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刀白鳳攤牌:譽兒,他是你爹啊!

皇宮大亂,一道黑衣人飛身而出,踉踉蹌蹌的高高離去。噗嗤一聲他噴出一口鮮血,那蓋著臉的面紗都粘稠起來。

段譽臉色蒼白,提著劍雙目迷茫。

自己救了康敏,康敏為何要害自己?

她明明被人凌辱啊,還哭的那麼傷心……

段譽想不通其中關竅,受了傷的他卻已經不是段延慶的對手,。於是只好逃跑,先活命再說。

來到鎮南王府,剛好匯合了被救出的段正淳,一行五六人殺退了追擊的鐘萬仇,然後趁著夜色跑了出去。

「譽兒,你怎麼樣?怎麼受傷了?」

「爹,我看那康敏可憐,就救她一下。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刺我一下。我大意了,沒有閃。」

「爹爹就是被那賤人給出賣的。」

「……」

父子倆滿臉悲憤的對視一眼。

旁邊的四個手下臉色古怪,其中一人抱了抱拳:「敢問王爺,那康敏是不是頗為貌美?」

父子倆點頭。

四個手下:「……」

段正淳像是感受到什麼,羞憤的說:「此事今後再說,如今咱們逃了出來,段延慶定然會緊追不捨。譽兒,你可有主意咱們去什麼地方躲避?」

段譽沉思一下,眼前明亮道:『我知道一個地方頗為隱蔽,而且那裡還有神功秘籍。兒子如今修煉了第一卷,正要修煉第二卷,如此也好取了秘籍提升實力。』

段正淳欣喜道:「那咱們快過去躲避。」

段譽點頭:「正該如此,等我們父子練好武功,然後再來復仇。」

就在這時,身後追兵跟來。

段譽幾人當即狂奔而去,最後跳下無量山的懸崖,讓追兵不知所措。

縹緲峰,靈鷲宮。

曹昆躺在軟塌上靠在阮星竹懷裡,甘寶寶和秦紅棉跪在兩旁一個人一條腿幫忙敲打著。

王語嫣有些吃醋的蹲在旁邊幫曹昆將葡萄剝了皮塞到嘴裡,至於下面,木婉清和鍾靈坐著小軟塌,抱著曹昆的腳捏啊捏。

曹昆眯著眼滿臉享受,歪著頭瞧著外面的情景。

只見刀白鳳只套著一層薄薄輕紗,雪白的玉足踩在青石地面,那腳踝掛著兩個小鈴鐺,脖子上也套著一個紅圈圈。

她搔首弄姿,輕歌曼舞。

「昆哥哥,你這樣不好。」

王語嫣只是瞧了一眼,就面紅耳赤,忍不住給了曹昆一個葡萄之後勸說道。

曹昆慵懶的捏著對方的小手:「怎麼了?」

王語嫣紅著臉勸說:「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終日留戀與脂粉堆?昆哥哥應該努力練武,這樣才能保護人家。」

曹昆哈哈大笑:「你不是也練武了嗎?還需要我保護。」

王語嫣道:「人家還功力淺薄哩,再說了,人家想要跟昆哥哥一起練武。」

只要能一起練武,昆哥哥就不會被這群妖艷賤貨迷惑了。

王語嫣的小心思很是可愛,曹昆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而正在搔首弄姿的刀白鳳聽到此言頓時又羞又氣,她不想自己竟然被一個少女鄙夷了。

不過想到曹昆心靈扭曲都是自己的錯,他如此做派這是為了報復自己,刀白鳳頓時又心頭嘆息一聲接著舞動起來。

只要能讓曹昆走上正道,自己再被羞辱都值得了,就當是恕罪了吧。

畢竟,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

罪孽深重的刀白鳳高高揚起玉腿來了個金雞獨立,此舉看的曹昆頗為激動,忍不住就拍了拍秦紅棉和甘寶寶的腦袋。

就在這時,梅劍急匆匆跑來:「少宮主,大理來信。」

跳舞的刀白鳳頓時支棱起耳朵。

曹昆掃了對方一眼:「說。」

梅劍道:「段譽三日前刺殺段延慶失敗,卻也救走了段正淳,不過父子二人連同四個家將都跳下了無量山的懸崖,至今沒有消息。段延慶已經準備派人下去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刀白鳳聞言嬌軀一顫目光驚恐起來,想到段譽跳下懸崖,她就肝腸寸斷。只是當著曹昆的面,她並不敢表現什麼。

