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多了……番外沒好,再等等……頭暈啊】

建奴。

老奴背著手站在田野間,他眯著眼看著翠綠的田地,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等今年豐收,我大金實力就更強一分。有了更多的糧食,就能養活更多的兵馬。到時候我們出兵南下,攻打大明,搶糧食,搶金銀,搶女人生孩子,搶男人給我們做奴才。」

「只要這麼搶下去,我們就會越來越強大,而大明就會越來越虛弱。」

「直到有一天,咱們能去他們內地去搶,那裡的糧食才多,女人才漂亮啊。那皮膚,就跟綢緞一樣光滑。」

老奴嘴裡說著,目光充滿了嚮往。

他身後跟著一群兒子,有的中年,有的少年,還有的剛會跑。

聽到老奴的話,一身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阿瑪,瀋陽的事情如何應對?」

「那林平之真是一個鏢局少爺?」

老奴回過頭,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滿意無比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個鏢局少爺,敢殺入瀋陽城,霸占十幾萬大軍嗎?老八,就算那是一個鏢局的少爺,我們也不能小看了對方。」

皇太極點頭說道:「兒子沒有小看對方,兒子只是想要提醒阿瑪,當心此人對我大金不利。」

老奴哈哈大笑:「你提醒得對,我們大金還很虛弱,身邊任何一頭狼,哪怕是瞎了眼睛斷裂腿的狼,我們也應該小心警惕。等我們殺了對方,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讓他化為我們強大的養料。」

「老八,那林平之發來的東西你也看了,他警告我們大金不要收攏那些叛逃人員,此事你怎麼看?」

皇太極眯著眼睛說:「收容他們,引為己用。讓他們為王先驅,為我大金攻城略地。」

老奴緩緩點頭:「多爾袞,你說。」

旁邊一個面白無須的少年興奮的說到:「兒子覺得,應該直接殺了這些人,搶了他們的錢財女人就行。」

說完之後,還惡狠狠的看了皇太極一眼。皇太極眯著眼睛溫和一笑:「十四弟鋒芒畢露,殺伐果斷。再過兩年定然是我大金的第一猛將,為我大金立下汗馬功勞。十四弟,有空多去我那坐坐,八福晉一直念著你呢。」

多爾袞臉皮一僵,猛然雙眼噴火的看著皇太極,他臉都綠了。

皇太極微微一笑,揚起下巴扭過頭去。

就在此刻,一股風吹來,地面上的青草飄飄忽忽的飛在空中,最後落在皇太極腦門上。

老奴瞧著兩個兒子爭鋒,他也不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多爾袞,你還是太年輕了。哈哈哈,你還小,看的不夠遠。你八哥說得對,咱們應該招攬這些人,不僅僅要招攬,還要給好的待遇。」

「咱們要讓這群人明白,跟著我們大金,才是正道。」

多爾袞不服氣的開口:「可是阿瑪,那個林平之不是說了嗎?若是收留這些人,他就會派人攻打。我們大金剛打了一場大戰,現在不宜開戰。」

皇太極溫和一笑:「十四弟,那林平之只是說說而已。就像你也說過,若是八哥娶了布木布泰,你就再也不認八哥。你看看現在,咱們兄弟不也是很親密嗎?」

「十四弟啊,明人都是軟骨頭,善於虛張聲勢。林平之就是虛張聲勢,毫無骨氣可言。他以為我大金會害怕,卻不知道,我大金剛好趁機壯大我們自己。」

「等到來年開春,我大軍休養生息之後,到時候就打下瀋陽城,擴大領土。」

多爾袞臉色發綠,死死的捏著拳頭。

他覺得皇太極在指桑罵槐,說什麼沒有骨氣虛張聲勢,還不是說他多爾袞。

還說什麼來年開春,休養生息,擴大領土。

難道你連小玉兒都不放過嗎?

