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寧氏女,英氣勝男兒。

習得華山劍,舞得槍棒絕。

江湖二十載,威名震四方。

幼女初長成,嫁與林家郎。

惶惶呼救命,腳踹入新房。

仔細問緣由,卻道蛇兒凶。

素麵霞飛鬢,玉手弄蛇莽。

降龍伏虎志,寧氏手腳忙。

白玉擎天柱,撐起日月明。

魔蛇凶威逞,大力摧擎天。

毀了良田地,田禾盡狼藉。

繞柱過中原,天河水泛濫。

一馬平川地,突遇兩界山。

龍蛇翻身起,咆哮怒吐息。

百姓皆哭喊,哀求怒火熄。

經綸大道義,妖魔更興起。

獻上雙童女,飽餐一頓急。

寧氏淚空流,咬牙起羞意。

巍巍兩崑崙,肝膽守禮心。

江湖二十載,不聞寧氏名?

惡龍不知禮,豈能盡如意。

寧氏無雙劍,教汝知吾名。

劍光轉換處,落下敵人頭。

自幼好俠義,從不跪求饒。

寧氏怒提山,鎮壓魔蛇身。

口含天憲來,兩界山封閉。

堵死前進路,降下五行山。

惡龍欲求饒,翻山過陰溪。

只求一路去,不求雙童女。

寧氏只不許,秀口噴長劍。

惡龍怒咆哮,化作丈二身。

打出滅世息,想要以命敵。

寧氏殺心起,崑崙怒震身。

秀口吞天地,手提兩岳輕。

腳踏黃河道,濤濤波浪起。

斬下蛟龍首,四顧心空虛。

人間盡凌亂,天河倒澆灌。

田禾摧殘盡,獨留空嘆息。

……

雪白明月照耀大地,這人世間的璀璨在曹昆眼中也不過如此。他見過最明的月,最亮的光,卻是比這天空中的圓月更刺眼了幾分。

一陣風吹來,花叢中鮮花搖曳,卻只剩下了花香,沒有了別的氣味。

寧中則俏臉嚴肅,她有降龍之力,卻無降龍之心。拯救蒼生只是時運不濟,碰上了順道而為罷了。

此刻戰火盡去,天下太平,卻又有誰記得她的名頭?想過她的付出?

耐不住的,寧中則只留下滿腔孤寂的嘆息:「平之,你且回去,好好待靈珊。這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你好好說道說道,她早晚有一日會明白成婚終究要做什麼的。」

曹昆點了點頭,他終究是在寧女俠面前俯首了。

寧中則瞧著曹昆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心頭卻好不舒服。心道終究是錯付了,竟然一句話都不留下一句。

曹昆卻不知寧中則心頭所想,他精神有些恍惚。只感覺此刻腦海一片混沌,倒不是刺激太大,而是剛才大歡喜武功精進,雖然內力沒有增加,不過精神卻猛然暴漲了一大截。

他說不清只是什麼原因,難道是成就感?

但是因為精神力暴增,腦海卻一片混沌。曹昆只覺得自己一旦恢復過來,就將會再也不一樣了。

這寧中則才是老子的金手指啊。

推門而入,岳靈珊還可憐兮兮的被捆綁著。

在曹昆被寧中則喊出去的這段時間,岳靈珊仔細回想,貌似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是個大人了。

她已經成親,已經嫁作他人婦,再不能如往日一樣胡鬧,任憑喜好行事。

身為妻子,照顧夫君是她應該做的。

而洞房花燭,應該做的事情她不是不懂,但是卻有些害怕。經過這麼一想,岳靈珊心頭升起愧疚來。

若是娶了媳婦不給碰,那豈不是白娶了嗎?

