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千年古剎,再次迎來成為武林焦點的機會。
只是玄慈等人卻很不想要這種機會,尤其是玄慈,做了一輩子得道高僧,忽然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假正經和幕後黑手,這種落差讓玄慈心中是非常難受的。
有道是晚節不保,最為致命。如今的玄慈就是這種狀態,這說明他一輩子的努力化為了烏有。
少林寺的其他和尚卻又悲憤又氣惱,瞧著喬峰父子,段氏父子,以及江湖上其他各門各派的人,甚至其中還夾雜著契丹人打扮的武士,如此萬眾矚目的一刻,可惜是少林丟人現眼的一刻。
曹昆單人而來,背著手站在人群中。他收斂精氣神,抬起頭看向少林寺內部。只感覺古井無波的少林寺卻像是藏著一頭洪荒凶獸一般,一旦進入就要承受撕咬。
「諸位,老衲玄慈有禮了。」
玄慈老和尚身披袈裟,滿臉慈悲的走在眾人面前,彎腰行禮。
喬峰和蕭遠山站在人前,蕭遠山目光仇恨,喬峰卻眼神複雜。父子倆都沒說話,因為這結果即使到了眼前,都有些難以置信。
喬峰是在少林長大,有舔犢之情。
蕭遠山藏身少林幾十年,沒想到仇人就在身邊。
這其中的複雜情緒,外人是理解不到的。
玄慈看著喬峰和蕭遠山複雜的神色,他忍不住苦澀一笑:「諸位前來少林,老衲已經了解其中恩怨。簫施主,喬大俠……三十年前的那樁舊怨,老衲今日就與兩位施主分說一二……」
他話音剛落,身後走出一人。瞧見這人,喬峰頓時臉色一苦。
此人正是玄苦,喬峰的授業恩師。
原著中,蕭遠山大殺四方,這玄苦也在其中,被蕭遠山一掌斃命。但是這一世因為曹昆警告,蕭遠山與喬峰提前相認。喬峰又心地善良,因此不僅玄苦沒有死,就連譚公譚婆等人也都活命。
此刻瞧見玄苦,喬峰心頭苦澀的同時,蕭遠山更是大怒出聲:「玄慈,你少林是什麼意思?」
玄苦滿臉苦澀:「阿彌陀佛,簫施主稍安勿躁。」
蕭遠山冷哼:「三十年前的恩怨,若是玄慈所為,那就沒有什麼說的。與我父子做過一場,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若不是玄慈所為,我父子二人磕頭道歉,認錯離去。但是你玄苦是峰兒授業恩師,我等復仇之時你站出來是想要做什麼?讓峰兒放過這和尚嗎?」
玄苦臉上的苦澀更重了幾分:「簫施主,老衲斷然沒有這種想法。只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哈哈哈哈……」
玄苦話音剛落,人群中響起一陣囂張的大笑,。眾人回頭看去,讓開了一跳通道,只瞧見一個番邦和尚滿臉戲虐的走出:「少林寺真是好大的威風,殺人妻子,殺人母親,卻又講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僧真是大開眼界。」
「你是何人?」
「小僧吐蕃國師鳩摩智,見過諸位中原英雄。」鳩摩智繞圈行禮,感慨開口:「小僧仰慕中原文化,不遠千里,跋山涉水而來。一者印證所學,與中原高手交流一二。二者磨鍊自身,追求武道更上一層樓。卻不想這中原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竟然如此不講道德。」
「為母報仇,天經地義,就連朝廷都提倡少年意氣,十世之仇猶可報,不想少林諸位高僧卻讓人放下殺母之仇,如此違背倫理之事,爾等竟然也做得出來?」
鳩摩智看向玄慈:「我道少林乃正義之地,卻不想也是顛倒是非,仗勢欺人,莫非覺得人父子二分好欺負一些嗎?若是如此,小僧願意與簫施主站在一塊,與你少林求個公道。」
