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吃草和早餐已經上傳】

【這兩天可能是因為作息亂了,作者怎麼寫都感覺不是很順暢,磕磕巴巴的,我會調整。】

【入群問老群員,不要著急,不要陰陽怪氣,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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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山下,天下第一樓。

今日沒有尋任大小姐練樂器。

曹昆一早起來,習武片刻,沐浴更衣,換上勁裝,隨即提上寶刀二百五來到前廳。

大廳門前,十幾個大箱子並排落地,被一根鐵鏈串到一起。儀琳臉蛋恬靜的站在一旁,瞧見曹昆過來,趕緊說道:「夫君,家中財貨,還有上次收繳的盜版商人的財貨,都在此地了。」

「小林子,你真的要送給外人嗎?」

岳靈珊有些不舍,好多銀子啊,足足十萬兩左右了。她從小到大,還未見過這麼多銀兩。

曹昆淡淡一笑,揉了揉岳靈珊的小腦袋:「銀子什麼的,是最重要的東西,卻也是最無用的東西。重要是因為他能用在關鍵的地方,無用是因為,他們只是一堆死物罷了。」

岳靈珊聽不懂,曹昆也不解釋。

他彎腰抓住鐵鏈一端,隨即往肩膀一翻,抬起腳往外走去。

嘩啦啦……

鐵鏈震動。

木箱摩擦著地面。

曹昆一路托著銀兩走出林家,走過小鎮的主幹道,前往天下第一樓。

伴隨著林震南等人離去,小鎮的繁榮程度極限下降。但是因為前段時間曹昆力挫魔教童百熊等人,又有不少江湖人前來看熱鬧。

「林公子,您這是拉著的什麼東西?」

「好多大箱子,莫不是裝的銀兩?」

「看方向應該是天下第一樓的方向,林公子莫不是要給西方求敗贖身?」

「有熱鬧看咯。」

「狗日的林家好有錢。」

曹昆拉著十幾個大箱子穿街過巷,一路前往天下第一樓。這動靜極大,莫說街上的江湖中人跟著看熱鬧,小鎮居民也全部驚動。人還未到天下第一樓,小和尚等人卻已經來到門口,目光好奇的等待著。

林家隔壁的小院,任盈盈一大早起來梳妝打扮,整個美噠噠哼著小曲,來到小涼亭將瑤琴放好,擺放著茶點靜靜等待著曹昆到來。

藍鳳凰赤著腳跑來:「聖姑啊,林公子今日怕是不會來了,他去了天下第一樓。」

任盈盈聞言,目光幽怨的看著隔壁的高牆,像是能透過高牆看到岳靈珊和儀琳的臉。她暗道嘀咕,真是沒用的女人,自己男人都約束不住。

藍鳳凰呵呵一笑:「聖姑,林公子拖了十幾個大箱子,我瞧著裡面裝的就是銀子。你說,這林公子是不是給那西方不敗贖身去了?」

任盈盈聽聞此言,頓時神色詭異:「斷無可能。」

「為何?」

「不好與你解釋。」

小和尚是什麼身份,外人不知道,她任盈盈還不清楚嗎?曹昆短時不會跟小和尚有那種關係的,這一點任盈盈還是頗為自信。,

她施施然的起身,取來面紗說道:「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黑木崖的情況如何了。我本想去林大俠身邊引路,卻因為傳授音律的事情而耽擱,但願聯軍能成功打敗東方不敗,如此我們也就安穩了。」

任盈盈嘴裡念叨著,兩人卻是一起出了小院。

天下第一樓,小和尚一身紅衣,目光差異的看著曹昆。

曹昆肩膀托著一根鐵鏈,身後十幾個大箱子依次排列。他來到門前,雙手抱拳朗聲道:「姑娘,今日有事相求。」

不等小和尚等人開口,曹昆猛地一抖鐵鏈,體內內力爆發。強勁無比的混元內力沿著鐵鏈蔓延而去。

那鐵鏈像是化作了一條靈動的粗大黑色,渾身扭曲著瀰漫出一種古怪力道。連帶著身後的十幾個箱子渾身一震,豁然拔地而起。

「好功夫。」

瞧見這一幕,童百熊忍不住一拍手大喊一聲:「一月前與你對戰,你內力掌控還挺粗糙。想不到一月過後,竟然有了如此細膩的火候。林公子,你果然不是庸才。」

曹昆哈哈一笑也不回應,手臂再次一震。

那空中的十幾個箱子發出一聲悲鳴,隨即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了過來,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落在曹昆面前的空地上。