想到此處,岳靈珊更加感覺對不住曹昆。心想著若是曹昆回來,就算是自己害怕,閉上眼就是了。

此刻看到曹昆推門而去,還一副索然無味的平淡樣子,岳靈珊心頭擔憂:「小林子,是不是娘打你罵你了?」

曹昆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確實是被打罵了一頓。

岳靈珊聞言眼圈紅了:「都是我不好,本來是洞房花燭,因為我害怕,還連累你被娘打罵。小林子,你解開我吧,我不怕了。」

曹昆好笑的看著她:「豈能怪你,是我心思不正。」

「啊這???」

岳靈珊瞪著大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曹昆。

曹昆笑著走過去,解開了繩子,給了岳靈珊自由。隨即只顧著的寬衣,側身一趟:「睡吧。」

岳靈珊眨巴著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曹昆。

但是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因為曹昆太詭異了。剛才急不可耐,現在卻大徹大悟了?

吹了燈,岳靈珊抹黑寬衣,然後怯生生的拉著被子過去,貼著曹昆的後背抓著抓曹昆的胳膊:「小林子,你莫不是生氣了?」

「沒有,大晚上的,累了,睡覺吧。」

心頭害怕的岳靈珊,忽然委屈了。

洞房花燭,你睡覺?你不理我?

怎麼感覺酸酸的呢。

岳靈珊怎麼可能睡得著,曹昆表現的這麼平靜,她心頭總是有些擔心的。心說莫不是被娘罵的狠了?因此才生氣了?

她有心哄哄曹昆,但是一向都是別人哄著她,她哪有哄人的經驗?

她倒是會撒嬌,但是都是對爹娘撒嬌,這根夫君撒嬌,會不會被夫君嘲笑?

小岳靈珊愁眉苦臉的胡思亂想著,心說明日一定要好好說說娘,幹嘛把小林子罵的這麼很。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她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過去。

……

曹昆能睡著,但是林震南,岳不群和左冷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睡著的。

小鎮野外,火把處處。

林震南語氣和藹的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片割者,他滿意的點頭說道:「諸位割友,我是林震南,這次是咱們割友的第一次聚會。」

「俗話說的好,萬事開頭難。有道是,天下割者是一家,大家如今雖然還不熟悉,彼此陌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團結,如今不久熟悉了嗎?」

「今日行動,是決定咱們能不能組建辟邪裁判所的一次試驗。如果大家同心同力,那就證明咱們是有同一個夢想的,這個夢想就是——為天下割者提供一個溫暖的家。」

「辟邪裁判所,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裁判所,而是屬於天下割者的。天底下任何一個割者,無論你會不會武功,都可以來咱們辟邪裁判所登記造冊。」

「當然,有些行事詭異,不是好人的割者,定然不會來報道的。咱們辟邪裁判所為天下割者提供一個家的同時,還要負責剷除這些異端。因為,這些異端,會毀掉我們的名聲。」

「諸位,現在開始,行動吧。這是咱們辟邪裁判所的第一次行動,希望能圓滿結束。」

……

少室山下的小鎮,雖然過往也是熱鬧非凡。

畢竟依靠少室山,來來往往的武林中人不少,自發的形成小鎮也不足為奇。更何況,此地還有嵩山劍派,更是比別的門派熱鬧幾分。

在以往,華山劍派下的小鎮才是最熱鬧的。只可惜隨著華山沒落,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不過說到底小鎮終究是小鎮,區區一個小鎮,就算是熱鬧又能熱鬧到什麼地方去?

