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臉色陰沉的看著岸邊,祝玉妍低著頭乖巧的在拉船。

他神色莫名,心頭複雜。

曹昆笑道:「是否覺得不可思議?」

「石之軒,這就是你段位不夠了。」

「女人嘛,要凶一點她才會聽話,尤其是她拿你無可奈何的時候。一味的恩寵,只會讓她恃寵而驕。」

石之軒苦澀一笑:「曹昆,你我之間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女人。還請放了玉妍,繞了青旋。」

曹昆微微搖頭:「不可不可,我與安隆的事情,你為何又要牽扯其中?你既然送上門來,那我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再說了,石青旋不來,我也不會去找她。她若是來了,那就招惹了我。」

「石之軒,到時候落入我的手中,你可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石之軒臉色一變:「男子漢大丈夫,你怎麼能如此算計一個無辜女人。」

曹昆笑道:「莫要多言,當年你算計祝玉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無辜?哎呀,別生氣,大不了我睡了之後再一腳踹開,說不定青旋悲憤之下努力練功,多年之後又是一個祝玉妍呢?」

「你……」

石之軒想到祝玉妍就心頭髮慌,若是石青旋也變成祝玉妍這樣子,幾十年活在仇恨中,他幾乎不敢去想那種下場。

到底是自己親女兒,石之軒哪怕是精神紊亂的時候都不捨得下手殺人。更別說如今被曹昆廢了一身內力,恢復正常,他就更加擔心石青旋了。

曹昆起身伸了個懶腰,也不去看石之軒憤怒的臉龐,他淡淡說道:「你不如去拉船,或許我心情好,等睡了之後就娶她為妻呢。」

「休想折辱與我。」

「哎,你自己看吧。」

曹昆也不逼迫,石之軒與祝玉妍還不一樣。祝玉妍尋死只是剎那之間,等這口氣過了,祝玉妍就不想死了。但是石之軒能被稱為邪王,乃是意志堅定之輩,若不然也不會取得如此大的成就,獨創不死印法。

他武功被廢,若非為了石青旋,恐怕已經尋死了。

……

水邊發生的事情無人知道,巴陵幫所在之地,夜夜笙歌。

只是等到天亮,巴陵江湖卻寂靜無聲。香貴帶著香玉山以及無數江湖眾人驚恐的站在城外,只瞧見陰癸派宗主祝玉妍和艷尼常真渾身狼狽的充當縴夫拉著一艘小船緩緩而來。

江湖中人都是桀驁不馴之輩,一言不合就拔劍的到處都是。但是此刻,數百人站在城外卻寂靜無聲,一個個目瞪口呆盯著那小船,想著船上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可怕。

祝玉妍乃是陰癸派宗主,不僅僅人長得美,實力卻也強大,堪稱江湖第一流,更別說身後站著陰癸派這可怕的勢力。如今一派之主竟然被人當做奴僕使用,若是收歸小妾使用也就算了,但是卻充當縴夫,這就令人驚恐萬分。