天可憐見,皇太極真的是在正經的說話,但是多爾袞聯想到大玉兒,頓時覺得這話不正經起來。

好你個皇太極,搶了大玉兒不算,還想搶我的小玉兒。

多爾袞盯著皇太極腦門上的青草,心說你早晚長滿草,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蹦躂。

反正我多爾袞年輕。

……

瀋陽城,曹昆背著手帶著雙胞胎,滿臉愜意的看著道路兩旁的工地。

周圍慟哭一片,無數女子哭哭戚戚的被推進小院子。

隨即,門口放下一個鐵鏈,鎖著一個男人。

曹昆看的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有看門的,這樣就能防止有人偷睡漏睡了,我說兄弟,你哭什麼哭,這院子是誰?」

那人抬起頭,滿臉絕望:「嗚嗚嗚,是我夫人和女兒。」

曹昆嘆息:「哎,你別哭了,好好看門,千萬別讓不付錢的人進去,這樣你就吃了大虧了。」

那人:「……」

他根本不認識曹昆,但是這話也太氣人。他一躍而起,怒視曹昆:「我殺了你。」

曹昆一腳踹出:「你大爺,老子還想照顧一下你生意,你給我來這招?」

那人躺在地上,雙眼噴火,怒視曹昆。

曹昆歪了歪頭:「羅青峰,你去進去照顧一下這位兄弟的生意,記得給錢啊。」

羅青峰扛著刀,喜滋滋的跑進去了。

雙胞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悲從心來,感同身受的哭了起來。

「別哭,要是敢哭,老子就將你們全家送到這。」

雙胞胎頓時不敢哭了,嘟著嘴怒視曹昆的背影暗暗磨牙。

曹昆帶著人回到經略府,楊經略正在前院批改文件,看到曹昆進來,他趕緊起身抱拳說道:「林公子你可回來了,老朽正有要事稟告,那叛賊得到消息跑了十八家,不過按照您的吩咐,咱們沒有追趕。」

曹昆點頭:「李如柏抄家多少了?」

「還剩下三十家沒有抄完,林公子,咱們準備的地方有點小了,這三萬女子根本住不下。」

「那就擴大地盤,我要打造大明第一青樓,就要名副其實。行了,你在這忙,我去後院休息。李如柏什麼時候回來,你再通知我。」

楊經略嘴角一抽,臉色發黑的看著曹昆的背影。雙胞胎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了不久,就看到一個白衫中年書生滿臉悲痛的站在院牆前往裡面看,曹昆看的好奇,忍不住問道:「這位兄弟,你在看什麼?」

那人聞言落淚:「我在看家中小妾,也不知她過的好不好。」

曹昆神色古怪:「瞧你說的,你在這也看不到啊,不如進去看看。」

那人哭喪著臉:「林賊窮凶極惡,豈能答應?」

曹昆無語:「怎麼會不答應,見一面而已。我就是林平之,我帶你進去。」

那人臉色一變,腿肚子發軟。

雙胞胎紅著臉屈膝:「爹爹……」

那書生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卻被曹昆拉著衣袖,滿臉親熱的說道:「原來你是她們爹爹啊,這更不能讓你空手而回了。」