但是最近因為林震南一家子的事情,來的江湖中人太多了,而且無數辟邪武者留戀不去,此地儼然成了一個小縣城。伴隨著越加多的商家入住,繁榮程度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夜幕漆黑,馬氏商行。

大門緊閉,小馬正忙。

小馬本是江湖草莽,人憎狗眼,因為他不幹正經事。後來偶然加入了魔教,發揮了他經商天賦,打造了一個商行,效仿鏢局模式養了無數的打手。

辟邪劍法的盜版就是小馬搞出來的。當然,小馬不是首創,有利益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那些兌換了劍譜自己沒有修煉的人大有人在,最開始就是這些人拓印劍譜發賣。

不過,他們都是小大小鬧,真正的大頭還是在小馬手中。小馬掌握商行,背靠魔教,手下眾多。一旦發動,那就是鋪天蓋地的拓印,不是小商販能比擬的。

而且,他自己不賣,只搞批發。

自己還不拓印,只掌握平台。

說實話,無論是拓印的,還是販賣的,都辛辛苦苦。但是小馬卻精明無比,穩坐釣魚台,把控了所有資源。

至於正道武林會不會發現他,這有什麼問題?給銀子就行了,畢竟和尚也是要吃飯的。

這武林從來沒有正邪,只有利益之分。

日月神教之所以人人喊打,是因為日月神教只會破壞,卻不會去繁榮。

這就動了大多人的利益了。

而小馬深深知道這個道理,各方面照顧的都到位,自然也就風生水起了。

這辟邪劍法,小馬自然是不會練的。

他有大把的銀子,大把的女人,何苦為了一點武功,去割了自己?

就算割了,也不能長生不死不是?

馬氏商行名聲不顯,卻溝通天下。只是這一日,馬氏商行註定了不會平靜。

左冷禪帶著上百個辟邪武者,直接圍了馬氏商行。至於岳不群和林震南,自然是去了別家。

咔嚓。

一聲巨響,劃破了漆黑的夜幕。

左冷禪背負雙手霸氣凌然的從破碎的大門走入,身後是提著長劍的手下。

大床之上,小馬正躺在女人堆里享福,卻冷不防被人踹了們,他頓時慘叫一聲。

卻是那女子受到驚嚇條件反射了起來。

左冷禪眉毛輕佻,嘴角含笑,瞧著那血淋淋的傷口,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能暗暗感慨,男人真是脆弱啊。

「你們是什麼人?」小馬忍著疼,目光驚恐的看著左冷禪:「左盟主?你想幹什麼?這月的銀子,不是已經送上山了嗎?」

左冷禪眯著眼睛:「辟邪裁判所。」

小馬聞言一愣:「辟邪裁判所?這是什麼?」

左冷禪笑道:「不怪你不知道,我等辟邪武者,立志給天下割者一個溫暖的家,立志守護愛與和平,立志為世界和平付出一切。你這等商人見利忘義,豈能知道我等之偉大?」

「閒話不多說,喊了你的手下出來吧。我辟邪裁判所,立志為天下割者討回一個公道。」

小馬哭喪著臉:「我也沒招惹你們啊?」

一個割者怒視小馬:「狗賊,你盜版辟邪劍法,問過我們沒有?你賺的銀子,給我們割者兄弟分了沒有?我瞧你就是狼心狗肺,竟然想從我們割者兄弟身上薅羊毛,你膽子好大。」

「狗二,你怎麼說話的,咱們是打擊盜版,沒有銀子的事。」

「就是,打擊盜版跟銀子有什麼關係?」

「我們要堅持愛與和平。」

狗二面容尷尬,他一時間竟然說漏了嘴巴。看來自己的思想教育還是不過關,回頭要找林所長,好好給自己培訓一下,免得今後一開口,就給辟邪裁判所丟了臉。

小馬聽到眾人的話,哪裡還不明白這是林震南眼紅了啊?能組織這麼多的辟邪修煉者,除了林家還能是誰?

天下辟邪出林家!

