只要能保證京城出兵之後沒人報信就行。而且,咱們軍中不少降卒也不能白養著,這段時間就當磨合了。」

曹昆眯了眯眼睛:「這些散開的人,等到援軍出現之後,直接繞路去京城,你們說行不行。」

晴川滿臉笑意:「當然可以,主子爺可以強烈要求乾隆老狗,多要糧草,兵員並不渴求。畢竟山海關有數萬大軍,缺糧草是應該的,並不缺兵員。」

曹昆點了點頭:「怎麼騙老狗?」

晴川笑道:「我與山海關副將認識,他現在被抓了。讓他寫一篇罵乾隆老狗的文章,再留下他家眷就行。」

曹昆點了點頭:「下去準備,選機靈點的人,騎上所有快馬散開封鎖前往京城的道路,彼此間保持聯繫。一旦看到援軍到來,爾等不要攻擊,放他們來就是。等援軍來了之後,爾等繞路去京城。」

揮退了眾人,曹昆想到剛才的事情無聲的笑了笑。不得不說穿越者是真的好用,他這草台班子竟然能走到這一步,實在是意外。

曹昆走出帳篷,雖然很是疲憊,但是還是堅持看了看將士們的情況。更別說這一次收攏了不少降兵,這些人若是一個不好,就容易發生混亂。

曹昆只是將這些人軍官都看管起來,各層軍官換上了自己的人。說白了,隱患很大。但是如今沒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在加上已經都割了辮子,若是自己這邊不敗,這群降卒應該也不會亂來。

花費了一個多小時走了走,天色卻已經開始亮了。曹昆疲憊的伸了個懶腰往營帳走去,他必須休息一下。

今日不會出兵,但是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曹昆還是決定休息。

走入營帳,曹昆解開披風,扒拉掉盔甲掛在架子上,走要往床榻走去,卻忽然帘子被人掀開。

他扭頭一看,只見身穿盔甲卻披散著長發的晴川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過來。

她一點不認生,溫柔一笑,像是面對自己丈夫一般溫柔,晴川輕盈的走到跟前,將盆子往地上一放,接著挽起袖子說道:「主子爺,泡泡腳吧。」

曹昆點了點頭,被人伺候習慣了。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晴川恭敬的跪在那裡抬起曹昆的腳,拉掉有些濕漉漉的靴子,頓時一股臭氣飄來。

畢竟奔波了一夜,穿的又是皮靴子,這腳能不臭嗎?

曹昆饒有興趣的歪著頭打量青川的臉色,卻見這女人只是皺了皺眉,隨即又滿臉溫柔的忙活起來,呼吸都沒有變化。

「厲害啊、。」曹昆心頭感慨:「明明心裡噁心,但是卻還表現的這麼溫柔。」

嘶。

雙腳放入水盆,曹昆舒服的閉上雙眼。一雙柔軟的小手搓著腳趾縫,最後捏著腳趾頭。

洗腳是很累的一個勾當,晴川很明顯不在行,手法也不好。但是她努力的去做好,因此看上去更累,很快就滿頭大汗起來,汗水啪嗒啪嗒的落入水盆。

曹昆見她如此辛苦,終於笑了笑說好了,隨即甩了甩腳側身躺在床上。

晴川一看,一咬紅唇爬起來,伸手就去解開胸甲然後同時往被窩走去:「主子爺,奴才幫暖……哎呀。」

她話沒說完就被一把扯過去,曹昆笑著說道:「別解了,這樣挺好。」

說著還敲了敲那身盔甲。

「賤人,你果然有陷阱,爺上了你的當。」

晴川:「???」

「主子爺,奴才這陷阱十面埋伏,你可是跑不掉的。」

「看爺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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