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楊廣醉生夢死之地。

大船飄蕩在河面之上,日光升起,波光嶙峋。

石青旋站在船沿上,迎風而立,張開雙臂。感覺狂風吹打,渾身輕鬆,嘴上卻勾起說道:「這也沒什麼舒服的。」

曹昆笑道:「還缺一道程序。」

「什麼程序?」

曹昆一躍而上站在石青旋背後,隨即雙手合攏,猛然一露,只感覺那小腰纖細無比,竟然雙手可握一般。

曹昆吃了一驚,石青旋更是嚇了一跳。她睜開眼氣惱的扭頭瞪著曹昆:「你又動手動腳,快些鬆開。」

曹昆笑道:「這次怎麼不掙扎了?」

石青旋苦惱的抓了抓長發:「我越掙扎你倒是越來興趣,你道我不知嗎?再者說,青旋也習慣你無禮的動作了,真是苦惱。」

曹昆哈哈大笑鬆開石青旋,她說的沒錯,這麼不反抗,曹昆還真的沒有多少興趣逗弄對方了。

他躍下船沿,背著手走到旁邊看著前方:「前面就是江都,我等一路走來定然是驚動了楊廣。青旋,你說楊廣會不會拍大軍阻攔?」

、「楊廣昏庸,說不定會前來迎接仙師呢。」

「若真如此,我倒是高看他一眼了。」

石青旋噗嗤一笑:「自古以來,拜訪仙師的哪有什麼聖名君主,怎麼到你嘴裡還高看一眼了?你這人不是好人,滿嘴荒唐,想的也不正經。」

「你倒是誤會我了,此刻大隋積重難返,楊廣若是真的有心拯救大隋,定然會前來討好與我,我還不能高看他一眼嗎?」

石青旋一想也對,覺得曹昆說的有些道理。只是想到楊廣的性格,她又搖了搖頭:『若是昏君年輕時候還好說,但是如今的昏君剛愎自用,好大喜功,他自身都放棄了天下,又什麼可能會對你低頭?』

曹昆笑了笑沒有理會,若是楊廣前來哀求,他還真的會幫一把。只是跟石青旋說的一樣,如今的楊廣自己都放棄了自己,斷然不會低頭哀求的。

「你這人怎麼又不說話?」

石青旋嘟著嘴扭頭看著曹昆,居高臨下的背著手,俏生生迎風而立。

曹昆從下往上打量,帆布鞋,黑絲襪,緋紅護士裙,他笑道:「外面風大,你還是去船艙玩吧,免得迎風流淚,哭腫了眼。」

石青旋跺了跺腳,羞惱的扭過頭去。

曹昆哈哈大笑:「我還有事,你自己玩吧。」

石青旋柳眉倒豎,嘴角冷笑:「莫不是又找祝玉妍那妖女鬼混嗎?麻煩你走遠些,管好門窗,免得打擾別人休息。」

她聽不到回應,扭頭一看,卻見曹昆已經下了船走在宇文化及身邊。

石青旋羞惱的紅了臉,一跺腳轉身回了船艙。

岸邊,曹昆背著手跟在宇文化及身邊,目光掃了一下冷著臉的傅君婥,傅君婥頓時冷哼扭過頭去,拉著繩子彎著腰,艱難前行。

今日迎風逆行,頗為勞累。

曹昆笑道:「宇文化及,江都城本座要如何進去。」

宇文化及趕緊開口:「大師放心,有在下在,保證大師暢通無阻,一路入城。」

「我想入宮呢?」

宇文化及臉色一變:「大師,可是要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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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昆笑著搖頭:「想多了,我只是想見見楊廣,咱們缺拉船的人,多找點人,你們也能輕鬆一些不是。哎,我就是心善,看不得你們受苦。是不是傅君婥?」

「呵呵……」傅君婥扭頭看向一邊。

「這女人不識好人心。、」曹昆笑道,宇文化及也陪著笑:「大師說的對,傅君婥,大師留你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你不想著鋪床疊被報答恩情,還橫眉冷對,真是好沒道理。」

「大師放心,莫說大師不是弒君,哪怕真的弒君,化及也保證大師安全入宮,暢通無阻。」

「想來,陛下也不會反對的。」

曹昆大笑,拍了拍宇文化及的肩膀:「他定然不會反對,總之我也是好心。」

「畢竟楊廣養尊處優,天天吃香喝辣,錦衣玉食。這吃的多了容易發胖,發胖對身體不好。」

「本座讓他拉船,這是給他鍛鍊身體的機會,鍛鍊個好身體,才能活的時間長嘛。」

幾人同時嘴角一抽,紛紛扭過頭去。

曹昆無語,瞪著簫銑問道:「岳父大人,你現在身體是否好了許多?」

簫銑心肝一抖,哭喪著臉:「賢婿說的對,老夫現在身強力壯,精神百倍不說,就連武道修為都突飛猛進,卻是是好了許多。賢婿是為老夫好,老夫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曹昆瞪眼看著簫銑。

簫銑目光哀求:「月仙身嬌體弱,下次,下次莫要再船頭迎風遠眺,拉弓搭箭了可好?」

「……」曹昆無言以對。

簫銑解釋道:「不是老夫多管閒事,實在是月仙這丫頭從小膽小,你聽聽她大呼小叫哭喊連連每次都痛哭流涕哀求的樣子,我這當爹的心裡心疼啊。」

曹昆臉上尷尬,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尤其是,看著簫銑一把年紀了,因為這點小事哀求自己,曹昆總感覺自己是壞人一般,

他於是咳咳一聲說:「好,我聽岳父的,下次不在船頭。」

簫銑大喜:「多謝賢婿體諒。」

「沒事沒事,一家人,岳父有要求我定然滿足。嗯,下次去船尾,船尾背風……」

簫銑:「……」

宇文化及和傅君婥鄙夷的看了曹昆一眼,石之軒倒是目不斜視,不敢做出多餘的表示。

畢竟石青旋現在還安全,他怕引起曹昆這狗賊的注意。

半日後,大船靠岸。

人山人海,圍觀者不計其數。

曹昆在梵清惠和祝玉妍的幫助下穿戴整齊,開口說道:「你二人隨我下船。「

梵清惠祝玉妍無奈,只好跟著曹昆下船,在宇文化及的帶路下,一路入城,直奔皇宮。

梵清惠和祝玉妍騎在馬背上,渾身彆扭的扭動:「這大隋,看樣子是真的沒救了。」

「大隋有沒有救,你慈航靜齋不會最為清楚嗎?」祝玉妍冷聲嘲笑。

梵清惠閉口不言,到了皇宮門口,二人憋了一口氣,凌空而起雙腳落地。隨即感覺那物件沒有掉出,這才鬆了口氣跟著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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