想到此處,小馬頓時亡魂大冒,這修煉辟邪劍法的人有多少?若是都被林家掌握,那這江湖……

一瞬間,小馬像是看到了林震南的宏圖偉志,只恨他剛才還在跟女人嘲諷林震南傻帽。

小馬趕緊求饒:「諸位好漢,銀子我給,實話說我是東方教主的人,能否給個面子?」

人群中一個傢伙走出,滿臉正氣,不輸岳不群。他冷哼一聲,呵斥道:「莫要胡說,別說是東方不敗,就是皇帝老兒來了,今日也必須殺你。」

「你盜版別的不好,敢盜版我們辟邪劍法,真是老壽星上吊。」

「閣下是?」小馬驚疑不定。

「在下張三,江湖人稱法外狂徒是也。」張三倨傲的揚起下巴:「此等盜版者,必將生死兩難。諸位兄弟,動手吧。」

辟邪武者,本就速成。

更別說還有左冷禪壓陣。

而江湖上說到底地位還是靠武功,這小馬雖然是日月神教的錢袋子,但是也只是一個掙錢的下等人罷了,手下小弟雖然多,卻都是不入流的。

長劍見血,辟邪幻化出虛影。

短短一盞茶功夫,辟邪武者就開始打包金銀了。

一處倉庫,左冷禪義憤填膺的看著堆積如山的小冊子,憤怒咆哮:「今日咱們搗毀了一個盜版窩點,兄弟們你們瞧瞧,這小冊子要是發出去,咱們這些割者以後還能抬起頭做人嗎?」

「盜版害人啊兄弟們,我們要支持辟邪裁判所的事業,嚴格打擊盜版,絕不姑息。」

與此同時,另一邊,林震南和岳不群也相繼動手,少室山下的小鎮頓時響起了處處慘叫,不少房子直接著火,這讓少室山上的方證大師大半夜光著腳,迎著山風就站在山石上往下看。

他還沒搞清楚情況,就看到一個弟子跑來:「主持,不好了,林大俠派人來邀請我少林下山觀禮。」

「什麼禮?」

「辟邪裁判所搗毀了十幾個盜版窩點,繳獲觸目驚心,令人憤懣。林大俠正式成立辟邪裁判所,揚言要打上黑木崖,活捉東方不敗,給天下割者一個交代。」

方證:「……」

這弟子說的每一個人都很正經,但是他偏偏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

少室山下,小鎮,燈火通明。

白天成親的台子,依舊沒有拆除。

林震南背著手站在高台上,身邊一左一右是左冷禪和岳不群。此刻三人臉色陰沉,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小冊子。

左右都是長劍染血的辟邪武者,這些武者,本來還沒當回事。但是真的打開了盜版著的庫房,頓時所有人都有些驚呆了。如此多的存貨,要是全部發賣,這是多少銀子?

這些盜版者,竟然敢在我們辟邪武者身上薅羊毛,實在是膽大包天。

頓時辟邪武者驚怒交加,他們忍心成為摸道人,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多大的毅力,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白眼。

唯一能慰藉他們的,只有他們每日的武功提升了。

但是,他們如此悽慘,這群盜版商人竟然還狠心在他們身上薅羊毛,這還有天理嗎?

泰山派天門道長,衡山劍派莫大先生和劉正風,以及恆山劍派的定逸師太一群尼姑,此刻都眼神古怪的看著岳不群三人。

實在是這辟邪劍法的秘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們萬萬沒想到,台上這三個竟然也是割者。

驚!華山嶽掌門竟然是割友!

裂開了!五嶽盟主竟然是辟邪修煉者!

一瞬間,五嶽劍派其他三派,腦海中都升起了一股荒唐的感覺。尤其是現場數百人,都是辟邪武者,大家都是割者。他們這群正常人站在這數百割者中間,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

大家都是割者,只有我們沒有割。

這……不正常的是我們?

定逸師太到底是火爆脾氣,抱了抱拳走出來,神色怪異的打量著三人說道:「左師兄,岳師兄,還有林大俠你們召集我等,到底是要說什麼?這辟邪研究所到底又是什麼東西?」

林震南背著手,揚起下巴,滿臉嚴肅的回應:「定逸師太稍安勿躁,等少林寺方正大師到了再說不遲。」

「老衲已經來了,鎮南,你可以詳細給大家解釋一二了。」

話音剛落,遠處一個和尚飛快的接近。這大和尚手持金色禪杖,威猛無比。他霸氣無比的落在定逸師太身旁,仰首挺胸。但是餘光卻瞧見定逸師太索然無味的瞧了瞧他的金色禪杖,隨即臉色正常的扭過頭去。

方證大師:「……」

大師微微失望,師太那平淡的眼神讓他感覺到,師太距離他越來越遠了。明明前幾日還愛不釋手,如今卻冷漠以待。

哎,女人!

