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癸派,綰綰坐在宗主座椅的下首,一雙小腿晃動,腳踝的鈴鐺叮叮噹噹。

旦梅,溫彩婷等長老姿態不一的坐下,邊不負目光貪婪的落在綰綰身上,雙眼盯著那晃動的玉足,卻是不斷的吞噬口水。

「綰綰師侄,那曹昆不僅殺了我徒兒林士宏,讓我魔門損失重大,失去一大勢力,更抓了宗主當縴夫。如今江湖上所有人都在看我陰癸派的笑話,宗主讓你回來主持大局,難道你真的要躲在深山不出去嗎?」

相比邊不負的貪婪毫不掩飾,辟守玄只是陰冷的瞧了一眼,隨即就雙眼噴火起來。

綰綰嘆息,卻是紅了眼睛,眼淚汪汪的看向邊不負和辟守玄。她瞧著楚楚可憐,像是無助的少女眼淚汪汪的帶著哭腔:「師傅待我不薄,那日我本想與師傅一起留下。但是師傅……師傅說我代表陰癸派未來,讓我躲起來好好修煉,天魔功不大成,決不能出關,否者就是不孝……」

說到這裡,綰綰起身嘭的一聲跪在邊不負面前:「師叔,綰綰實力不濟,只求師叔能出手救師傅一下。」

邊不負心頭火辣,這綰綰一項心高氣傲,如今卻跪在自己面前。尤其是這小小的身子跪在面前,揚起的臉全是淚痕,那無助又可憐的驚恐模樣,頓時讓邊不負手指顫抖,喉嚨干癢,一時間眼睛都紅了起來。

只可惜他到底知道分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不好做出什麼有違師叔身份的舉動來。

邊不負微微彎腰攤開雙手,做出要攙扶的樣子說道:「綰綰師侄,你先起來。」

綰綰痛哭流涕:「師叔,綰綰無能,只求師叔能夠出手相救。綰綰知道師叔的心思,只要師叔能救出師傅,綰綰就答應師叔。」

邊不負心跳加快,他一直窺視綰綰美色,卻又被祝玉妍阻攔。如今祝玉妍被曹昆抓走,他即使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但是卻因為對祝玉妍忠心耿耿,也不敢太過放肆。因為邊不負知道,在祝玉妍心中整個陰癸派都沒有綰綰重要。

只是此刻聽到綰綰的話,邊不負再忌憚祝玉妍,心頭也忍不住升起了火熱。

他跺了跺腳,滿臉生氣的說:「綰綰師侄,你胡說些什麼。師姐對我如何我心知肚明,我救師姐天經地義。」

綰綰依舊帶著哭腔:「師叔,你不要害怕師傅。師傅性格剛烈,豈能心甘情願給人拉船?我估計師傅定然是被廢了武功,綰綰只求師傅能平安回來,到時候就答應師叔所求。師傅沒有武功,也阻攔不得師叔了。」

邊不負聞言心肝狂跳,師姐被廢了武功?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師姐性格高傲,為了殺石之軒甚至琢磨出了玉石俱焚的功法,她豈能心甘情願給人拉船?若不是廢了武功受制於人,恐怕拚命還差不多。

如此說來,若是將師姐救回來,到時候師姐綰綰單美仙……

邊不負激動的渾身哆嗦,對於師姐他是尊敬的,是畏懼的,是不敢升起什麼別的心思的。但是如今,師姐沒有武功了,那不該有的心思,邊不負頓時升起了。

綰綰察言觀色,看邊不負激動的神色,她低下頭嘴角勾起冷笑。隨即又帶著哭腔,梨花帶雨的揚起俏臉:「師叔……」

邊不負心肝都要化了:「綰綰師侄放心,師叔發誓,一定將師姐救回來。」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笑道:「只是……臨走之前,這清兒……」

人群中,白清兒臉色一變驚恐的看著綰綰。

綰綰卻眯起雙眼,長長的睫毛帶著淚珠:「師叔,你是不是對綰綰一心一意的?」

邊不負:「我肯定是%……」

「那請師叔救出師傅再說,到時候綰綰什麼時候都聽師叔的。」

邊不負和辟守玄離去,整個大廳頓時剩下幾個女人。

人群中白清兒眉目清秀,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道:「多謝師姐救命之恩。」

綰綰抬頭,緩緩起身。她燦爛一笑,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瞧著很是可愛,但是卻咬牙切齒兇巴巴的道:「該死的邊不負總想打我的注意,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清兒你修煉的又是奼女神功,今後還有大用,若是給他破了功法,十幾年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白清兒同樣後怕的說:「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感謝師姐相助。」

奼女神功乃是陰癸派神功,只在天魔大法之下。修煉之人實力不及天魔大法,卻極盡魅惑之意。一旦大成,精神力卻比修煉天魔大法更加強盛,一旦以此魅惑他人,就能打破對方心神,收為俘虜,極為邪門。

