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憤憤不平的抄起一根木棍,追著曹昆就打。

曹昆連忙躲閃:「好娘子,你聽我解釋,我就想踩你一下,不想竟然踢錯了人。」

聽聞此言,張嫣哇的一聲扔掉木棍,捧著臉扭著腰肢蹬蹬蹬的跑回了屋裡。她悲憤大哭,只感覺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想她身份尊貴,平日在外人面前總是高高在上,恪守禮道。可是在曹昆身邊,為了讓曹昆開心一些,她倒是什麼都願意做,臉面早就不知道扔到什麼犄角旮旯去了。

但是那九兒乃是她親侄女,張嫣自己別無所出,對九兒那是更當做親女兒對待的。可今天發生的一幕,卻讓張嫣又驚恐又委屈。驚恐的是她明白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曹昆自然也不例外。委屈的是,曹昆竟然毫不掩飾,當著自己的面如此。

曹昆有些尷尬,循著哭聲走入臥室,他站在門口,卻見張嫣半邊圓潤落在床沿,整個人側身趴在床鋪上哭泣。那小腳一隻落地,一隻伸的筆直在空中,伴隨著哭聲,那肩膀也抖動,半邊臀半也抖動,那凌空的玉腿更是顫抖個不停。

「好夫人,你快別哭了,要不明日我去你家提親。」

女人嘛,只要願意娶她,她肯定會開心的。

曹昆心裡自有打算,卻不想張嫣扭過頭,滿臉淚痕的瞧著曹昆說道:「那九兒怎麼辦?我都聽到了,她肯定是想要嫁給你的。」

「你若是娶了我,九兒定然難過。」

「她一個不認識的,我何必在乎她的感受。」曹昆大咧咧的一攤手,滿臉深情的走過去:「你才是我的寶貝,你開心最重要。」

張嫣聞言心頭一甜,卻又有些氣惱,她心說你不在乎我可在乎的狠。十個你這樣的臭男人,也沒有我的九兒親。

不過她哭聲到底是小了,只是趴在床鋪上抽泣著。

曹昆一看,搓著手貼上去,沿著那玲瓏的身段趴伏下,咬著張嫣的耳垂吐了口熱氣:「好夫人,你莫要難過了,我這就好好伺候你。你若是現在哭乾了眼淚,等會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張嫣大羞,正要起身,卻被曹昆摁著:「就這麼著吧。」

曹昆目光一掃那空中支棱起來的半條玉腿笑道:「我喜歡看它胡亂甩動的姿態。」

張嫣瞪眼吐槽,心說到底伺候的是我,還是伺候的你,你倒是跟我說清楚?

不過她倒是沒有拒絕,只是不滿的瞪了曹昆一眼,心頭甜蜜蜜嘴上兇巴巴的道:「若非看你跟小孩子一樣痴纏,我又是心善的,你瞧我會不會管你。」

曹昆大樂:「那就請女菩薩大發慈悲了。」

……——……——……——

「王承恩,朕與你一道令旨,發下勤王詔書,通傳天下。你只需要親眼看著,誰忠心,誰奸臣。待到日後功成,就將這些人一個個幫朕賜死,你可明白?」

王承恩點頭說道:「陛下放心,奴婢明白。」

崇禎揮手讓王承恩退下,他背著手看著城外方向,今日狗韃子就要到了京城外。崇禎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他對於軍事不懂,又不會練兵。城內雖然糧草充足,但是若說能守的住,崇禎自己都不相信這一點。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趁著狗韃子不注意,過去殺了皇太極。在崇禎看來,皇太極若是死了,大清定然內亂。

「朕有伏虎之力,當行屠龍之舉。那皇太極頂多算是一條小蛟,朕小心謹慎一些,當能擒賊擒王。」

「若朕不幸戰死,有皇嫂保護家小,想來也是無事。」

崇禎想到此處,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眉宇間帶著一絲緊張。拳頭一握,回到後宮:「幫朕選十……不,三十個宮女來。」