他說到這裡,陰惻惻一笑,雙手合十緩緩低頭,扭過臉問道:「簫施主覺得如何?」
蕭遠山冷哼:「老夫妻仇,何須假借外人之手。」
鳩摩智聞言臉皮一僵,猛然抖動幾下。
「你這番邦和尚懂個屁……」就在這時,人群中趙錢孫走出,滿臉不爽的看著鳩摩智:「當年我等接到玄慈大師傳信,揚言有大遼國高手要前來中原為非作歹偷盜武功秘籍,讓我等前往阻攔。卻不想這高手是高的可怕,我等多人聯手,竟然也被殺的死傷慘重,奈何對方不得……」
蕭遠山聽到此處,忍不住揚起下巴背負雙手,整個人頗為孤傲。只是想到那一日家破人亡,再加上趙錢孫說的頗為詳細,一時間蕭遠山眼睛紅了,眼淚滾滾流淌,看向玄慈的目光也充滿了殺機。
就連喬峰都紅了眼睛,聽到父親跳下山崖,卻又將自己拋上來那一刻,喬峰更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差一點,他也就死了。
「說到底玄慈也是為了中原武林,只是此事塵封三十年,我等一直閉口不言。上次杏子林的事情就有端倪,今日又來,這背後定然有人搞鬼,所圖不小。」
喬峰心說就算有人搞鬼,殺母之仇卻也不共戴天。
旁邊的鳩摩智陰冷一笑:「我觀玄慈,人面獸心。雁門關之事還有說法,那葉二娘的事情可就找不到藉口了。」
玄慈臉色一白:「阿彌陀佛。」
鳩摩智哈哈大笑:「玄慈大師,小僧聽聞那葉二娘瘋瘋癲癲,每次出現都懷抱嬰兒,又將嬰兒給殺死。多年下來,也不知造成了多少殺孽。你少林寺明說正義,到處降妖伏魔,維護武林正道。這葉二娘武功平平,卻作惡多端,只是不知少林寺為何沒有出手降魔?」
「今日小僧才知真相,這葉二娘乃是你少林圈養的鷹犬,不想少林寺竟然是藏污納垢之地。也對也對,那葉二娘若是被人降妖除魔了,你少林再出現,讓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是好算計。」
蕭遠山噗嗤一笑接著話頭:「只可惜少林沒有讓她放下屠刀的機會了,那葉二娘卻是已經死了。」
此話出口,玄慈龐大的身軀猛然搖晃幾下,目光悲哀。他神色悽然的看向眾人,嘴唇哆嗦著道:「也罷,老衲作惡多端,當有此劫、只是二娘也是受害者,你們莫要怪她了。」
「哈哈哈哈……」蕭遠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玄慈,你可知葉二娘為什麼瘋瘋癲癲?當年我搶走了她兒子,她當然瘋瘋癲癲了。」
玄慈臉色又是一白,痛心無比:「敢問簫施主,那孩子……」
「出家人四大皆空,什麼孩子不孩子的,玄慈大師乃是得道高僧,豈能在乎這些有的沒有的?」
玄慈:「……」
眾人卻是譁然,想不到玄慈不僅有女人,這女人還給玄慈生了孩子。一時間無數江湖眾人目光古怪,少林寺的和尚們更是臉上發紅,無臉見人一般。
曹昆也嘆息一聲,葉二娘剛開始卻是悽慘,被男人拋棄,孩子被搶走。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這些年殺了那麼多嬰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曹昆不會同情對方。
但是相比葉二娘,曹昆更噁心玄慈。
這老小子明知道葉二娘受到打擊,若是有心,偷偷的安撫一一下,葉二娘也就不會做出這種惡事了。更別說玄慈不僅沒有安撫,還送了葉二娘秘籍。名義上是讓葉二娘自保,但是葉二娘卻哪來做壞事。
若是玄慈無心,事後將葉二娘武功廢掉,或者拿下找個地方安置也就算了。
但是玄慈多年來卻吃齋念佛毫無作為,這就讓曹昆噁心了。
曹昆不是好人,身邊女人很多。但是曹昆就算再渣男,那也是為人類的繁衍生息做出貢獻的。