小船靠岸,祝玉妍俏臉陰沉,束手站在旁邊。

曹昆背著手帶著絲娜和范采淇走下了,邪王石之軒滿頭白髮神態蒼老,他腳步沉重,下船的時候還摔倒在馬頭。

香貴頭皮麻煩,指著石之軒結巴道:「那是……邪王?」

「邪王武功被廢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昆大師嗎?」

「祝玉妍好像是奴僕。」

聽著旁邊人的議論,曹昆面不改色,祝玉妍卻臉色一白,緊緊咬了咬嘴唇。

「昆大師……」她來到曹昆身邊,目光哀求:「玉妍能否先行離去?」

眾目睽睽之下,祝玉妍實在是不想留下。

她祝玉妍每次出現,都會引來轟動,無論是不是妖女,但是江湖中男子漢都被她美色迷惑。此刻雖然也引來轟動,但是這結果卻不是祝玉妍想要的。

以往,她很不屑,覺得這群臭男人盯著自己看,都噁心壞了。自己不就長得漂亮一些,至於這麼貪婪嗎?長得再好又不是你們的。

但是此刻,祝玉妍很懷念那種時光。

因此雖然心頭畏懼,卻還是主動找到曹昆,想要躲避一二。

曹昆似笑非笑:「怎麼?臉皮這麼薄?」

祝玉妍玉臉僵硬,敢怒不敢言的捏了捏拳頭。她低頭看著腳尖,雙眼噴火。

曹昆笑道:「你臉皮這麼薄,怪不得鬥不過慈航靜齋。混江湖的,不要臉才能活得久,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祝玉妍咬著嘴唇:「玉妍……多謝大師教導。」

曹昆不再言語,反而張開手臂攬住祝玉妍腰肢。祝玉妍笑容一僵,抗拒的掙紮起來。

曹昆笑眯眯的看著她:「信不信我點你穴?」

祝玉妍臉色狂變,終究不敢掙扎,她咬著嘴唇低著頭,僵硬的被曹昆摟著往前走。曹昆還不滿足,輕笑說道:「抬起頭,衝著大家笑。」

「你別過分。」祝玉妍眼睛都紅了。

曹昆嘿嘿說道:「你可尋死,等你死了,我給你掛城門上。」

「你……」祝玉妍眼淚汪汪,目光哀求,帶著哭腔的說道:「昆大師,你何苦欺辱我一個弱女子。求你給我留些臉面,等回到住處我什麼都依你。」

「哎,你怎麼還求饒了。」

祝玉妍正要趁熱打鐵,卻聽曹昆嘆息:「那些被你們魔門禍害的普通百姓求饒的時候,你們魔門放過他了嗎?」

祝玉妍臉皮一僵。

「你女兒求饒的時候,你救她了嗎?」

祝玉妍嬌軀一顫,臉色蒼白無比。

曹昆笑道:「往日因,今日果。你讓我饒了你,可是你都沒饒過別人,我又有什麼藉口饒了你。」

祝玉妍心神晃蕩,行屍走肉一般被曹昆摟著走上前去。

香貴趕緊奴才一般到了跟前:「巴陵幫香貴見過昆大師,小二玉山多有得罪,還請大師恕罪。」

曹昆笑道:「此乃陰癸派宗主祝玉妍。」

他摟著祝玉妍,伸手一指介紹道。

香貴都要哭了,頭都不敢抬:「小人見過祝宗主。」

他看著腳尖,生怕多看一眼祝玉妍的狼狽樣子,以後會被祝玉妍找上門算帳。再說了,就算是祝玉妍不動手,陰癸派別的弟子可能也會動手。

「我的人在哪?」

「請跟小的來。」

曹昆緩緩點頭,一路摟著祝玉妍走在大街上,也不坐轎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穿街過巷,來到巴陵幫駐地。

祝玉妍一路走來從臉皮僵硬,面紅耳赤,到渾身麻木,到無所謂……

來到巴陵幫住處,進入密室。

曹昆跟著香貴一路前行,來到花叢中的台子跟前。

曹昆背著手看去,卻見台子上,梵清惠脖子套著金色鈴鐺的脖套,正靠在一根光滑豎立的竹竿上搔首弄姿,雙手還拿著兩根玉柱,目光迷離,姿態魅惑。

香花身材嬌小,提著軟鞭站在旁邊監視。

「小花,快過來。」

香貴招了招手,滿臉討好的帶著香花到曹昆跟前:「昆大師,自從人送來之後,七天來小花不敢攜帶,日夜教導。如今梵齋主已經脫胎換骨,還請昆大師驗證一二。」

曹昆目光幽深看去,只瞧見梵清惠滿臉尷尬的丟掉手裡的玉器,她手足無措,臉蛋緋紅的站在眾人面前。那小腳挪動著想要逃跑,但是偏偏又顧忌著什麼,不敢真的逃跑。

她被曹昆封了內力,然後被香玉山一路帶來巴陵幫教導。七天下來,誰也不知道梵清惠經歷了什麼,但是看梵清惠這噤若寒蟬的樣子,顧忌過程不會太美好。

曹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梵清惠,改變極大,一顰一笑都勾人心神。這慈航靜齋的梵齋主,竟然比身旁的祝玉妍妖女更加嫵媚動人幾分。