「走走走,我帶你去見你親人,我這人最好說話,為人善良了。」

「對了,你小妾在哪個院子?你帶路啊……」

書生後悔了,但是想到小妾嬌美如花的臉婀娜多姿的身段,書生又按奈不住的小跑著帶路。

等敲開了門,走出一位衣衫單薄的妙齡女子,書生默默的看著垂淚。

曹昆嘆息一聲:「你好好看,我進去歇息一下。」

說罷,拉著女子的手就進了屋,還忘記關門。

書生又驚又怒,指著門口雙眼噴火,嘴唇顫抖。

雙胞胎看的緊張,趕緊勸說:「爹爹,你莫要生氣,莫要衝動。」

書生顫抖著手,咬著牙目光噴火:「去,你們去……」

雙胞胎臉色一白,趕緊搖頭。

開玩笑,她們可不敢跟曹昆鬧騰了,上次鞭打的現在還疼呢。

「去關上門。」

雙胞胎臉皮一僵,低著頭跑過去拉上門。

書生一甩長袖,淚灑胸口,悲憤而去:「女人……呵呵……」

雙胞胎看的又心酸又生氣,心說你平時滿腔正氣,此刻怎麼就軟了骨頭。

這關我們女人什麼事啊。

十日後,李如柏回歸瀋陽城。

押送著數千女子,收穫豐富。

曹昆得到通知,來到客廳接待,他捧著茶杯聽著收穫,慢慢點頭說道:「百姓遷移的怎麼樣了?」

李如柏說道:「除了實在不願意走的,其餘人都領了錢財離去。」

曹昆點頭:「乾得不錯,不願意走的死了也不關我事。大軍休整三天,然後拿著名單去找韃子要人。」

李如柏臉皮一跳:「林公子,真的要跟韃子開戰?」

曹昆神色古怪:「我不是早就說過嗎?」

李如柏急了:「公子,韃子彪悍,我大明不是對手。若是據城而守還能戰一場,若是野戰或者主動出擊,恐怕會被韃子分而擊潰。」

曹昆無語:「我不是說了,十幾萬大軍一起去。反正離得近,也不用帶多少糧食了,餓了你們就搶,渴了你們就搶,想女人了你們也去搶。你們十幾萬人一起,怎麼可能被分而擊潰?」

李如柏面色發苦:「林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麾下兵馬一旦看到韃子,恐怕就會不戰而逃,到時候別說十萬,就是一百萬恐怕都要被韃子攆著殺。」

曹昆嘴角抽了抽,翻著白眼說道:「那管我屁事,死光了也是活該啊。」

「林公子,若是沒有兵,這遼東就完了。」

「你們打也打不過,打也不敢打,這遼東不是早晚完蛋?」

「這……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咱們不能意氣用事啊,能晚點完蛋,總歸是好的。」

曹昆都無言以對了,他瞧著李如柏緊張的臉色,噗嗤一笑道:「真是稀奇無比,明明怕死,卻又心懷不甘,李如柏你倒是說說,你是不是神經病?」

「奮力拚殺是個死,卻也死的悲壯,死的英勇。到時候本公子為你們立碑書寫,名傳千古豈不是很好?」

「可你卻又不敢奮力拚殺,那就跑嘛,跑了就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了,你卻又擔心名聲,你說你這人奇不奇怪?」

「抵抗,是個死。」

「不抵抗卻又不跑,到頭來還是死。」

「我不知你們這群人活在遼東地界上晚上能否睡好覺,這日夜煎熬,苟延殘喘,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證明自己?」

李如柏面紅耳赤,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

曹昆卻冷笑一聲接著道:「我聽聞你家人數萬,想來這女子是多的。那麼你告訴我,這些女子當真都是願意嫁給你的?恐怕是未必,你李如柏跟女人逞凶逞威倒是在行,面對韃子卻軟了骨頭,你告訴我,你是男是女?若是我現在讓你割了自己,你可否捨得?」

李如柏雙眼憤憤:「何故如此羞辱?」

曹昆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羞辱你?你也配,若是太監我羞辱一下還有興趣,因為他們還狠的心給自己一刀。至於你……你算什麼玩意?你比你爹差遠了。」

「羅青峰!」

曹昆怒吼了一聲,片刻卻聽不到動靜。曹昆一愣,皺眉又喊:「羅青峰,你特娘人呢?」

雙胞胎站在旁邊探頭縮腦的,跟做賊一樣偷看曹昆。

曹昆無語:「他人呢?」

雙胞胎縮著脖子:「羅大俠估計在煙花巷呢,都十天沒回來了。」

曹昆聽聞此言,臉都黑了:特麼的,這王八蛋也不怕死在人肚皮上了。

半個時辰後,羅青峰扶著牆雙腿發抖眼圈發黑的出現在曹昆面前,曹昆斜著眼睛無語的看著羅青峰:「三天後出征,你當先鋒。我看你這十天把一輩子的都享受夠了,估計死在戰場上,你也滿足了吧。」