可這玄慈不僅沒啥貢獻,宣傳的是四大皆空,身邊的女人還殘害人類幼崽,眼中的阻礙了人類人口大爆發。
對於玄慈,曹昆毫無好感。
玄慈低下頭,盤膝而坐,目光毫無波動。他像是存了死志一般,喃喃開口:「峰兒,當年老衲也是為人所騙,對不住你母親、」
喬峰抬腳上前:「那人是誰?」
玄慈嘴唇蠕動,悽慘一笑:「老衲做錯的事情,何須連累別人?峰兒,此事到老衲這裡就結束,你看如何?」
喬峰大怒:「不可能。」
蕭遠山也氣的眼紅:「老和尚,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要死,那幕後黑手也要死。你做出這種姿態幹什麼,難道你們殺了人,反而是對的不成?」
別說蕭遠山,就連喬峰都心頭氣不打一處來。
這玄慈一看就心存死志,卻還維護.那人。如此一來,搞的喬峰跟罪大惡極一般,讓他渾身都不舒坦。
曹昆冷笑,所謂未經他人苦,正是這玄慈。
不僅僅是這武俠世界,哪怕是現實世界,那些勸別人善良的人也應有盡有。維護真正做錯了事的人,看上去是講究道義,為人偉大,其實是維護邪惡,讓受害者不知所措。
至少此事在大家看來,玄慈已經決定赴死,讓喬峰放過那幕後之人。但是喬峰父子依舊緊追不捨,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果然,趙錢孫噗嗤一笑,斜著眼睛盯著蕭遠山:「我說契丹的狼崽子,玄慈大師以命抵命難道還不知足嗎?當年我等是做錯了事情,但是死在你手裡的好漢也有數十人。今日你父子如此逼迫,莫不是想要我們所有人都償命嗎?」
蕭遠山怒喝出聲:「參與其中的,都要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臉色猛然一變。
就在這時,曹昆搖了搖頭,緩緩開口。
他出口無聲,聲音卻宛若綿綿細雨一般迴蕩在所有人耳中,這對內力的把控令人汗顏:「慕容博,當日我殺你兒子的時候,你兒子說讓你報仇。如今你卻躲躲藏藏,我那慕容兄弟心頭真是好涼涼啊。」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他們左右去看,卻看不到說話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少林寺內猛然飛出一道灰袍身影:「誰?給我滾出來。」
人群中,四道身影也提著兵刃跑出來:「老家主。」
曹昆嘿嘿一笑:「這慕容博就是幕後黑手了。」
他說完之後,當即抬腳往裡走去。
雖然少林寺有著數百人的武林高手,但是曹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往前走,卻沒有驚動任何人。
就連蕭遠山和慕容博,都沒有看向曹昆一眼。
曹昆路過慕容博身邊,對方只是目光憤怒的看向四周,卻絲毫不知道,殺了他兒子的人就在身邊。
曹昆像是一個路人一般從慕容博身邊走過,直到消失在身後進入少林寺,慕容博才皺了皺眉:「那人是誰?」
玄慈目光複雜:「慕容施主,你原來還活著。我道你死了,有心維護你的名聲,你竟然如此做派……」
「哼,老夫自然活的好好的……」
蕭遠山驚疑不定:「是你?」
慕容博抬頭看來:「我道終日跟我一起學武的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你。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尋仇三十多年,卻不想最大的仇人就在身邊……」
「噗嗤!」聽到這話,蕭遠山氣的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他蒼白著臉撲了上去:「我殺了你。」