曹昆大腳踹在地面,咔嚓一聲巨響,箱子的蓋子崩開,露出了裡面雪白的銀兩。

「好多銀子。」

四周數百名江湖好漢看直了眼睛,一個個吞著口水,雙眼血紅。

曹昆環視看去,嘴角含笑。發現這群人雖然一個個情緒激動,卻也都克制著沒有出手搶奪。

如此看來,他想要殺人立威的想法卻是做不得了。

「林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小和尚溫聲細語的詢問。

曹昆抱拳四方行了一禮,隨即轉過身臉色凝重:「姑娘,諸位好漢。昨日家中得到信息,關外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只有姓李的因為行動遲緩得以保全,退守了瀋陽城。」

他說道此處看向眾人,卻見一群江湖好漢目光茫然。

曹昆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僅此一戰,大明再也沒有對外出兵的能力。遼東諸城只能被動挨打,此消彼長之下,韃子會越加強盛。若是等韃子征服草原,攜萬千騎兵俯衝而下,我們大明如何抵擋。」

「正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南宋年間金國殘暴,蒙古橫掃天下,殘殺我等中原百姓不計其數,為奴為婢者更是數之不盡。等到大元建立,我等中原百姓宛若豬狗,被人欺壓。」

「諸位英雄,後金崛起之快令人咋舌,頗有當年金國的無敵之勢。難道你們要坐看後金崛起,重演國土淪喪的故事嗎?」

這些江湖中人很多大字都不識一個,對朝廷雖然也會關心,但是到底會因為眼界和身份的問題,並不是真正的關心。

如今曹昆說了金國和大元的事情,頓時所有人都臉色一變,目光驚恐。

當年那段歲月雖然過去許久,但是中原大地的傷痕卻還沒有完全修復。

若是普通的歷史世界,可能百姓是善忘的,因為百姓沒有傳承。但是這是武俠世界,各大門派,各大世家,在外敵入侵的時候雖然有當漢奸的人,卻也有犧牲的人。

江湖中人最為記仇記恩,曹昆一說,他們頓時想到大元統治時期的各種恐怖。

童百熊身為魔教長老,自然見多識廣。聽聞曹昆此話,他臉色一變沉聲道:「林平之,你想做什麼?」

人群中,任盈盈也是神色駭然,安靜的看著曹昆。

曹昆輕輕撫弄刀身:「當年,郭大俠明知必死,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全家死於襄陽城,抵抗暴元多年。如今平之雖然年輕,卻也想要效仿郭大俠為這天下黎民盡一份心意。」

「韃子剛剛崛起,若是坐視,將來定然尾大去不掉。如今正是剷除他們的最好機會,雖然一場大戰韃子繳獲豐厚,實力定然提升。但是韃子也定然疲憊,我們若是給韃子緩過勁來,那關外之地就再也沒有我大明說話的機會。」

「童長老,林平之想出關殺敵,血染長刀死戰不退,不知童長老可願隨我一起?」

童百熊臉色陰沉,伸手指著外面的箱子:「老夫命不久矣,如何都無所謂。我且問你,這些銀子是做什麼用的?」

曹昆道:「江湖上也不乏熱血之輩,愛國志士。他們若是願意跟隨林某出關,那就是將腦袋送與林某。林某身無長物,只有些銀子送給他們。只希望他們能安頓好家小,放心殺敵。」

童百熊神色複雜的嘆息一聲:「林平之你想的簡單,千軍萬馬豈是我們江湖中人能決斷的事情?若是單打獨鬥,我等自然不懼。但是若是排兵布陣,一個衝鋒,我等輕功再好也擋不住漫天箭雨,鐵騎錚錚。」