羅青峰蒼白的臉頓時有些慌:「公子啊,我老羅才找了一百零七個,按理說我要找一百零八個的,我這人沒找夠,死了是不甘心的。「

「你特娘的還想湊齊個梁山好漢還是咋地?給老子滾,帶著大鬍子去選五千能戰之兵,分配馬匹。等三日後,老子要是看不到你人,老子送你練辟邪劍法。」

羅青峰扶著牆走了,喊了大鬍子,直奔城外軍營去喊人。有李如柏在,再加上各級軍官已經抓起來,以及抄家這麼多銀子,給士兵發了軍餉,因此倒也不擔心會出現意外。

三天內,羅青峰都沒顧上休息,叉拉著腿鴨子一般在軍營奔波,總算是選了五六千個能戰之兵。

三日後,曹昆扛著大刀出城,騎上戰馬迎著十幾萬士兵舉起了一個鐵皮喇叭:「兄弟們,我是林平之,你們拿了老子的銀子,就要給老子做事。」

「今天,老子只有一句話要說。」

「刀在手,搶大玉兒!!!」

大軍啟程,拖拖拉拉。哪怕是五千個騎著戰馬的能戰之兵,也陣容散亂。

曹昆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在李如柏身上落了一下,只見李如柏端著一桿長槍,滿臉灰白的走在隊列中往前跟著。

曹昆冷笑,心說這李如柏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

羅青峰齜牙咧嘴的翹起腿,大腿火辣辣的疼:「公子,大玉兒是誰?」

曹昆黑著臉:「關你屁事?」

「沒,我就是想問問她有沒有妹妹。」

「……」

……

在曹昆殘殺瀋陽城周邊異族商人的時候,韃子老奴就接收到了消息。老奴當即斷定,曹昆來者不善。因此拍出伺候密切監視瀋陽城的動靜。

「阿瑪,那林平之來了。」

「多少人馬?」

「整個遼東,十二萬兵卒全部出動,兵馬只帶了一日糧草,軍陣綿延凌亂,看似一擊擊潰。」

老奴微微一笑:「到底是鏢局出身,林平之並不懂兵法。他若帶上萬輕騎我還忌憚一二,十二萬兵卒人多勢眾,卻也自亂陣腳,不足為據。」

皇太極沉聲道:「阿瑪,林平之只帶了一日口糧,按照計算應該剛好能跟我們交鋒口糧就吃完了,他為何如此?就算是不懂兵法,但是簡單的吃飯這種事情,林平之也應該能考慮的。」

老奴深吸了一口氣,眉毛挑了挑,他背著手走動幾下,隨即又歪著頭鷹一樣的眸子從這群兒子身上一掃而過:「你們說,這林平之有什麼陰謀詭計?」

一群小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他們怎麼想著都是沒有陰謀詭計的。

多爾袞再次主動說道:「阿瑪,兒子想著就算是有陰謀詭計,只要咱們打敗他林平之,他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用處。」說到這裡,他抬頭看著皇太極:「是不是,八哥。」

皇太極點頭:「這也正是八哥我想不通的地方,這林平之如此作為必敗無疑,卻又只帶著一日口糧。說他有陰謀詭計,卻是必敗。說他無有陰謀詭計,卻又帶著一日口糧,難道是破釜沉舟的計策?」

多爾袞目光茫然:「什麼是破釜沉舟?」

沒有人理他。

老奴也沒有吭聲,只是眯著眼沉思冷笑:「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咱們打敗他就是了。我大金鐵騎,到時候將林平之攔腰截斷,縱橫交錯。大明士兵什麼德行你們還不知道?到時候定然會自亂陣腳。」

「十二萬人,看著許多,但是別忘了我大金最善於以少勝多,打的就是人多。」

「總不能我們打贏了,反而中計了吧?這也太扯淡了。」

韃子出兵,兩方在平原之上相遇。曹昆身披輕甲,輕甲內用沁了水的紙一層一層壓在一起縫紉在布料內,隨後又壓上兩層竹片套在身上。

他看上去苗條無比,卻誰也不知身上套了三層甲。

「讓李如柏出來。」曹昆敲了敲對面顏色各異的韃子大軍,回頭說道。頓時羅青峰找來一匹馬讓李如柏坐上驅趕到最前方。

「本公子說過給你打頭陣,你就是要打頭陣。你若死在戰場上,你家人本公子頂多收了他們的田地,錢財不動。你若是投降,你家男丁本公子一定會全部抓起來去看們,女眷送去躺著掙錢。當然,你若是能活下來,我想今後面對韃子,你再也不會恐懼。」