「爹!」喬峰拉著蕭遠山:「慕容博,我家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如此?」
慕容博沉默一下,忽然淒涼的看著天空:「罷了,復兒已經死了,我就與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曹昆沒有理會外面的恩怨情仇,他邁步走入少林寺,直奔藏經閣而去。走了片刻,卻瞧見一個清瘦老僧提著掃把,正在緩慢的清掃地面落葉。
他也不抬頭,整個人老態龍鍾,走一步就像是要摔倒。
曹昆卻不敢放鬆警惕,站在對方十幾步外,目光兇狠的盯著他。
老僧嘆息:「你還來做什麼?」
曹昆道:「上次我本路過,你卻給了我一下狠的,若不能打回去,我如何追求武道巔峰。」
「你既然先天,那本就已經是巔峰。小池塘的魚兒就算是吃了靈丹妙藥,那也做不到飛躍龍門。」
曹昆臉黑:「少說廢話,打了再說。」
老僧呵呵一笑,一邊掃地,一邊走到了曹昆面前:「和尚我年老體衰,怎麼能是你的對手?不如你我交流一二,如此可好?年輕人,別太大的火氣,火大傷身啊。」
他說著話,那正掃地的掃把卻忽然一歪,掃把頂端就戳在曹昆小腹上。曹昆疼的臉色蒼白,腳步往後退去。卻不想,周身粘稠一片,像是置身於一個旋渦難以行動。那老僧行動看似緩慢,腳步往右邊一走,清掃一下落葉,但是那掃把卻又戳在曹昆小腹上……
曹昆大怒,提拳就砸。
他深吸口氣,身軀龐大,宛若頂天立地的猛將,拳頭沖天而降。
咔嚓巨響。
掃把水波蕩漾,毫髮無損,卻沿著曹昆的手臂往上滑動,噗嗤一聲點在曹昆胸口。
曹昆連連後退,神色陰沉。這掃把頗為滑潤,宛若一條靈蛇,貼著他雄壯的身軀遊走。任憑曹昆雙拳憾天,卻周身旋渦一層層,讓他腳步艱難,讓他拳法打不到人。
「少年郎,你可服了?」
老和尚慈眉善目,消瘦無比。他微微搖晃,像是不堪造就,隨時都要跌倒。但是肩膀一沉,卻撞在曹昆鴿子窩。
曹昆:『……』
明明是個和尚,卻偏偏宛若道家太極一般令人毫無脾氣,只能抓狂。
轟隆隆!
金光降落,曹昆化身立地金剛。拳頭金黃,直奔對方胸口。
老僧嘆息:「何至於此啊。」
他右腳一頓,周身綻放出金光:「這金剛不壞神功,需要年復一年日夜苦修。少年郎,你天資不凡,到底年幼,火候不到家啊。」
他淡淡一笑,掃把當做長棍,輕輕一點,正中曹昆胸口。
鐺!
宛若晨鐘暮鼓,聲音擴散,就連外面對戰的蕭遠山等人都精神一頓目光迷茫,心頭的殺氣泄去了。
曹昆黑著臉怒視:「你又戳我?」
老僧笑道:「倒是硬的人心慌。」
曹昆臉更黑,揮舞著大手去砸掃把,那掃把微微一頓沿著他拳頭繞了個圈,隨即在曹昆手腕一點。
曹昆:「……」
疼倒是不疼,但是太羞辱人了。
老和尚呵呵一笑:「年輕人,須知過剛易折,硬是硬的,卻也要陰柔相濟,如此才能得心應手。你這硬邦邦一大塊,我若轉身就走,你如何追我?」
他嘴裡說著話,掃把卻連連點出,曹昆身上發出鐺鐺鐺的巨響。
曹昆大怒:「老子給你看個更石更的。」
他被點在胸口,卻不躲不避,反而張開雙臂猛然往前撞去。
老和尚臉色一變再次跺了跺腳,卻見他金光萬道,化身與曹昆一般無二的金身。
鐺的一聲巨響。
二人合身撞在一起。
曹昆側身沉腰,那肩膀撞在金光上。卻不想二人近身之後,這才發現和尚沒有看到的那麼高,竟然就堪堪到自己肩膀罷了。
曹昆心頭駭然,自己竟然一直被對方用精神影響,看到的是一個消瘦高大的和尚,不想卻是一個嬌小的小和尚。
他肩膀一沉,卻是鄭重對方咽喉。接著往上一挑,和尚揚起了頭。
和尚大怒,揚起手印在曹昆胸口。卻不想曹昆合身一抱,竟然直接將他攔腰抱起。那雙大手鐵鉗子一般抓住和尚腰肢,然後猛然往懷裡一拉。
鐺!