曹昆聞言點頭:「童長老說的有道理,若是正面交戰我們定然不是對手。但是韃子不可能時刻聚在一起。我等江湖中人,也未必要以我之短攻敵之長。」

「韃子人口不足,我們只要殺他的人,燒他的糧食,焚毀他的良田,讓他們睡不好,吃不好,疲於奔命,長此以往效果就出來了。」

「更何況,我會去少林求見方證大師,要來三千武僧。到那時再尋摸三千戰馬,身披厚甲,武僧沖陣,這也不是普通兵卒能比擬的。」

「老和尚能如你意?」

「不試試又豈能知道?」

此刻站在旁邊的小和尚開口說道:「林公子,你要奴家幹什麼?」

曹昆眯著眼滿臉笑容:「藉助姑娘名聲,請姑娘在這少室山擺三天大戲,幫忙招攬一些江湖好漢,好叫平之不是孤身前往。」

小和尚臉色鄭重的行了一禮:「奴家定然不讓公子失望。」

……

曹昆留下銀子,小和尚籌辦戲台。

人群中,瞧見曹昆離開,任盈盈立馬跟了上去:「林公子,你真的要出關?」

曹昆點頭:「任大小姐,今後恐怕不能與你再學音律了,還望恕罪。」

任盈盈目光關切,瞧著曹昆慚愧的臉,她不僅沒有覺得傷心,反而頗為敬佩:「我從小開始,就聽我爹說什麼武林盟主,宏圖霸業,一統江湖。後來東方叔叔繼位,也是要一統江湖。」

「林公子,我不喜爹爹的脾氣,也恨東方叔叔害了我一家。但是說真的,這武林中人,我最崇拜的也就是他們二人的豪情壯志。」

任盈盈揚起下巴:「今日隱隱才知道,林公子才是真英雄。」

曹昆哈哈一笑,任盈盈見狀,還以為曹昆不相信。她趕緊說道:「盈盈三山五嶽,都有不少朋友。林公子,三日之內,盈盈喊他們來,定然不會讓你孤身前往。」

曹昆心頭一動,任盈盈手下好漢可是不少。遠的不說,就是那桃谷六仙就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六兄弟武功高強,智商卻是不高,不過若說真的,殺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與其讓他們渾渾噩噩不知道什麼時候打死無辜,不如讓他們去戰場殺敵,若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曹昆眯著眼睛:「如此多謝任姑娘了,我還有要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曹昆說完離去,任盈盈追了兩步,到底是停下了玉足。她站在街道上瞧著曹昆離去的身影,緩緩嘆息:「你說我爹他們都想一統武林,那麼一統武林之後又做什麼呢?藍姐姐,我倒是覺得,林公子平時看著無所事事,紈絝子弟。但是關鍵時刻卻能挺身而出,不知道勝過這江湖上多少好漢。」

藍鳳凰臉色緊張:「聖姑啊,你到底要說什麼哩?」

「我知道你五毒教善於用毒,能驅趕毒物,手段百出。藍姐姐,你不妨幫一下林公子吧。」

藍鳳凰聞言頓時滿臉哭嚎:「我五毒教小家小戶,經不起折騰哩。聖姑啊,莫不如我去給林公子當個小妾,也好讓他戰場廝殺之後,消遣消遣,你說如何?」

任盈盈氣的臉蛋發白,抬起小腳踩了藍鳳凰腳背一下,氣呼呼的走了。

藍鳳凰瞧著那黝黑的腳背,忍不住嘆息嘀咕:「你那嘴巴上嘴皮下嘴皮啪嘰一下輕鬆,死的卻是我五毒教的弟子。林公子感恩與你,你倒是得償所願了,我五毒教又能剩下什麼?」

藍鳳凰說道此處忍不住又是目光哀怨:「日月神教在時,我們聽日月神教的,日月神教若是沒了,我恐怕還要聽林平之的。老天爺啊,我五毒教就是一塊肥肉,誰想吃了就咬兩口,真真是難受壞了。」

……

不提藍鳳凰如何抉擇,曹昆大踏步的扛著刀一路走向少林寺。

台階落葉層層,像是好久沒有打掃。山道灰塵密布,鳥屎片片,怎麼看都有些沒落。

少林封山一個多月,效果卻已經顯露出來。這看上去凋零無比的少林寺,宛若荒山廢寺。但是誰又能知道其中隱藏的底蘊,藏著的高手有多少?