等到曹昆離開,刀白鳳這才著急無比的回到自己的住處換好衣服,然後直接躲避巡邏隊伍,輕鬆下山。

曹昆站在山巔,梅劍瞧著下山的刀白鳳問道:「少宮主玩膩了麼?」

曹昆搖了搖頭:「我跟上去看看她要做什麼。」

大理,無量山無量玉璧下方山谷。

段正淳臉色變化的捧著秘籍,聲音顫抖道:「譽兒,你為何要修煉這種武功?」

段譽苦笑:「當日我跌落山下,若是不修煉,恐怕就出不去了。」

段正淳大怒:「你是大理世子,早就說過你不要到處跑,不要到處貪玩,你偏偏不聽。若是你聽我的,老老實實在家帶著,又如何會有這種苦難?」

段譽也有些生氣:「那你呢?你若是聽娘的乖乖在家別沾花惹草,咱們怎麼可能會給段延慶機會,害的伯父一家身亡?」

段正淳:「……」

旁邊的四家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語的摸了摸鼻子。

「王爺,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今日屬下撿到一截繩子,恐怕那段延慶並不會放過我們。」

段正淳聞言臉色陰沉:「他要趕盡殺絕,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如今我們困在山谷如何是好,難道要坐等他們打上門來嗎?」

段譽道:「不如爹爹你也練這劍法,此劍法速成,三日就有效果。到時候你我父子聯手,定然能殺了段延慶。」

段正淳臉色一變:「我……」

「爹,你那都全是小疙瘩,都化膿生蟲了。」

「我……」

段正淳氣的要背過氣去,想到自己身上這詭異的病,他就恨的牙根痒痒:「都怪康敏那個賤人,若非康敏,我如何會得病?」

段譽也嘴角抽了抽:「爹,我跟你說。那康敏當時被簫伯父放在青樓,每天接客五六十,足足接待了數千人……」

段正淳:「……」

四家將:『……』

四家將臉色詭異,摸了摸鼻子緩慢後退。身為下人聽到主子這種隱秘,他們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的走的遠了,這才開口討論。

「王爺腦門上一片草原啊。」

「哎,這事鬧的,王爺也太可憐了。」

「別說了,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就是就是,王妃也不見了,你們說會不會……」

就在這時,段譽問道:「爹,我娘去哪了?」

段正淳神色陰沉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日我在小鏡湖正白日……咳咳正遇到一位友人,忽然就被什麼靈鷲宮的弟子抓長山關了一兩個月。」

「那您怎麼回來的?」

「我……」段正淳吞了吞口水,目光躲閃的解釋:「你紅棉和寶寶,還有星竹前往靈鷲宮救我的,她們自己卻陷在靈鷲宮受苦。為父本想喊了天龍寺諸位高人前往解救,沒想到……」

段正淳痛苦的靠在山壁上,他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秦紅棉和甘寶寶痛苦的表情。

卻是太痛苦了,兩人又哭又笑,跟傻子一樣,還流口水,簡直太痛苦了。

「還是紅棉寶寶和星竹好,為了救我竟然付出如此的大。」

「康敏那個賤人不配得到我的愛。」

「星竹,寶寶,紅棉等著我,我段正淳一定救你們逃出火海的……」

段譽瞧見段正淳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心頭也充滿了怒火:「無論是靈鷲宮還是段延慶,咱們都不能放過。爹,你還是練劍吧。只有提升實力,才能報仇。兒子以前不想習武,但是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落後就要挨打啊。」

「那些大理的王公貴族和大商人大富豪都靠不住,他們都是第一個投靠段延慶的。」

「咱們只要提升實力,到時候聯絡底層百姓,一定能重新拿回國家。」

段正淳聽聞此言,滿臉為難:「可是……為父不舍啊。」

「爹,他都化膿了,都爛掉了,都全是蟲子了,你有什麼不舍的。」

「我……我就是捨不得啊。」

「要不兒子動手。」

「這……好吧。」

段正淳痛苦的看了一眼化膿壞死全是蟲子的寶貝,他不忍心的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噗嗤。

