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福州城風雨飄搖,林震南忽然遣散了不少好手,家中僕役更是解除了身契,一樁樁一幕幕都表示林家出事了。

但是福州本土勢力並未有打探或者出手的慾望,此時此刻觀望之後,謀之而後動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且,別人也不知道林家的敵人是誰。

終於這一日,青城派明目張胆的來到了福州城,那些本土勢力的小心思也一個個都隱藏了起來。

虎口拔牙也要看這老虎是不是病老虎。

青城派不是武林巔峰門派,卻也是金字塔的頂層存在。任何一個勢力能跨越地域活動,那都是不可小覷。

至少本土勢力在青城派看來,不過都是土雞瓦狗罷了。

俗話說正道人傑,統稱大俠少俠。

華山令狐沖名聲鶴起,青城四秀那也是江湖聞名。一打四,怎麼看都是青城派牛逼一點。

不說人品如何,就是林平之都打不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就可以看出這青城四秀不是凡俗之物。

好吧,有些抬舉林平之了。

悅來客棧。

青城派大張旗鼓而來,所行所作同樣囂張霸道。剛到福州城就包下了悅來客棧,客棧內的其他客人自然是被趕走了。

余滄海個子不高,長得也不是英俊,更加上此刻臉上黝黑帶著憤怒,那眼睛更是嚇人,看一眼都覺得心頭怨毒。

侯人英四人低眉順眼的站成兩排,余滄海坐在床榻上,狹小的眸子一掃四人,罵咧咧的說道:「龜孫的林震南如何會知道咱們要動手,還提前遣散了僕人與手下。老子本想暗搓搓的趁著晚上打上門去,抓了人就跑。現在這林家卻好像是有了防備,咱們若是再直接打過去,說不得會著了道。」

「你們怎麼做事的?林家到底如何知道的消息?最近有沒有其餘人來林家?」

「事無巨細,都與我好好說說。」

侯人英抱拳彎腰:「師傅,林家並無求援。」

洪人雄:「本土勢力也都龜縮不出。」

於人豪:「師傅,弟子看著林家明知不是我青城派對手,看上去是想要與我們對戰一場,死了痛快。」

羅人傑:「我瞧著也沒錯,這林家很可能躺平了。」

余滄海目光平靜,語氣也平靜:「螻蟻尚且偷生,他林家富貴幾代人,豈能明知要死不做一些準備?真是愚蠢,若是有人殺你們,你們就等著被殺嗎?」

師兄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我們怎麼可能等死,肯定要拼一把。

余滄海又皺眉道:「躺平是何意?」

羅人傑:「哦,就是放棄掙扎的意思。此乃我一個好友所說。不過那好友幾月前說是看上一個娘們,就去動手,不想這幾個月都沒有了消息,可能已經遇害了。」

余滄海眉頭更皺:「什麼好友?」

羅人傑臉色正常:「田伯光是也,那日我瞧見一個漂亮姑娘被人抓走,本想行俠仗義,卻不想不是那田伯光的對手。」

余滄海翻了翻眼皮懶得吐槽,心說你這是想行俠仗義?

羅人傑見余滄海沒有不滿,於是接著說道:「我倆不打不相識,於是就化敵為友。當時那女子掙扎的頗為厲害,最後看到弟子與田伯光化敵為友。那女子頓時流著淚不掙扎,默默躺在地面閉上眼等待著什麼。」

「弟子問為什麼不掙扎了?」

「田伯光說:她心知掙扎無用,反而讓我你我更加有興致。於是乾脆躺平,既然反抗不得,莫不如好好享受。」

余滄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躺平此言極好。那林震南卻絕非躺平之人,他有妻子兒子,就算自己願意死,也未必願意妻子兒子去死。」

羅人傑眯了眯眼睛:「師傅,左右林家現在無人,只剩下那一家四口的,我們殺上門去,也不怕他們不就範。」

余滄海臉色一變:「什麼一家四口?不是一家三口嗎?難道林震南枯木逢春,又有了兒子?」

羅人傑訕訕一笑:「師傅忘記了嗎?林平之迎娶了恆山高徒,所以現在是一家四口。」

余滄海臉色更黑:「為師豈能忘記?」

餘人彥忽然說道:「爹,諸位師兄弟,咱們說來說去就一個問題,為什麼林震南忽然遣散了所有人。」

余滄海臉色稍微好看,至少是自己兒子,不能跟對待別人一樣,他溫和開口:「你說。」

餘人彥嘿嘿笑道:「爹,這林震南要是不知道我們來了福州城,那咱們猜來猜去,豈不是自己嚇唬自己?」

一句話說出,整個青城派所有人都要裂開了。

余滄海也臉色變幻不定,時而憤怒時而羞惱時而迷茫。

「是啊,咱們偷偷的來,他林震南怎麼可能知道我們要對林家動手呢?」

「就是發現我們的行蹤,也不確定咱們青城派想要做什麼啊。」

「那我們為什麼猜來猜去的?」

「做賊心虛吧……」

眾人看了看余滄海的臉色,見余滄海直接開了大開始變臉了。所有人都臉色嚴肅,低著頭看著腳尖,再不敢笑了。

余滄海變了會臉色,憤憤的說道:「今夜動手。」

他得到消息林震南遣散了家中下人,看上去像是跑路。余滄海還以為自己暴漏了,因此余滄海也不遮掩行蹤了,直接就大搖大擺的入了城。

卻不想鬧了半天是自己嚇自己。

如今想來自己青城派根本沒說來福州城幹啥,那林震南又如何會知道?

想通這裡之後,余滄海頓時渾身不自在。不過卻也知道林震南無有防備,不知危機降臨。

既然如此只等夜幕上門,殺上門去就是了。

當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整個林家大院宛若深淵洞穴,只有最深處的高牆後閃爍著幾點燈光。

風聲呼嘯傳來,黑衣人翻牆而入,最後一路狂奔來到了高牆處。

余滄海身材矮小,再加上一身黑衣落在黑夜下,宛若隱身了一般不被人看到。他皺眉看著高牆,心頭有些氣惱,這林震南武功不行噁心人卻有一手。

沒事搞這麼高的牆頭幹什麼,也不知是防備了誰。

不過區區高牆雖然麻煩,卻也攔不住他們這些江湖中人。

一顆石子扔了過去,於人豪安靜的聽著對面的動靜。石頭滾動,沒有犬吠,也沒有深坑,更沒有人的腳步聲。

「師傅,動手吧。」

於人豪扭頭說道,雙眼在夜色下有些殘忍的紅。

余滄海腳尖一點飛身而起,隨即踹在高牆上,他宛若一隻烏鴉騰空而上,一個旋轉落在牆頭上方。

余滄海抬眼看去,卻見一間屋子亮著燈,一家四口正在吃喝。

他冷笑一聲:「活該你全家死絕。」

不過為了穩重,余滄海還是袖子一甩,扔下一根繩索。下方的青城四秀攀爬而上,站在牆頭上接引其餘的弟子。

等到眾人上了牆頭,余滄海低聲笑道:「一擁而上,拿了人就走。莫要到處搜尋什麼,人在我等手中就夠了。」

「是!」

余滄海一躍而下,直撲大廳。

於人豪等人輕功不如余滄海,拉著繩子滑到一半,這才一踹牆頭旋轉著飛出去落向地面。

噗嗤!

青城四秀:「???」

啊!

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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