曹昆來到門前,扣動銅環,砰砰砰的巨響聲傳遍少林寺。

大雄寶殿,方證老和尚面容愁苦:「三千武僧,虧他說得出口。」

底下十幾個和尚抹了把光頭,有脾氣暴躁的說道:「主持,不如我將他扔下山吧。」

方證愁苦一笑:「扔下山容易,再請上來可就難了。」

「那西方不敗要在山下連唱三天大戲,到時候不知多少江湖中人報名參與,甚至小鎮居民也會感懷林平之,送上財物盤纏。」

「到那時,我少林一毛不拔,豈不是讓武林同道嘲笑?」

和尚摸著光頭,暗暗叫苦。

心說我們和尚本就是一根毛沒有,為什麼這些人總盯著我們想要拔下一根毛出來?

你道我們剃頭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要一毛不拔。

偏偏這林平之一點眼力勁沒有。

真真是難為死和尚了。

「黑木崖可有消息傳來?」

「楊蓮亭身死,魔教弟子死傷慘重,東方不敗不知所蹤。」

「那林震南三人呢?」

「他們也不知所蹤,主持,您是說這幾人在一起?」

方證臉色嚴肅:「東方不敗武功高強,這天下能殺的他的人根本不存在。若是他想活,他就活著。若是他想死,他定然就死了。」

「如今看來,東方不敗應當是越林震南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們可不好惡了林平之,免得給林震南動手的藉口。那辟邪裁判所都已經不好對付,再加上東方不敗,我千年古剎可能就要毀於一旦了。」

眾和尚神色嚴肅:「主持,請法旨。」

方證閉上眼睛:「林平之出關乃是大義,送上金銀盤纏吧。至於武僧,我少林乃是化外之人,吃齋念佛,豈能殺生啊?林平之拿著東西走了,想來即使不滿,也不會過多追究。」

他說到此處,忽然瞪圓了眼睛:「等那林平之離去之後,你們派人下山,聯絡官府。若是林震南回來找我們麻煩,就讓官府出面。」

一群和尚臉皮一抖,面紅耳赤:「師兄啊,我等江湖中人,豈能報官?」

方證無語:「咱們也是大明百姓,受到官府保護。若是不報官,難道真的跟林震南做過一場?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到那時也不知要多少人失去性命,老衲並非畏懼,而是為了慈悲,讓那林震南知難而退罷了。」

和尚:「……」

怪不得你是主持,你是真的能說啊。

我等不如也!

少林寺門前,大門緩緩打開。

武僧雙手合十走出:「林公子,我少林寺感慨林公子的英雄豪氣,願意送上白銀萬兩,以壯聲勢。」

曹昆滿臉感激:「多謝大師資助,林平之感激不盡。」

和尚回到大雄寶殿,方證聽聞林平之目光感激,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林平之此子,還是很懂事的。」

山下,小鎮。

曹昆剛下山,就看到早就安排好的一群江湖中人圍了過來。

「林公子,敢問方證大師排了多少人給我們?」

「對啊林公子,你且說說看,畢竟我們人手多點,也能多少點敵人。」

「狗韃子該死,林公子,方證大師一定派了五千武僧吧,畢竟方證大師德高望重,定然不會忍心看著百姓被韃子屠殺的。」

曹昆聞言,高舉雙手,情緒激動:「諸位英雄,聽我一言。」

「我剛才上山,方證大師正在禮佛,因此沒有接見。但是山門處,知客僧送上白銀萬兩……」

「知客僧還說,方證大師知道我們要去跟韃子拚命,可能死無全屍,死的悽慘,大師感動無比,因此送上點銀子,希望能對我們有所幫助。」

「諸位英雄,方證大師一片好心,我等應該感激。」

底下,哪怕是曹昆買來的托,聽到這話的瞬間也直接傻眼了。

啥玩意?

