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家有些熱鬧。

伴隨著精銳人手召集回來,整個林家都滿滿當當,到處都是人了。

不過曹昆害怕青城派的人混入其中,或者有人被青城派收買。於是就建議林震南在院子內又起了一個高牆,這高牆並不大,只是圈住一家三人居住的後院罷了。

說實在的,如今想來當時的計劃有些錯誤之處。

林震南聽到余滄海要對林家不利或許也是失去了分寸,因此才召集人手想要匯聚力量。卻不想人多眼雜,更加危險。而曹昆本就不善於陰謀詭計,只是一個單純的撲街寫手,如今也才後知後覺,或許當時一家三口討論的計劃是走錯了路。

不過如今更重要的是割不割的問題,只要林震南割了,那一切麻煩都不是麻煩。

林家大堂,一家三口安靜的坐著。

桌面上放著一把匕首,匕首烏黑,鋒刃閃光,一看就是上等的匕首,割起來很快。

三人臉色各異。

曹昆滿臉輕鬆,淡然的喝著茶。

反正不是割他的。

林王氏微微皺眉,目光帶著不舍,還有一些無所謂。

昨天在家裡神奇的找到一根玉棒子。

倒是林震南雙眼血紅,手臂顫抖,滿臉猙獰。

他最為痛苦。

曹昆無語的笑了笑:「爹,你到底割不割啊。」

林王氏嘆息:「兒子,你給你爹好好考慮一下的時間。」

曹昆攤了攤手:「這玩意就不要考慮了吧,早割有早割的好處,要割在起跑線上啊。」

林震南黑著臉:「你這逆子,你說的輕鬆,有本事你自己來。」

曹昆抓起匕首:「我來就我來。」

林王氏大怒:「林震南,你想讓我林家斷子絕孫嗎?」

曹昆笑道:「可能是爹覺得還能再生一個。」

林王氏:「他生個屁,他三年前就不行了。」

林震南:「……」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伸手指著曹昆,又指著林王氏。結果林王氏眉毛一挑,林震南接著又指向了曹昆。

曹昆:「……」

「爹,你別擔心。」

「這匕首一百兩銀子呢,你瞧瞧吹毛短髮啊。」

「我跟你說,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林震南頹廢的耷拉著雙臂:「真的要割嗎?」

林王氏也有些不忍:「兒子啊,咱們不割了,想別的法子怎麼樣?娘這於心不忍啊……」

畢竟是自己伺候了多年的寶貝,捧著愛著呵護著,怎麼說也有感情了不是。

林王氏到底是有些不舍。

曹昆神色嚴肅:「打鐵還需自身硬,爹,其實割不割的無所謂。」

「不過我們自己沒有實力,早晚會被人盯上。」

「這一次是余滄海,就算我們應付過去了,那麼下一次呢?若是盯上我們的是華山派呢?是嵩山派?甚至是少林或者魔教呢?」

「岳不群君子作風,應該不會看上我們的辟邪劍法。」林王氏搖了搖頭,覺得岳不群是好人。

林震南卻黑著臉:「君子劍確實是可以信任,但是那嵩山派左冷禪就未必了。」

林震南收起匕首,雙眼無神的起身:「給我時間想一下。」

曹昆無奈,只好起身離開。

林王氏看到只剩下夫妻二人,她有些心疼的抓住林震南的手說道:「夫君,若是不行,咱們去隱居吧。這辟邪劍法也不要了,就送給青城派又如何。」

林震南笑道:「夫人說的是,實在不行我們隱居就是了。但是夫人啊,一入江湖,豈能跑得掉?你我一家人習慣了錦衣玉食,若是找個什麼山溝溝躲起來,短時間還好,長時間了平之如何過得了那苦日子?」

「平之懂事,斷然不會的。」

「但是,我們鏢局可就沒法存在了。」

夫妻兩個沉默的對視。

放棄,是最好的法子。

天下這麼大,只要他們想躲起來,區區青城派,絕對無法找到林家三人的蹤跡。

但是一旦離去。

也就表示這祖傳的鏢局沒有了。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如果遇到大敵跑就跑了,沒什麼大不了。但是現在辟邪劍法就放在眼前,如果林震南因為捨不得那玩意,而壞掉了祖傳的鏢局,他百年之後如何面對林遠圖?

林震南想到送到面前的辟邪劍法,就忍不住想要抓住曹昆怒打一頓,罵他坑爹。

這玩意,就不能藏起來,不讓我知道嗎?

林王氏也想到了此處:「你我百年之後,恐怕無法面對祖父了。夫君啊,要我說割就割了吧,總之……你也沒用了。」

林震南:「……」

林王氏紅著臉尷尬一下:「你總不能讓平之割了吧,我可不願。平之還要成親呢。我可告訴你姓林的,你可不能毀了我兒子。」

可惡。

需要的時候喊人小林林,現在沒用了就姓林的。

呵,女人!

一家三口。

為什麼吃虧的是我。

林震南哭笑不得:「平之那孩子貌似有辦法,不如再問問?」

林王氏翻著白眼:「你莫要問了,大老爺們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像什麼樣子。」

林震南深吸口氣:「夫人啊,我倒是覺得我這加強鍛鍊的話,或許還有用處呢。」

林震南想打感情牌,但是林王氏緊了緊袖筒的玉棒,面無表情的說:「沒得用了。」

沉默一下,林震南目光兇狠:「夫人,我自己下不去手。」

「夫君啊,我……我也下不去手,我比你親啊。」

林王氏表示自己比林震南更心痛。

畢竟你最親也才用手抓,老娘啥都經歷過,你再親能有老娘親?

「那怎麼辦?」

林震南有些苦惱。

「不如外請?」

林王氏出主意。

「不行,那不泄露消息了。」

林震南有些不情願。

夫妻二人對視這,最後還是下不定決心。畢竟這玩意,是真的珍貴啊。

「夫人,我們一起動手吧。」

「啊?」

「你且扶著,我下刀。」

「這,好吧……」

「夫人,還是你來下刀。」

「夫君,我不忍……」

「夫人莫怕,眼一閉……啊……」

說好的不忍心呢?

悽厲的喊叫讓遠處的曹昆一個哆嗦,忍不住夾著腿跑回屋裡看了看。

「還好還好,還在啊。」

「這玩意,聽著都疼啊。」

「老爹,真是狠人。」

曹昆神色古怪,親手做了一碗大補的參湯,孝順無比的端過來。

「爹,喝藥了。」

林震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看著曹昆走過來,他目光幽怨。只是見曹昆舔著臉滿臉笑容,而且端著一碗參湯,林震南又感覺心頭暖洋洋的。

只覺得這一刀很是值得。

頓時也沒那麼疼了。

「娘呢?」

「你娘去找冰塊去了。」

「哦,爹,我喂你。」

「好孩子,真孝順。」

「那是。」

林震南喝了參湯,精神好了許多。

到底是習武之人,金瘡藥什麼的各種藥材,是有神奇的效果的。

畢竟,這武俠世界的藥材要是沒有神奇的效果。

那林平之和岳不群豈不是要感染髮炎了?

所以,短短片刻,默運玄功的林震南就感覺精氣神恢復了許多。

再過三天,他行動之間已經沒有了妨礙。

體內內力更是滾滾如潮,依然入了辟邪劍法的門路,走上了堂皇大道。

感受著實力的突飛猛進,林震南每日越加驚喜。

曹昆讚嘆道:「女人果然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是不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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