祝玉妍卻心頭膽戰心驚,她驚呼的抓著拳頭,生怕下一刻,曹昆會將自己送給香花教導。、如果真是那樣,她還不如死了乾淨。

至於身後的石之軒卻已經臉色陰沉無比,想到石青旋若是也經歷這種教導,他估計能活生生被氣死。

石之軒目光閃爍,恨不得殺了曹昆,卻偏偏做不到。他無奈嘆息,目光複雜的低下了頭。

絲娜和范采淇也驚恐萬分。

就在這時,曹昆呵呵一笑:「清惠?」

台子上,梵清惠尷尬的抬起頭:「昆……昆大師。」

曹昆卻臉色一變:「該死的,香家真是作惡多端,不當人子。慈航靜齋的梵齋主都敢下手,誰給的你們膽子?」

香貴香玉山和香花臉色狂變:「昆大師……」

曹昆眯眼冷笑,一指點出飛了三人丹田。這與石之軒還不一樣,石之軒失去內力還能重新修煉,但是香貴三人卻是完全成了廢人,再也不能練武。

不顧三人哭喊,曹昆一邊走向梵清惠一邊說道:「祝玉妍,人但作惡,必有報應。此三人為非作歹,欺壓我漢家女子。你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記得你陰癸派也多有青樓,送三人過去,每日接客不得少於三十人。」

「另外,其餘巴陵幫人員都是如此處置,我交給你陰癸派,能否做到?」

祝玉妍咬了咬嘴唇:「昆大師放心,玉妍親自出手。」

曹昆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香花驚恐的看著曹昆:「昆大師,我願意伺候你,不要送我去青樓。」

曹昆無語:「你調教那些人,可問過她們想不想去?」

香花無言以對。

香玉山神色瘋癲:「昆大師,當時是你吩咐我的,我都是按照你的安排做事,你這是卸磨殺驢。」

曹昆笑道:「我只是為了讓清惠入道,我的心是好的,但是你們的手段太噁心了。是不是清惠,我都是為了你好,」

梵清惠抿著紅唇斜靠在竹竿之上,她眉眼如初的嬌滴滴道:「昆大師自然是為了奴家好。」

曹昆攤手:「你們看,清惠都說好。」

眾人卻亡魂大冒。

曹昆走上去,脫下長袍覆蓋在梵清惠身上:「清惠,你入道了嗎?」

梵清惠媚眼如絲,渾身沒有骨頭一般靠在曹昆胸口。她抬起玉指嗯在曹昆下巴上輕輕滑動,嬌滴滴的揚起紅唇說:「清惠已經尋到自己想要的,昆大師,你何時幫清惠打開大道之門呀。」

曹昆牽著梵清惠的手,笑著說道:「莫要著急,等會大師看看你的道,瞧瞧你的道行深淺再做打算。」

梵清惠大眼睛水汪汪,雖然是被曹昆牽著,卻整個人靠在曹昆身上:「清惠道行高深,早已經不是往日的清惠了。」

「哦?你果然聰慧無比,就是不知道道行多深?」

「若問道行有多深,此物代表我的心。」

梵清惠反手用長袍將自己和曹昆裹在一起,她走入人群,卻目不斜視,揚起俏臉含情脈脈的看著曹昆。

周圍人都聽的滿頭霧水,只有祝玉妍若有所思的低頭一看,頓時暗暗咬牙怒視梵清惠:賤人,好不要臉。

她瞧著那像是有個西瓜一樣的長袍,忍不住扭過頭去。

像是感應道祝玉妍的情緒,梵清惠咯咯一笑摟著曹昆的胳膊,她痴痴說道:「大師快走,清惠現在就要求道。只求道根深種,道心大開,大道朝天,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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