我們去拚命,你送點銀子就完了?

曹昆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林某還有要事要做,諸位輕便。」

等到曹昆一溜煙的跑開,一群江湖好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都紅了。

「大和尚忒不是人。」

「我等拚命,他送銀子。」

「一萬輛銀子,當我們稀罕嗎?」

「這是一毛不拔。」

「和尚早就剃光了,你拔個屁。」

大和尚一毛不拔,林公子上山求援,三千武僧一個沒給的事情,頓時傳遍小鎮。

若是平時也就算了,那一萬兩銀子真的能激憤人心。但是此刻,曹昆口口聲聲說他們要去拚命,但是和尚卻就給了一萬兩銀子。

這江湖好漢頓時腦瓜子有了盤算:我們的命=一萬兩銀子?

不對,不能這麼算,因為這一萬兩銀子還是要分給別人的。

他們到手,估計也就幾十兩或者百兩左右。

這麼一盤算,所有人都對和尚心頭不滿起來。大家都是命,為什麼我們的要用銀子來算,你們和尚就能在家裡吃齋念佛?

小鎮,樂器行。

田德光滿臉苦澀的聽著外面議論的聲音:「林公子,田某並非江湖中人,你何必苦苦相逼呢。」

曹昆冷著臉:「你會配毒藥,這就夠了。」

「等到了戰場上,你一包藥粉撒出去,韃子六萬大軍齊卸甲,你說這場面壯觀不?」

「你都說了你祖上乃是御醫出身,而今你淪落江湖。難道你就不想重整祖上榮光,光宗耀祖嗎?還是說,你要學你兄弟田伯光,消失的不明不白?」

曹昆摁著二百五,目光溫和的瞧著田德光。

田德光吞了吞口水,抱拳說道:「林公子說得對,正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在下雖然只是一個賣藥的,但是賣藥的也是能有理想的。林公子你莫要攔著我,我定然是要上戰場的。」

曹昆:「……」

田德光:「林公子,還請多多招攬輕功高絕之輩,若是下藥,就要無聲無息,關鍵時刻下藥。」

曹昆點頭:「你且放心,等我父親回來,辟邪武者也會前往關外。這天下輕功,還有人能比得了辟邪武者的嗎?此次看似兇險,只要我們好心籌劃,以有心算無心,定然能一戰功成。」

「到那時,你就是我辟邪裁判所藥師殿殿主,想一下統領天下醫者的威風吧,是不是比做什麼御醫伺候人更加的光宗耀祖?」

田德光深吸口氣,情緒激動:「林公子,我這就回去配藥,所需藥材,還請林公子準備妥當。另外,不知要見血封喉的還是要……」

「要壯【】藥。」

「啊?林公子,莫非你對韃子女人有什麼想法?」

曹昆無語:「你想哪裡去了,你看,這見血封喉的藥,萬一被人發現,豈不是就功虧一簣了?再說了,那麼多人,死了多可惜,不如抓住做苦力。」

「我聽說野豬皮生活在白山黑水,從小吃苦耐勞,正是做苦力的好工具人啊。」

「留著他們,用處更大。」

田德光:「那您要什麼藥?」

曹昆舔了舔嘴唇:「那種不容易驗證出來,不容易被發現的藥,吃了能讓男人瘋狂的那種。」

「嘿嘿嘿,你想啊,到時候兩軍交戰,我們一聲令下,狗韃子寬衣解帶,滾作一團,那畫面是何等刺激。」

「小可只感覺辣眼睛。」田德光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看著曹昆興奮地目光,他神色怪異,心說這林公子莫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