卻不知定逸師太捏了捏袖筒中的包裹,裡面塞著三個玉柱。心想著自己一個,回去送給兩個師姐一人一個。

林王氏真是好人啊!!!

林震南瞧著方證老和尚終於到了,於是一抱拳走出,虎目圓瞪,義憤填膺:「諸位請看。」

他指著那小山一般的秘籍咬牙切齒道:「此乃盜版秘籍。」

方證老和尚心頭髮虛:「鎮南,老衲聽說你殺了不少人,難道就因為這區區秘籍?你既然已經散出了辟邪劍法,為何又大動干戈,實在是不應該。」

這盜版,他少林也是有一份的。畢竟和尚雖然不割,但是能掙錢,為什麼不幹。

恰飯嘛,不寒磣。

林震南表情嚴肅:「大師,此言差矣。這可是我林家的秘籍,就算是要買,你也要跟我林家說一聲吧?但是,此等無父無母之輩,不發一言,就自行拓印,發賣,這讓我林家如何自處?這讓以後別的人,還如何公布秘籍?」

嗯?

方證老和尚表情一變:「鎮南,你等會,還有人要公布秘籍?」

岳不群哈哈一笑:「好叫大師知道,今日岳某與林兄詳談,聊到過往武林卻發現,這武林中的實力,是一代不如一代啊。究其原因,還是秘籍失傳這件事情。因為,岳某已經決定,擇日公布華山武功,讓天下百姓,人人能習武,人人有武練。」

左冷禪大義凜然的走出來:「左某也是願意為天下武者做一份貢獻的,這武林中多少天資不凡之輩,卻因為門戶之見,學不到高深武功。左某不才,願意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斷,公布嵩山劍派武功。」

方證大師與泰山派天門道長等人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定逸師太急切的說道:「不可如此,這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宗門傳承,豈能如此亂來,我等百年之後,如何面對宗門先祖啊?」

左冷禪笑道:「師妹狹隘了,若是天下人人都修煉我嵩山劍派的武功,那天下人人都是我嵩山劍派的弟子。左某到了底下,自然是有話跟列祖列宗說的。」

岳不群也笑道:「其實,個人榮辱,與整個天下武林來說真是不值一提。我華山劍法能造福天下武林,我岳不群是開心的。但是,我華山公布武學可以,還需要大家尊重一二,不要買盜版。」

「否則,長此以往,還有誰願意公布自家武學?這盜版害人,可見一斑。」

林震南點頭:「沒錯,岳兄說的,正是林某要說的。這盜版,林某已經查到了源頭,正是那日月神教做的事情。所以,林某決定,組建辟邪裁判所,號召天下割者,共聚一堂,打上黑木崖,找那東方不敗問個究竟,是不是他日月神教看不起我們割友。」

「岳兄,還請發下割者召集令,我辟邪裁判所不問出身,不問來歷,不問是不是自願割,只要是割者,都可以來辟邪裁判所登記造冊,我們要給天下割者打造一個溫暖的家。」

匯聚天下辟邪修煉者,組建辟邪裁判所。

此話一出口,現場其他人紛紛色變。辟邪劍法的威力大家都知道,若是單獨一人,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起圍剿。但是如今,修煉辟邪劍法的何其多?沒有上萬,上千應該也是有的。

