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曹昆。」

「昆?有這個姓嗎?」

「我姓曹……」

眼前的藍眼紅髮女獵人微微一愣,隨即目光露出不解:「姓在前?你是哪裡人?來這裡做什麼?」

曹昆嘴角微動:「這是什麼地方?」

「你是烏鴉。」紅髮女人半蹲在曹昆面前,取下羽箭,拉弓搭箭,冰冷的箭頭壓在曹昆喉結之上,一絲絲寒意散發,透過肌膚傳來冰涼。

曹昆溝通天地,卻微微皺眉,明明感覺到天地間有著微薄的能量,但是卻無法吸收。恍惚間有一股錯覺,天地間竟然在排斥自己的溝通。他的精神越加壓縮,最後收回泥丸宮不動。打開的天地之橋像是關閉,於天地再無感應。曹昆心中一沉,他調動體內真氣,真氣運轉,修復傷勢。但是讓曹昆皺眉的是,真氣消耗極大,而且難以補充。

「說話。」紅髮女人的藍色瞳孔微微眯起,帶著絲絲危險的氣息看著曹昆。她抿了抿嘴角,野性十足的臉蛋劍眉倒豎:「否者殺了你。」

曹昆啞然失笑:「你傷害不了我。」

雖然不能天地之橋被關閉,等於喪失了先天的優勢,雖然體內真氣得不到補充,但是曹昆的肉身依舊強悍的嚇人。這羽箭根本無法破開他的防禦,光是肉身的力量,都能輕易的屈指一彈,讓對方額頭爆裂。

紅髮女人聽到曹昆的話,嘴角一抿,挑了挑眉:「你從天而降,昏迷在這裡,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沒有死去,但是恐怕渾身的骨頭都斷了。你動彈不得,除了眨眼睛,你的雙手毫無力量。男人,告訴我你想做什麼,否者我不介意用箭頭刺破你的喉嚨,然後撕裂你的傷口,砍掉你的腦袋去喂狗。」

曹昆笑道:「你也說了我沖天而降,我只是無意間落在這裡。姑……咳咳,這位小姐,女人應該溫柔一些。」

紅髮女人瞳孔收縮,曹昆感覺到喉結處的箭頭往下一壓,他趕緊道:「不過我喜歡野性十足的。」

紅髮女人似笑非笑:「為什麼?」

「夠勁。」

「哈……」她將箭頭再次往下一壓,隨即咬著嘴唇壓低身子,挺翹的鼻尖落在曹昆鼻尖上:「我還有更夠勁的。」話音落下,她一把掀翻曹昆,隨即困住曹昆的雙手雙腿。曹昆趴在地上,滿臉無奈:「這繩子困不住我。」

「你是我見過嘴巴嘴硬的男人。」

「如果咱們好好交流一下,你會發現我的嘴巴並不是最硬的。」

嘭!

紅髮女踹了曹昆屁股一腳:「希望你等會還這麼嘴硬,你要是跪地求我,我會看不起你。」

曹昆滿臉無奈,對方說得對,曹昆的渾身骨頭雖然沒有全部撕裂,但是此刻也動彈不得。精神力雖然被壓制在泥丸宮不得散發出來,曹昆卻依舊能內視。他發現自己渾身的骨骼碎了不少,幾乎成了植物人。如果不是真氣修復,恐怕就連說話睜眼都成問題。

曹昆不惜消耗真氣修復脊椎大龍,此刻是毫無還手之力。不過在女人面前,曹昆不願意認輸:「小丫頭,你敢踹我屁股。」

嘭。

紅髮女又踹了一腳,還踩在曹昆屁股上,彎腰挑眉看著曹昆。她勾著嘴角,居高臨下的道:「滋味怎麼樣?我勸你老實一點,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的口舌。雖然搞不清楚你的身份之前不會殺你,但是我會有別的法子收拾你。找個粗粗的木棍,給你塞進去怎麼樣?我想著法子好極了,你肯定沒有體會過吧。」

曹昆臉黑,嘴唇動了動扭頭無語的看著紅髮女人。

紅髮女人滿臉桀驁:「怕了?」

曹昆瞪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殺人者人恆殺之。」

紅髮女人臉皮一僵笑容消失,她冷冷的看著曹昆。就在曹昆以為她惱羞成怒要動手的時候,卻見女人蹲下身趴在他耳邊惡狠狠道:「你可以試試」。隨即轉身走進身後的樹林,片刻咔嚓一聲傳來,腳步聲莎莎接近。

曹昆頭皮發麻,只看到紅髮女人身後跟著兩個壯漢,手中提著一根木棍耀武揚威的走了過來。

大鬍子男人掐著腰來到曹昆身邊:「好翹的屁股,歐瑞兒,你說他真的是烏鴉嗎?」

提著棍子的男人看了曹昆一眼,隨即淡漠的說道:「我覺得不像,他雖然穿著黑衣服,但是這種布料我從未見過。而且,烏鴉不可能穿這麼少,他只穿了薄薄一層。不過可能也許是為了迷惑我們,誰知道呢?」

說著話他來到曹昆身後,曹昆心頭一寒,正要斬殺對方。卻感覺那棍子穿過自己捆綁的雙腳,然後又穿過背負的雙手。緊接著一股力道傳來,曹昆被抬了起來。

「艹……」劇烈的疼痛讓曹昆悶哼出聲,修復脊椎的進度也得到了破壞,斷裂的骨骼更是發出一陣陣摩擦的聲音,令人渾身發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可真是個硬漢。」歐瑞兒挑了挑眉毛:「我要是受這麼重的傷勢,肯定疼的哭爹喊娘。」

「快點走吧,免得他死在路上,我們還需要詢問一些消息。」

曹昆被抬著往前走去,這面朝下的姿勢實在是殘忍。就算是抬人,一般也會面朝上。這倆人如此做法,就算是正常人估計也會手臂斷裂,畢竟龐大的身體重量在這裡放著,手臂後拉的重壓,胳膊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重量。

紅髮女跟在曹昆身邊,她只手你這腰間的匕首,目光警惕的巡視四周,嘴上卻說道:「你沒有騙我,你的骨頭果然比嘴巴更硬。看在你是個男人的份上,等我們問出消息之後,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曹昆扭頭看著紅髮女:「看在我這麼男人的份上,能不能臉朝上。」

紅髮女搖了搖頭:「有什麼區別嗎?反正你這種傷勢是活不下來的。你記住這種臨死前的痛苦,等會別讓我們浪費時間。」

曹昆無奈,心說這女人也太狠了,他直接說道:「我只是覺得讓女士徒步行走很沒有風度,你可以把我當做轎子,坐在我肚子上會舒服一點。」

兩個男人發出怪笑,紅髮女抿了抿嘴唇,忽然走過來:「你說的沒錯。」話音落下,她跨坐在曹昆後腰上。

咔嚓一聲,曹昆暗暗咬牙:「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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