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大軍,死傷慘重。

七八千人腦袋嗡嗡的的爬起來,扭頭扛著的看著深坑中的土房子。

李世民扶著李淵也目光看去,頓時父子倆臉蛋抽搐,滿臉悲憤。

「老表,你好啊。」

就在這時,楊廣哈哈大笑走來,摟著李淵的脖子說道。

李淵臉一黑:「楊廣……」

「李淵,你我好歹是表親,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要造反,算我楊廣看錯你了。」

李淵臉皮抽動,也沒否認,只是嘲弄的說道:「無道昏君,天下皆反。與其便宜那些泥腿子,還不如便宜了我李家。」

楊廣哈哈大笑:「想的倒是沒,只可惜這天下已經是昆大師的了。身為老表,看在你家夫人的份上朕提醒你一句……」

聽到這話,李淵和李世民怒目而視。

楊廣卻哈哈大笑:「別生氣別生氣,竇夫人我是敬重的,對了,你家小四呢?聽說那孩子神武不凡,怎麼沒有讓他出手。」

「你這昏君,守不住江山,護不住妻女,你還有臉出現在我等面前。」

「世民啊,我與你爹是表親,你怎麼這麼說我。」楊廣委屈著臉:「再說了,你也護不住你妹子不是。」

他指了指土房子。

李世民噗嗤一聲噴出口血,頓時臉色蒼白無比。他咬了咬牙看著土房子,氣呼呼的轉身離去:「我們走。」

「世民你去哪啊?別忘了你還要拉船。」

「關你屁事。」

「怎麼不關我事,我楊廣是監工。以前當皇帝的時候我管著你們,現在我不當皇帝了,也同樣管著你們李家。」

「噗嗤……」

李二噁心壞了,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腳步卻更快的往城內走去。一萬大軍就這麼被曹昆破了,雖然只是死傷了一兩千人。但是李二看的明白,哪怕是十萬大軍也未必攔得住曹昆。

而且曹昆打不過完全可以跑,他李家總不能天天躲在十萬大軍裡面休息吧?

回到家中,李二黑著臉拔出寶劍,直奔後院而去。

竇夫人咳嗽的坐在軟塌上,身後站著長孫無垢,下首站著臉色蒼白的王氏,張氏、莫麗芳等李淵小妾。

在外面就是李建成老婆鄭觀音,李元吉老婆楊咪,再往後就是一群女兒孫女。

大廳遼闊,此刻滿滿堂堂一家子擠在一起,竟然塞滿了大廳不說,還站到了院子裡。粗略一看,這家子女眷竟然有三十多人。若是算上沒來的,恐怕都上百了。

一群人都眼神驚恐的看著竇夫人,竇夫人臉色蒼白的側身坐在軟塌上,雖然年紀極大,孫女都已經出生。但是那雙小腳卻晶瑩雪白,腳趾點了胭脂,宛若紅豆一般可愛。

「莫要擔心,我李家世代名門,區區不知哪裡來的武林草莽,能耐我何?不是每一個草莽都是英雄,你們懂?」

眾人點頭,神色有些緩和。

就在這時,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扭頭看卻,卻齊齊臉色蒼白。只看到一身白甲的李世民手持利劍,滿臉兇殘的快步走來。

竇夫人嘆息一聲,渾身癱軟的落在軟塌上:「敗了?」

李二紅著眼點頭。

竇夫人苦澀一笑,微微搖頭晃動,。嘴唇動了動,也不知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出,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李二抬起頭看去,目光掃過楊咪,帶著遺憾,再看鄭觀音,目光妒忌,最後看向無垢,他神色失落愧疚:「無垢妹妹,對不起……」

無垢眼睛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泣不成聲,清秀的臉蛋卻倔強的繃著:「二哥,你不用道歉。」

李二更內疚了。

無垢帶著哭腔說:「二哥你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不就是敗了一次嗎?」

「你放心,無垢決不讓二哥蒙羞。」

「此刻起,無垢就不是二哥的妻子了,咱們合離,二哥不要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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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李二懵逼的抬起頭,手中的劍在顫抖。無垢眨巴一下眼睛,紅唇點點,呵氣如蘭:「二哥也別覺得無垢委屈,無垢本就是魔門中人,換個男人而已,無垢不覺得委屈。」

噗嗤!

李二揚天倒地。

竇夫人等人都氣笑了,扭頭惡狠狠的看著無垢,無垢眨巴一下眼睛:「娘啊,當時門中將我送給二哥,為的不就是看好李家。李家也心知肚明,只是無垢太美,讓二哥動了真心。哎,這可不是無垢的錯。」

竇夫人一想也是,只是還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時值傍晚,在李家吃了飯。

李淵臉黑漆漆的,心說殺我的人,還要我伺候飯菜,真是惡賊。

只是很快,他眼睛紅了。

瞧著竇夫人在無垢的攙扶下登船,接著浩浩蕩蕩李家上百女眷依次登船,李淵氣惱的跺了跺腳。

「老表,別生氣,習慣習慣就好了。」

「滾。」

「哎,你跟我小楊學,萬事都有兩面性,你這想法不對,要換位思考。」

李淵疑惑的看著楊廣。

楊廣嘿嘿一笑,摟著李淵的脖子:「老表啊,你我年紀都大了,你看看這麼多小妾,你身子扛得住嗎?」

李淵臉一黑。

楊廣道:「你要是扛不住,豈不是被小妾笑話?」

「現在好了,小妾能開心,你也能輕鬆。」

「這麼一想,是不是兩全其美,心裡還美滋滋的?」

李淵:『……』

他身體可好得很,歷史上一把年紀了都還在生孩子,搞的李二很是尷尬。但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家都沒有了。

李淵彎腰,沉默的撿起繩子放在肩膀上,然後伴隨著楊廣揮舞小皮鞭,大船緩緩在地面航行起來。

船頭,李秀寧迎風而立,臉色蒼白,像是失血太多。

隨著船速加快,她抱住肩膀。

曹昆將披風給她裹上,溫柔的說:「你氣血虧空,當心著涼。」

三娘不愧是三娘,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哪怕她剛才還在跟曹昆拚命。不過現在,不是成了事實嗎?三娘當即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她嘴角微笑,一點都不害羞,目光一掃正在拉船的柴紹,嘴裡說道:「昆哥何時登基?」

「不急……」

李秀寧皺眉:「男子漢大丈夫,手掌天下權,豈能不著急?」

「我爹爹和兄長如今算是錯失了機會,我李秀寧生於世間,決不能跟別的女人一樣平庸。」

「昆哥,現在你是我男人,你必須爭氣才行。」

曹昆:「……」

不是吧。

「就是一日時間而已,咱們關係這麼深嗎?」

「昆哥說哪裡話,我如今是你女人,三娘與你關係深不深,你還不知道嗎?」:

曹昆眨巴下眼睛:「什麼關係?我倒是感覺掉了坑裡。」

李秀寧背著手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道:「那你可小心,這坑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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