當此存亡之時,更應該潛心練功,提升實力。

俗話說的好:陣陣磨槍,不利也光。

「陛下啊陛下,奴婢豈能不知你心頭所想?這衝鋒陷陣的事情,還是交給奴婢來吧。」

王承恩回到住處,同樣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幕,口中喃喃自語。多少年的主僕情深,他幾乎一瞬間就洞悉了崇禎的打算。

「李清源。」

「公公,屬下在。」

「我與你一件任務,今夜凌晨,我走之後一個時辰,你帶上心腹人馬,勸說陛下前往此處。」

王承恩地過去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小院的位置。

「切記,皇后娘娘還有幾位貴妃,以及皇子公主,都不可落下。」

李清源瞧著那字條,驚疑不定的說道:「公公,你要去做什麼?」

「自然是闖一下那清妖的大營。」

「啊這……若一去不回?」

「那就一去不回了。」

李清源紅了眼睛:「公公,屬下……屬下……」

王承恩瞧李清源情動,忍不住目光慈愛:「你這孩子,真是……」

「屬下祝公公死的偉大,生的光榮。」

「???」

天下第一莊。

九公主意氣風發,做男兒身打扮。她身旁九個宮女,目光擔憂:「公主,咱們真的去殺韃子啊?」

九公主仰頭嘆息:「說殺韃子,自然就殺韃子。父皇是靠不住的,母后也無有才能。我那哥哥只會讀詩書,也是一個廢物。這大明天下,終究要靠咱們女孩子來拯救了。」

九個宮女感動的哭了:「那要是被抓了呢?我聽說韃子可兇殘了。」

九公主揮手:「不怕,到時候你們每人點上火,這天雷轟一爆炸,咱們都屍骨無存,我斷然不會讓你們被韃子羞辱的。」

宮女:「……」

阿九揮手:「抬轎子去吧,咱們出城。」

城外樹林,九匹快馬打著噴嚏低頭吃草。只可惜寒冬臘月,地面全是積雪,任憑馬兒用鼻尖挪開那積雪,依舊找不到一根捲曲的乾枯小草。

柳如是提著紅燈樓,一身青衣,背著寶劍:「好妹妹,我等實力不濟,就在外面接應你。能殺就殺,殺不掉也不要身陷敵營。我們有如此本事,只要給我等時間,定然能為天下百姓復仇的。」

陳圓圓端起一碗酒說道:「吳三桂賣國求榮,我深恨之。此去定然斬了他的頭顱,為山海關死傷戰士討個說法。」

咔嚓一聲,瓷碗落地砸在一起。

八道快馬踏著積雪奔騰而去。

清軍大營,韃子正做最後的休息,只等天亮之後奔襲京城。這一夜也並非浪費時間,實在是想要等大明救援軍隊前來,這是皇太極的老套路了。

大帳之內,吳三桂跪伏在地接過酒杯:「奴才多謝主子賜酒。」

皇太極意氣風發,摟著旁邊的通天紋說道:「吳三桂,明日你打頭陣,若能破了京城,允許你搶掠三日,你待如何?」

吳三桂心頭苦澀,他全家老小都在城中,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但是他吳三桂也沒法子,誰知道皇太極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刀架在脖子上,不投降就是死。

所以他投降了。

只是這一世,再也沒有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說法。投降就是投降,因為一個女人而投降,為了活著而投降,不都是投降嗎?

就在吳三桂沉思的時候,大帳外忽然跑來一個韃子:「皇上,外面來了個叫陳圓圓的漂亮娘們……」

「圓圓?」吳三桂臉上一喜:「主子,那是奴才的小妾。定然能帶來城中消息,還請讓奴才前往相迎。」

皇太極眯著眼睛:「甚好甚好,莫非是那崇禎先要策反你?」

吳三桂臉色一正:「崇禎倒行逆施,奴才棄暗投明。圓圓若是帶著崇禎書信,奴才定然呈送給主子爺瞧瞧。」

吳三桂離開大帳,遠遠就瞧見一個嬌小女子坐在戰馬之上。他臉色一喜,跑了過去:「圓圓,你可想死為夫了。」

陳圓圓抬起頭,咧嘴一笑:「夫君,奴也想你死了。」

她話音剛落,猛然吹動戰馬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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