但是若是被對方打破了心神,奼女神功就會淪為附庸俘虜,一心一意依附對方,再也沒有反叛的可能。

這邊不負貪花好色,經驗老道。若是真的對白清兒下手,恐怕白清兒一身功力就要廢掉了。陰癸派培養了十幾年的精英,也一下子沒有了用武之地。

白清兒因此才會後怕不已,若是讓她成為邊不負的玩物,她是萬萬不願意的,這才對綰綰感激不已。

「綰綰師侄,邊不負和辟守玄能救出師傅嗎?」旦梅滿頭銀髮,擔憂的詢問。

綰綰眼睛眯了眯:「師傅勢力如何大家都清楚,哪怕是大宗師當面,師傅也敢硬碰對方。那人雖然強大,難道還能強的過大宗師嗎?只是他功法頗為詭異,而師傅天魔大法沒有大成,心神不圓滿,因此才會被克制。我修為淺薄,也幫不上忙,這才潛逃回來。」

「但是兩位師叔功力高深,見多識廣,二人聯手只是救人的話,未必不能成功。」

旦梅和溫彩婷對視一眼放下心來:「如此就好,若是沒有宗主,我陰癸派恐怕會一蹶不振。」

綰綰點頭:「那梵清惠也被抓了,還送到巴陵幫仔細調教。如今慈航靜齋的齋主卻已經是比青樓女子更浪蕩幾分,慈航靜齋也未必能安耐得住。到時候若是多方聯手,師叔成功的機會就更大幾分。、」

「兩位師叔,師妹,我回去閉關練功,你們坐等消息吧。」

白清兒心頭一動:「小妹也回去修煉,門中事情有勞兩位師叔操勞。」

綰綰和白清兒告別旦梅兩人,然後同時走向密室。兩人對視一眼點頭微笑,白清兒說道:「師姐擔心的是,不管救不救得出師傅,我們都應該提升實力。」

綰綰笑呵呵的點頭,她倒是沒有解釋太多。

只要那邊不負去了,定然是有來無回。就怕邊不負跑到半路又害怕回來,到時候對她綰綰出手可就不妙。綰綰閉關也正因為如此,想要提升實力,應對邊不負。

對於曹昆,綰綰倒是沒有多少畏懼。

左右不過被抓,或者成對方的女人,如果讓綰綰選,昆大師可是比邊不負要好很多的。

反正都要被人【】,如果實在是改變不了,那為什麼不選個順眼的被【】。

幽林小築。

石青旋玉足泡在溪水中,雙手撐著臀下石板,膝蓋上放著一桿玉簫。她白紗遮面,身板挺直,仰起頭憂愁的瞧著天空。

自那日石之軒離去之後,石青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此她下山打探消息,得知石之軒與宋缺隔空交手一招,石青旋就心頭更加不安起來。

與老爹再不對付,那也是父女之前的矛盾。這些矛盾或許無法化解,但是一旦說開了,隨著時間推移也會漸漸消散。

石青旋孤苦無依,豈能不在乎親情?

只是老爹是個精神病,老娘又是被老爹坑死,她石青旋內心過不去這個坎罷了,而且這些年來,也習慣了石之軒若有若無的暗中關注和保護。

那一日曹昆一掌覆滅的高低二將,就是安隆奉石之軒的命令保護她的手下。只要她下山,身邊總會跟著人。石青旋並非手無縛雞之力,自身也有精妙武功,她自然是感應的出來的。

只是習慣就是習慣,即使感受到那瘋老頭雖然想殺她卻依舊在乎她,她也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

石青旋抬起手撐在膝蓋上,那雙手蓮花一般撐起下巴,小腳翹起放下,啪嗒啪嗒的拍著溪流中的清水,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幽幽嘆息一聲,到底是放不下瘋老頭的安全。

石青旋起身從新雙手撐著臀下石板,翹起雙腿將那雪白的小巧玉足放在空中來回搖晃碰撞幾下,瞧見沒有太多溪水了就一躍而起倒翻著飛入空中,腳不沾地的直奔竹樓去了。

她換好衣服,背上包裹,戴上面紗,這才提著一根玉簫走出了竹樓。

揚州城。

大唐雙龍開始的地方。

曹昆帶著梵清惠和祝玉妍走下大船,直奔石龍道場而去。

祝玉妍看了梵清惠一眼,卻見梵清惠肌膚紅潤,眉宇間帶著滿足的慵懶,。身為女人,剎那間祝玉妍就明白了梵清惠經歷了什麼,更想到了這幾日那船為什麼會如此怪異了。

她心頭還有些緊張,曹昆連梵清惠都下得去手,那自己這妖女,對方豈能放過?想到這裡,祝玉妍忍不住打量著曹昆,卻見曹昆劍眉星目,正是自己心中嚮往的美男形狀。祝玉妍低下頭,心說若是真的被霸占了,也不是不可接受。

至少,那麼大的船都有反應,真是好強啊……

就在這時,曹昆一拉二人的胳膊指著路邊店鋪笑道:「一直想幫你們改變一下裝扮,走吧,買些衣服去。」

片刻後,三人從店鋪出來。

只瞧見梵清惠衣著暴露,祝玉妍衣著保守。二人一左一右,都有些不自然的跟在曹昆身邊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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