「林公子,你說的藥我倒是有的,正好與那情意綿綿散是一對。「

「哦?解釋下。」

田德光取出一個小瓶:「此物名為【鋼鐵雄風散】,與那【情意綿綿散】一樣的效果。」

「不同的是,一給男子服用,一給女子使用。」

「【情意綿綿散】若是女子服用,聽到吟詩作對,甜言蜜語,定然會心頭衝動,不能自拔,而自身卻不知中毒,反而覺得是被男子吸引,因此才會滿腔春色。」

「【鋼鐵雄風散】若是男子服用,將會陽剛之氣爆棚,自身卻不會有什麼察覺,跟正常人一般。若是聽到女子唱曲兒,或者看到女子搔首弄姿,到那時藥效爆發宛若驚濤駭浪。」

曹昆倒吸一口涼氣:「給我一瓶,我試驗一下效果。」

田德光嘿嘿嘿的笑著,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眼神:「若是有人在旁邊擂鼓助興,效果更佳。林公子到那時只想衝鋒陷陣,卻是顧不得別的了。」

曹昆眼前一亮:「此乃戰場大殺器。」

田德光嘿嘿笑著:「能加持戰力,勇猛無匹。」

曹昆:「到時候戰鼓一響……」

「六萬大軍齊卸甲。」

兩人對視:「嘿嘿嘿……」

當夜,小鎮燈火通明。

不少江湖中人聚會,熱火朝天。報名之後,果然從曹昆那裡拿到了銀子。

他們即將為國征戰,一個個興奮無比,。

因此天下第一樓的姑娘慘了。

面對這群陷陣衝鋒的猛士,一個個被殺的痛哭流涕,屁股尿流,好不狼狽。

而就在此刻,轟轟轟。

一陣戰鼓聲傳來。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聲音是曹昆家中。

「林公子真是為國為民,大晚上不睡覺,還在演練軍陣。」

「哎,生子當如林平之,翠花,咱們再努力一下吧。」

「林震南虎父無犬子啊。」

眾江湖好漢聽聞戰鼓轟鳴,一個個眼睛微紅,感動不已,憤怒吼叫:「只有方證不當人。」

隔壁小院,任盈盈身著輕紗,踩著月色走出,怔怔的聽著隔壁的戰鼓聲:「林公子真是英雄人物。」

隔壁,院子。

岳靈珊一陣勁裝,敲打戰鼓,回頭看著曹昆:「夫君,這樣敲可以嗎?」

曹昆臉色凝重的點頭:「靈珊,你力氣小了點,節奏也有些亂。你需要好好把握,節奏明快,令人一聽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岳靈珊抿著紅唇:「好,靈珊會好好學的。夫君,你快去演練陣法吧,莫要耽誤時間。」

曹昆點頭,於是提著大刀二百五,與同樣一身勁裝的寧中則走向了遠處的寬敞地。

這本是一片廢棄的地方,一直沒有收拾,地面全是雜草。還有許多碎石,看上去狼藉一片。

曹昆拍了拍一人高的石頭,他站在石頭後面,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站在此處,剛好被石頭擋了個完全。