一千個辟邪劍法武者,這是何等的威力?就算是發動整個武林去圍剿,也未必能打的過。

一瞬間,其他人色變。

而方證大師更是心頭猛地抽搐一下,驚恐無比的看著林震南三人。

這三人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少林寺的地位。更甚至,方正老和尚直接可以斷言,林震南三人就是衝著少林寺來的。

他眯著眼思考,從林震南散播辟邪劍法,到華山嵩山公布武功秘籍,一樁樁一幕幕,組織串聯起來之後,方證越想越心驚。

這林震南恐怕早就有算計,先是用辟邪劍法攪亂武林,然後掌握一股大勢力,組建辟邪裁判所拉攏左冷禪和岳不群,到時候辟邪裁判所一躍而成江湖中第一戰力組織。

而辟邪裁判所還號召公布秘籍,試問江湖上誰家的秘籍最多?

這麼一想,老和尚瞬間光頭全是冷汗,目光驚恐的看著林震南三人。他心說我少林寺就會吃齋念佛,你們怎麼老是盯著我少林寺不放啊。

方證大師暗暗叫苦,如今林震南氣勢已成,又有華山和嵩山劍派為依靠,他少林寺是萬萬不敢輕易招惹的。

「哎,武林浩劫,紛紛擾擾,又到了我少林封山苦修的時候咯。」方證老和尚滿臉愁苦的心頭想到。

我不配你們玩,我關上門自己玩行了吧。

我啥都不做,你總不能還打上門,這樣你就沒有正當理由了。

方證老和尚打定主意,回去就吩咐下去,封山,少林必須封山。不然就被人惦記上家裡的秘籍了,這誰受得了?

他能想通林震南三人的心思,旁邊的定逸師太,天門道長和莫大也同樣能想的明白。畢竟以前沒注意,現在辟邪裁判所一出來,林震南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串聯起來之後,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林震南的打算的。

但是,打死他們都想不到,林震南根本就沒有惦記少林寺的秘籍。岳不群和左冷禪散播秘籍,那都是曹昆說什麼『匯聚天下武者共同推演』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一,二人能獲得名望。

二,若是能推陳出新,對嵩山劍派和華山劍派也是有好處的。

三,這秘籍,只在辟邪裁判所內部散播。想要秘籍,加入我們。加入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別說要秘籍,抵足而眠都可以。

林震南瞧著方證老和尚神色緊張,他也有些疑惑,這老和尚怎麼如此畏懼的樣子?

想不通,林震南也不去想了,他朗聲說道:「諸位割友,還請號召天下割者,三日後,咱們辟邪裁判所前往黑木崖攻打日月神教,到時候,讓這天下看看咱們割友的力量,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我們,讓天下人都明白,咱們割友都是男子漢,大丈夫。」

割者最忌諱的是什麼?

不就是被說不是男人。

林震南這話,直接說道大家的心坎里了。頓時,所有割者,都興奮的舉起手臂吶喊。

岳不群舉著一個火把,神色肅穆:「諸位割友,當著所有割者的面,還有武林同道的面。」

「咱們今日,焚毀這些盜版書籍。」

「咱們辟邪裁判所,以此明誓,與盜版不共戴天。」

眾割友:「與盜版不共戴天。」

數百人高呼,聲音震動整個小鎮。不少居民都躲在床上懾懾發抖,夾著腿臉色蒼白。

生怕這群割友一個想不好,過來拉他們入伙。

這玩意,想一下那都是真的疼。

「點火!!!」

左冷禪大喊一聲,岳不群頓時將火把扔了上去。

轟!

火焰綻放,烈火焚燒,那盜版秘籍頓時在所有人眼前,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火卻像是燒在方證大師心尖上,燒的他心頭慌亂。

他知道,若是三日後,林震南真的出發前往黑木崖,找那東方不敗麻煩。這辟邪裁判所,就算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但是威望卻也足以威壓武林了。

什麼五嶽劍派,什麼少林武當,到時候都要讓路。

「封山,必須封山啊。「方證老和尚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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