「啊……」

山谷中響起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

「爹,好了,你先看劍譜,兒子去釣魚吃。」

「等等,譽兒你拿那東西幹什麼,快換給我,父王我要挖個坑埋了。」

「爹,我要當魚餌啊……」

「……」

段譽提著自己做的魚竿,將魚餌放上開始釣魚。、

段正淳卻痛苦的打開劍譜,隨即認真地觀看起來:「靈鷲宮,段延慶,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心頭仇恨,自己的王位沒有了,康敏還背叛自己,就連阮星竹,甘寶寶和秦紅棉都被捆在靈鷲宮。

如今,他更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段正淳心頭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

片刻後,段譽釣了一條非常大的魚兒上來,他開心的拔除了魚鱗,然後生火燒烤。

父子倆和四個家將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討論著出去之後如何復仇,如何弄死段延慶,如何拿回大理,如何發動十萬大軍攻打靈鷲宮。

忽然,段正淳呆住了,舉著魚兒瞧著魚刺中間燒焦的某物。

「譽兒,那魚餌呢?」

「肯定是被這魚吃到肚子裡了啊。」

段正淳:「……」

他聳動著肩膀跪在地上,挖了個坑,將魚骨架放進去,一邊哭一邊埋土。

「王爺真善良,一條魚兒他都如此感動。」

「是啊是啊,王爺都哭了。」

「王爺,節哀順變,這魚兒救了咱們六人,也算是有大功的。等王爺登基之後,大不了封賞一下魚兒。」

「對對對,這主意好極了。不如就叫吞鯽魚。」

「世子殿下,這是何意?」

「哎,父王登基,氣吞八荒,這鯽魚又是救命的,叫吞鯽魚很合適。」

「妙極妙極。」

「世子殿下好文采。」

「屬下佩服。」

段正淳聽著幾人討論,心頭越加悲切起來。他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那小土包上哭的肝腸寸斷。

「父王別哭了,兒子給他立了個碑。」

段譽瞧見段正淳如此悲傷,頓時又佩服段正淳的善良又感慨好人沒好報。他舉著一個木板噗嗤聲插入地面,段正淳抬起頭看去,只瞧見上面寫著五個大字:吞鯽魚之墓!

………………

數日後,段正淳傷勢已經恢復。他背負雙手站在吞鯽魚之墓前,臉色複雜無比。

段譽快步走來:「父王,上面的人快下來了,兒子能隱約看到上面探下來的繩索。」

段正淳雙眼仇恨:「出去的時候到了,這幾日練劍為父進步飛快,果然如譽兒所言,這劍法是速成的。上次譽兒你都能獨戰段延慶,這一次有我幫忙,咱們定然能斬殺這惡賊,重新拿回大理。」

段譽點頭:「父王說得對,先滅段延慶,再滅靈鷲宮。」

「好,父子同心。」

「其利斷金。」

段正淳二人雙手拍在一起,目光堅定地對視著。

「譽兒,為夫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這一個兒子。到時候為夫打頭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父王你放心,兒子會小心的。」

段正淳欣慰的點了點頭,雖然自己失去了王位。

雖然自己被康敏背叛。

雖然自己的女人都陷在靈鷲宮,日夜承受痛苦。

但是,自己還有一個好兒子。

「譽兒,咱們出去。」

段正淳喊上段譽,一躍而起,直接攀爬而上,等到了搬空,就瞧見不少士兵正拉著繩子往下滑,而且一邊往下,還一邊延長繩子。

段正淳冷哼一聲搶到一個繩子,然後手指點動,將盡在身前的士兵都點的跌落山谷。這些大理士兵對於段正淳來說,那都是叛徒。

「段正淳還活著。」

有士兵驚恐尖叫,上方的鐘萬仇頓時臉色一變:「姓段的還活著,大傢伙小……不好,有人上來了。」

鍾萬仇話還沒說完,段正淳就一躍而上。他搶到一把寶劍,剛看到鍾萬仇就刺了過來。

「怕你不成。」鍾萬仇冷笑,扛著大刀也沖了過去。但是幾招下來,鍾萬仇臉色狂變:「你劍法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他心知不是對手,於是轉身就跑。