李如柏臉色蒼白的提著槍坐在戰馬上,他瞳孔顫抖,額頭全是汗水的盯著對面。

對面,黃金大旗下,老奴舉著單筒望眼鏡落在李如柏身上,他哈哈一笑:「是李如柏那軟骨頭,此子膽小如鼠,不通戰陣,若陣腳一亂,此子定然逃跑。」

皇太極行禮:「阿瑪,兒子願意帶兵,做阿瑪手中長刀,將對方攔腰截斷。」

老奴讚賞的點頭道:「對方十二萬大軍,我方只有五萬。優勢雖然在我,但是能出之兵卻只有四萬五。遇敵需警惕,殺敵需勇猛。你願做先鋒沒錯,卻也小看了十二萬大軍。穩妥起見,留下五千騎兵守衛,爾等出兵吧。」

說到此處,老奴雙眼明亮又貪婪:「若是拿下這十二萬人,我大金實力突飛猛進,。遼東瀋陽周邊再也無有可戰之兵,我騎兵長驅直入,天下之大,縱橫四方,再也無有敵手了。」

「哈哈哈,我倒是覺得那林平之定然是有算計。不過,他算計的恐怕是大明吧。若是抓到那林平之,不管如何,都要以禮相待。」

「他送我大金十幾萬奴才,我大金無論如何都要感激與他。」

皇太極等人聞言哈哈大笑,隨即一揚馬鞭帶著本部兵馬奔涌而出。遠遠地就化作一個個蛇頭,身後兵馬宛若龐大的蛇軀一般,在地面上瘋狂遊動,從四面八方衝著十二萬龐大臃腫的軍陣腰腹方位包裹而去。

大明軍陣宛若巨像,這幾條小蛇卻噴吐著毒芯子想要行蛇吞象之事,也不知是他們吞下這巨象,還是被這巨象吞噬。

「林公子。」

瞧見這一幕之後,李如柏臉色蒼白的回頭,他驚恐的尖叫:「我們白了。」

曹昆臉色發黑:「大都沒有打,怎麼就敗了。」

李如柏渾身顫抖:「林公子你根本就不知韃子的戰法,若是給她們攔腰截斷,我們前後不得兼顧,軍令無法暢通,這仗還如何打。」

「林公子,跑吧,不如我們就跑不掉了,我們跑不掉,遼東就完蛋了。」

「林公子,你聽我說,我雖然膽小,但是我對危險很是……」

「你特娘給我閉嘴。」曹昆眯著眼:「羅青峰,鳴金收兵。」

被罵了一句的李如柏猛然聽到這話,他頓時目光鄙夷的看著曹昆。

曹昆氣不打一處來:「傻逼,衝鋒。」

李如柏一愣:「林公子,不是鳴金收兵了嗎?」

曹昆抽出二百五,目光透漏殺機:「鳴金收兵,跟你有什麼關係?今日你要麼衝鋒,要麼我一刀殺了你。」

李如柏:「……」

對面軍陣,老奴放下望遠鏡,微微一笑道:「李如柏果然是廢物,老八他們還沒合圍,大明就已經鳴金收兵。呵呵,十二萬人,無有一個是男兒。」

多爾袞雙眼放光的看著前方,恨不得也帶頭衝鋒而去,聽聞此言,他興奮地說道:「阿瑪,兒子恨不得也衝鋒陷陣、。」

老奴寵溺的看著他:「你還小,等你再大兩歲,你就能奔赴戰場。」

多爾袞目光堅定的點頭:「阿瑪,兒子雖然不能上戰場,但是,兒子也想出一份力。請阿瑪允許,讓兒子給八哥他們擂鼓助威。」

數條毒蛇扭曲盤桓,直奔大明軍陣而來。忽然鳴金聲響起,大明軍陣一片混亂。

十二萬大軍本就看到韃子有些腿軟不安,如今聽到鳴金收兵的消息,就再也顧不得什麼,很多人轉身就跑。當然不少懵懂的人還在不知所措,心說還沒碰到敵人,怎麼就開始跑了?

也因此十二萬人擠在一起,密密麻麻,亂作一團。

「狗日的林平之根本不會排兵布陣。」一個見多識廣的壯漢紅著眼睛推開身邊的人,他一邊跑一邊吼:「哪有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的,衝鋒沒法衝鋒,逃跑也不好逃跑。」

「他一個公子哥懂個屁哦,快跑吧兄弟。」

「特娘的讓開。」

大明軍陣大亂,無數兵油子見多識廣,開始痛罵曹昆。若非曹昆排列的陣型如此整齊,十幾萬人,一個個巨大的方陣橫推過來,這不是當活靶子嗎?