而且,這石頭造型獨特,不僅高大,而且還凸出了一塊。

看上去宛若一個人站著,身前又緊挨著趴伏著一頭猛虎一般。

寧中則放下手中長劍,屈伏著身子一看,剛好被那猛虎擋住了身子:「真是奇怪的石頭,剛好擋住我們兩個。」

片刻後,寧中則一把抓起地面上正生長的茂盛雜草,塞到了嘴巴里。

戰鼓轟鳴,岳靈珊滿頭大汗的敲打著。

不知過了多久,岳靈珊雙臂發酸,感覺沒有意思了。她嘟著嘴不再敲打,一蹦一跳的跑過來:「夫君,戰陣演練的怎麼樣了?」

岳靈珊像是小精靈一般,一蹦一跳的到了跟前。

卻見石頭旁邊沒有了曹昆的身影,寧中則卻滿臉疲憊的坐在草叢中:「靈珊啊,平之有事已經離開了。」

岳靈珊瞧著寧中則,眉頭疑惑:「娘,你怎麼吃草啊?」

只見寧中則滿頭大汗,髮絲凌亂的坐在半人高的草叢中,只露出一顆腦袋。

她嘴裡咬著一把雜草,呸呸呸的吐出去:「莫要多問,我只是剛才習武有些餓了。靈珊,你且回去準備些食物,娘休息片刻,回去沐浴更衣。」

岳靈珊嘀咕一聲,心說餓了也不能吃草啊。她滿臉疑惑的一步三回頭離去,走的遠了回頭看去,只見半人高的草叢中,寧中則只露出一個腦袋,又塞了一把草吃了起來。

……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

一連三日,曹昆在家中夜夜演練陣法,戰鼓轟鳴,感動了無數人。

只累的敲鼓的岳靈珊手臂發酸,委屈巴巴。

而小和尚也連唱了三天大戲,鼓動了兩百多人報名出關送死。

對於古人來說,位卑二字一般都是指官位太小,因為全詩出自陸遊的【病起書懷】,這位卑未敢忘憂國一句對於古人來說,很是熟悉無比。陸遊當年只是感慨自己官位太低,卻依舊不忘記憂心國家的心情罷了。

如今這從一個青樓女子口中唱出,卻更能感染人心幾分。畢竟天下間當官的終究是少數人,陸遊官位再低,那也是上等人的存在了。

對於百姓來說,很明顯青樓女子更能引發轟動效應。

一連三天,整個小鎮的江湖中人都鬥志昂揚,頗為興奮。

曹昆走出家門,一樣是勁裝大刀,看上去威猛霸氣。來到戲台處,台子已經開始拆除。

小和尚滿臉疲憊的喝著茶,瞧見曹昆過來,她也不起身,自顧自的說道:「林公子,奴家願意走遍大江南北,傳頌你出關的事跡。這天下的英雄何其多,想來,到那時人多一點,你也能殺更多的敵人。」

曹昆早就有這個想法,卻不能自己說出口。,如今聽到小和尚主動開口,曹昆頓時感激的抱拳說道:「多謝了,若是能剷除韃子,在下感激不盡。」

小和尚聞言一笑:「林公子定然會馬到功成的,也定然能名傳天下,笑傲江湖。我聽聞黑木崖已經打破,東方不敗與岳掌門他們握手言和,不日就將回歸少室山下。」

「到那時,辟邪武者定然也會出關,如此對付韃子也算是有了幫手。」

「林公子,奴家到時候也會前往關外,助你一臂之力。只希望林公子能保護自身,莫要等奴家出關了,卻又見不到你的人。」

曹昆感受到小和尚濃濃的擔憂,忍不住哈哈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到那時,咱們關外痛飲胡擄血,彈劍高歌斬賊首,林某在關外等著你。」

送走小和尚,曹昆施施然的回到家中。小和尚能行走大江南北,自己出關殺韃子的事情定然會傳遍天下。

到那時,名聲巨大,等於塑造了一副金身。無論是朝廷還是武林,都會對自己無可奈何。

若是真的殺敗了韃子,曹昆將會被神話,武林中人心所向,朝堂上諸公驚懼,武神殿應運而生,立於不敗之地。

等到攜帶大勢回歸,招攬東方不敗和風清揚,左有東方不敗,右有獨孤九劍,身旁無數辟邪武者,自己還用怕誰?

還有那余滄海和木高峰二人,如今無論是殺還是招降,都是無所謂的了。

曹昆正在盤算內心凌亂無比的計劃,岳靈珊端著托盤款款走來:「小林子,別想了,吃點東西吧。」

曹昆睜開眼,只見岳靈珊腳步輕盈,玉指白嫩,滿臉嬌羞的站在他的身邊。

他輕笑一聲說道:「小師妹,你這是……」

岳靈珊紅著臉,咬著嘴唇道:「娘跟我說了,你若是出關,短時間就回不來了。娘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圓房啊?」

「你別誤會,不是我急著圓房,我真的不急的。」

「我就是為你考慮……」

岳靈珊說道半路,又慌張解釋。

曹昆無語,心頭好笑。臉上卻是一正,緊皺眉頭滿臉愁蓄的說道:「小師妹,關外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哪有什麼心情去圓房啊?此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當夜,戰鼓轟鳴,演練軍陣之後。