「你……」
鐺鐺鐺!
曹昆大手抓住和尚的腰肢,二人都是金剛不壞,曹昆自然是毫無畏懼,拉著和尚不斷的往身上撞。
也不知撞了多少下,那和尚雙眼瞪圓,瞳孔血紅,咬著嘴唇大怒:「你找死。」他頗為羞憤,雙眼一瞪咔嚓巨響,那臉上竟然全是裂紋,接著又是咔嚓一聲,從裡面竟然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曹昆驚呆了:「竟然是個尼姑?」
和尚變尼姑,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尼姑滿臉羞憤:「我殺了你。」
她被卡出腰肢,整個人被曹昆平伸著手臂舉了起來,那小腳不占地,卻忽然撩起直奔下三路而去。
擋!
曹昆臉色一變,尼姑也目光呆滯:「鐵襠功?」
她不屑一笑:『如此,你這金剛不壞可要破了。真是不知所謂,為了守護罩門,竟然修煉鐵襠功。』
曹昆黑著臉,身上金光散去,金剛不壞在用鐵襠功的那一刻就卸掉了一口氣,自然不攻自破。
他惱怒的看著尼姑:「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提膝就撞,直奔下山路。
尼姑臉色狂變:「住手。」
曹昆哈哈大笑:「不想你也沒有圓滿。」
鐺!
巨響傳來,曹昆膝蓋發麻,他震驚看去:「鐵襠功?」
尼姑滿臉羞憤,玉臉緋紅,咬牙切齒:「我殺了你。」
她揚起素白小手抓向曹昆面容,曹昆哈哈大笑:「你這金剛不壞可是也破了。」他雙臂猛然拉動,腳不沾地被舉起的尼姑啪嘰一聲跟曹昆裝了個滿懷。
尼姑:「……」
曹昆手臂往外一推,隨即再次一拉。
啪嘰。
「住……」
啪嘰!
「你這惡賊。」
啪嘰!啪嘰!
「我殺了你。」尼姑雙眼噴火,她從未如此交戰過,更沒遇到過如此無賴的高手。在她看來,要打就打,要殺就殺,哪有如此猥瑣的?
曹昆卻哈哈大笑:「怕你不成。」
對方一拳砸來,曹昆歪著腦袋撞上。
「鐵頭功?」
對方怒擊,甩了甩小手落在曹昆手臂上,玉指一點。
「哎呀……鐵臂功?」
尼姑滿臉崩潰,這人怎麼如此無恥,修煉的怎麼全是不入流的武功?
啪嘰。
她暈頭轉向,被撞的胸口疼。
一咬牙運了口氣,金光再次綻放,不得已還是施展了金剛不壞,。但是曹昆眼尖,咋不和金剛不壞若是施展,自己估計又要奈何對方不得?
曹昆一咬牙,雙臂猛然震動,接著往懷裡一拉。
轟隆隆……
二人胸腔碰撞,體內發出轟鳴,一時間就算是曹昆都腦袋暈乎乎,氣血上涌。
那尼姑更是被撞的臉蛋一白,渾身像是被人抓著尾端一甩的蛇兒一樣僵直、
刺啦。
二人回過神來,低頭看去,同時臉色狂變。
爆衣了。
尼姑目光驚恐:「鬆開我。」
曹昆目光驚喜:「你用那掃把戳了我半天。」
尼姑膽寒:「你要說什麼?」
曹昆笑道:「有道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