現在可好,大家擠在陣型中,跑又沒法跑,沖又沒法沖,往上一跳一樣看不到邊,到處都是人頭,方向都沒法辨認了。

十幾萬人,徹底的成了無頭蒼蠅一般。

皇太極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林平之不通戰陣,李如柏也是酒囊飯袋,。我等還未交鋒,大明卻已經鳴金收兵,實在是可笑無比。」

就在此刻,軍陣中傳來轟隆隆的擂鼓聲。

皇太極精神一震高舉長刀:「二郎們,隨我抓奴才啊。」

噠噠噠……

戰馬洶湧,衝著人群奔騰而去、。

轟隆!

一聲巨響,外圍的大明士兵飛了出去。

皇太極哈哈大笑,揮舞著戰刀砍殺,但是片刻後他忽然一呆,只感覺胯下戰馬速度越來越慢。他震驚的扭頭看去,只見自己一路殺來,殺出了一條血路。而大明士兵人也太多了,如此密集的擠在一起,讓他戰馬都奔襲不動起來。

「殺。」

一個互相殘殺的大明士兵一刀砍來,皇太極慌張躲開,怒目而去。

那大明士兵一般,頓時愣神:「狗韃子啊……快跑。」

嘩啦啦。

身邊空了一片。

皇太極嘴角抽了抽,舉著刀警惕的看著四周數百個大明士兵。

大明士兵目光緊張,臉色蒼白:「韃子,他是韃子,快跑啊。」

「韃子來了啊。」

「讓開路,讓我跑。」

『特娘的別攔路啊。』

數百人轉身就跑,無頭蒼蠅一般橫衝亂撞。

砍殺聲怒罵聲響成一片。

皇太極又想笑又無語,正舉著刀戒備的看著互相殘殺的大名士兵,卻忽然又感覺不對勁了。

「主子,我們在這裡啊主子……」

皇太極扭頭看去,差點沒氣的翻過白眼去。只見自己數千手下親信,竟然被慌不擇路的大明士兵推著到處跑。

「主子爺……」

「主子你站著別動,我們會回來找你的。」

「別推我,別推我啊。」

看了半天,皇太極忽然發現這特麼周圍竟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是韃子。」

皇太極一個哆嗦,目光緊張的回頭看去。

只見幾個渾身是血的彪悍大明士兵提著刀,目光戒備又貪婪的盯著他。

「林公子說過,殺一個韃子一百兩。」

「別相信,你被當官的騙的還少了?」

「林公子又不是當官的。」

「就算是被騙又如何,這韃子一身金甲,賣了也能值錢不少。」

「動手?」

「等一下,再喊點人,韃子兇悍,一個能打一百個。咱們再喊點人,湊齊三百車輪戰……」

皇太極:「……」

皇太極心頭罵娘,他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強悍,但是又害怕給韃子丟人。

於是舉著刀,一步步緩慢的後退。

而對面四五個大明士兵也舉著刀,戒備的看著皇太極,一點點後退。

最後,雙方都融入人群。

皇太極麻溜的扒拉掉盔甲……

他目光茫然看著四周,入目全是大明人。

他有點怕啊。

頭盔扔到地上,盔甲剛脫了一半。

刺啦一聲,旁邊刺來一刀。

皇太極驚慌失措的躲開,正要逃跑,卻忽然見那人眼睛瞪圓:「韃子?」

他驚疑不定的問道。

皇太極眼珠子轉動:「我不是韃子,你別亂說,我是大明人。」

「你騙我,你有鞭子。」

皇太極:「我真的是大明人,大明人不騙大明人,你相信我。」

那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就在皇太極鬆了口氣的時候,那人舉著刀一躍而起力劈而下:「去你嗎,竟然假扮韃子騙老子,你這豬尾巴還挺像。」

咔嚓。

皇太極反應快速,一刀格擋,閃身躲開。

「你敢打我?」

皇太極憤怒的吼叫。

那人舉刀就砍:「吼泥馬,都是大明人,誰怕誰啊。」

咔嚓咔嚓咔嚓。

一連斬出八刀,刀法犀利,臂力驚人,只斬的皇太極雙臂發麻,目光驚恐:這大明人怎麼這麼能打?