岳靈珊揮舞著發酸的手臂扭頭看去,只見寧中則一邊吐草一邊走了回來。

岳靈珊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飯菜伺候,看著寧中則疲憊的狼吞虎咽,她關心的說道:「娘,演練軍陣這麼累嗎?」

「打仗哪有不累的。」

「哦,娘,我有個事跟你說。」

「你說。」

岳靈珊坐在寧中則身旁,小聲嘀咕:「明日小林子就要走了,我想圓房,可是小林子竟然不願意,娘,您說小林子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寧中則一愣,心虛的說道:「靈珊,你不是怕蛇嗎?」

「可是……我現在不是太怕了,還感覺挺好玩。」

「啊這……」寧中則放下雞湯:「靈珊啊,做人不能朝三暮四,你突然轉變,這也太讓人錯不及防了。你需要給平之一些時間,讓平之適應一下。」

岳靈珊滿臉疑惑:「這還要適應?」

寧中則教導:「這……主要是平之以為你害怕,所以心疼你,對你疏遠了,因此可能對你不太了解了。」

「你這樣,你以後經常給平之做點好吃的,熬制點補品,經常關心一下,這樣能拉攏感情。等到時機成熟,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岳靈珊聞言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懂了。我以後多給小林子做好吃的,補補身子,這就能聯絡感情了。小林子一開心,就能重新接受我了,謝謝娘。」

「不謝不謝……」

每日這麼累,還要做好吃的,真的太難熬了。

現在好了,終於輕鬆了。

寧中則鬆了口氣,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第二天。

嘭——嘭——嘭——嘭嘭——

早餐過程:【】

曹昆練武,更衣,提上大刀,一身勁裝的走出們去。

林家門口,數百個武林好漢手持兵刃的等待著。看到曹昆出來,紛紛抱拳:「林公子。」

曹昆抱拳:「諸位英雄,待小弟與母親告別一下。」

說罷,曹昆轉身,雙眼紅了,眼淚說來就來,嘭的一聲跪地,地面青磚被混元勁震的粉碎。

周圍江湖中人眼圈一紅,扭過頭去:林公子……還是一個孩子啊。

曹昆磕頭,語氣哽咽:「娘,岳母大人。兒子不在身邊,你們照顧好自己。」

寧中則眼睛一紅,啪嗒啪嗒的落淚:「你這孩子,你都不在身邊,我們怎麼照顧好自己啊。」

岳靈珊:「娘,還有我呢。」

你又有什麼用……

寧中則紅著眼睛看著曹昆,有心想要陪著去,卻又覺得那是平添麻煩。

林王氏也是紅著眼睛,恨不得拉著曹昆不讓走。到底是自己親兒子,她豈能不擔心?

更何況,現在孫子都沒動靜呢,林王氏可擔心了。

只是想到曹昆的囑託,林王氏還是咬著嘴唇,顫聲的說著台詞:「平之,此去何為?」

曹昆抬頭,紅著眼睛,聲音洪亮,整個小鎮都能聽到:「娘,兒子此去守邊關,破噠虜,救黎民,碎蠻夷。」

林王氏:「若一去不回……」

曹昆咬牙:「那便一去不回。」

嘭。

曹昆磕了個頭,青磚再次粉碎,演技超神。

他額頭青紫一片,故意沒有運轉內功。

曹昆霍然起身:「娘,兒子不孝,走了。」

林王氏猛地追趕幾下,看的周圍的江湖猛漢眼圈一紅,紛紛濕潤。

他們本以為林王氏會勸說不要去。

卻不想,林王氏張口就來:「若是破不了韃子,你就不要回來。你祖宗威壓黑白兩道,你父親剷除日月神教,平之,莫要給林家丟人。」

「你放心去,莫要擔心家裡。你若是敗了,娘也能提上刀,殺人頭。到時候戰場上給你收屍,莫要讓狗韃子小看了咱們漢家兒郎。」

真是滿門英雄漢,一家英雄種。

隨著數百人離開小鎮,林王氏安排的人立馬將門口一幕散播了出去。

當英雄,怎麼能不讓人知道。

那以後,誰還願意當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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