段正淳哈哈大笑:「鍾萬仇,你哪裡跑。」

無量劍派山腳下,一身白衣,臉上蓋著面紗的刀白鳳騎馬而來。遠遠的瞧見無數士兵封鎖大山,她臉色一變驅趕戰馬上前。

「什麼人?」

「我是你們陛下故人,還請稟告。」

「姑娘,你有什麼憑證?」

「你只需要說菩提樹下,觀音娘娘,他自然就知道了。」

領頭的小隊長嘴角嘀咕,倒也沒有多想,。若是普通人,他怎麼也要盤問一下。但是刀白鳳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這身段前凸後翹,這雙腿又細又長,一看就是絕世美人。

如此美人找皇帝,就算不是故人,他也應該去通稟一聲。

無量劍派大殿,段延慶眯著眼嘀咕:「菩提樹下,菩提樹下……」忽然他瞪圓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看著士兵:「去,將她帶來,注意不要無理。」

士兵鬆了口氣,心說果然自己沒有莽撞是對的。

片刻後,段延慶眯著雙眼,瞧著遠處一身白衣的刀白鳳款款走來,他頓時夢回當年的雨夜,陷入了沉思。

曹昆站在遠處大樹,好笑的瞧著這一幕,心頭卻想著等會會不會有一場好戲要看。

因為肉眼可見的,段正淳追殺著鍾萬仇已經沖入了無量劍派。

「你叫什麼名字?」

段延慶激動的看著刀白鳳,刀白鳳沒有吭聲,而是緩緩拿下面紗露出了一張精緻高貴的臉龐。

段延慶臉皮一僵:「是你,怎麼能是你?這不可能。」

刀白鳳滿臉嘲諷:「怎麼就不是我?段延慶,你親手將我送人,現在又說出這種話來,你想做什麼?」

段延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萬萬想不到,當年菩提樹下的白月光竟然是刀白鳳。更讓他痛苦的是,自己還將刀白鳳送了人。

刀白鳳緊咬嘴唇:「譽兒呢?」

「段譽那小子跳崖了,恐怕人已經成了肉泥。」段延慶目光複雜:「段正淳到處沾花惹草,沒想到他的王妃也不遑多讓。哈哈哈,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段延慶給睡過,恐怕會氣的發狂吧。」

刀白鳳氣惱的跺腳,正要呵斥對方。卻忽然聽到一聲怒吼傳來:「段延慶,受死吧。」

刀白鳳臉色一喜扭頭看去:「譽兒……」

只瞧見段譽和段正淳一劍刺死鍾萬仇,然後帶著四家將意氣風發的撲了過來。

「鳳凰兒……」

「娘!」

一家人相遇,段譽父子滿臉驚喜,刀白鳳難以面對。但是她到底心疼孩子,跑過去捏著段譽的手說:「好孩子,你快跟娘走。」

段譽無語:「娘,這山上全是士兵,不殺了段延慶如何走?」

刀白鳳急了:「你聽娘的,有娘護著你他不敢傷害你的。」你娘我可是罪孽深重啊。

「行了娘,你太天真了,我殺了段延慶再說。」

段譽一把甩開刀白鳳,然後提著劍就衝上去。

段正淳笑道:「鳳凰兒,你瞧我如何復仇。」

父子倆直接圍著段延慶就打,段延慶本來沒當回事,但是漸漸感覺不對:「你們的武功怎麼回事?段正淳,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劍法。、」

「受死吧你這惡賊。」

段譽一腳踹飛段延慶,然後提著劍對準段延慶的脖子刺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刀白鳳頓時亡魂大冒:「不要……」她驚恐的跑過去擋在段延慶身前。

段譽氣急:「娘,你讓開……」

刀白鳳心頭痛苦:「譽兒,誰都能殺他,你不可以殺他。」

段譽氣壞了:「為什麼啊?」

刀白鳳:「他……他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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