咔嚓。

一聲巨響,那人手中長刀斷裂,到底是一個小兵,武器比不得皇太極。

皇太極趕緊閃入人群,晃動著發麻的手臂,趕緊將盔甲穿上。

「殺!!!」

那人卻是又找了一把刀衝來,皇太極臉色一變目光驚恐,正要求饒的時候。

那人卻瞳孔一縮:「韃子啊。」

他轉身就跑。

皇太極:「……」

鈤泥馬。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皇太極都要哭了,他茫然的看著四周全是大明士兵,只感覺這盔甲燙的狠,不脫吧,害怕被人圍攻,脫了吧,大明士兵戰力飆升。

皇太極:我好難!!!

噗嗤。

人群中,一個韃子士兵被亂刀捅死,隨即一個目光瘋狂的大明士兵扒拉掉對方的盔甲套在身上:「老子是韃子。」他站起身高喊,頓時身邊空出一片。

這人跑到皇太極身邊,二人被靠背。

噗嗤。

人群中又是一個韃子倒地,盔甲被扒拉乾淨。

皇太極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看著這麼多自己人,皇太極終於有了安全感,他一甩豬尾巴,彎腰撿起頭盔:「兄弟們,殺啊!!!」

他帶著手下『旗丁』,追趕著大明潰兵一路直奔瀋陽城。

老奴軍陣,高舉著單筒望遠鏡的老奴臉色鐵青:「李如柏不僅沒有潰逃,反而還在沖陣。」

他眯著眼放下望遠鏡,深吸口氣目光深邃:「這就是林平之的計策嗎?誘走我身邊軍將,想要直搗黃龍。只可惜他計策再好,卻也忘了我身經百戰,戰無不勝。」

說到此處。

老奴高舉長刀:「二郎們,殺敵!!!」

蹬蹬蹬!!!

戰馬踐踏大地,塵土揚天飛舞。

沖在最前方的李如柏渾身都在顫抖,他一馬當先,身前是韃子,身後是曹昆。

李如柏只感覺自己死定了。

嗖!!!

怪異的聲音沖入天空,黑壓壓一片的箭雨衝到高處,隨即箭頭向下俯衝而來,直奔李如柏軍陣。

老奴雙眼放光的盯著對面,卻又剎那僵硬。

只見對面五千軍陣內,忽然一躍而起數百身影,這些人沒人一桿長槍,位於軍陣各處。此刻一躍入了高空,長槍揮舞,密不透風。那俯衝而下的箭雨,竟然大量被格擋開。

老奴心頭一沉略微慌亂:「不妙!!!」

他眸子轉動,心頭不安起來。但是兩軍交戰,騎兵衝鋒,剎那而至。

他能放的箭也僅僅是三道,這麼一耽誤,頓時距離縮短,也只能再放一道罷了。

「放箭!!!」

老奴怒吼一聲,眯著眼壓低身子貼著馬背,不動聲色的放緩了腳步,讓身後騎兵沖在前面。

嗖!!!

箭雨沖天而起。

但是曹昆軍陣內,數百個長矛同樣被扔了出去,逆著箭雨而上,隨即嗡的一聲落入軍陣直接將數百匹戰馬釘在地面。

「殺!!!!」

曹昆不顧身後士兵的慘叫,舉著長刀挺直腰杆緊跟著李如柏沖了進去。

轟。

兩方戰馬撞在一起,巨大的轟鳴聲振聾發聵,不知多少戰馬哀鳴一聲翻到在地,再也沒有起來,卻又有不少翻身起來,接著衝鋒。

噗嗤。

二百五劃破韃子的脖頸,沖天的腦袋在空中翻滾,那滾燙的缺熱血化作血泉,噴涌不斷。

「跟著我殺,不要亂。」

曹昆怒吼一聲,像是一個箭頭,一腳踹在李如柏馬屁股上。李如柏的戰馬哀鳴一聲悶著頭往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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